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林本就温文如玉,对美凤更是如此,府中多年没有女主人,家庭琐事自然多了些,
美凤跟随钰林后,自然就接管了很多府中杂事,
钰林知道后,便一一的给否决了,他不准美凤做乱七八糟的事,更不准美凤受任何的委屈。
他只要她每日陪着他,写字画画,聊天喝茶。
她不知他过去是否也喜欢画丹青,不过,他现在是很喜欢,没事就拉着她画丹青,边画还边笑,画完还遮着挡着不许她看。
若说这些天,他究竟画了多少副画,大概他的整个书房都装不下了。
他不许她碰针线,怕她做起衣服来没完没了的,即弄伤了眼睛,又伤了一双手。
所以她只能偷偷的做,趁他最近朝物繁忙,她便紧着手劲儿,抓紧的缝制着。
若是一会他回来,又要一脸黑线,怪吓人的。
钰林最近总是忙的很,她想大概是朝堂上又有什么动静了,
他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她能做的也只能是为他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大公子回来了!”
门口的仆人喊着,那仆人是跟她很好的,柳儿,为人机灵着呢。
她交代过柳儿,在门口把风,如果钰林回来了,就大声的暗示她,以免又被他发现她偷偷做衣服。
美凤在屋里收拾着手上的东西,正慌乱的不知如何藏起来,
钰林走到房前,听见柳儿没来由的大喊,疑惑的偏头看了看柳儿,
接着快步来到屋内,乍见美凤一脸微笑的靠在床边对他笑盈盈的,小脸大概是因为炉火红扑扑的样子。
见她没有反常,疑惑的心思放下了,“等久了吗?”
他温柔的唇微微一笑,趁着白析的脸庞,加上他深邃的眼,以及眼底的温柔。
他在她心中永远都是那个好看,耐看的男子,让她见一次便终身难忘,甚至愿意肝脑涂地不在意身后的任何结果。
他命定是她的,被她栓着,她甚至每日都藏有私心,害怕有比她更能吸引他的女子,会出现,恨不得将他锁起来,每日无数次的看着,
就这样直到老,
她冲着他微微一笑:“钰林,你回来了!”
钰林张开手臂笑容更深些,
美凤看了看他,险些被他给迷惑,忘了身后藏着的东西,愣了一下。
为了掩饰身后的东西,也跟着学他伸出双手来,等待着他的拥抱,笑容了又难掩的心慌。
两人就这样,双双张开手臂等待着对方上前一步,僵持一会,钰林上前几步,来到她跟前狠狠的将她搂在怀里。
在他的怀抱里,她总是能非常安心,她的下鄂抵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红唇轻起:“钰林,你才回来应该累了,我吩咐厨房为你熬了参汤,连日朝中事多,你不要伤了身体呀!”
钰林本来的笑容,却渐渐收潋些,眼睛瞟着越过她的床上,声音也慢慢变成了质问:“谁让你又做工的!还派柳儿把风,”
眼神与语气中的埋怨,听起来有些醋意,
美凤一时情真,净忘了,他比她高很多,会看到她隐藏在身后的惠和的衣服。
她离开他的怀抱,见他有些不高兴的脸,心虚着小声道:“钰林,过几日就是惠和的生辰了,我想给她做几身衣服,”她的声音说的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他恐怖的眼神里。
“那也不需要这样防着我吧,”一想到她竟找人看着他,他便生气。
“我还不是怕你看见又不让我做吗?只打从公主那里回来,我就被你保护的什么也不能做了,别的事可以耽搁,但惠和要花裙子已经要好久了!”
她的声音很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看着他,可人又认错的眼睛,真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钰林抿了抿嘴,想笑又憋住的样子,最后转了转眼睛,脸色不知不觉温柔多些:“不让你做这些,是为了你好,你是府中的女主人,只要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在哪里就好了,享受着仆人们侍候。”
“可是……”他每次说的话就仿如是命令一般,让她无法反驳,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理由,她还是想都听他的。
其实她发现她变了,不再像刚入门时那样可以由着性子做他反对的事,
打那次在中齐国,他舍身救她,她的想法就变了。
她变的整日以他为中心,她就想着一生一世陪伴在他身边。
他宠溺的用食指点着她的鼻子:“可是什么?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重大的任务有待着完成。”
“什么任务?”美凤一脸茫然的问道。
“给我生个儿子!”
