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受损,自己也让烫的伤痕累累,这样的双重打击下,二盼痛感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我和二盼的心情谁都无法共情,更不要说是什么感同身受。
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收紧胳膊,让他靠得再紧一些,我知道这拥抱抵挡不住他心里的疼,也治不好三狗子和虾米身上的伤,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用一点微薄的温度,接住他那些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心酸。
“老公,有人找你,说是可能能帮到三狗子和虾米。”
就在这时,安澜轻柔的声音从病房门口飘了进来。
我心里猛地一震,急切地回头望去。
安澜身旁站着的倩影逆着走廊的光,身形纤细,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小手包。
等那人往前挪了两步,我才看清对方那张带着些许局促却亮闪闪的眼睛时,我愣住了,竟然是杜鹃那个丫头。
一袭合体的白色连衣裙衬得杜鹃看起来既清新又和善,她今天直接是素面朝天,和平时那个总是浓妆、浑身挂满各式各样奢侈品首饰的强势小公主简直判若两人。
彼时她手里还攥着手机,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跑着来的。
“来了。”
我抽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走上前打了声招呼。
“刚刚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又找人打听半天你们在哪家医院,你..你不要太着急了..”
她抬眼看向病床上的兄弟,又迅速收回目光,轻声解释:“我有几个非常要好的同学在上京的积水潭医院工作,那边治疗各种疑难杂症都特别的在行,来的路上我跟他们紧着联系了,刚挂掉电话,他们已经向院方申请过,说同意马上接纳三狗子和虾米转院过去。”
我猛地站起身,先前受了点小伤的胳膊被扯得一阵刺痛,却浑然不觉。
“积水潭医院”的名字像是一道光,瞬间劈开了我彼时压在心头的阴霾。
之前我们几个都在网上查询过,很清楚那家医院的实力雄厚,只是苦于没有沟通的方式,而且那地方并不是花钱就能直接住进去的,昨晚李廷离开时候也承诺会帮着一块打听。
“真的假的?哎呀,太谢谢你了!”
我瞬间情绪激动得一把抓住了杜鹃的胳膊。
指尖触碰到她的腕子时,细腻的触感让我瞬间回过神,自己太过失态了。
杜鹃被我拽得踉跄了一下,脸颊倏地飞上红晕,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又轻轻顿住了。
她睫毛颤了颤,避开我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兄弟,声音细若蚊的呢喃:“没事,只要能帮上你..哦不,帮上你们的忙就好。”
“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意识到不妥,我慌忙松开手,讪笑着连连点头,自己都能感觉到有些语无伦次。
这时才注意到,安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身侧,手里还端着一碗刚倒好的温水。
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把水杯递给杜鹃的同时,指了指走廊的塑料椅子,轻声道:“快坐下歇歇吧,跑这一路肯定累坏了,环境简陋都没办法好好招待你,不好意思啊。”
“谢谢。”
杜鹃接过水杯时低声念叨,目光和安澜对上的瞬间,两人都笑了笑,却又极快地移开了视线,就仿佛是两朵悄悄绽开的花,隔着一寸空气,各自带着温柔的锋芒。
“看你出的汗,我去帮你拿点纸擦擦。”
安澜转身路过我身边时,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多亏了这美女有心,你该怎么感谢怎么感谢,不用在意别的。”
她的语调里满是感激,没有夹杂任何乱七八糟,可我手腕被她不经意碰了一下,那力道比平时重了半分,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轻轻收住什么。
“杜鹃姐,那咱们什么时候能把我兄弟转移过去啊?”
二盼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他刚刚一直都在哽咽,眼睛还红着呢,一听说有转院的希望,立刻焦急地凑到杜鹃面前。
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家伙的出现正好替我打破了刚才那微妙的沉默。
不久前安澜和杜鹃那短暂的对视,像根细小的针悬在我心头,让我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二盼的焦急发问反倒把气氛再次拉回了最要紧的事上。
杜鹃放下水碗,立刻认真起来:“我同学说咱们这边的医资力量和救护设备都太落后,为了防止路上遭遇什么意外,他从上京那边帮忙协调救护车,连同他们医院几个资深医生也会跟着车过来接,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到,你们现在收拾点随身的东西就行,其他的手续我同学他们会帮忙办理的。”
“真的?太好了!”
