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一向对女性比较偏帮,看的书册也多了,便能看出个中内情来。
她叫了个下人来,叮嘱几句。
下人应是去了,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回来,把个中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
抛绣球的少女是县中的富户姑娘,家中祖母病重,便让她抛绣球,做个喜事冲喜,让祖母好转。
少女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兄,这表兄也劝了,说到时候他接了绣球,也是喜上加喜。
但这个表兄还有个表妹,就是那粉衣的姑娘。
“八竿子打不着,两人暗中瞒着林姑娘许久,这抛绣球也是为了给林姑娘丢脸的。绣球抛了,不管被谁接了,丢脸的都只有林姑娘,也会让她彻底伤心。”赵燕分析道。
叶银禾认同的点头。
晏泽一直在旁边听着,他是男人,对这些儿女私情本就厌烦,若不是母妃在意他都是不理会的。
如今一听,就说道:“这种杂碎,直接打死了事。”
赵燕是觉得打死最好,算计这林姑娘做什么?林姑娘找谁惹谁了?
不过,林姑娘绣球被接了,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她还得嫁,而且是当日就嫁。
说着话呢,就看到少年换了婚服,这少年看之前的装扮,是再普通不过的贫穷人家的孩子,这一朝莫名接了绣球,他还是茫茫然的。
但那新娘子只怕要哭瞎了眼睛,他方才是看热闹的,瞧得清楚新娘子眼神都落在哪里。
清醒的人永远清醒,他想着拒绝了这掉馅饼的婚事时,却看到有人被提了回来。
是那个林姑娘中意的人。
一个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了男人的恶毒,还有他向林家祖母下毒一事。
林姑娘也穿着婚服,在楼上听完后,跌跌撞撞的走下来,她看着被打断了鼻梁,血流满脸的表哥,悲痛万分的上前。
楼上的叶银禾与赵燕看着,在她们都以为林姑娘心疼表哥的时候,她却给了一巴掌。
“哇哦!”赵燕一声惊呼,面上都是喜色。
是惊喜,林姑娘没有念什么青梅竹马的旧情,而是选择自己的祖母。
她带着少年去拜堂成亲,也是断了所有的可能,她知道,表兄哄着她抛绣球是为了让她难堪,给他的心上人愉悦。
拜堂也热闹,观看的人很多。
叶银禾不去凑这个热闹,但知道这事情不会善了,让一位嬷嬷带着人去看着。
他们在客栈歇下,到了后半夜,嬷嬷才带着人回来,看主子们都歇下便没出声,也歇去了。
叶银禾睡了一觉,精神头不错。
婢子们伺候她洗漱更衣,将头发简单盘好,别上发簪。
出门在外,她发髻都盘得简单。
用了早饭,便要动身了。
嬷嬷过来回禀,说是那边林姑娘之事已经办好,林姑娘的表兄家果然是有谋算的,打算让林姑娘吃这个亏,后面他再哄哄,林姑娘还得非他不嫁。
到时候,他娶了林姑娘,又是一家人,再想着吃绝户就容易多了。
林家只有妇人,唯一的男丁才三岁,少儿不知事,林家是这个县的富户,打主意的人多得很。
这件事情也算是撞到他们的面上,否则这林家还真被算计了。
赵燕和叶银禾都明白其中的谋算,那林姑娘的表兄演的这一出,又不痛快的接了绣球,这么多一是想给那个粉衣女子吃个定心丸。
想表示爱她,到时候娶林姑娘不过是为了钱财。
“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一并发落了。”叶银禾道。
嬷嬷应是,她去了县衙,亮了身份。
县衙不敢不听,当今的秦王妃亲眼所见的事情,若是他没有处置好,林家遭了难,那他的官也就到头了。
这件事情后续如何自然不知,叶银禾一行人再次出发。
后面的路越发不好走,他们有马车,走的是商道,却也是走得很颠簸。
叶银禾吃了些罪,却也觉得此行不虚。
她来到南域国之后,就看到了不一样的金色,那是一座座极高的,极大的上,树木皆不同。
有成群的野羊在山上走,路上还遇到了黑熊。
叶银禾心里似开了一道口子,耳清目明。
她哪怕没有强壮的体魄,却也能出去看万千山河,看别处的风光。
叶银禾的心情很好,连带着马车行走在山间的摇晃罪也减轻了不少。
赵燕心情也是不错,这里跟她记忆里的差不多,她以前也走过不少路,便说起她的一些见闻趣事。
这一日走着,前头却又兵马奔袭而来。
到了马车前停下。
晏泽等人带着精卫兵守在马车前,在兵马近前时就松懈下来。
是自己人。
为首的,是父王。
“父王。”
晏泽拱手喊着。
叶银禾一喜,挑开帘子果然看到骑马过来的晏时隐。
他们行走一路,要来南域国叶银禾自然不会隐瞒晏时隐,去信时提了。
没想到刚到南域国不到五日,竟然遇见他带兵马过来接她。
晏时隐上了马车,赵燕便识趣的去后头马车。
“看到你的信,便立马带人来了,就怕你路上遇到什么。”晏时隐握着她的手说话,看她面容没有什么不适,这才安心些。
叶银禾笑着说:“一路上有平安护着,我能有什么事,你在巨城没有战事?”
“没有,巨城的战事也跟我们没关系。”晏时隐就把大概的事情说了。
晏泽也在外面听了。
巨城原先安排他们的在郡守府住下,但南域国什么心思他们都清楚,故而只住了一个月,看了些热闹就带兵退出巨城了,在外面寻了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扎营。
南域国明白大业这边的打算,又知道秦王把陆庆安交给他们,便是给他们一把刀了。
不能用这把刀弄死梁朝皇后,他们也是无用,故而这段时间没少恶心陆雨歌和白玹染。
两人如今已生了龃龉,面和心不和。
叶银禾听完,说道:“那秦思雨是什么人物?”
竟然能让白玹染和陆雨歌生了恨,可见是个人物。
晏时隐就说道:“秦思雨本家在南郡,她们家如今,也就她一人。”
叶银禾:“……”
原来也是血仇啊,所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坏事做得多了,仇人什么时候找上门都不知道。
这秦思雨能忍着仇恨对白玹染虚与委蛇,不怪她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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