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在医院住了三天，这期间，顾擎深没再来过医院。
反倒是最后一天出院的时候，早间新闻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昨天傍晚携手温觅出席了某个科技活动现场。
两人在媒体面前宛若一对恩爱夫妻。
抬手关掉了电视，乔安起身打算去办出院手续。
顾擎深的助理在这个时候出现，“乔小姐，顾总在楼下等您。”
乔安的手指在遥控器上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不必了。”她将病历本塞进包里，声音平静得像是谈论天气，“替我谢谢顾总那天把我送来医院，麻烦给我个账号，医药费和护工费我晚点打到他的账户上。”
助理面露难色：“乔小姐...”
乔安拎起行李从他身边走过，却在推开门的刹那僵在原地——顾擎深就站在走廊尽头，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估计是显然早就料到她会拒绝。
助理看见老板亲自上来，心底松了口气，他朝老板示意乔安执意要离开。
顾擎深大步走来，不由分说接过她的行李，“去我车里坐会，如果你还想聚春庭继续正常经营下去的话。”
听到餐厅名字，乔安挣扎的动作顿住了。
她皱着眉，终究还是跟着他走了下去。
地下车库冷得呵气成霜。
乔安坐进副驾时，发现座椅加热早已开启。
顾擎深单手打方向盘，目光却落在她血色不足的唇上。
乔安转头看窗外飞驰的景色：“去哪?”
“医生说你贫血严重，要按时吃饭。”
现在正是中午饭点，看起来顾擎深是打算带她去吃饭。
乔安:“......”
“顾总在关心我？以前男友的身份？还是...竞争对手？”
乔安也是佩服他，昨天刚陪完温觅，今天就再次找上自己。
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顾擎深突然将车停在应急车道，转身逼近她：“能不能好好说话？”
柑橘混着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乔安下意识往后缩，后背抵上车门。
她这才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几天都没睡好。
乔安被他突如其来的逼近惊得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安全带。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的颤动。
“我该怎么好好说话？”她强撑着与他对视，声音却泄露了一丝颤抖，“顾总，你昨天还在和太太出席活动，今天就来关心前女友的饮食健康？”
顾擎深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终落在她微微发白的唇上。
他伸手从储物格里取出一个保温杯，拧开递给她：“红枣枸杞茶，护工说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喝水。”
杯口氤氲的热气带着熟悉的甜香，是大学时她最爱的配方。
乔安盯着杯中漂浮的红枣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没有接，只是抬起眼直视他，“如果是谈聚春庭的事，直接说条件就好。”
顾擎深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重重将杯子放回杯架。
他重新启动车子，声音低沉：“先去吃饭。”
车子驶入一家隐蔽的私房菜馆。
乔安认出这是他们以前常来的地方，老板是顾擎深的故交。
自从和顾擎深分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几年过去，门口的紫藤花架依然如故，只是时节不对，只剩枯枝缠绕。
包厢里暖气很足，顾擎深脱了大衣，露出里面的深灰色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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