二盼的声音里瞬间有了力气,挂在眼角的泪珠都没来及擦干,嘴角却已经扬起了一点弧度:“我这就去收拾!”
说着话,他就要转身,却被安澜轻轻拉住了。
“先别急。”
安澜的声音依旧温和,先是看了看病床上的三狗子和虾米,转而又望向杜鹃开口:“路上需要带什么药品、病历,等下我和初夏来整理就行,你再陪陪小哥俩,他们只是昏迷着,并不是没意识,一定也很希望再跟你多呆一会儿。”
她说着朝我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几分了然,我们都懂,二盼这是急得乱了分寸。
“我再跟同学确认下时间,让他们尽量快些。”
杜鹃点点头,抓起手机示意。
她低头看手机时,安澜已经转身去翻床头柜里的病历本,两人没再说话,却像有股默契在流转,刚才那点若有若无的“锋芒”,都被眼下的急切和希望冲淡了。
“杜鹃姐,那咱们什么时候能把我兄弟转移过去啊?可不可以快点?”
二盼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她刚从走廊平复完情绪回来,眼睛还红着,一听说有转院的希望,立刻焦急地凑到杜鹃面前,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
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丫头的话正好替我打破了刚才那微妙的沉默。刚才安澜和杜鹃那短暂的对视,像根细小的针悬在我心头,让我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二盼的焦急发问反倒把气氛拉回了最要紧的事上。
杜鹃放下水杯,立刻认真起来:“我同学说已经协调好了救护车,他们医院的烫伤科医生会跟着车过来接,路上就能初步处理伤口。”她看了看病床上沉睡的三狗子,又补充道,“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到,咱们现在收拾点随身的东西就行,其他的手续他们会帮忙办。”
“真的?太好了!”二盼的声音里瞬间有了光亮,刚才还挂在眼角的泪珠没擦干,嘴角却已经扬起了一点弧度,“我这就去收拾!”她说着就要转身,却被安澜轻轻拉住了。
“稳住点,别那么心急。”
安澜的声音依旧温和,目光扫过二盼发红的眼眶,又看向杜鹃,“路上需要带什么药品、病历,我来整理就行,你陪着他们安心等。”她说着朝我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几分了然,其实我们都懂,二盼这就是急得乱了分寸。
杜鹃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我再跟同学确认下时间,让他们尽量快些。”
她低头看手机时,安澜已经转身去翻床头柜里的病历本,两人没再说话,却像有股默契在流转,刚才那点若有若无的“锋芒”,都被眼下的急切和希望给冲淡了。
“有救了!我兄弟有救了!”
二盼快步跑到病床边,声音刚起就带着呜咽,一句完整话都没说完,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他从床头柜拿起拧干的毛巾,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先俯身替三狗子擦拭脸颊。
三狗子的脸还肿着,烫伤带来的虚浮让他平时棱角分明的轮廓都柔和很多,却透着一股病弱的苍白。
毛巾刚一碰到他嘴角时,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却没睁开眼。
二盼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他慌忙用手背抹了把脸,哽咽着说:“你可得给老子抓紧时间好起来...不能让老子言而无信,听没听着?”
说完他又转向隔壁病床上的虾米,二盼换了面干净的毛巾,轻轻擦去他额角的尘埃,声音显得更紧:“还有你狗日的,也必须给老子好起来,你不是喜欢占我便宜嘛,等你好了之后我让你翻倍的占。”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二盼压抑的抽泣声和他对两兄弟的碎碎念。
安澜站在一旁整理病历,翻纸页的动作放得极轻,杜鹃正低头跟同学发消息,屏幕的光映在她认真的脸上。
我望着二盼一遍一遍的替兄弟擦拭脸颊和手背,看着他的眼泪掉了又擦、擦了又掉,从未有过的虔诚朝着满天神佛许愿,一定要让我的兄弟们都好起来。
床上的哥俩依旧没动静,但不直到是不是我的错觉,三狗子紧蹙的眉头,似乎悄悄松开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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