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站在训练场中央，目光凝视着不远处的铁欧。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师傅，您说的前知境界，就像地震前动物的预感那样吗？”张明远轻声问道，眉头微皱。这个问题困扰他已久，尤其是在经历了几次险些丧命的狙击后，对这种能提前预知危险的能力越发渴望。
铁欧缓缓踱步，枯枝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错，但这只是最基础的层面。前知境界，是将自身的"神"强大到极致，从而能够感知周遭一切细微变化。”
训练场角落的竹叶沙沙作响，张明远静静聆听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掌心的茧子。这些年的搏杀经历让他深知，在真正的生死较量中，哪怕一秒钟的预警都可能改变结局。
“在前知理论中，任何事物发生之前都会有征兆。”铁欧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所谓的毫无预兆，不过是因为感知能力不够罢了。就像你在格斗时，其实对手出拳前都会有微小的肌肉收缩。”
张明远摇了摇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说法太绝对了。人的意识再强大，也不可能无所不知。”
“呵。”铁欧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生物在不断进化适应，谁又能说人的意识不会产生质的飞跃？你自己不就经历过意识层面的蜕变吗？”
这话让张明远陷入沉思。确实，自从注射了强化剂后，他的感知能力确实有了质的提升。有时甚至能在子弹即将来临时，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预感。
铁欧见他陷入思考，继续说道：“意识的本质，是由全身细胞共同构建的统一意志。”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血王就是深谙此道。他认为，任何器官移植和基因改造，都会导致意识缺失。所以他只接受针对本体的强化。”
训练场上空掠过一群飞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张明远抬头望了望，又将视线转回到铁欧身上：“那他最后达到前知境界了吗？”
“没有。”铁欧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他在突破时过度逼迫身体，导致精气失衡而亡。不过他的理论确实有效，在掌握了部分前知能力后，之后再也没人能成功刺杀他。”
张明远的瞳孔微微收缩，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作为经常面对各种危险的他，这种能力无疑极具吸引力。尤其是在经历了几次险些被狙杀的经历后，他更渴望能够提前预知危险。
“如何达到前知境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铁欧深深看了他一眼：“精神相融，以精养神。关键在于掌握柔气。”说着，他站起身，“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只见铁欧摆出起手式，全身肌肉开始如流水般律动。力量从腿部开始，逐渐向上传导，最后汇聚于双拳。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嘭！
空气中炸开一声脆响，地上的枯叶被气浪掀起，在空中打着旋儿。
“这就是万星凤舞，我凤翎门独有的爆发技巧。”铁欧收势，胸口微微起伏，“要试试吗？”
张明远点头。通过之前的蛟舞训练，他对力量流动已有些感悟。此时听到铁欧的讲解，更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两人相对而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张明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流动。那股力量如涓涓细流，在经脉中游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块肌肉的收缩与舒张。
迈步、躬身、出拳！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嘭！
两拳相撞，气浪炸开。周围的落叶被掀起，形成一个小型旋风。
张明远被震退数步，而铁欧却突然脸色发青，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冷汗。
“快...去我房间...拿速效护心丸！”铁欧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痛苦。
张明远瞬间反应过来，转身飞奔上楼。他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心中充满了自责。难道是自己的力量控制出了问题？
很快取回药丸，看着铁欧服下后脸色渐渐好转，张明远才松了口气。
然而铁欧缓过来后，却瞪着他说道：“你小子怎么不说自己已经掌握柔气了？瞬间爆发增幅接近两倍！差点没把老夫震出内伤来。”
“您不是说一吨力量不足为惧吗？”张明远一脸无辜地说道，心中却暗自庆幸没有用出全力。
“那是极限！”
铁欧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嘴角挂着的血迹在日光灯下泛着刺眼的暗红。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站在一旁的张明远。
“这小子...”铁欧心中暗暗吃惊。刚才那一拳的交锋，竟让他这个老江湖如此狼狈。要知道，他可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的老手。
张明远站在原地，眉头微蹙。右手还在隐隐作痛，刚才那一击的反震力远超他的预期。
“老头，你没事吧？”张明远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铁欧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死不了。就是没想到你小子进步这么快。”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张明远的脚上，“看来这次是我大意了。”
张明远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脚，鞋底不知何时已经碎裂，黑色袜子破了个大洞，露出沾满灰尘的脚掌。脚趾还在微微颤抖，那是刚才爆发力道时留下的后遗症。
“哈哈，练武最费鞋。”铁欧仰头灌下一瓶电解质水，喉结滚动，“你这进度，以后只能光着脚练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混合着些许血腥气。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远处的霓虹灯开始闪烁。
“继续吧。”铁欧坐直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我看着你练，你打我说。”
张明远点点头，活动了下筋骨，走到空地中央。他双手自然下垂，全身放松，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肌肉的每一次收缩，气血的每一次流动，都清晰可辨。
一秒。
两秒。
三秒。
突然，他右脚向前一踏，小腿肌肉如流水般涌动，力量沿着大腿、腰部直冲双肩，最后汇聚于双臂。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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