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龙头 > 第582章 该死的松弛感

随着卷帘门彻底合上。

我和鹏飞的目光像两柄利刃,全都死死钉在猪头老五的脸上。

他的腮帮子上的横肉突然抽搐起来,像被踩中的癞蛤蟆般猛地一缩,喉结上下滚动着挤出两声干涩的咳嗽:“那什么..我..我先上个卫生间...”

“上他妈什么卫生间?”

彭飞身后的刘恒突然暴起,一脚重重跺在地上的瓷砖,皱紧眉头道:“不是你告诉彭主任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吗?有,就在这取,没有,我们马上就走!”

他猛地转头,眼神如刀剜向我:“至于樊龙接下来会对你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至于你耍我们的这茬,咱另算!”

话音未落,他从腰后“蹭”一下拽出把卡簧,啪的一声趴在桌上。

老五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冷汗顺着脖颈的褶皱流进衣领:“不..不是,我藏的地方有点太那啥了,不太方便...”

“到底有还是没有?!”

彭飞的咆哮声骤起。

“有,真有!”

猪头老五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下来,连连点头的模样活像捣蒜的地鼠。

接着,他颤抖着解开皮带,肥胖的手指笨拙地勾住底裤拉链,“刺啦”一声撕开,从贴身的暗袋里掏出几张裹着蜡油的纸件。

蜡封在高温下泛着油光,被他掌心的汗浸得发软,仿佛随时都会融成一滩罪恶的泥浆。

这狗东西居然穿了条防盗内裤!

这么古董的物件,我属实有好些年都没见过了。

瞅着他那副猥琐的模样,我忍不住想要笑。

“对不住了老弟,我得生活,而且这些年彭主任对我不错,要是没有他的照拂,我早不知道进去多少次了,要怪只能怪你太天真,什么话都跟人往外说,什么人都能信以为真,江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猪头老五弱弱的瞄了我一眼,肥厚的手掌抖得像筛糠,蜡封纸件在他的指间发出细微的脆响,随后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将纸件递向彭飞。

“操,骚轰轰的呢。”

彭飞嫌弃地抽了抽鼻子,仿佛面前是什么腐臭的烂肉,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像夹着块沾屎的抹布般捏过纸件,另一只手掏出湿巾反复擦拭指尖。

“菜来咯,红烧猪脑袋!”

就在这时,后厨方向传来一声洪亮的吆喝。

一个身着灰色工装,服务员打扮的身影端着个冒热气的瓷盘转出拐角,白色围裙兜着半截黄瓜。

彭飞猛地转头,太阳穴青筋暴起:“红烧他妈什么猪脑袋?谁点菜了?!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是么!”

“没错啊?就是红烧猪脑袋!”

服务员笑嘻嘻地把盘子重重墩在桌上,油汤溅上彭飞锃亮的皮鞋,笑道:“不要紧,那就当我送你和他的吧,诶呀,不好意思啊,少上一个猪脑袋,不行你俩凑合凑合!”

他抬手指了指立在边上的猪头老五,头顶那撮立着的小泡揪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在白炽灯下泛着油光。

“道士兄弟..”

“是你个逼养的!”

猪头老五的眼珠子瞬间睁大,诧异的后退半步。

彭飞也挑高眉梢,明显认出来人的身份。

我盯着服务员脑袋上那标志性的发髻,喉咙发紧憋住了笑。

正是,我哥赵勇超!

“你他妈的!跟谁俩嬉皮笑脸呢!”

彭飞身后,一个精壮大汉立马暴起,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直取赵勇超的面门。

而我超哥连眼皮都没抬,侧步轻移像避开一片落叶,大汉收势不及,拳头重重砸在饭桌边缘,震得碗碟叮当乱响。

疼的狗日的左手捂右手,不停“嘶哈”倒抽气。

“干哈,我好心送你们菜,咋还打人呢!懂不懂礼貌?”

赵勇超横移半米,抓起桌上盛牙签的小瓷瓶。

“嗖!”

随即,屈指弹飞一根牙签,木屑精准射中另一个扑来的黄毛右眼。

“咣当!”

对方直接重重摔躺在地上。

趁着众人愣神的刹那,他旋身扯住有一个穿运动装青年的衣领,将人甩向迎面冲来的同伴。

两个大汉“咣叽”撞作一团滚在地上,打翻的醋壶在瓷砖上泼出蜿蜒的酸雾。

彭飞身后剩下的三人互相对视两眼,随后呈三角阵型包抄过来。

“别过来昂,我可凶啦!”

赵勇超一边后退,一边冲仨人吆喝。

而三人没听见似得,仍旧嚎叫着冲上前。

只看赵勇超利索的一把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先是泼出凉茶糊住左边那人的脸颊,又顺势用缸底磕在对方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轻响,那家伙的匕首掉在地上打着旋儿。

赵勇超接着单脚勾住旁边的椅子腿横扫而出,正踹在中间壮汉的膝盖窝,疼得对方“扑通”跪地。

“老子攮死你!”

最后一个纹花臂的青年红着眼抽出弹簧刀,却被赵勇超用围裙缠住刀刃,顺势一带,整个人踉跄着撞向墙壁。

赵勇超倚在柜台旁边,从路子口袋掏出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看着满地哀嚎的打手啧啧摇头:“就这?还嚷嚷着要清场!”

