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本宫不为妾 > 第十四章 谁是下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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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候,有一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上来,朝着萧府的主子跪着,道:“禀二少爷,邱姨奶奶和陈姨奶奶都不见了!”

    萧瑜一听,怒了。

    整个晚上,他一直都还算沉着冷静,一直镇定的处理这件事,却从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畏罪潜逃。

    就在众人的惊呼中,萧瑜将手边的那盏茶,连带茶杯茶杯盖一齐扫至地上,“啪”的一声,整个茶杯摔得粉碎。这举动将屋里的众人都吓得一个哆嗦,但是却没有人敢出声再次触怒他。

    他咬着牙道:“立刻着人去城里搜!另外,再着人将邱氏和陈氏院子里的奴才们全绑过来!”

    说完,萧瑜就站起身子朝着老太君和萧老爷和萧夫人分别拱手一揖,道:“老太君,爹,娘,孩儿现在想亲自去邱氏和陈氏的院子里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希望你们恩准!”

    老太君原本还处在萧瑜将茶杯打翻的震惊中,如今被萧瑜这样一请示,到了缓过了神,于是神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别说多了,说不定邱氏和陈氏只是藏了起来了。”

    萧瑜得了恩准就朝身后的朝明示意,然后就让朝明带着一些人跟着他一起先去了邱氏的院子。

    才进邱氏的院子,就见地上跪了一地的人,而家丁们正在一个一个的绑着这些人。

    萧瑜那凌厉的眼神轻描淡写的扫过这群人,然后就带着这些人直奔邱氏平时住的楼房,就在这时,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家丁都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萧瑜直奔邱氏的卧房,推开房门,与预期的一样,什么人都没有了。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却在出门的时候,在门后面发现了一只绣花鞋。

    他以为是邱氏躲在门后面,一把拉开门页,却发现这仅仅只是一只遗落的粉红色绣花鞋,以及一个大大的包袱,诺大摆在门后面,而且这只绣花鞋还翻过来明显的摆在地上。

    他蹲在地上,将包袱捡起,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银子和几张银票,以及一些女人穿的衣服。

    而当他去陈氏房间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绣花鞋,但是却在她的床上发现一个刚刚收拾好的包袱,而且还藏在枕头地下,包袱里的东西和他在邱氏房间里发现的东西类似。

    看着这些东西,他开始若有所思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整件事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如果说邱氏和陈氏真的是畏罪潜逃了,那么为何没有带走包袱,甚至留下绣花鞋?

    想归想,现在老太君的上房里还有事等着他去处理。

    带着这些东西,他再次回到了老太君的上房。

    而刚才那些邱氏和陈氏的奴才则早已经被绑到了上房。当这群人看着那正被杖责得血淋淋的曾娘子的时候,吓得又是一阵哆嗦。

    当有人不知是怎么回事的问出疑问的时候,这带人去绑人的汉子一声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就是残害萧府主子的下场,你们如果哪天也有这等心思,小心也被乱棍打死!”

    众人又是一阵哆嗦,打完哆嗦以后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呀!这就是今天害得钱姨奶奶孩子掉了的人啊!真是死有余辜啊!”

    “是啊是啊!萧府给吃给住,给银两的,还不知好歹残害萧府的小祖宗!真是罪有应得,就这么打,没被打死还算便宜她了!”

    而那些知道一些事情的,或参与这件事当中的,一听这话,又被吓得一阵颤抖,她们早就七魂丢了四魄了!

    于是就在众人的注视中,曾娘子那八十大板终于打完了,曾娘子也算是屁股开花了。

    打完以后,家丁们立刻将原本绑在曾娘子身上的绳子解开,也不管她自己一个人能起来还是不能起来,就离开了。

    而曾娘子知道,自己若是在这凳子上继续这么扑着,只会让全府里的人笑话自己,以后也更加抬不起头来。

    而且,她现在也必须快去回去找点药来擦擦,否则她就真的半个月都难以下床了。

    她匍匐在凳子上,有点吃力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一开始没能挪动,紧接着,她费了把大劲,这回终于动了,但是也因为伤势太重,而一个不稳,从凳子上跌了下去,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哇哇直叫。

    而就在这时候,萧府有个被牵连在其中的婆子,心地还算好,看着这增娘子虽然有错,但是罚也被罚了,苦果也尝到了,这回应该知道痛改前非了吧,于是立刻上前将曾娘子扶起,然后搀着她的身子,亦步亦趋的回了曾娘子的处所。

    而整个上房的院子里,那些犯了错的,没犯错的,看着这一幕都被吓住了,今日他们算是尝到了这二少爷的厉害了。

    大家以前对二少爷的印象一直是,这个二少爷除了多情了点,什么都好,长得好,身份好,地位好,为人好,对待下人也好,从不因为小事儿责罚下人,待人一向是温文尔雅,以笑脸迎人。

    可经历了这件事以后,大家知道,这个二少爷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温文尔雅的,但是要真狠起来,比谁都狠!同时也在心里发誓,以后可千万别做出伤害萧府主子的事,不然就是今天这小阳和曾娘子的下场了。

    也许是因为有这两个人做了榜样,将这余下的人都吓住了,因此,接下来的审问就快了很多,也容易了很多。

    邱氏和陈氏房里的奴才们,那些知道的人很快就招供和承认了,不知道的,确实不知道,于是萧府也就放了这些人。

    而花娘子,春喜,甚至连那个去黑云县找小罗的家丁刘远也跟着一起全部招供出来了。

    他们说,其实这邱氏从西溪进门的第一天就对西溪有意见了,因为当天西溪敬茶的时候因为害喜,很不礼貌的将整杯茶都倒在她的身上,本以为她会受了惩罚,却没想到她因祸得福,还怀上了萧府的长孙,这是她们那一大班子的妾想都想不到的,她们一直想着怀孕却奇怪怎么都没怀上。