钰林哽咽着声音,像是咽下一团内心燃烧的火一样,这火串的他胸前烧热,情深不能自缢,
美凤瞬间脸红,声音文弱:“……这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吧!”
钰林听后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找别人?”他忍不住笑的撇了撇嘴,转念又叹气着“亏你想的出来,你就这麽舍得我?嫌弃我?”
美凤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低了低眼睛,“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自卑?只是害羞?”他也跟着低了低头,想看清她表情一样。
见她像被说中了心思般,他又道:“凤,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吗?”
见她没反应又接着说:“我希望你能是我这辈子的妻子,能陪我到老,能与我生几个孩子,在我未来的任何风波里,你都是一直在我身边,我们像寻常夫妻一样,为孩子拌嘴,为府中各事纷争,”他绕到她身后抱住她,畅想着他的未来,犹如大开心扉一样,向她表白着:“在孩子中选一个能力不凡的孩子,继承钰林府,言传身教,继续我们钰林家的责任,所以一个钰林府的大主母,你担当的起,”
美凤被他说的心里即温暖又担忧,担忧他的期望过高,会对她失望,温暖他的计划里有她!
她被他夸的没话说,脸红红润润,同时心里也震撼着,他内心的精明,还有他对未来的期许。
他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过未来,也没像现在一样,心与心交的如此近,
大概他的话够她消化好久好久,够她畅想一阵子,
每逢除夕,都是一个温暖又热闹的节日,在每个人心中,除夕就是一个团圆美好,期许未来,或从新开始的一个象征。
热热闹闹的炮竹声中,从早晨天还没亮就开始响,
屋前屋后不论贫穷的茅草人家,还是大门大户的富贵人家,家家都挂着红灯笼,贴着红福字,各式各样的对联,春联,
喻义着美好的未来一年,吉星高照,风调雨顺。
今日的麒麟城府,一片祥和的模样,过去偶尔拌嘴的仆人,婢女们也因为今天这个日子,选择和好如初,所以春节真是个好日子。
民间习俗讲究也就多了,春节时,只能说吉利话,寓意未来一年吉祥如意,
春节当天要穿新衣服,成亲的女子不能出门,在路上遇见长辈要磕头……等等一系列的习俗。
人们不知流传多久,只是知道老祖宗的老话就是宝贝,老传少,少传小,一直这样延续着。
富雅一身新衣,红淡红色的袍子,披着一个黑貂毛的披风,头上一朵牡丹花镶在浓密的黑发间,白净的脸上有着天生的水嫩。
手上领着刚刚学步的允儿,在长廊中观看着院落里,莫少卿点的炮竹,烟花。
炮竹一声声的震着天际都在晃动一样,烟花则在白日里,瞧不出什么,只是隐约看见些亮光,最后落在白雪中。
不过“呲呲!”的声音,却逗的允儿“咯咯”的笑着,时而拍手,时而跳脚,
他的笑容也逗得富雅与莫少卿呵呵的乐着,其实他们也不知为何会这般开心,甚至连自己都没有什么感觉,
而旁人却明了,初为人父人母的他们,从中学到很多很多,或许是成长,让他们不愿在斤斤计较,或许是因为对孩子的爱,让他们不再憎恨与埋怨自己的父母亲。
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实则真是如此,在莫少卿的过去,父亲给的再多的爱,都觉得是不满足,母亲费劲很多心机在他眼里,都是不屑,
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含泪而去,母亲这一生中是最不易的,她一生都为了他,为他谋划未来,为他谋划着前程。
母亲的爱,很美也很无奈。
而父亲,现在想想他对父亲有太多忤逆,有太多亏欠,他归来后,便听信母亲以及舅舅的话,并未对父亲多什么心思去了解,以至于他对父亲只是表明的衷心,并不能领会到父亲内心对他们的期望。
放完所有的炮竹,莫少卿走到允儿跟前,
允儿像是知道父亲的意思,张开两手,等待着拥抱。
富雅看着两个腻歪的爷俩,在一旁妒忌道:“哎,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们这一大一小的,真是不把我这个媳妇与娘亲放在眼里了”
撇着眼睛,自己叨念着。
莫少卿反而抿嘴笑道:“现在也该是你,吃吃醋的时候了,”假意冲着允儿问着:是吧,允儿!”
“是……”允儿雅嫩的声音,有些吐不太清,不过大家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跟着符合着。
富雅假装瞪着允儿,装做吓唬的模样,反而逗笑了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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