他抬手抹了把头顶的发髻,发丝纹丝未乱,仿佛刚才只是打了套太极。

眼见己方的小弟全部被干翻,刘恒噌的一把抓起桌上的匕首,佝偻起腰杆,双眼瞄向赵勇超,活像头蓄势待发的恶狼。“

“道士哥,换我来呗,上次就没把这家伙给干翻,害的三狗子、虾米他们笑话我好久!”

就在这时,二楼楼梯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喝,居然是一天我都没联系上的郑恩东。

“哎,谁来都行,打这玩意不就是六指抓痒——小菜一碟嘛?”

赵勇超无所谓的掸了掸袖口的灰尘,倚着柜台前面,慢悠悠地掏出烟点上,那架势仿佛不是在等对手,而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噔噔噔!

郑恩东迈着大步从楼梯上飞奔而下,朝刘恒勾勾手指头道:“哎,知道你不怕疼,那你怕不怕死啊?”

“装什么逼!”

刘恒牙齿咬的吱嘎作响,眼珠子鼓的溜圆。

“咣!”

突兀间一声巨响。

饭店的卷帘门竟被一辆小型铲车给暴力撕开一条大口子。

紧跟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骤然炸响,整栋饭馆都跟着在剧烈震颤。

那道厚重的卷帘门在小型铲车的蛮力冲撞下,仿佛被巨兽一口咬住的铁皮玩具,先是凹陷出骇人的弧度,紧接着“哐啷”一声迸裂出蛛网状的裂缝。

铆钉如子弹般迸射而出,扎进墙面与桌椅。

随着铲车的持续发力,卷帘门底部被生生掀起,扭曲变形的金属条像被撕开的绷带般翻卷,裹挟着漫天的铁屑与灰尘,朝着饭馆内部倾泻而下。

灰雾中,铲车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车头灯刺破烟尘,在地面投下两道惨白的光柱,宛如死神睁开的双眼。

“轰隆!”最终,整面卷帘门轰然倒地,与地面碰撞出闷雷般的巨响。碎成几段的金属门框在地上滑出数米,沿途带翻了桌凳,瓷碗摔得粉碎,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扬起的灰尘中,老舅大华子的身影若隐若现,铲车小铲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十多个晕厥的小青年,正随着车身剧烈摇晃,狼狈不堪。

“咳咳咳,不好意思哈,让几条杂鱼给耽误了,没来晚吧。”

一边咳嗽,大华子一边抬手在脸前呼扇两下。

猛不丁间,他看到摆在我桌上的“红烧猪脑袋”,立马吞了几口唾沫。

“哎呀妈呀,我老馋这玩意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一把扯下半拉“猪耳朵”送入口中,吧唧吧唧咀嚼几下:“别嫌弃啊,我没传染病。”

说话间他又撕下条“猪舌头”,油星子顺着胡茬往下滴。

彭飞铁青着脸往后撤椅子,刘恒手中的匕首尖都跟着晃了晃。

大华子却浑然不觉,舔着手指头冲我挑眉:“都吃呀,瞅我干啥!”

那该死的松弛感,实在是让人羡慕至极又模仿不来!

“老舅,刚才彭少说我今天可能没办法走的顺顺当当,您说这事真吗?”

我瞥了眼满地狼藉,冲着大华子笑问。

“真啊,必须保真啊!”

大华子用袖口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又伸出舌头狂舔几下沾着碎屑的手指,转身拍了拍铲车的铁皮外壳,咧嘴笑道,“这玩意老他妈颠了,想顺当不容易!”

而后,他又故意把脑袋凑向彭飞,露出满口大牙憨笑:“还得是咱彭少见多识广啊,连这都能未卜先知!”

说罢突然发出爽朗的大笑,丝毫不在意彭飞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

“哎,咱也别扫人家兴。”

我故意拖长语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神轻飘飘落在彭飞指尖捏着的蜡封纸件上:“彭公子啊,东西都到手了,还不抓紧时间拆开看看?”

彭飞冷哼一声,指甲粗暴地刮开蜡层,碎渣簌簌落在桌面上。

纸张展开的瞬间,他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泛黄的白纸上,八个浓墨大字像毒蛇般盘踞中央:  相鼠无皮,人而无仪!

“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暴跳如雷,纸页被攥得簌簌发抖,另一只手径直戳向我脑门。

我侧头躲过,双手环抱胸前努嘴:“咋的哥们你又犯病了呀?东西是他给你的,你朝我嚷嚷个鸡巴!”

我下巴一扬,冲着面如土色的猪头老五努嘴:“五哥,献宝之前不鉴宝呀?”

“不..不是!彭彭..彭少!”

猪头老五双腿一软,差点瘫在杂乱的地面上,肥硕的手掌在空中胡乱挥舞。

“这是樊龙提前用蜡密封的,我就怕拆开以后跟您解释不清楚,我..我我是真..真不知道啊!”

他“扑通”跪倒在地上,膝盖撞得瓷砖发出闷响,汗珠混着鼻涕滴在彭飞的脚边呢喃:“您信我!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啧啧啧,不地道啊五哥,你跟我演也就演了,咋还能跟彭少也装呢,要不是你主动露出猪尾巴,我还真不知道家里闹贼,这栽赃陷害您又是从哪论的?”

我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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