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从锁骨一路往下，鹤曦的呼吸越来越乱，睫毛颤着，眼眸里的水珠，在光下轻轻颤动。
鹤曦咬住唇，呼吸不稳，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唇舌在她胸前缓慢而炽热地游移，像是要榨出她最后一丝理智。
“韩廷……”她唤他，嗓音轻颤，带着明显的求饶意味，“别这样了……”
他贴着她的胸口，停下动作，抬眼望着她，眼神在夜色下变得幽深又危险。
“别怎样？”他声音低沉，唇角轻轻一勾，“你是说，别吻你？还是别碰你？”
鹤曦脸颊红得发烫，手指蜷紧，指甲陷入掌心，却毫无招架之力。她知道自己的挣扎不过是形式，韩廷一向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你说给我喝的，”他嗓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点笑意，一点戏谑，“现在却想收回，曦曦，这不太礼貌。”
她的喉咙发紧，胸腔剧烈起伏，脸侧贴着枕头，不敢看他。
韩廷的手滑过她后背，停在她的腰窝，指节微弯，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她低声说，嗓音被夜色浸得柔软，像是午夜里不小心掉落的叹息。
“控制不住？”韩廷轻笑，声音贴在她耳边，“那正好。”
他的掌心再次探入她肌肤之下。
她轻轻颤抖了一下，眼角泛红，却没有再拒绝。
夜色模糊了所有线条，只剩下两道纠缠的剪影。
帘子微微拂动，月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在他们叠加的身影上铺出一层银白的暧昧。
她在他怀里失了声，整个人像是被翻涌的海浪裹挟着往下坠，不知道落点，也不再挣扎。
—
而阳台外，孟宴臣静静站着，指节死死抵住窗沿。
那道轻轻拉紧的窗帘背后，传来的喘息与低语，比任何言语都清晰。他闭上眼，没有发出声音。
等到鹤曦睡着了，韩廷才下床打开阳台门，看着空空如也的阳台，他冷哼一声，“胆小鬼。”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柔柔地落在床沿与地毯上。
鹤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太阳刚刚升起，屋内昏暗而安静。她一动，胸口便传来阵钝痛，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正窝在韩廷怀里，而那只手，竟还搁在她胸前。
“韩廷……”她咬了咬牙，翻了个身，盯着他那张睡得理直气壮的脸，“你不是说天亮之前就走吗？”
韩廷闭着眼，懒洋洋地回了句：“我困。”
“困你昨晚干嘛不睡觉！”
她抬腿就是一脚，韩廷闷哼一声，倒也没真恼，反而抓住她的脚踝，顺势往怀里一带，头埋进她肩窝，声音含糊而懒散：“好凶……你对别人也是这样吗？”
鹤曦怔了下，脑子里突然蹦出阳台那个被自己推出去、整晚都没再看一眼的人。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
她猛地坐起身，拉扯着睡裙就下床，一边催他：“你快走，一会儿外婆该上来了！”
“外婆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会理解我的。”韩廷还在床上赖着，眼睛都不睁，声音低哑得像是撒娇，“最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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