"姐姐..."袁清低笑出声，长臂一揽将人圈进怀里。他抱着她轻轻摇晃，绸缎衣料摩擦出细碎声响。暮色漫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砖地上叠成一团暧昧的墨痕。
"你又把我当小孩子哄！"袁满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鼻尖抵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听见剧烈的心跳声。
袁清下巴抵着她发顶，忽然收紧双臂，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在我心里，姐姐永远是最需要人疼的那个。"
他在她发间低语，掌心悄然覆上她后颈，"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阿清替你顶着。"
暮色顺着窗棂爬进来，将袁满眼底的委屈染成淡淡的胭脂色。她别过脸去，发间银步摇撞出细碎声响："我才是姐姐。"尾音带着被忽视的娇嗔，像根羽毛轻轻扫过袁清的心尖。
少年跪在青砖地上的膝盖微微发疼，却故意将脸埋进她腰间。指尖悄然勾住她裙裾上的金丝绣线，感受着绸缎下若隐若现的体温："原来姐姐是在意这个。"他仰起脸时，眼尾泛红的模样倒比她更像受了委屈，发间松香味混着呼吸扑在她小腹，引得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不等袁满反应，袁清已起身将她安置在雕花椅上。自己却顺势跪坐在她脚边，滚烫的额头抵着她柔软的小腹，像只索求抚摸的幼兽般来回蹭着。发冠散落的青丝垂落在她裙上，在暮色里织成细密的网："这样如何呢？"他的声音闷在衣料里，掌心不知何时已覆上她纤细的脚踝，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那片莹白的肌肤。
袁满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惊得脸颊发烫，伸手要推开他的脑袋："不好！"话音未落，手腕已被温热的掌心扣住。袁清抬头时眼底翻涌的暗芒让她呼吸一滞，喉结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滚过："那姐姐想怎么样呢？"他突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阿清真的不知道..."
指尖传来剧烈的心跳，震得袁满有些慌乱。她抽回手的瞬间，袁清已抢先抓住她的指尖，用犬齿轻轻咬住她的食指："姐姐告诉我怎么让姐姐高兴吧？"温热的吐息混着含糊的呢喃，舌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指腹。
"我们当真不能去洛阳吗？"袁满猛地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少年眼底的阴翳一闪而过，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不能。"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们若是去了洛阳，那么大哥二哥的努力..."尾音突然变得柔和，重新蹭进她怀里，"更重要的是，我怎么舍得让姐姐再涉险？"
袁满叹气的瞬间，袁清忽然察觉怀中一空。他眼睁睁看着少女推开自己，发间的茉莉香随着转身的动作散开。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心口却像是被人剜去一块。他追上前时，袖口扫落案上的密报，却被袁满的"不用管我"生生钉在原地。
暮色彻底漫进房间，袁清盯着她消失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喉间翻涌——明明说好要永远陪着我，为什么还要想着回到洛阳？为什么总是推开我？他弯腰捡起散落的密报，指腹却无意识摩挲着被她碰过的袖口，直到布料泛起细密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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