    而后来西溪又后来居上的当上了大妾,甚至还得了二少爷的全部宠爱,以及老太君的欢喜。这一切都是她们想要的,却始终得不到的,因此,就暗暗的升起了嫉妒之心。

    而这花娘子和春喜平时是邱氏和陈氏的得力助手,因此经常听到了这自己的主子背地里咒骂这钱姨奶奶。

    而邱氏和陈氏平时又相好,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玩耍,就忍不住聊到这件事上,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忍不住心里的妒忌而想出了这个办法,而这春喜和花娘子,因为和主子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因此也帮着主子做起了坏事。

    至于那药,因为邱氏和陈氏以前是在青楼里呆过的,因此很容易拿到。

    青楼里多的是堕胎的药,而这种只对孕妇有效,一般人吃了又没什么症状的药,算是青楼里上等的药了。

    邱氏和陈氏只需托以前的姐妹弄一些给她们,这药就很快到手了,她们本以为只会流产,却没想到孩子有那么大,有那么危险。

    她们其实当时顶多只是想着等钱姨奶奶的孩子没了,钱姨奶奶不能再侍候二少爷了,她们又可以得宠了,也想着如果钱姨奶奶的孩子没了,老太君也不会那么喜欢钱姨奶奶了,所以就那么做了。

    但是,当邱氏和陈氏二人得知二少爷并没有去族里,而是折回将钱姨奶奶救了出来,甚至还大发雷霆的时候,她们知道,二少爷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于是两人就决定逃。

    这春喜和花娘子看着自己的主子不见了,想必是逃了,于是也想跟着一起逃命去了,可还没逃成功,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听了这话,萧瑜算是全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了,心里终究是气不过,将那些参与其中的都重重的责罚一番,就全部送去官府。

    这些人作恶多端,理应由官府来惩治惩治!

    面对这些残害他心爱的人的人,他是绝不会心软的!

    等一切都处理完毕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了。

    而萧瑜却依旧在上房的大厅里一个人独坐着,沉思着。

    大家看他这模样,知道他心里有事,所以也没打扰他,就各自离去休息了,大家都折腾了近一整天,都累了。

    老太君以为他太过伤心,就留了个丫头给他掌灯,可萧瑜挥了挥手,将这丫头屏退了,顺便让她连灯都一起撤下去了。

    黑暗中,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独坐着,沉思着。

    他想了很多事,想起了今天晚上到了邱氏和陈氏的房里发现的那些东西,虽然现在整个府里都相信邱氏和陈氏是畏罪潜逃了,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有人要逃命,那么钱和包袱是一定要带走的,可为何这邱氏和陈氏都没带走呢?

    还有那个和包袱一起遗落在门后的绣花鞋又是怎么一回事?

    静静的坐了很久,他终于在黑暗中拖着疲倦的身子朝雏稚阁走去。

    到了雏稚阁的主卧房,床边依旧点着一盏光线弱弱的煤油灯。

    西溪躺在床上,依旧沉睡着,她的面色因为失血过多比平时苍白了几分,但是明显的比傍晚时候好多了。

    他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她。

    变身以后的她真的很美,很美。

    她就这么躺着,静静的躺着,如果不是她因为下午的惊吓睡得有点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一直在她的眼睑上扑闪扑闪的,他一定会误以为眼前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件艺术品。

    他伸出手,将她那洁白的柔荑紧紧的包裹起来,然后拽紧在手心里,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稳她现在很不安稳的情绪。

    而睡梦中的她似乎也渐渐的感受到了从他的大掌徐徐传来的温暖,抚慰,因此,她那跳动得如蝴蝶的翅膀的眼睫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握着西溪的手,他再次陷入的沉寂。

    这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下午那到处是血的模样早已经被收拾得不复存在了,但是那一幕却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因为那惊人的一幕,这又让他想起了整个下午的情景。

    他想起了西溪那浑身是血的模样,想起了当她知道自己孩子不保的时候,她首先想到要救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想起了当她知道孩子已经没救了的时候就失望的昏迷了过去。

    从这些来看,他看得出西溪对这个孩子是很重视也很期待的。

    如今这个孩子是被他以前的女人所害去的,他不知道等西溪醒来以后他要怎么跟她表明这件事。

    毋庸置疑,西溪会恨他,会责怪他。

    她曾经说过要他处理了那些女人才能和她在一起,当时他心软,说要尽一个男人该有的义务而留下了那些女人,可如今这些女人留下了,西溪却因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以前有朋友笑话说,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最残酷也是最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以前不以为意,如今却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从这件事,他也算是明白了那句话:“最毒妒妇心!”

    当然,这个妒妇不是指所有的女人,但是世上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这样因妒生恨的女子,而邱氏和陈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有陈氏和邱氏为患,不知今后还会不会有小陈氏,小邱氏为患,今天是堕胎药,不知今后会不会就是毒药。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谓小人就大抵如此罢,为了西溪以后过的安宁点,也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决定了,府里的那些女人,也是该处理的时候了,否则他想西溪醒来以后是很难原谅他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

    当窗外的天渐渐泛白的时候,卧房的外间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看见小月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当小月看到萧瑜的时候,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她立刻镇定了下来。她端着水走了过来,然后将水放在木架上,然后才朝萧瑜躬身敬礼道:“二少爷昨晚那么玩才歇息,又在这为姨奶奶首了一个晚上的夜,真是辛苦二少爷了,想必这会儿二少爷也累了,二少爷就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桔儿在,你就放心吧!”

