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披星戴月,今一走了三四天才走出森林带,两天才看见一村落,一天入小城镇,睡眠吃食都在赶路途中解决,在第七天终于望见了乾君国中等城镇。Δ笔Δ趣阁WwΩW. biqUwU.Cc
这般,今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可这镇里并没有寻到他要的。
凤流枫掌管尹家金库,做生意的本事一流,大小各种店铺开满各处,只要认得尹家特有印记,就能找到自己人。
但好死不死的,这城镇没有。
稍作休整,中途换了匹马后继续往下一个城镇赶。
想来那沆州城实在太过偏僻,连带最近的地方都繁华不起来,依凤流枫的性子,怎么可能选赔钱的地儿开铺子……又不是嫌钱多。
今一心焦地催着马,因几日缺眠少食而凹陷进去的脸颊和眼窝,看起来憔悴不堪。
快点……再快点……
半日,他跌跌撞撞地步进大型城镇。
陪伴他几天的马匹在半路倒下直吐白沫,他知道累坏了它,便喂了它几口水之后自己用腿继续走。
待进了关遡城,询问城里开店铺的小二,找到自家店铺,流凤阁,今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时间正是午后,雨水像是下得累了,难得停歇,街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人来人往。
诡异的是,每个经过流凤阁的人都会忍不住抬头,眼露好奇。
“咦,你看这流凤阁的房顶,怎么还聚着那么多鸽子啊?”有人问。
“哎?这位兄弟你不知道啊,前几天就有啦!”这是常客。
“对啊,不知怎的这群鸽子接二连三的飞来,停在这里不肯走,乃奇景也。那数量,都有百来十只了。”
“我看啊,又多了不少。”有人掂起脚退后,眯着眼看。
流凤阁是处集齐茶楼、酒肆、饭堂、温泉度假村功能于一体的豪华商铺,全国连锁二十余家,内里装潢设计风格多种多样,格调高雅的,精致华丽的,奢靡艳绝的,清雅贵气的,小家碧玉的……各式房间套房,服务态度一流,绝对舒适宾至如归,保密性也极为强大。有钱的住上一晚绝对忘不了,没钱的……在一楼喝喝茶也是享受的。总之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不满意的。
如此别具一格的地方,不受欢迎才是怪事。
当然了,里头一杯茶的价钱都比外头贵三倍。
人类……攀比是本性,觉得越贵越好的东西就是好东西的思想很傻帽。
所以流凤阁那叫一个生意兴隆火爆。金子大把大把的。
流凤阁掌柜则在苦笑。
苦笑的不是生意不好,而是那群越壮大的鸽子群……真心闹人啊。
哎……这主子的主子失去了联系才几天,主子的鸽子、朔隐公子的鸽子、绝玉先生的鸽子、柳管家的鸽子……飞满了流凤阁顶层。
只因为……这群鸽子是主子的主子特意训练出来的传信鸽,嗅得出她身上的气息。
……一个个忙得分不开身便心寄于这些鸽子上,都在盼着它们能给他们带回一些训练它们的人儿的丁点消息。
掌柜的直想奔到主子面前对他吼一句:主子啊,这群鸽子是鸽子啊,不是会寻人的玩意儿啊!它们早就熟悉了来往于各大商铺中传递消息,不会乱飞的啊!更别提找人啊!
正内心抓狂中,头顶扑棱棱几声响……掌柜的石化。
……又、又飞来了……主子、公子、先生们这是把全部备用的都放出来了吗……
这时,小二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掌柜的……那边一个客人好像昏过去了……”
满脑袋的鸽子屎鸽子飞鸽子咕咕叫的掌柜的内心剧痛中:“昏过去了便让其同伴拖走……”
小二:“那客人一个人啊。”
“那去请个大夫来。”流凤阁以服务质量高等为宣传点之一,扔人出门神马的他们可不会做。
嗯,暗地里就不清楚了。
“哎。”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去请大夫了。
掌柜的还在痛定思痛,耳边忽然一声尖叫。
“啊——这个人,这个人吐白沫子了!”
掌柜的一惊,连忙看过去。
是靠窗的一桌喝茶的客人,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尖叫过后急忙甩开茶杯跳了起来,杯子哐当碎裂,她手指着她左边的一桌大叫道:“这个人是不是喝了茶倒下去的?!这茶水有毒?!”
这下可不得了,那女子声音大的跟喇叭似的,整个一楼都响彻了,有毒二字一入人耳,在座十几名客人骚动,惊慌,瞬间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
“哎?听说这茶水有毒?!”
“我的娘呀!我喝了好几杯!呕……”
有的铁青了脸催吐,有的一把揪起店内小二就骂,哭喊的,要早报官的,嚷嚷吵杂一片。
流凤阁掌柜的一见,心知不妙,快步从设计巧妙的隔房走出,沉声道:“大家莫慌——”
他是个练家子,步伐沉稳,气息平和,衣着气质不凡。内力扬声一出现,楼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家伙儿齐刷刷地看他。
掌柜的是见过大世面的,被这般盯着也不变脸色,自我介绍道:“我是流凤阁掌柜流焯。流凤阁数年数十家商铺口碑如何大家有目共睹,断不会施毒伤害任何一位客人。”
是啊。流凤阁这样大的商家,怎会谋害他等普通百姓呢?
流焯一说,人们都冷静下来了。
流焯快步流星,走到那位昏过去的人桌旁,“这位兄弟一进门坐在这儿便昏迷了,小二方才才与我说明。定不会是喝了茶水才倒下的。各位若是不放心,仁知堂的大夫应该到了。”话落,果真见穿着流凤阁特有统一服饰的小二领着一位花胡子老医走进来。
老大夫替那昏迷男子把脉,好一会儿道:“没事,没事,就是长时间没有好好吃喝给累坏了,一口气堵在喉咙没上来昏了。睡个几天就无事。”
仁知堂作为城镇最大的药堂,向来乐善好施,百姓们多半都在那儿看病,从未有过出事的,老大夫大伙儿认得,他一开口,心都放下了。
一放心,就想起了那尖叫着惹他们受惊的女子,正要斥责,却现,人不见了。
流焯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光芒,当即笑呵呵道:“各位受惊了,这顿茶水就当流某请客,替各位压惊。”
这下,大家伙儿嘴里道谢称客气了,纷纷眉开眼笑地坐下来,点茶水,上点心。
有白吃的送给你吃,谁不乐意啊。
流焯见大伙儿其乐融融了,一名小二悄声无息地出现,“掌柜的,那女子抓住了。”
流焯颌,小二退下,随即闻到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流焯皱眉低头,瞪着那昏迷男子的后脑勺。
这人……这人究竟几天没换衣服没洗澡了!
老大夫在一旁摸胡子,告诉他:“这位兄弟应该有十几天未曾清洗换衣了。其中有八日未好好休息进食。而且,”顿了顿,“你得把他搬到屋里去。”
流焯黑了脸:“……为什么要收留这人?”
老大夫有一下没一下地拿块布擦手,悠悠道:“他衣领处绣有风铃花。”
流焯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衣袖内里摇曳素雅的图案。
那是代表着尹家这一代家主的图案,越是身份尊贵者,风铃花图越接近喉咙命脉处。
这人的图案在衣领,已经是最高级别的。
同他的主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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