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想起正事，给陈德明发了条消息：“十年份的月华草找到了，麻烦帮我把剩下的药材备齐，等到明儿我亲自给您送到。”
想了想，又把眼镜蛇的照片发了过去：“打死一条大眼镜蛇，看看能不能入药？”
陈德明对月华草倒是不太在意，但看到蛇的照片立刻打来电话：“这蛇哪来的？”
“山里打死的。”
“你一个人？没中毒吧？这种蛇很危险的！”
“放心，我没事。”
“别急着剁了，我马上过来！这蛇的毒腺和胆囊都是好东西。”
陈德明说完就挂了电话。陈风哭笑不得，这老头怎么这么着急？不过蛇还在灵息空间里，得想办法拿出来才行。
看了眼手机，绣兰依然没回复。也是，咱们都得卷起来干，哪能时刻盯着手机。陈风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出门。
他得假装去山里一趟，好把蛇从空间里取出来。到了莲池边，四下无人，他迅速从空间取出大蛇，扛在肩上往回走。
正值午后，艳阳高照。山路上没什么人，直到进村才遇到村民。
“卧槽！这么大的蛇！”有人惊呼。
“饭勺头啊！你是怎么打死的？这得有两米长吧？”
男人们兴奋地围上来，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女人们则吓得躲得远远的，不时发出惊叫声。
“这蛇肉怎么卖？给我留两斤！”有人喊道。
“我也要！这可是好东西啊！”
一路走来，不少人拍照合影。等陈风到家时，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村。院子里很快挤满了人，都想一睹这条大蛇的真容。
陈富贵闻讯赶来，挤开人群走到前面：“陈风，这蛇我全要了！你开个价。”
“各位，”陈风拍拍手说道，“这蛇我已经答应卖给县人民医院的陈院长了，主要是用来入药。”
“没事，我们就要点肉，药材给医院。”村民们纷纷说道。
陈富贵却不依不饶：“陈风，虽说给医院是好事，该给钱的时候一分都不能少。这蛇肉也得论价高低，谁出价高卖给谁。我出五千块！”
“你这是拿钱砸人！”有人不满地嚷道。
“我们先来的，凭什么你有钱就能买？”
“就是，这不公平！”
陈富贵笑眯眯地说：“各位，先来后到得讲究个公平。陈院长不是比我们都先答应了吗？按你们这么说，我们都没资格买了。”
众人一时语塞。
“所以还是得论价格。陈院长要多少，我们才能分到多少，这才公平。”陈富贵继续说道，“再说了，五千块也不少了吧？”
村民们虽然不太情愿，但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毕竟这年头，谁还能跟钱过不去？
陈风看着眼前的闹剧，心中暗叹。这陈富贵，还真是会说话。不过他已经答应了陈德明，自然不能反悔。
“抱歉，”陈风摇头道，“这蛇确实得给医院。不过大家放心，以后要是再打到蛇，一定优先考虑村里人。”
正说着，陈德明的车停在了院子外。老头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地上的大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夏日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陈风家院子外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A6，引得不少村民驻足观望。
“这不是陈院长的车吗？”有人低声议论。
“听说是来看蛇的，那条大眼镜蛇可不简单。”
陈风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些平日里对陈富贵都敢叫板的汉子，在市中心医院副院长陈德明面前变得规规矩矩的样子，不禁暗自发笑。
院子中央，那条被他一棍子打死的大眼镜蛇静静地躺在地上。蛇身足有手臂粗细，通体呈现出青灰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富贵叔，陈院长来了！”几个年轻人推着陈富贵往前走。
陈德明推了推眼镜，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大蛇，完全无视了周围的村民。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蛇的鳞片：“好家伙，这体型...少说也有几十年了。能长到这个体型，生存环境肯定不一般。”
“陈院长。”陈富贵搓着手凑上前，脸上堆满笑容，“这蛇怎么大白天就出来了？我记得蛇不都是晚上活动的吗？”
“眼镜蛇和其他蛇不一样。”陈德明头也不抬，继续检查着蛇身，“它们是昼行性的，白天觅食。而且特别耐高温，35度以上照样活动自如。”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又一辆车停在了院外。陈德明的助手拿着手术器械和保温箱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这阵势，村民们都惊叹不已。要是换作他们处理这条蛇，估计就跟杀鱼一样简单粗暴了。
“陈院长...”陈富贵见状急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蛇的内脏您拿去入药就成，蛇肉能不能留给我们？大伙都等着炖汤呢。”
“就是就是，要不是陈风说让您先来，我们早就分了。”旁边有人帮腔道。
陈德明依旧专注于眼前的工作：“等我们处理完再说。”
他转头对陈风说：“知道你想要什么。副座上摆着好几瓶飞天，你去拿吧。”
陈风笑着推辞了两句，但还是去车上拿了四瓶茅台回来。看到真的是茅台，村民们眼睛都直了。要是能用这酒配蛇羹，那滋味...
他们心里暗暗盘算，四瓶茅台一万多，按这蛇的体型算下来，一斤差不多卖三百块。普通野生眼镜蛇都要这个价了。但这条蛇明显不一般，体型这么大，价格肯定要往上翻。
陈风把茅台递给刚回来的老爸陈德：“爸，陈院长实在太破费，你收着慢慢喝。”
陈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儿子给自己长面子。这酒哪是做客送的，分明是换蛇的。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孩子，也不会招待客人。快去泡茶！”
“没事，让他们先忙。”陈风在旁边认真观察着解剖过程，心想下次遇到大蛇就能自己处理了。
夏日的蝉鸣声此起彼伏，院子里的气氛却渐渐热闹起来。
“德哥真是好福气啊，儿子有出息，晚上还能喝茅台配蛇羹。”
“是啊，这日子过得，就差个新媳妇了！”
村民们打趣道，陈德只是憨厚地笑笑。虽然家里也有茅台，但这种几千块一瓶的酒，还是得留着自己喝。
医生的手法很专业，刀刀到位，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闲着的村民们渐渐散去了一些，留下的人也在暗自盘算。三四百一斤还行，五六百块钱还算合理，要是上千就算了，还不如买补药。
只有陈富贵一直笑眯眯地等着。上次那条大甲鱼补得他现在还觉得身体轻快，这蛇要是再来一顿...
太阳渐渐西斜，医生终于把蛇处理完了。陈德明急着要带走内脏和骨头：“这些很值钱，我要评估后再给你打钱。”
“这条蛇肉啥价位？”陈风问道。
“这个...”陈德明想了想，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只懂药用价值。你问陈老板吧，他经常吃野味，更懂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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