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腕骨，忍不住将那只小手裹进掌心，"快躺下。"嗓音不自觉放柔，尾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磁性。
袁满顺从地缩进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里，却在兄长要起身时突然攥住他的手腕。
莹白指尖缠上他腰间垂下的绦带，睫毛轻颤间，她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掌心，像只撒娇的猫儿般缱绻蹭动："哥哥在，我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温热气息拂过他虎口处的薄茧，带着若有似无的药香。
袁慎喉结剧烈滚动，看着妹妹泛着水光的杏眼，便想起幼时她总爱蜷缩在自己怀里听故事的模样。
可此刻怀中的身躯已褪去稚气，温香软玉般的触感让他心口发烫。他强压下心头异样，指腹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声音暗哑："哥哥在。"
见她仍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他俯身亲亲她的脸颊，"快睡觉吧。"
他用鼻尖轻轻蹭过她的，温热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说话间，修长手指抚过她后颈，将她发烫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直到两人呼吸缠绕，分不清彼此。
*
屋内烛火摇曳，袁慎半跪在床榻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袁满垂落的发丝。
她熟睡的面庞泛着淡淡的红晕，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脸，恍惚间回到了儿时，她也是这般毫无防备地蜷缩在他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细碎脚步声。魏劭捧着药碗立在门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俊朗的面容。
“药煎好了。”他的声音刻意放轻，却依旧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袁慎猛地抬头，目光如淬了毒的箭射向门板。他拍拍袁满的肩膀，悄悄起身打开门。
魏劭挑眉，将药碗往前递了递，氤氲热气扑在袁慎冷峻的脸上：“这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材，阿满喝了能睡得更沉些。”
他目光越过袁慎肩头，望向屋内熟睡的身影，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守着她整夜不合眼。”
袁慎皱着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忍不住骂出声来，“神经病。”他伸手去接药碗，压低声音，字字如冰，“她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若真想表忠心，不如离她远点。”
魏劭盯着袁慎，忽然轻笑出声，他松开手，任由袁慎夺过药碗，“好，那就遂了你的意。”
袁慎端着药碗走回榻前，瓷碗边缘还腾着袅袅白雾。他单膝跪在软垫上，另一只手轻轻托起袁满的后脑，柔声说道，"阿满，醒醒，先起来把药喝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的缱绻。
袁满迷迷糊糊睁开眼，望着兄长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还未等袁慎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得失去平衡，滚烫的脸颊瞬间埋进她柔软的胸前。药碗险些打翻，他慌乱中把药碗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扶住床头，呼吸喷洒在她衣襟上，惊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阿满，快让我起来......"他的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窘迫。
袁慎强撑着要起身，却被她圈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清晰感受到怀中柔软的曲线，以及那令他心跳失控的温度。
"别闹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结在她胸前轻轻滚动。
袁满搂着他脖子的手臂骤然收紧，纤巧的下巴放下他的头顶，喃喃道，"别说话，睡觉。"
袁慎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像藤蔓般缠绕上来，他的喉结重重滚动，闻到她身上混着药苦的茉莉香，而她纤长的腿不知何时已缠上他的腰，绸缎衣料在摩擦间发出细碎声响。
帐幔低垂，烛火摇曳的光影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流转。袁慎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理智如潮水般退去，最后一丝清明被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彻底吞没。
他颤抖着收紧手臂，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
袁满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这个动作让他浑身血液瞬间沸腾，手臂猛地将她箍得更紧，两人身躯毫无缝隙地贴合，他埋首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两人纠缠的衣摆与交叠的双腿，在锦被下勾勒出暧昧的轮廓。
袁慎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脸埋进她颈窝，在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一丝念头是：就让我沉沦这一晚，只此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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