    萧瑜点了点头,朝她吩咐道:“跟院子里的人都说一声,以后不要在姨奶奶的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更不要提起邱氏和陈氏,至于邱氏和陈氏的恶行就暂时瞒着你主子罢!”

    说完,萧瑜就带着一声的疲倦离去了。

    如果按照平时,他一定会歇息在西溪的身边,但是现在她全身是伤,他不能打扰她,因此他今天就暂时回自己的浩瀚阁休息吧。

    西溪一直沉睡着,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消耗的精力太过,以至于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起来。

    她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萧瑜那张略显颓废的脸。

    而原本一直守在床边的萧瑜一看西溪醒过来了,就高兴地忍不住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但是想着西溪现在有伤在身,又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就立刻压下了这份想法。

    他将她轻轻飞扶起,然后在她的背后放了两个厚厚的枕头才将她放在枕头上,靠在床头处。

    紧接着他又没声没气的转身走到桌子旁边给她倒了杯热水。

    他怕西溪被热水烫住了,于是就茶盆里拿了个瓷勺在杯里搅拌了会,再用瓷勺盛了一勺热水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探了探,试了试温度,觉得水不烫唇了才将瓷勺里的热水轻轻的递到西溪的唇边。

    西溪因为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喉咙早已经干涩得不能说话了,虽然萧瑜有一直用热水润着她的唇,但是水却进不了她的喉咙。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沉睡,虽然她人是昏迷的,但是脑子有时候是清醒的,她头脑清醒的时候会忍不住回忆起昨天一整天的经过,她这整件事情算起来还算有头脑的人坐的,整个事情应该是经过周密的思考才行动的,这应该不是小阳那样简单的脑子会做出来的。

    因此,她敢断定,这是哪些人做的。

    而小阳和钱进来,以及小罗的巧合,这也绝不是简单的巧合,这一定是受了某个人的指使。至于这究竟是受到谁的指使,答案不言而喻了。

    虽然她猜不到这究竟是谁做的,但是她至少可以猜到这绝对是萧瑜的那些女人做的。

    因此,她本不想理萧瑜了,但是看着他现在那忙碌的背影,略带青色的下巴,以及一脸的倦容,她又不想拒绝他的好意了。

    萧瑜喂西溪喝完了茶,又喂她吃了稀粥,甚至还喝了点养身子的汤。喝完以后,萧瑜就没事做了,但是西溪却始终倚在床头,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表情都没有。

    唯一的反应就是,他喂什么,她吃什么。如果吃不下了,她就不张嘴。

    这样的西溪让萧瑜越发的心急了。

    吃完东西以后两个人算是闲下来了。

    萧瑜试着讲了很多话,有问题,有笑话,总之,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可西溪依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安静的坐在床头,眼睛不知道看着什么方向,瞳孔里没有任何焦距。

    渐渐的,这让萧瑜也无可奈何起来,这让他感觉到一股挫败。

    他似乎也慢慢的明白了她的想法,明白了她还在怪罪着他,同时他也想着给她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于是就将她轻轻的放下去,然后招来了小月照顾她就起身离去了。

    萧瑜不知道,西溪虽然有点怪罪他,但是这事毕竟不是他做的,她又有什么好怪他的?她现在,只是太过伤心罢了。

    萧瑜离去的时候,西溪没有转过脸看他,现在什么人什么事在她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她的大事,就是那个刚刚去世的孩子。

    虽说那个孩子不是她与那个男子一起怀上的,也不是因为很爱那个男人而怀上的,但是这段时间,她是见证了这个孩子的成长,而且母子连心,一块那么大的肉就从身上活生生的切下,这是或多或少有所伤心的。

    在说,这还不是一块肉,而是一个生命,一个她所期待的生命,一个用她自己的血肉所养起来的生命!也是她初来这个世界所依靠的对象。

    刚刚来这世界的时候,她无依无靠,是这个小生命救了她。

    每次要受到责罚的时候,也是这个小生命救了她。

    萧府里表面平和,但是她却知道,处处需要打点,若不是有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她说不定被埋没在这雏稚阁里饿死都没人知道。

    她曾经一个人,还没有和萧瑜在一起的时候,她期待着有这么一个小生命承欢膝下,能够伴随着她一起活下去,能够抚慰她最初那段离开父母,离开奶奶的寂寞。

    她也曾经想着,这个孩子出生以后会一直缠绕着她的脚边,然后一直哭着闹着,逗着。哭了的时候会喊她,累了的时候也会喊她,笑的时候也还是想着她。

    可如今,那个小生命没了,活生生的被人掐死在摇篮里了。

    这就是所谓的,正因为有所期待,便有所失望。

    西溪就这么无声无息,不哭不闹的过了十来天。

    虽然萧瑜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但是她似乎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里了,就是将身边的事都置身事外,好像一切与她无关,她也与这世界无关了起来。

    她原本产下那个死婴的时候,是开过宫口的,因为宫口不是很大,没有必要缝针,但是却每天要换药,擦药。

    萧瑜怕她那里留下疤痕,给她这完美无瑕的身子留下瑕疵,于是便拖道上的好友弄来了一些珍贵的膏药,听说对伤口愈合效果很好,而且还不会留疤。

    就因为这个原因,萧瑜每天都给她擦药,可西溪依旧是没有反应,她也不抗拒这萧瑜这样的触碰,任由着他摆弄自己,那模样就像一个活死人。

    萧瑜见她依旧每天晨昏准时醒,准时睡,但是模样却一天一天消瘦下去,就更加着急了起来。

    甚至连商行里的事都没管了,直接让他的父亲暂时打理一下。

    而段期间,老太君也来了两次,因为老太君自己对此事也或多或少有说愧疚,因此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话。

