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熟悉的声音，屋内骤然响起锦被滑落的窸窣声。袁清几乎是撞开雕花木门，入目便是袁满赤足踩在冰凉青砖上的模样——她松松挽着散发，粉纱睡裙半褪至肩头，月光落在雪色肌肤上，竟比他藏在枕下的玉珏还要温润。
"姐姐！"他喉间滚过压抑的低唤，在少女扑进怀里的瞬间，双臂已牢牢圈住那柔软的腰肢。指尖陷进温热的皮肉，他贪婪地嗅着萦绕在鼻尖的茉莉香，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袁满带着哭腔的抽噎声擦过耳畔，他下意识将人托高几分，让她双腿环住自己腰间，掌心不自觉摩挲着她单薄的脊背。
阿砚识趣退下时，铜环门扣发出轻响。袁清抱着人跌坐在床榻上，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凌乱铺开。他凝视着少女泛红的眼尾，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睫毛，突然俯身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姐姐若是怕黑..."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以后阿清就陪姐姐睡觉。"
袁满的手指揪着他衣领上的盘扣，细白的腕子在他掌心轻颤。袁清将脸埋进她肩窝，贪婪汲取着独属于她的气息，暗自发誓要将这方天地里所有窥视她的目光剜去。"我保证，以后吃完晚饭就陪姐姐回房间睡觉。"他声音沙哑得近乎呢喃，指尖顺着她脊背缓缓下移，"公务我也拿到房间里面..."
纱帐突然被夜风吹得鼓起，袁清猛地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窗外槐叶沙沙作响，他盯着少女颈间若隐若现的肌肤，喉结艰难滚动。"就这样陪着我吧。"袁满的低语混着温热吐息，却让他心口炸开燎原之火。他翻身将人压进被褥，在她惊呼声中覆上薄毯，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彻底裹住——仿佛这样，就能将她永远困在只属于他的方寸之间。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袁满攥着窗边的锦缎帘幔，目光穿过庭院里凋零的海棠，望着天际流云发怔。案上的沙漏已不知翻转了几回，宣纸上的墨痕被指尖反复摩挲，晕染成模糊的团块——那是她前些日子临摹的家书，墨迹未干时被风掀落，倒像是老天爷故意在她心上泼了盆冷水。
"阿清，大哥二哥还没有传消息来嘛？"她转身时，裙裾扫过满地碎红，惊起两只停在窗棂上的麻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像是被风吹散的柳絮，轻飘飘地落进袁清眼底。
少年正将密报卷进竹筒，闻言指尖顿了顿。暮色顺着他玄色衣摆攀上来，在眉眼处投下深深的阴影。"姐姐，兄长说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上前半步，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耳垂，"没关系，有我陪着你呢。"掌心的温度裹着熟悉的气息，却没能驱散她眉间的郁结。
袁清的手掌轻轻落在她脊背，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像是哄着受惊的小猫。"今日听风楼里会说新话本。"他凑近时，发间的松香混着书卷气扑来，"我带姐姐去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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