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个大头鬼！”鹤曦恼羞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即快步走向阳台，拉开门，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
阳台空荡荡的，除了几片被风吹动的叶子，昨夜那个高大沉默的身影早已不在。
她心一揪，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你什么时候走的？】
很快，消息弹回来：【昨晚跳窗走的。】
后面还跟了个表情，是个幽怨的小人，嘴角向下，整张脸都写着“我好委屈”。
鹤曦盯着屏幕，一时哭笑不得，回了一句：【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小三要有觉悟，不能影响我谈恋爱。】
消息秒回：【小三只能翻窗。】
她有些心虚，却又忍不住笑出声。她正要再说点什么，下一条消息就跳了进来：
【那你不能厚此薄彼。】
【我也要喝奶。】
她差点没被这句话呛到，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
身后床上传来一阵动静，韩廷坐起身，眯着眼看她：“你在笑什么？”
她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没、没什么。”
韩廷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慢悠悠开口：“我昨晚好像听到阳台那边有声音。”
“你听错了！”鹤曦回头就反驳，声音比平常高了一度。
韩廷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也没继续追问，只起身去穿衣服。
鹤曦站在原地，耳朵还泛着红，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手机在她掌心震了一下，又是一条新消息。
【他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偷偷想过我就在外面？】
短短一句话，像颗钉子似的扎进她心里，指尖倏地一紧，屏幕被她按灭，却像关不掉那句突然冒出的质问。
韩廷在卧室那头穿好衬衫，打开衣柜，一边拨着挂着的衣服，一边问：“今天想穿哪件？这件蓝的你不是很喜欢？”
“脖子上有没有痕迹？”她下意识地问。
韩廷头也不抬，只笑了声：“没有，放心吧。我有分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点都没碰。”
鹤曦怔了一下，盯着他那张神色自然的脸，咬了咬唇：“……所以没露出来的你就下死口是吧？”
他终于回头看她，眼神带着点无辜，唇角却勾着点不正经的笑意：“嗯，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她瞪韩廷一眼。
韩廷没再争，只伸手替她把一件浅米色的上衣拿出来搭好，放在床边，“那你先换衣服，我去厨房做饭。”
门被关上，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鹤曦站在镜子前换好衣服，理了理发，心神却还飘在那条消息里。她犹豫着打开手机，界面停在孟宴臣那句“答应吗？”的聊天记录上。她没点开回复，只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推门走出去。
结果刚一开门，孟宴臣就站在走廊尽头，倚在窗边，眼神正落在她脸上。
鹤曦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朝他点头：“早。”
“怎么不回我消息？”他的声音低低的，不带质问，但带着实打实的情绪。
“忘了。”她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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