    老太君来的时候就是握着她的手,笑道:“孩子丢了就别在伤心了,好好养好身子,然后就给我萧府添一个真正属于我萧家的小曾孙!”说完了还是笑笑。

    可西溪似乎就是钻进了自己的死胡同里,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对老太君的安慰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萧瑜再次请来了郭老先生神算子。

    神算子给她把完了脉,然后朝着萧瑜道:“身体恢复得还行,这模样是心病。”

    神算子说完就摇了摇头,在西溪的眼前挥了挥手,道:“贾姑娘!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在老太君会客厅和你说的话?”

    西溪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神算子郭老头没有理会西溪到底是理了他还是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的自顾自己的说道:“我曾经告诉你,说要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请姑娘一切处之淡然,无论是对人还是对感情,是你的,你就欣然接受,不是你的,也请你莫要强求,总之,失去一个,以后会有更多的还给你的。我说,无论是对人,还是对感情,这个对人,以及这个‘失去一个,以后会有更多的还给你的’,指的就是现在这个失去的孩子,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吗?”

    说到这里,西溪那双原本散漫的眼珠终于集聚焦距看了神算子一眼,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这微妙的一瞬间,还是被萧瑜捕捉到了。

    而神算子郭老头似乎还没有说完,他将原本背对着西溪的身子转过来,再次说到:“请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话,无论是对人还是对感情,还有,将来你若是再遇到你们同一个世界的人,对于那件事也要处之淡然,不要太过介意,否则你会一直活在你自己矗立起的痛苦中。”

    说完,这神算子也不管西溪到底听进去多少,就直接高深莫测的离开了。

    萧瑜之前看着西溪有了淡淡的反应,心情顿时开始高兴起来,当听到神算子这话以后就懵了,他也被神算子这话给弄糊涂了。

    萧瑜追着这神算子出去,却没注意到西溪在神算子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神算子。

    萧瑜一直将这神算子送出萧府,在萧府的大门处,两个人又是一番客套。

    神算子离开之前,萧瑜探探神算子的口风,想知道他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可这神算子却什么都不说。

    萧瑜无奈,也就只能这么算了,他想等真正遇到那个和他们来至同一个时间的人的时候,一切就会揭晓了。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他隐隐有所期待。

    但是,同时他也在心里也隐隐的担心着,他怕这个人是和自己来抢西溪的,因此,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祈祷这个人不是和他来抢女人的!

    那天晚上,西溪明显的比之前好多了,萧瑜见西溪能听得进话了,也许是因为高兴,也许是真的有很多话要跟西溪说,因此就一直像个苍蝇一样在西溪的身边嗡嗡的叫嚣着。

    于是,萧瑜就这么一直陪着西溪,一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虽然一直是一个人在说,但是他很高兴,因为偶尔西溪还会浅笑一下了。

    到了晚上能睡觉的时候,萧瑜没有像这段时间以往一样回雏稚阁去,而是留在西溪的身边。

    以往的时候,他若是想上床拥着西溪一起休息的话,西溪虽然不说话,但是言行上,肢体上有着急剧的抗拒,那意思很明显的就是,我暂时不高兴,你别来烦我。

    无论他怎么安抚她,可她就是不会听从,因此,每天晚上,他都是挫败的回了雏稚阁。

    而今晚上,到了休息的时候,他脱下外衣,然后和着里衣轻轻的拥着西溪睡下。他很惊喜今天晚上西溪竟然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因此,整个晚上,他像个初恋的小伙子一样,笑得几乎合不了嘴。

    第二天上午,西溪一人在房间里坐月子。

    她现在还在坐月子期间,按照这个社会的规矩,就是坐月子的人不能出房门。

    不过西溪也似乎乐的清闲,她虽然从自己的死胡同里走出来了,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所伤心,所以就一直坐在床头休息着,拿着本书翻动着。

    她自己或许不会在意这样的举动,但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已经给整个雏稚阁带来了阳光。

    这时候,这些奴才们才是最高兴的,她们高兴以后再也不用继续再前一段那样黑压压的气氛下工作了,因此,这会儿大家都在西溪卧房外交头接耳的说着闲话。

    “唉唉唉,我问你们个事,你们听说了没?我听说啊,现在连整个景阳城上上下下都在说着我们二少爷的故事呢!说什么……什么二少爷怒冠冲发为红颜……还有什么……什么……唉!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说我们二少爷一怒之下为了这景阳第一美女,也就是我们的钱姨奶奶,将府里的其他二十二房妾都给休了!”

    西溪听得清楚,这是守院门的小厮大富的声音。她纳闷了,这家伙现在不守着院门,跑这里八卦做什么。

    紧接着,她听到了桔儿那不敢相信的话道:“有这事吗?这事有这么大的影响吗?我虽然知道这事发生了好几天了,但是却没听到这样的话。”

    这时候大富那得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道:“我说你是孤陋寡闻就是孤陋寡闻!你不知道,像我们萧府这样的大家族,有钱有势的,平时任何芝麻大事都是全城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会儿发生这么大事大家怎么可能不议论纷纷?你不知道,这时候,连说书先生都把二少爷和钱姨奶奶的爱情故事编成了一段爱情故事在茶楼里说得沸沸扬扬呢!他们把二少爷形容成浪子,说二少爷这是浪子回头,而钱姨奶奶,就说她是专门下凡来降伏二少爷这个浪子的小仙女!”

