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被她吓了一跳,猛地收回手,将她推了出去。
时初没站稳摔在地上,头正好撞在了茶几角,顿时鲜血四溢。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血迹,感觉小腹有些疼,又蹙眉摸了摸小腹。
见状,陈雅有些心虚,连忙摆摆手:“我没用力,是你自己站不稳。”
“就算是出了事,那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是她乱来才会这样。”
时敬良拉住陈雅的手,轻声安抚道:“你别担心,不管如何都不关你的事。”
其余两个人一直就那样冷艳旁观,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扶她一下。
时初觉得好笑。
每次被叫回时家,似乎就是为了给他们当发泄包一样。
她自己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外婆呢?现在你们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动手也动了,舒服了吧?可以把外婆还给我了么?”
“你!”
陈雅顿时恼了:“你什么态度?我们是为了骂你?是你自己不干人事,不要脸!你以为我们想找你?要不是你丢脸丢上了新闻,我才懒得管你。”
“算了,别和她废话那么多。”
时敬良安抚着陈雅,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背。
时渡川和时敬良交换了眼神,开口道:“这次叫你回来,爸和妈主要是想确认一下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序修的,那你就生下来,好好过日子。”
“如果不是,时初,我想你也需要给段家一个交代,并且告诉段家,这一切都和时家无关,不要牵连到时家,你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到这里,时渡川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另外,我提醒你一句,傅家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我也听说过你和傅二那些事,不过,今夕不同往日,傅二不记得了,纵使记得,你们的身份也是天壤之别。”
“傅家,将来会是月月的婆家,你,别肖想,摆正自己的位置。”
时初听着自己那向来沉默寡言的大哥,说了这样一大串的话,尤其是配上最后一句,莫名觉得好笑。
傅家是只有一个男人么?
更何况,时月到底有什么毛病?以前傅斯礼被丢出去的时候,她可是看不上的,怎么现在回了傅家,又要攀上去了?
她太明白了,时月只是想和她争,想让她知道,只要她时月开口,全世界都会倾向她。
时初冷笑:“那你们现在知道了?孩子不是傅二的,也不是段序修的,满意了?可以把外婆还给我了?”
话落,门外响起一道引擎声,门被推开,佣人喊了一句‘段公子’,就将人领了进来。
段序修身形修长,迈着大步走到时初身边,长臂一捞将她卷入怀中,低声道:“老婆,吵架归吵架,别闹这样的脾气,要是让爸妈误会了怎么办?”
说完,他看向时敬良夫妻:“爸妈,这孩子是我的,时初和我闹别扭还没好,故意说气话呢。”
时敬良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我还担心她真做了背叛你的事,那我可得好好教训她一番。”
“序修啊,你说的是真的吧?你可千万不要帮着死丫头隐瞒。”
陈雅起身,扫了时初一眼,又看向段序修笑道:“这死丫头有什么不好的,你尽管说,我们一定好好教育。”
所谓的好好教育,无非就是给她关地下室,进行驯服实验罢了。
时初懒得揭穿,只是不着声色推开段序修。
下一秒,又被男人捞进了怀里:“当然是,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戴绿帽子呢,是吧。”
当然有啊,眼前不就有一位么?
时初在心底嗤笑,为了时月还真是什么脏活累活都敢干,她真是高低也要封他一个情圣。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清楚得很。”
时初不给面子:“你不过就是为了掩盖另外一个丑闻罢了,不是么?”
她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向楼上走去:“外婆?外婆,你听得到么?你到底在哪里?”
时家实在太大了,如果主楼没有,指不定是关在了别的地方。
时初冲上去翻找,陈雅急了,上去拽她:“你干什么?序修还在这里呢,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
“外婆是你亲妈!你能不能对她好一点?”
文老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家闺秀,榕城知名的教授,可到了老了,家产被女儿抢光送给了女婿,还时不时就被女儿拿来当威胁孙女的工具。
想想就可悲。
“我怎么就对她不好了?我请她回来喝茶,也算不好?”
段序修在,陈雅难堪至极,恨不得上去就给时初一巴掌,可还是碍于段序修,终究是忍住了,只是去拉她。
时初找不到文老太,急坏了,推开所有人又朝地下室跑。
“你疯了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把她关在那里?”
陈雅骂骂咧咧,看向时敬良:“敬良!你看看她!”
时敬良也恼了,让人去拉,但时初担心文老太,谁都拉不住。
眼看着她又往副楼那边跑,段序修也上前拉她:“行了,时初,外婆来这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妈还能伤害外婆不成?你别闹了,和我回家吧,小心动气伤了孩子。”
时初猛地将他推开:“你能不能别装了?这孩子来历不明,我生它干什么?”
“姐姐,孩子一旦怀上了,就是一条命,外面多的是女人想要怀怀不上,而你现在这样和亵渎生命有什么区别?”
时月跟在身后,不急不慢地讽刺了这么一句。
“就是,老婆,宝宝都已经成型了,是个人了,你不能老这样说他的。”
陈雅也跟着嘟囔了一句:“没见哪个当妈为了和老公吵架,说孩子不是老公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时初当即炸了。
“你不就是了?”
时初站在楼梯上,冷冷看向他们五个人,笑:“我妈都没有爱过我,没教过我什么是爱,我根本没有能力去爱一个孩子,你如果要骂我,那你就在骂你自己,陈雅。”
陈雅被她这样连名带姓地讽刺,恼了:“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供你吃……”
“你什么都没供,养大我的是外婆,而且,陈雅,你做母亲对我刻薄,做女儿对自己母亲刻薄,有你这样的榜样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生孩子?”
时初凝着她,眼里都是讽刺:“而且,一个不到三个月的胎儿,不过是个细胞,算不上人。”
“你!”
陈雅被气糊涂了,上前拽她:“你给我下来说清楚!我对你到底……”
话还未说完,两个人拉扯之中,时初滚下了楼梯,重重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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