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傅总不好了,夫人她带球跑了 > 第186章 已经不重要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已经不重要了

何曼曼一愣。

“不是原谅!”安然低头看着茶杯里轻轻晃动的茶叶:“是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有苗苗,有工作,有你们,有自己的生活!”

“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偶尔会觉得难受!”

“我会想,如果当年不是那样,也许我们也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

“哪怕只有几年!”

何曼曼没有说话。

她知道,安然已经变得太过理智。

所有的情绪她都会放在心底,整理得整整齐齐的。

她不会崩溃,不会吵闹,不会歇斯底里。

她只会一个人,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把那些曾经爱过的人一笔一笔从生命里划去。

她们聊了很久,直到傍晚苗苗放学回来,小家伙一进门就扑进安然怀里。

“妈妈,今天我们画了全家福!我画了你、我,还有……还有我们家的猫!”

“我们家有猫?”安然忍不住笑了。

“就是小灰呀,上次你带我去外婆家院子里那只!”

“好好!”她点头:“回头我们把它接回来!”

苗苗眼睛亮了:“真的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何曼曼看着他们母子,眼里忍不住泛红。

这个女人,真的太能忍了。

她把所有的情绪、痛苦、不甘、委屈,都藏在笑容和沉默后面。

她一个人走过了所有的风雨,现在终于走到了阳光下。

可她还是那么安静。

安静得让人心疼。

晚上,Mark发来了一条消息。

【听说你今天收到了傅衍慈送的原石?】

她没有惊讶,Mark知道这些她并不意外。

她只回了一句:【嗯!】

Mark隔了一会儿才回复:【你在想他?】

她盯着那行字很久,最终还是回了:【偶尔会!】

Mark又发了条:【他对你是不是曾经也好过?】

这一次,她回得慢。

【有过!】

【但不够!】

那晚她失眠了。

她坐在书房翻着那些旧照片,电脑里的备份文件夹早就被她整理得一丝不苟。

有一个文件夹叫“2018”。

那是她和傅衍慈在一起的第一年。

里面有她做的手工贺卡,有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给她讲心理学的音频,也有他们第一次一起去郊外拍的照片。

他们都笑得很自然,没有防备。

那时候她是真的幸福过。

她轻轻关掉照片,起身走回卧室。

苗苗还在睡,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被角,脸贴着枕头,小小的眉毛皱着。

她钻进被窝,把他搂进怀里。

孩子在梦里咕哝了一句:“妈妈……你别哭!”

她鼻子一酸,眼泪悄然落下。

没有声音。

没有崩溃。

只有一点点的沉默,一点点的,像是将伤口翻开的疼。

她知道,时间能带走很多东西。

但有些遗憾,是一辈子的。

她可以继续往前走,继续活得很好。

但那段刻骨铭心的伤痕,永远都不会真正愈合。

只是学会了,和它和平相处。

清晨六点,天刚亮。

她擦干眼泪,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起床、洗漱、做早饭、送苗苗上学。

她坐在车里,接到助理的电话。

“安总,下周有一个临时的展会邀约,是关于‘记忆与设计’的主题,主办方点名邀请您!”

她手指顿了一下。

“我考虑一下!”

“好的,我先把资料发给您!”

她挂断电话,望着窗外一点点亮起的街道,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记忆啊……”

“有些东西,的确忘不了!”

但忘不了,也不代表回得去。

“妈妈,今天我们学校做陶土了,我做了一个小房子,你猜我给它起了什么名字?”苗苗坐在后座,晃着小腿,兴奋地问。

安然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侧头微笑:“叫什么?”

“‘安安家’!”他仰起头,一脸认真:“就是你和我住的地方,还有……小灰猫!”

安然轻轻一笑,心口却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软得厉害。

“好听!”她说。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天边染着夕阳的余光,拉长了母子的影子。

最近天气变凉了些,风也大,树叶沙沙作响,苗苗拉着她的手说:“妈妈,你可以把我做的小房子摆在你工作台上吗?那样你画画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家’了!”

安然蹲下身看着他,轻轻抱了他一下:“好,妈妈一定放在最醒目的地方!”

苗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抱着他,心里一片温暖。

晚饭后,苗苗去房间写作业,安然坐在客厅打开邮箱。

最上面一封,是那场“记忆与设计”主题展的邀请函。

她迟迟没有点开。

这个主题太直白。

太容易让她想起过去。

可她知道,她终究会点开的。

她现在不是那个会逃避的人了。

终于,她手指动了一下,打开了邮件。

主办方写得很诚恳,邀请她担任展览的压轴嘉宾,并希望她能公开展示一组“最具情感记忆”的作品。

“可以是从未公开的旧作,也可以是基于个人记忆的全新创作!”

这句话,让她心里狠狠地震了一下。

她想到了那一组始终躺在她文件夹底部的设计草图—那是她在傅衍慈离开她、她怀着苗苗最艰难那段时间里画下的。

没有配饰结构,没有商业思考。

只是她一个人坐在老旧出租屋里,光线暗淡,手指冻得僵硬,拿着铅笔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心情。

每一张都像在剖开她的心,把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疼,用画表达出来。

她合上电脑,没回邮件,走进工作室,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

里面有十几张草图,全是灰阶铅笔线条,有些纸张已经发黄,边角起了毛。

她坐在绘图桌前,一张张翻着,眼睛里一点点泛红。

有一张,是一个女性的侧影,背对镜头,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

另一张,是一对吊坠,一个完整,一个破碎,像在对话。

还有一张,是个孩子的脚印,旁边是一串落在地上的项链,断掉了。

她记得那时候画这张图时,手一直在抖。

那时候她一个人挺着肚子,白天画图,晚上吐个不停,没人陪,没人安慰,电话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请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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