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罗韧嘴角扬起一点笑，“你每次玩疯了不愿洗头，还是我连哄带骗地把你塞进洗手间，最后头发都我吹的。现在的你，比小时候漂亮太多，也乖太多了。”
清璃往后一仰，仰面躺倒在床上，“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啦，每天都想夸你。”罗韧轻笑，顺势撑在她身侧，脸贴着她的鬓发，声音有些低哑，“想亲亲你，可以吗？”
清璃没有说话，但也没拒绝。
她轻轻转过身，窝进他怀里，像多年前她在他怀里睡着的模样。
罗韧手臂自然环住她，力道却小心翼翼。她的头贴在他肩上，呼吸暖暖地拂在他脖子上，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烫。
“你心跳得好快。”她忽然低声说。
“你贴得太近了。”他笑出声来，下巴抵在她额上，“清璃。”
“嗯？”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你长大要嫁给我。”
“是吗？”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困意，“那你答应了吗？”
“我当然答应了。”罗韧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我说，那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她像是被哄睡的猫，呼吸一阵阵平缓下来，眨了眨眼：“那你现在还这么说吗？”
“嗯，”他抱得更紧了些，“现在说，比以前更认真。”
清璃没有再回话，只是静静靠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扣着他胸前的衣角。
夜色一点点落下来，小木屋里静悄悄的，风过时，门口的风铃摇了两声。房间内的温度渐渐升高，不知是谁先轻轻扣住了谁的手指，指节交缠，让人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不必醒来。
他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语，却早已靠得不能再近。
*
清璃窝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点开微信，一条条消息跳了出来。
木代的消息最先映入眼帘——
【栗子，我现在跟炎红砂去了月亮山做任务。等我赚钱回来带你出去玩！】
她喃喃道，“月亮山？”
“什么月亮山？”罗韧从浴室出来，正擦着头发，听见她说话便问。
“木代去了月亮山。”清璃将手机递给他，语气有些犹豫。
“她怎么突然跑那么远……”罗韧皱了眉，把毛巾搭在一旁，坐回床边，“她那边应该是接了雇主的任务，炎红砂应该也陪着她去。但月亮山不太平——之前那附近出过几起离奇失踪案。”
清璃抬头看他：“你确定？”
“我有朋友在西南那边搞地质勘探，去年给我说过一嘴。”他说着，低头看她手机的屏幕，“还有别人的消息？”
清璃点开一万三的聊天框——密密麻麻的对话，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有早安晚安，还有拍的菜谱视频。
最新的一条是三分钟前发来的。
【我又看见幻象了。】
清璃皱眉回复：【你看见什么了？】
没一会儿，那边回了消息——
【我看见一口井，水很黑，像是有人在井里看着我。】
她刚看到这句话，下一条就跳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多天不回消息？最近还好吗？我还跟曹胖胖都看见幻象了……唉，总觉得心里发毛。】
清璃看完，心口像被什么轻轻敲了一下。
她指尖停顿片刻，正准备回复，旁边的罗韧已经看清了内容，脸色也凝重了几分：“一万三和曹胖胖都看见幻象，说不定接下来我们也会看见。”
清璃抬头，微微蹙眉。
“你别想太多。”罗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明天就回丽江，跟他们汇合。”
“好。”
*
清晨，天才刚蒙蒙亮，清璃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紧紧圈在怀里，动都动不了。
罗韧像个八爪鱼似的将她整个人抱住，双臂环得死紧，连十指都和她紧扣在一起。她挣了两下没挣脱，气得低声喊：“罗韧——”
他却闭着眼，声音带着微哑，“嗯？怎么了？”
“你放开我。”她低声道。
“好热。”清璃皱了皱鼻子，脸蛋也微微泛红。
罗韧闭着眼，单手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又往她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鼻音：“这下就不热了。”
清璃哭笑不得：“你....我要起床！”
“再睡会儿，五分钟。”罗韧声音低沉迷糊，完全不想起来。
清璃深吸口气，试图从他十指交扣的手掌中挣开：“那你松开手，我要玩手机。”
罗韧这才象征性地退了一步，松了手，却不安分地又从身后环住她，把手臂绕过她胸前，手掌贴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手机给你，人得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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