    “呵呵,有这事吗?!”桔儿有点不敢相信,然后继续道:“真有这事,赶明儿,我也去城里听听咱们二少爷的……”

    桔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富打断:“别说了别说了,小月来了,小心小月又骂我们!”

    两个人立刻顿声,小月的脚步声近了,然后紧接着就是小月推门而入的声音。

    西溪等着小月从外室走进内室来。

    当她终于看见小月出现时,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道:“他们在说什么二少爷将府里的妾都休了,有这回事吗?你怎么不让他们说?这又是这么回事?”

    小月立刻躬身道:“回姨奶奶,请姨奶奶见谅,这是二少爷吩咐的,二少爷说不要让婢子和众奴才在姨奶奶身边提起这些琐事,以免姨奶奶伤心。至于二少爷休了府里的其余的妾,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大伙都看的明白,二少爷这是姨奶奶你。”

    小月见西溪现在能听得进话,就接着抱怨道:“姨奶奶,现在二少爷为你做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就别伤心了,好好养好身子,再生他个七个八个都不是问题的!你前阵子魂不守舍的,大伙都知道你伤心,都不敢跟你说话了,你不知道二少爷那担心的模样,连我们这些旁人看着都难受……”小月平时和西溪好,这会儿说话也没大没小了。

    西溪听了小月的话,莞尔一笑,打趣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都听小月的行么?对了,二少爷休了府里那些女人,是因为我的孩子是被那些女人害掉的吧?”

    小月立刻不做声了,一脸谨慎的样子。

    西溪低头无奈的笑了笑,语重声长的道:“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猜得到这是谁做的。你以后也没必要这么忌讳。”

    小月有点委屈的说:“是二少爷吩咐的……二少爷说怕提起往事会让你伤心……”

    西溪再次勉强的笑了笑,这次是自言自语:“我没想到他会将整府的女人都休掉的,看来他当时一定很自责……”

    小月立刻不满的大声追加一句:“何止是当时!二少爷现在都是的!”

    西溪顿时被小月的话再次逗笑了,假装生气怒骂道:“你这个坏家伙!你现在到底是我的丫头还是二少爷的丫头!出口闭口是二少爷的!”

    小月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变得得意起来了,道:“我哪有,我看着姨奶奶和二少爷感情好,当然是为姨奶奶高兴啊!二少爷现在这么喜欢姨奶奶,将来必升姨奶奶为妻,到时候我这丫头是姨奶奶的,也是二少爷的啊!”

    西溪争不过她,笑了笑,休息了会,就到了午饭的时候。

    用过午饭有点犯困,就躺下休息了。

    西溪这一次睡得很安稳,很实沉,或许是因为刚刚得知萧瑜为了她放弃了所有的女人,或许是因为昨天神算子那话打开了她的心结。

    可正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她下面的那个地方痒痒的,好像有东西在蠕蠕爬动。

    顿时,她就被惊醒了。

    她睁开酣睡的眼帘,猛得抬头,竟然发现一黑溜溜的人头正在她的那个地方忙碌着。

    她现在才发现萧瑜在看她的那里!

    她立刻伸腿想将他一脚踹开,可立马就被萧瑜一把按住。

    他道:“别动!我帮你擦药,要不是有这药,你的伤口会很难愈合的,而且要不是这样,你这伤口在这夏末是很容易发炎溃脓的。”

    西溪没有再反抗,却非常不好意思起来,一张俏脸立刻变得红苹果似的。

    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起身子,她有点不敢想象萧瑜会为自己做那事。

    虽然当时产下那个死婴的前,也是萧瑜帮她做的,但是那时候人几乎陷入昏迷状态,唯独只知道求生,而且肚子那么痛,哪里还晓得害羞的事。而现在,她可是清醒而且没啥疼痛,现在,全身的感觉都在那里。

    她知道他在帮她抹药,也在帮她擦看伤势,但是心理还是免不了一阵歪想,主要那个地方太过尴尬了。

    她以前和萧瑜亲密,但是却从没有亲密到这等地步,因此,这会儿有点接受不了那样的亲密。

    终于,在西溪的期待中,萧瑜终于弄完了。

    萧瑜撑起身子,抬头看着西溪一脸微红的模样,笑了起来。

    西溪更加不好意思了,脸变得更加红润了,萧瑜见此,晓得更加明显,更加邪恶了。

    西溪立刻将腿合并着,然后伸手拿着床上的毯子,就将自己的重要部分盖住,而萧瑜立刻一把按住,坏坏的笑道:“娘子,还痛不痛?痛,为夫现在就帮你吹吹!”

    他说完就伸手要将西溪才盖住的毯子掀开,西溪立刻按住,娇嗔道:“别!别!”

    萧瑜这回真是大笑了。

    他太高兴了,这西溪又变回以前的模样了,这就是他喜欢的西溪,他喜欢她跟他一起打情骂俏,喜欢她害羞却似乎欲拒还迎的模样。

    西溪知道萧瑜这是在逗着自己玩,佯装着怒了,一把甩开他原本按在自己腿上的手,怒嗔道:“别少不正经的!”说完就转过身子,嘟着嘴巴,不理萧瑜。

    萧瑜看着西溪那微翘的嘴唇,红滴滴的,很是润泽,似乎味道很好,这个味道他多久没尝过了?他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他要吃了她!

