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5章 茫然，不知所措
子弹自然的没入血肉，那个瞬间，卷起了一片血珠与肉沫。
当血液飞溅在厉柏哲脸上时，脑海是有三秒空白的。
耳朵里发出尖锐的耳鸣声。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无力，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与他同样变得缓慢的还有厉靳霆。
站在不远处的他放下枪口，冷冽的眼神在一瞬间瞪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衍赫然出现在视野盲区。
她飞身推开了厉柏哲，避免他被子弹射中。
但是，子弹却精准的击中了她的头部......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让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映。
发生了什么？
血腥味。
子弹射中了人。
谁？
季衍？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不是该在安全屋吗？
头部中弹不可能活下来。
她，死了？
电光火石间，无数个想法涌入在场所有人的脑海。
过大的信息量，以至于在那个瞬间叫全场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季衍维持着推开厉柏哲的姿势，缓缓飞在半空中。
血色的丝带从她脑袋上飞扬。
在被击中的瞬间，她依然是看向厉柏哲的。
黑色的瞳子里写满了焦急，她额头布满了汗水，不知道是小跑来的还是因为才生完孩子。
担忧的眼神在被击中的瞬间，变得释然。
就连嘴角都翘起了弧度，勉力动了动。
啊，太好了，你没事了。
厉柏哲几乎是瞬间就读懂了那个眼神。
他本能的去接住她。
就感到一阵沉重坠落在自己怀中。
然而，冲击让二人双双飞了出去，直至重重的坠落在地上......
厉柏哲耳朵里传来“嗡嗡”的鸣叫声。
整个世界万籁寂静。
所有的一切都远去了。
他失去一切思考能力，只呆滞的望着眼前之人。
他伸手，想要碰触，证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那只握抢的手第一次颤抖。
而她头上血淋淋的窟窿也真切的在眼前铺开，无法逃避......
对于现场所有人来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假，不真实，模糊的像是做梦。
只有季衍，静静的伏在厉柏哲身上，身躯轻轻的滑落下来。
血渍顺着她滑落的位置擦在厉柏哲的衣服上。
男人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只有手中流满了滚烫的、属于季衍的血......
来不及关注脑海里闪过的所有。
紧随而来的是莫大愤怒，几乎吞没了他！
“厉靳霆......”
他朝子弹的主人咆哮着，像是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他头上。
然而......
眼前的一幕再度让厉柏哲瞪大了双眼。
厉靳霆举起了枪。
但是这一次，不是对准了厉柏哲。
而是自己的太阳穴。
厉靳霆不能相信季衍会出现在此处，更不能相信自己竟会命中她，击中她的头部！
那一枪，本该正中厉柏哲的头才对......
但是......
那个人还活着，而季衍死了。
因为自己......
那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更不能接受，是自己亲手杀了她，摧毁了自己生命里唯一的美好。
他在这世间唯一的......
那个刹那，厉靳霆对准扣下了扳机。
伴随着让人心脏骤停的枪响声与硝烟，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厉靳霆就这样直勾勾的倒下了。
留下现场震惊的，呆滞的，仿佛被魔法定住的人们，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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