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6章 你们的宿命，注定是一个生，一个死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所有人的脑子都跟不上事情的发展。
不论是对于闯入者，还是对于一直在场的人......
特别是对于厉靳霆的手下来说。
两任主人都死了。
他们以后效忠谁？
听谁的命令？
谁来给钱？
而对于厉柏哲一行来说，更是无法接受季衍死去的残酷。
全场鸦雀无声，坟场般连呼吸都变得震耳欲聋。
漫长的死寂与僵持中，其中一人反映过来。
“哈哈，你们死定了！”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武器，对着厉柏哲就要开枪。
然而在那之前，那人却忽的倒地。
直到这会儿，才能听见远远传来的脚步声。
那是皮鞋踩在大理石砖上的声音。
顾北琛从黑暗中走来，所有人勉力从空洞中抽离，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也是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不得不接受这莫大的现实。
“......还是，变成这样了啊......”
看着眼前的景象，顾北琛垂落下厚重的羽睫，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叹气。
像是早就预料到般。
厉柏哲猛地抬起头来，愤然看向他。
“你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直到这会儿，厉柏哲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顾北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的愤怒似乎也在顾北琛的意料当中。
他不介意男人那愤怒的眼神，只淡漠的走向他。
“是啊......我知道她会死。”
在说这话时，他看向季衍血淋淋的头，想起了什么般，心脏抽痛。
以至于他必须合上双眼，才能不去看现在的季衍。
枪口再度举起，厉柏哲那深渊般的眼眸扭曲着混沌。
那几乎癫狂的眼底已然不再有人类的冷静。
只剩下被压抑的疯狂！
“你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就去替她陪葬！”
反正死了一个，再死一个也没差别。
顾北琛冷眼看向那双充血又疯狂的眼睛。
不用厉柏哲提醒，他也确信对方会开枪。
顾北琛垂下眼眸，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轻叹一声。
“是啊，该从哪里说起才好呢......”
他像是陷入了沉思。
漫长的沉默后，顾北琛才陷入了回忆般，盯着地面开口。
“你还记得，你和季衍身上的考验吧？”
厉柏哲微妙的眯起眼睛。
他没有回答，但眼神却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
他当然记得。
并且，那个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眼神骤然冷冽，却是更直白易懂的意思：别废话！
顾北琛深吸一口气，像是调整情绪。
“其实，季衍曾经找过我......”
“找过你？”
厉柏哲拧着眉，有些不可置信。
怀孕后，季衍一直在家，她的客人自己都知道。
她什么时候找过顾北琛了？
而对此，顾北琛只是点点头。
“不管你信不信。但那个时候，她来找我谈了些要紧事......”
“到底什么事！”
厉柏哲的情绪已然在崩溃边沿。
他没心思去听他那无谓的回忆与炫耀。
顾北琛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
“她有一些担忧，但不能告诉你。因此找上我，向我吐露了一个秘密。”
“秘密？”
“对。”
顾北琛盯着厉柏哲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和季衍的宿命，注定是一个生，一个死。不论多少世，你们都逃不掉这个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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