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拿起手机，才刚点亮屏幕，几条未读消息跳了出来。
是木代。
【栗子，我在月亮山发现了奇怪的东西，是一个……娃娃。】
她皱起眉，继续往下看。
【山里还有野人，红砂他爷爷说要带我们去找一口井。栗子，我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先跟你报个平安。】
“又是井？”清璃喃喃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
“什么？”罗韧在她颈窝蹭了一下，迷迷糊糊地问。
“木代也看见了井……我觉得心简，很可能就在月亮山。”清璃一瞬间清醒过来，“我们不能回丽江了，得先去找木代他们。”
罗韧听到她的声音一下清晰，缓缓睁开眼，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他撑起半边身子，点头道：“好，听你的。”
“我得跟一万三说一声。”清璃迅速打字，将新情况告诉一万三。等她抬起头，却发现罗韧正安安静静地盯着她手机屏幕，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莫名的期待。
“哇，你偷窥也不藏一藏的啊。”她侧头看他。
“我这是正大光明。”他撇撇嘴，翻了个身，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给你看，我的聊天记录、拍的照片、搜索记录、备忘录，都可以。”
清璃眯了眯眼睛，双手接过手机，歪头问：“密码？”
“你的生日——以前那个。”罗韧看她眨着眼睛等他输入，自己干脆直接点了密码，又翻开设置界面给她录了指纹，还扫了她的脸。
“我才不要。”清璃撇撇嘴，把手机还给他。
“我不看你的手机。”他把手机扔一边，声音闷闷地。
“那可以。”清璃立刻改口，眼睛闪闪发亮。
罗韧气笑，“真拿你没办法。”
他重新把她拉回来，声音变得轻缓：“我在你面前永远坦诚，当然我不要求你把自己全部刨开，你开心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清璃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肩头。
窗外的风吹动窗帘，阳光还没照进来，小商河的早晨寂静又温暖。而这一刻，所有不安都被熨帖在彼此心跳之间。
月亮山深处，林影摇曳，风声微啸。
另一边，木代一行人也终于确定了宝井的位置，炎老爷子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炎红砂：“找到了。”
他苍老的面孔写满疲惫，声音沙哑：“木代退开，红砂，你一个人动手。”
炎红砂顿了下：“为什么要我来？”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混浊却坚定的眼睛看着她。
炎红砂看着手边的铁锨，神色复杂。她并不喜欢靠近那口井，哪怕还未触碰，周围的空气就已微凉如水。
她甚至觉得那井底，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但最终，她还是沉默地走上前，双手握住锈迹斑斑的铁锨，踩入落叶间。
……
月亮山山脚，薄雾未散，石板路上残着雨后的泥迹。
清璃和罗韧的车刚停下，便见一万三和曹胖胖已在路口等候。两人背着登山包，脚边还放着一大袋士力架和应急水壶。
一万三眼尖，第一时间冲上来，一把拉住清璃的手臂：“你没事吧？红姨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我们都担心你。”
清璃眨了眨眼，轻轻摇头：“没事了，真的。”
一万三看她的笑容确实没有勉强，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
“好。”清璃点头，眼里浮出一丝久违的温暖。
“大家出发吧。”罗韧开口打断，声音稳重而清晰。他背着一个装备袋，检查了一遍后说，“上面那段山路车开不上去了，得靠走的。”
说完，他弯下腰，蹲到清璃面前，开始替她扎裤脚、系鞋带。
“山上虫子多，还可能有带病毒的蜱虫。”他说着，拉起她冲锋衣的抽绳，系紧。
一万三和曹胖胖学着他的样子，赶紧跟着调整裤脚和袖口，曹胖胖还从背包里翻出一瓶驱蚊喷雾，边喷边问：“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件事。”
“嗯？”清璃回头。
“我现在已经正式拜入木代师父门下，她是我师父，你是她妹……也算我师姨了。”曹胖胖说得正经，脸上还有点小骄傲。
“师姨？”清璃歪头，一脸疑惑。
“就是……那种很尊敬的辈分嘛，师叔师姨、师伯师姑什么的。”曹胖胖说着，还认真摆了个抱拳的动作。
“哎哎哎，别别别。”清璃赶紧摆手，“你就叫我栗子吧，那样我听着轻松。”
“可那样会不会……不够礼貌？”曹胖胖一脸为难地皱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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