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序修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两个月前,你在慈善晚宴给我的那杯酒有问题。”
时初咬着唇,难以克制地吼道:“段序修,你亲手给我下药,把我送到了别人的床上,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还在装模作样!”
“你听谁说的?傅斯礼?”
“呵。”时初冷笑:“是张航。”
段序修有些心虚,敛了敛眸色:“老婆,张航那种人说的话,你怎么能信?他就是为了离间我们而已。”
时初红着眼绝望地看向他:“段序修,那晚我有感觉的。”
闻言,段序修的脸色瞬间僵住了,看着她的眼神有错愕,转而心虚,最后又带有一丝嫌弃。
时初吸了吸鼻子,自嘲般地笑了:“很讽刺,不是么?”
段序修没说话,只是那样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盘算着要如何给她安罪名。
她也不等他开口:“还有更讽刺的,想知道么?”
他蹙着眉头拒绝:“不想。”
“我怀孕了,是那晚那个野男人的。”
说完,时初舔了舔唇,笑道:“你应该知道男人是谁,对吧?能告诉我么?我想找对方要笔打胎费。”
段序修猛地瞪大双眼,狠狠地瞪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时初从皮包里翻出化验单扔到段序修的身上:“我当然知道,我以为深爱我的老公,给我下药,并把我送到了别人的床上,然后我现在还怀了个野种,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段序修捡起化验单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确认无误后,垂下手,抬眸看向她:“你和傅斯礼上床了,对吧?这是你和傅斯礼的孩子。”
到了这个他还要对她倒打一耙?
时初的心坠入谷底,只剩下了冰冷和憎恨。
她拿起床头的烟灰缸砸向段序修,怒吼道:“段序修,我恨你!恨你装模作样的深情,恨你把我变成了全城的笑柄,更恨那个傻乎乎相信你的自己!”
她竟然以为,当他看到这些会羞愧会心虚,她简直是太愚蠢,太看得起这个男人了。
时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一个这样的人渣朝夕相对了两年。
更不敢相信,他能心里一边这样厌恶自己,一边表面上还能做出那样宠爱的模样。
原来爱都是可以演出来的。
多荒谬呢?
段序修躲了过去,没砸到,冷冷看着歇斯底里的时初:“你在恼羞成怒么?”
“滚出去!”
时初手边所有能砸的全部都砸了过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但段序修却只是站在原地:“这里是我家。”
时初简直恨透了他!
要不是她现在一丝不挂,她早就走了,可偏偏她现在走都走不了。
瞪了他许久,她抓起地上的衣服,裹着被子就向外走:“好,你不走,那我走!”
路过段序修的时候,又被他一把拽了回来:“被子也是我的,衣服也是我的。”
他凝着她,一字一顿道:“别忘了,你也是我的!我们还没离婚,你还是我老婆!”
说完,他转身摔门而去。
在门关上的瞬间,时初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眼泪也跟着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因为时月被所有人这样践踏?
从亲情,到爱情,到事业,她都被时月狠狠压着,抬不起头。
现在就连她的人生也被彻彻底底地毁了。
可凭什么?
凭什么时月就是那人间富贵花,她时初就是地底泥?
她们明明是同父同母,同样的出生和同样的血液。
恨!
不甘!
她不要就此屈服。
十分钟后,她穿好衣服,去浴室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心里越发地酸楚。
但她不能哭,不能让这些人看到她的脆弱。
于是,她昂着头,抑制着眼泪落下,抬手将眼尾的眼泪向上抹了抹,拿上东西下了楼。
段序修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见她下来,眼睛微微一亮:“冷静了么?我们谈谈。”
时初觉得他真的挺好笑的,刚刚还在那和她剑拔弩张,现在又装作温柔的样子要和她谈谈的。
真够割裂的,他自己不觉得么?
“没有这个必要。”时初站在门口:“孩子我会打掉,你只要管住你自己那群兄弟的嘴,我想也没有人知道你有当牛头人的癖好。”
“时初!”
时初无视他的愤怒,继续说道:“而我对你只有一个诉求,就是离婚。”
段序修站起身:“你非要这样闹到什么时候?你和傅斯礼睡过怀了他的孩子,我也可以不计较,因为你是我老婆,我爱你,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说得真好听。”
时初走到他面前,不卑不亢地抬头看着他:“段序修,你真的爱我么?你爱的人是我么?”
那一瞬,段序修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了一般,竟然有些语塞说不出口。
“还原谅我,包容我,段序修,你不知道傅斯礼失忆了,连我都不认识么?”
想到这些事,她的心就狠狠揪着疼:“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事,就算你真的爱我,我也受够了,起码我不想满足你牛头人的癖好,我没你那么恶心!”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出去。
段序修凝着她的背影,双手紧紧捏成拳,胸口又闷又堵。
他居然怀了那晚那个秃头的孩子?
他将平板砸在地上。
该死!明明都是按照计划来的,怎么心里那么不对劲。
另外一边,时初出门刚坐上的士就接到了朱颜的电话。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电话?你是和傅斯礼在一起?”
“不是,昨晚被段序修带走了。”
“什么?那你们……”
时初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呢?他没有伤害你吧?”
朱颜松了一口气:“我没事,不过我哥有事找你,说很着急,但是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要是不忙,回个电话给他吧。”
挂了电话,时初立马打给了朱墨。
“朱墨哥,你找我?”
“你可算接电话了,再不接,我都要报警了。”
朱墨急得不行,听上去呼吸都有些急促:“我知道你主播遴选被刷下去的事了,但是现在有另外一个机会,就是会比较辛苦,且不是主播,你可能需要采编播一体,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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