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柳就在城墙上,她拿着一个小小的圆圆的长物放在眼前,远处的景象便看得清晰几分。
但也只是几分。
梁朝营帐的乱她一眼看清,笑道:“说实话,南域国的人确实阴险。”
到底也是人家的地盘,熟悉的很,要想对付梁朝那边的人,也是有些办法。
晏时隐立在一旁看着,只能看到些许朦胧影子,却也知道大概。
南域国的人潜入梁朝营帐,烧了对方的营帐和粮仓,那边乱,还有人杀人。
很是热闹。
晏时隐就说:“兵不厌诈,而梁朝来犯在先,南域国怎么做都不过分。”
在国家大事上,没有什么谁对谁错。
陆雨歌和白玹染确实不是东西,但在梁朝攻打南域国这一事,他们没得选,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目的也只有一个而已,那就是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闹剧没有闹多久,南域国这边制造麻烦之后就跑了。
陆雨歌追到河边,面对齐射的箭羽只能落荒而逃。
巨城一次攻打下来已是费力,在想要攻下来几乎不可能了。
陆雨歌逃出射程之外,抬头看去时突然愣住了。
距离远,看得不大清晰,但陆雨歌觉得自己不会看错的,那上面的人,是不是晏时隐和叶银禾?
哪个纤薄的少女。
不是,不是叶银禾,那少女感觉像,但绝对不是。
陆雨歌一下咬住了牙,眼眸里有压不下去的恨意,晏时隐,她一定要杀了他。
陆雨歌逃回营帐,还未进去,就看到白玹染出来。
她面色不大好,白玹染却关怀上前。
“雨歌,你没受伤吧?”
陆雨歌眼里有异色看着他,心中只觉得有些可笑,他前头才刚为了秦思雨那个贱人掐她脖子,他想要她死。
现在又这般一脸关怀,恍如从前。
她看不懂男人似的,眉眼里都是冷意。
“陛下,臣妾累了,想歇歇。”
白玹染没有多坚持,吩咐宫婢好生伺候,就去见秦思雨了。
秦思雨确实落了胎,不足三个月也没什么形状,就是一小块肉团似的东西。
白玹染本是想训斥她两句,可看她一亮菜色无比伤心的模样,又开始怀疑起来。
他以为是陆雨歌让秦思雨落胎,便训斥了陆雨歌。陆雨歌说她没有时,他又觉得是秦思雨故意陷害皇后。
可如今看,秦思雨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出事,毕竟生出来就是长子,他或可立为太子的儿子。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所以白玹染一时不知该怀疑谁。
秦思雨哭诉起来,又说是自己不小心,实在跟皇后娘娘没有任何干系,她当时实在是太疼了,所以没办法替皇后开口。
“……陛下不要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样的巾帼女英雄,怎会做这样的事情呢?都是妾身不小心。”秦思雨哭着这样说。
白玹染不疑有他,就觉得是秦思雨懂事,哪怕是陆雨歌嫉妒,她也不会让他为难,故而替皇后遮掩。
这么说着,白玹染就叫了伺候秦思雨的宫婢问话。
宫婢一五一十说的当时的情况,贵妃娘娘是去给皇后娘娘送补汤,但皇后娘娘不喜,在账内训斥了贵妃娘娘几句,然后就听到惨叫声。
宫婢们自然是不知道营帐内的具体情况,但从面上来看,秦思雨给皇后娘娘送补汤,是心疼皇后娘娘上战场。
白玹染抬手揉了揉眉心,他觉得定然是在营帐里,陆雨歌推了秦思雨。
但是一个说没有,另一个也说是自己不小心,不怪皇后。
那这件事情也就可以不了了之,权当没有发生。
至于秦思雨肚子里不足三月的孩子,只能算他福薄,没有福气出生。
这么想着,白玹染就气顺了不少,却又觉得自己掐陆雨歌那一下没有错,陆雨歌推了秦思雨,她心里清楚,她不冤。
白玹染淡定了。
陆雨歌在营帐里处理伤口,她躲避箭雨时摔了一跤,跌下去的时候撞在地上的大石头,肩膀后面一大片淤青,肩胛骨疼得厉害。
宫婢给她搽药酒,低声不忿的说道:“陛下怎么能不来看您一下,娘娘您这么辛苦为的什么?”
“自然是为了梁朝。”陆雨歌说道。
宫婢却又道:“娘娘为了梁朝,陛下却只……”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宫婢还知道些轻重,她捡着陆雨歌爱听的说着,字句都是说皇后的不容易。
陆雨歌确实觉得不容易,故而宫婢的话她听了很是受用,越发觉得自己劳苦功高。
她不容易,白玹染却还那样对她,她心里冤枉,故而也怨怼。
她恨秦思雨那个贱人,竟然故意摔倒在她的营帐里,流了孩子来栽赃陷害她。
陆雨歌咬牙冷着脸:“秦思雨那边如何?”
“孩子自然是没了,不过她对陛下说非是娘娘推的。”
陆雨歌哼了声:“本就不是本宫推的。”
白玹染这样冤枉她,该来给她赔个不是才对。
但白玹染没给她赔不是,他去了吴美人的账内快活去了。
陆雨歌得知,气得半死。
她只觉得当年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白玹染这么个男人。
——
叶银禾睡一觉起来,院子里热闹得很。
花枝给她梳妆,说道:“夏季的衣裳要做了,依照管理每人一套,都在看料子呢。”
府里的人每个季度都有一套新衣裳可以做,料子依照身份安排,但花色可以在布匹上做选择,所以都在挑。
花枝是一等婢女,料子是好的。
叶银禾看了眼外面的阳光,窗棂打开,早晨的凉风徐徐,转眼都要进入夏季了吗?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等她梳妆出去,连珠姑姑过来跟她说前院发生的事情。
“有人得知王府来了位表姑娘,都在打听呢。”
叶银禾要安排苏清遥的婚事,这件事也是迟早的,但也不能让那些人盯着秦王府来攀。
“把人送回去,顺便问问他们会不会管教自家的下人。”
打听消息的人被秦王府的人送回去,这番话说出来,那家人面色都变了。
会不会管教自家下人,看似是简单一句问话,可秦王府这边问了。就是警告他们不要盯着秦王府来攀附。
苏清遥在萃雅居住了半月,逐渐是想清楚要怎么选择了。
她想选择立门户,但需要学很多东西。
立门户学东西,就得求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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