    萧瑜将原本侧对着自己的西溪一把抱了过来,因为这样的事情是毫无征兆的,因此西溪毫无防备也毫无准备,因此她一不小心就被萧瑜给拽到了怀里,侧躺在他的手臂上。

    萧瑜看着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和艳润的红唇,声音有点沙哑:“这是你引诱我犯罪的,你该负责!”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叼着她的唇,狠狠的啃噬起来。

    西溪因为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因此很是惊讶。

    在萧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吻上了她的唇。当她清楚的时候,想惊呼的时候,却给萧瑜一个进一步的大好机会。

    他撅着她的唇,乘她因为惊异而微张嘴唇的时候将自己的唇狠狠的倒入其中,放肆的掠夺起来。

    他这次亲吻不同于以往一般的亲吻,很是温柔。

    这一次,可能是担心了太久,害怕西溪一直沉湎于过去,也可能是两个人真的太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所以忍不住重重的甚至略带惩罚的亲吻起来。

    他的舌头几乎深入她的喉咙,这种占有性极强的亲吻让她很是不舒服,因此,她微微的闷哼了一声。

    而萧瑜这一刻似乎也知道自己太过于激动,渐渐的,就放慢了速度,放温柔了动作。

    当两人都渐渐沉醉于这份醉人的感觉中,然后开始忘我的时候,当两人的衣服都渐渐凌乱的时候,他渐渐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西溪知道萧瑜这是知道自己在坐月子,因此不敢有过多的举动。

    但是她突然间想惩罚惩罚他,于是乘萧瑜心乱情迷的时候,伸手在他那光洁而又结实的胸膛上缓缓移动着。

    甚至很不怀好意的在他的胸口上吹着薄气,这让他更是一阵战栗。

    看着这样的萧瑜,西溪笑了,笑得很贼很坏。

    她觉得自己继续跟他生活下去,一定变得比他更坏,更邪恶。

    萧瑜抱着她,他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她的脖子中,然后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平息了以后他就看着西溪,咬着牙齿,佯装着发怒道:“西溪,你等着,好好的等着,等你坐完月子,为夫一定要让你尝尝为夫的厉害!”

    西溪埋在他的怀里浅笑着,幸福的笑着。

    萧瑜也甜蜜的笑着,然后将她的肩膀再次朝自己怀里紧了紧,让她完全倚在自己的怀里。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两个人就一直这么相依相偎着。

    直到萧瑜终于忍不住出声才打破这片静宁,他将自己的下巴靠在西溪的秀发上,然后摩挲着她那接近完美的发丝,语重声长地道:“西溪,你知道吗?这段时间,你吓着我了,以后别这样的好吗?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伤心,但是你要记住,这个世界,除了你的孩子,你还有我,而且,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是很好吗?”

    西溪没说什么,只是埋在他的怀里拽着他的衣服紧紧的。

    萧瑜将她掰正,让她看着自己,然后眼里又升起了邪念,道:“到时候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为夫一定奉陪到底,大战几番!”

    西溪再也忍不住佯装着怒意,伸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萧瑜将她的手拽紧,再次放进怀里,她道:“萧瑜,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伤心是因为我害怕,我胆怯,我在担心,担心你有一天会抛弃我,会像腻了其他女人一样腻了我,到时候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所以将自己的希望也筹码都寄托在那个孩子身上。”

    听了这话,萧瑜突然有点怒了,他低沉着声音道:“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相信我!”

    西溪撑起身子,看着他,很认真的表情,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萧瑜虽然生气,但是看着西溪这样的表情,还是继续端坐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她的继续。

    西溪低着头,似乎有点失落,有点无奈,最后才开始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萧瑜,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发生这件事以前,我是喜欢你,也爱着你,但是你没有发现我们这样子就像是在爱情的高速路上奔跑?这让我感觉有点像是在做梦,有点不可思议,也有点不怎么牢靠。

    虽然我义无反顾的奔向了你的怀抱,甚至义无反顾的参与了这次爱情的奔跑,但是我不知道在这条路上,你能坚持多久,我也能坚持多久。

    我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你,但是每当我看着这全府里的女人,以及老太君和夫人的眼神,她们虽然也喜欢我,但是我知道,她们一定会再跟你取妻的,到时候就算是你想反抗你也反抗不了。

    更何况,因为我们俩的共同的遭遇,我将我们之间的爱情判定为两个亡命之徒在一起逃亡的过程中相互依靠相互帮助而滋生的感情。

    我们来至同一个世界,有着共同的社会背景,有着共同的语言,我们一样对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我们一样怀念前世的亲人,而在爱情理论上,我们这样的清苦是很容易滋生感情的。

    有人说,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两年。结了婚的男女都可以离婚,而没有结婚的情侣呢?分手乃家常便饭。而这个世界最牢靠最不可破的感情就是亲情,因此,我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那个死去的孩子身上。

    我没想到这个孩子会突然离去。

    我曾经期待过,盼望过,甚至幻想过,这一切的种种,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赖,我虽然依赖你,但是我却将她当做我的最底线。

    如今,孩子被突然剥夺得去了,我就感觉自己的最底线,最保守的筹码都被别人抢走了,就像一个被人脱去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没有了任何防卫,只能任人取笑,因此我一时间里就感觉自己仿佛没有了任何倚靠。

    现在,我想通了,我没了孩子,没了这份最保守的筹码,但是,就如你所说,我至少还有你。

    你为我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说以前不是很信任你,但是因为爱情的冲动,我义无反顾的扑向你的怀抱,但是今天看着你能为我将全府的女人都驱散,我很高兴,甚至,我今后也会义无反顾的全部信任你。

