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遥求到叶银禾跟前来,说她要自立门户的时候,叶银禾当真讶异的。
苏清遥性子绵软,怯弱,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观察,她实在不适合自立门户。
可她既然求来了,叶银禾自然是允她的。
“你想要立门户,手续都好办,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我也会给你在城中置办一个宅子。”
苏清遥起身跪下谢了,又道:“清遥什么都不懂,求娘娘教导。”
“我给你安排两个嬷嬷和一个总管事,给你一年的时间,门户立下了,你的日子你自己过。”叶银禾说。
苏清遥眼眶微红,有感激,也有对未来的惶恐,却是下了决心的。
她之所以下这么大的决心要自立门户,是这一个月里,她从王府人的口中打听那位好意的定国夫人,从而得来的信心。
府中是有老人的,知道定国夫人的一些过往,苏清遥听完之后,就决定立门户了。
叶银禾将事情交给吴总管去办,立门户的门道和该怎么立起来,也交给吴总管去教导。
吴总管自从上次自作主张,算计了王妃后,便沉寂了一段时间,很多事情不再需要他去做,他觉得自己不得重用了,哪怕忠心为了王府。
可他自知有罪,不敢说半句。
再次得了王妃指派的差事,他不敢不尽心,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让表姑娘把门户立得稳稳当当,日后能和定国夫人一样,招个赘婿生个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姓。
叶银禾点点头。
“给她置办个清静的宅子,再给她一千两银子,全了母妃和苏老夫人的情意了。”
吴总管很快把事情办好,第三日就拎着苏清遥住进去。
叶银禾期间去看了一眼,宅子二进的,不大,但确实清幽,毗邻的还是裴家。
有裴家帮着照看一二,苏清遥日子不会难过,又有吴总管这个会武功,办事利索的。
叶银禾彻底放心,再不管苏清遥的事。
苏清遥的事情办完,南域国那边的信也传回来第一封。
信中提到,陆庆安还未死,梁朝举国之力都到了巨城之外,白玹染和陆雨歌也在。
梁朝生活环境恶劣,这是他们唯一的生存办法,侵略南域国,得到更好的领土,有水,有粮食才能活下去。
叶银禾沉默许久,她一贯是个爱惜生命的。
这么多年,当初怎么死的痛苦已经忘却不少,可她毕竟是死过的,真真切切那种。
她又想到陆雨歌对她的恶意,白玹染想杀她。
他们对她的杀心,仅仅是因为赵燕在她这儿。
叶银禾知道,陆雨歌和白玹染会死,且会死得很惨,她莫名的想去见一见陆雨歌,看一看赵燕所说的天命之人为何会失了天命庇护,仅仅是因为多了赵燕吗?
她叫来赵燕,说了自己的打算。
“娘娘要去,那我也去。”
叶银禾看赵燕,说道:“路途遥远且危险。”
“当初陆雨歌这么折磨我,难道我不恨吗?她要死了,我少不得要去‘送’她最后一程吧?”
叶银禾:“……”
这么多年过去,陆雨歌的事情她没忘,赵燕又怎么会忘?
决定出门,当即就让人安排,随行的精卫兵,暗卫,还有伺候的婢子嬷嬷。
马车准备十两,还有防护的和露宿所要用到的所有工具都有准备,马车还能相连在一起,做成连房,可供人夜里入睡舒适。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日直接出发。
王贺也跟着,他武功高,还带上赵家的护卫,声势极其浩荡。
所有人都知道秦王妃要出远门,大多人都出来相送。
梅媚也来,说起江州的事情。
“我大约就去数月,这江州事宜交给夫人照看,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夫人可留着等我回来。”叶银禾说。
梅媚应是:“娘娘保重,一路平安。”
叶银禾放下帘子,马车离开江州,行走半日都还未出江州地界,却有人追了上来。
汗血宝马停在马车边上,响起略有些低沉的声音。
“是郡王殿下。”花枝笑道。
帘子挑开,外面是两张极好看的脸,除了晏泽,还有一个少年。
少年面容清俊,不及晏泽的五官浓郁贵气,却也是秀美的。
这少年是冷家的公子,也在皇庭暗卫做事。
“凌云,你不是在安阳城吗?”叶银禾问。
“有事回来,到了城中才知母妃要去南域,便急忙赶来了。”晏泽说道。
叶银禾就让他上马车。
冷意骑在马背上,见礼之后缀在马车后面跟着。
这冷意是冷家的庶子,叶银裳的堂侄儿。
叶银禾不在意这个,知晏泽是要跟着去南域国,问他:“按延长的事情,还有陛下吩咐的,你都不管?”
“多的是人管。”晏泽说道。
他如今已十五,本就是早熟的人,气势非常人能比。
他对晏长容忠心,是为了护住在乎的家人,晏长容也极其信任他。
他只需要一封信送去,晏长容便会允他任何事,这些晏泽谁都没有说过。
能得晏长容信任,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换取皇帝信任,日后家族能安稳数十年,父王和母妃百年也能顺遂。
晏泽能做的就是这些,他什么都考虑到了。
叶银禾不知这个儿子在想什么,神色疲倦,便从座椅下的箱笼里拿出斗篷给他披上。
“马车带得多,我叫他们铺一架你歇着。”
晏泽笑着点头。
马车很快收拾好,晏泽去睡下了,也带上冷意。
叶银禾和赵燕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就到第一个驿站了。
下人安置妥当了,这一晚睡得还安稳,第二日继续出发。
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横跨了好几个州郡,距离南郡还有七八日的路程。
这一日,他们在进过一个县城时,看到了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的花楼搭得很高,站在花楼上到底少女却满脸的泪水,手里的绣球丢下去是对着目标去的。
可底下的人却没有接住,而是反手拍走了。
那绣球落到一个背着背篓的少年手里,茫然的看向花楼上。
叶银禾就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对那拍开绣球的男人落下目光,再看那花楼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少女。
再看那男人,男人追着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离开。
“瞧,好一出大戏。”赵燕点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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