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啊。”外婆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笑得眯起眼，“让你外公去客房睡，晚上咱们奶孙两个一起说悄悄话。”
鹤曦点头应了，又撒娇似地蹭过去抱了抱外婆。
—
夜幕彻底落下，韩廷为了避免昨天晚上的事情，早早就走到鹤曦房门口，轻轻推门而入，却扑了个空。
房间里空荡荡的，床铺平整，没有一点被压过的痕迹。
他皱了眉，抬手拿起手机，给鹤曦发了消息：【曦曦，你去哪儿了？】
几秒后，那边回了消息：【我在外婆房间里睡觉呢。她今天晚上想让我陪她。】
韩廷站在原地，望着消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笑容带着几分无奈与烦闷。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终是老老实实回了句：【晚安。】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走进鹤曦的浴室，准备冲个澡让自己冷静一下。淋浴声哗哗落下，雾气弥漫间，烦躁却丝毫未散。
不多时，外面传来“咔哒”一声门响，接着是细碎脚步声在卧室响起。
韩廷皱眉，关掉水声，随手拿了条浴巾围住下身，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客厅昏黄的灯光下，孟宴臣正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搁在沙发扶手上，背脊挺直。
听见动静，他转过头，刚好看见只围了条浴巾的韩廷，一瞬间，他眼神都变了，“……”
“孟总。”韩廷眸色微沉，站在浴室门口，水珠沿着他颈侧滑下，声音却毫不客气，“大晚上来我女朋友房间做什么？深夜穿着袖箍探房，是来谈生意吗？”
孟宴臣显然也没料到会撞上他，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却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冷淡。
“不是找你。”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角，声音不冷不热：“跟你，确实也没什么好聊的。”
“你别总搞这种偷摸的事。”韩廷走上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孟宴臣也不退，双手插进裤袋里，嗓音带着一贯的沉静：“我确实想做什么——但从来都不偷摸。”
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对峙着，沉默片刻，孟宴臣又慢悠悠补了一句，仿佛每个字都故意踩在韩廷的神经上：“毕竟，我认识她，比你早。”
韩廷一笑，眼底冷意更浓：“但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追得再早，也没用。”
孟宴臣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
而鹤曦正窝在外婆身边，被念叨着小时候的趣事，笑着入了梦。
第二天清晨，天光才刚泛起一点白，别墅里已经传来厨房轻微的碰撞声。
鹤曦穿着一身柔软的家居服下楼，一眼便看见餐桌边坐着的两位“现男友”与“前青梅”。
韩廷坐在餐桌边，一手托着腮，神情阴郁，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孟宴臣则倚在餐厅窗边，低头喝茶，衣服笔挺，衬衫扣得严丝合缝，哪怕站姿懒散，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清冷气息——他眼下也有明显的青影，一夜未眠。
鹤曦一愣，疑惑地走过去，歪着头问：“你们两个昨晚……没睡觉吗？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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