    如今,我所依靠的,就是只有你了,萧瑜,接下来,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

    萧瑜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话,虽然原本有些微怒,听着她说他会腻了她,他更怒,但是一直闷着头不说话,听完了她的话,算说了明白了她感觉不安全的原因。

    原来还是因为府里的那些女人。

    如今他把那些女人都休了,没想到还赢得了她全部的信任,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是值得。

    为了心爱的人付出,只要心爱的人能看到,能懂得,能以感情来回报,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

    其实他也理解她,他们在一起确实有点快,才三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虽然和他以前的女人比起来算是最慢的,但是他没想到西溪是个保守的女子,这三个月对她来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还是他急了点。

    萧瑜看着她那一脸失落的样子,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尖,然后忍不住轻啄她的鼻头,宠溺的道:“我很高兴你将自己完全交给我,我也很高兴你完全信任我,依赖我,我们在一起确实快了点,但是今后如何,我们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我想我会用时间来证明,用我的一生来证明。”

    西溪看着他,幸福的笑道:“我等着你实现你这句话。”

    萧瑜笑了笑,片刻后他又宠溺的触了触她的发丝,道:“至于再娶的事,我只会重新娶你一次,而不是别人,而老太君和娘那里,你就交给我吧,我作为一个男人,理应解决这一切。”

    听了这话,西溪更加高兴了,直接扑到他怀里,一时间被感动得什么话都说出口。

    萧瑜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想起了她刚才的那些理论,然后疑问道:“怎么,那些深奥的爱情和亲情理论在你嘴里说起来那么头头是道?”

    萧瑜虽然心有疑问,而且还想起了神算子的话,于是便想着试探,但是他又不敢明着问:那你是不是以前有过深刻的教训?于是,他就变着法子问。

    他贼坏贼坏的笑着,一边伸出手去她身上饶痒痒,饶得西溪咯吱咯吱笑,想抓狂却又不能反抗。一边笑着道:“快说?这是不是你的结论?”

    西溪咯吱咯吱的笑完以后,才道:“呵呵,不是啦,不是啦,你快饶了我罢,我说,我说,你快放手啦!”

    萧瑜看着西溪真的有投降的意思,于是才放开他,然后奸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西溪整理了下自己因为挣扎而微微变得凌乱的衣服,道:“原来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也知道吃醋啊!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怎么搞定女人呢!”

    萧瑜因为被西溪揭穿而恨得牙痒痒的。

    西溪看着萧瑜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娇嗔道:“没有啦,你放心,我只是从理论上比较了解而已!至于那些理论从何而来,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因为我不想我的爱情走很多弯路,所以我研究过很多爱情理论而已!”

    “就这么就能研究得这么透彻?”萧瑜有点不敢相信。

    西溪理所当然的道:“是啊!为何我能理解得如此透彻,那是因为我一直身处爱情的世界之外,将爱情的世界看得明明白白,而你为何没有透彻,那是因为你一直处在爱情的深山中!不是有句话么,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萧瑜笑笑,他没辩解,他不去研究这些歪理论,那是因为他是男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研究这些。

    萧瑜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道:“西溪,我们再拜一次堂吧!等你坐完月子,咱们就再拜一次堂,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接受这个世界的祝福,让这个世界一起来认同我们,行吗?

    至于以前和你说的那个按照前世的婚礼举办的西式婚礼,我们再等等,等我找到手工很好的,能给你制作出很精致的婚纱和砖戒的时候,我们再两个人一起单独举办一个那样的婚礼怎么样?

    至于为何要这样,我想,西溪,竟然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也已经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了,而且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所以,我觉得我们要试着去适应这个社会的习俗。”

    西溪点了点头,答应了萧瑜的要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

    于是,婚礼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西溪的月子也终于坐完了。

    而萧瑜再次从他父亲手里接手了萧家的事业,可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他父亲签订了一份很诡异的协议。

    他听他父亲说起了那份协议的利润,太可观了,可观得让人觉得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在生意场上,他一向沉稳老练,他绝不相信生意场上有天下掉馅饼的可能,于是立刻要求看合约,可一看合约,他就被惊呆了。

    老太君的上房里,萧府几个当家人齐聚一堂。

    萧瑜拽着这份带着陷阱的合同一脸严肃的回到了萧府府邸,然后立刻召集了萧府所有当家人来一起商议这件事。

    当大伙齐聚一堂的时候,萧瑜开门见山的道:“爹,这份合同你是怎么签订的?你怎么不看清楚合同的条款就签订这等商业陷阱合同?”

    而萧老爷却仍旧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道:“怎么会?这合同是我亲自签订的,怎么可能存在商业陷阱?”

    萧瑜一听,几乎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是还是忍下来了,因为眼前这人虽然无知,但是却仍旧是他这一世的父亲。

    老太君一看这两父子之间机会要生气了火焰,于是便立刻伸出手道:“玉琪,将合同拿来给我看看。”

    萧瑜立刻将合同递给老太君,老太君拿着合同端详了许久,然后还是一脸莫名的看着萧瑜,然后道:“玉琪,我看这合同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对我们很有利啊!”

    老太君说完以后明显的看到自己孙儿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以及恨其不争的表情,于是有点恍惚的将合同递给大孙子萧靖琪,道:“靖琪,你是读书人,你看看,你看看这合同到底有没有问题?”

    萧靖琪也拿着那份合同端详了好久,还是没发现,也有点莫名的道:“二弟,这合同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只要我们在规定的时间内生产出这些上等的‘织金’丝绸就没什么问题。而且按照我们平时的生产进度,这些‘织金’丝绸在这半个月内是很容易生产出的。而这些上等的茶,也是很容易找到的,虽然平时我们做这些高档的茶和丝绸的生意做得不多,但是也做过,只是这一次批量大了点而已,但是对于这个数量,在按照我们在这条道上的关系,是很容易筹集到的。”

    萧瑜一把抢过合同,有点痛恨的道:“这些确实不难做到,问题是这合同的赔款,你们没有看清楚这些赔款吗?”

    萧靖琪和萧老爷立刻道:“不多啊?!就算是误期了也就是陪几两银子而已,而且这次他们给我们的价格比平时一般人出的价格高出三倍,定量也比平时一般人大了十倍有余,这样稳赚不亏的声音对我们只有利没有损的!”

    萧瑜开始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了,然后拿着合同朝大家解释道:“奶奶,爹,大哥,你们看,合同上明显的写着,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筹集五匹‘织金’云锦,十斤上等君山银针。如果按照我们平时的进度,三天一匹‘织金’云锦,时间刚刚好,而与此同时,我们可以派人筹集好这十斤上等君山银针茶叶。

    这些看起来似乎不是问题,但是如果我们一旦到了合同指定的交货日期交不出货,我们就必然受到倾家荡产之灾。

    虽然合约上明文写着,如果我们不幸交不出货就是以过去的时辰来计算赔款的。虽然这个赔款的银子底数很小,也只有二两银子,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一个时辰是二两银子,两个时辰是四两银子,三个时辰是八两银子,一天十二个时辰下来就是四千零九十六两银子,这还只是第一天的底数,到了第二天的第一个时辰就是八千一百九十二两银子,第二个时辰就是一万六千三百八十四两银子,如此下去,每过一个时辰,这个数字就会翻一番,如此下去只要两天,咱们就会就将整个萧府都全部陪进去。

    而如果这真是某个人要陷害我们,到时候在我们交货的时候让我们交不出货,就怕,到时候延期不是一两天的事,而是又是半个月的事,到时候半个月就是一百八十个时辰,就相当于二的一百八十次次方,你们知道吗?这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不是一个小小的数字而已!”

    当萧瑜把这话讲完以后,老太君、萧老爷以及萧靖琪算是终于觉悟了,他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萧瑜,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没想到这简单的以二两银子为底,竟然可以累积出如此一个天文数字。

    萧老爷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看何物,精神也开始变得恍恍惚惚起来了。

    萧靖琪立刻着急的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老太君一直沉思着,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数字的,简单的从合同的利益上来看,这确实是一笔赚钱的大买卖,确实只对萧家有利。但是从合约的这个陷阱来看,这个订货的人突然要求这样过分的赔偿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如果真要找茬,只怕到时候防不胜防。

    萧瑜听着他大哥的话,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这不能怪他们,这个世界的数学还不发达,这里的人都没有学过或者接触过这类指数方程和只是方程的应用,于是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将货全部筹齐,同时也希望这个订货的人是真正的需要货,而不是来找茬的。”

    说到这里,萧瑜立刻有转身朝萧老爷和老太君问道:“爹,你还记得和你签订合同,跟你订货的人的长相穿着打扮吗?记得就说来听听!还有,他有说订这么多昂贵的上等‘织金’云锦到底作何用吗?”

    萧老爷立刻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呢!这么一大笔生意算是我们萧府难得遇到的一笔,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从那个人说话的习性,以及穿着打扮来看,一般人一看就知道那人是生意场上的老人。他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上等丝制锦衣,与一般的大商家没有什么区别,至于他所说的这些东西的用处说是要进贡朝廷,所以做了这样的赔款要求,当时我看着这要求也不算什么,于是就立马签下了。”

    萧瑜问了这个又立刻朝老太君和萧老爷问道:“奶奶,爹,你们实话告诉我,萧府这几年做生意有没有得罪道上什么人?一定要仔细的想想,就算是小人物也不要遗漏!”

    老太君和萧老爷同时摇了摇头,老太君道:“没有,从创立家业开始,我一直本着你爷爷的要求和教训,一直告诫着你们,做声音的人凡事多吃亏,千万别因为小财而伤和气,而这些年,你爷爷在的时候是做得非常好的,而你爷爷走了以后,虽然你爹萧严在其中和我一起打理了几年,但是从没有闹过大事,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听了这话,萧瑜仔细的想了想,如果没有仇家,那么这人可能就真的是货主了。

    这‘织金’云锦是他自己‘创造发明’的。

    当初他初来这个世界,竟然发现这个世界的有钱人都只穿着一般上等的云锦,而这个云锦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三大名锦之一的“南京云锦”。南京云锦一向因为用料考究、织造工精、纹彩华丽,喻为美如云霞,因此而被称作云锦。

    他同时也发现,这个世界虽然有着制造上等云锦的工艺技术,但是却没有最上等的织金云锦。织金云锦是将黄金打成箔,切成丝,捻成线织然后掺杂在上等蚕丝里面一起织就而成的。

    当时他为了谋取那些高消费层次人的利益,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提议将金子参与在云锦中,成为这个世界最近发明的织金云锦。

    如果说,就因为他的这个“发明”被当今朝廷看中而采去制作皇帝龙袍、皇后凤衣、霞披、嫔妃的丽装靓服等的话,那么这货主突然要求这么多的上等织金云锦还是有可能的。因为在中国古代元明清的时候,这等织金云锦确实常为宫廷御用品。

    想了这么多,萧瑜就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顿时,大伙的担心就立刻少了几分。最后大家的一致决定就是,赶紧筹集这些东西的原料,也立刻命令布行里着手制作起这些织金云锦。只要如期交货,那个天文数字的银两还是不会赔出去的,而且还会大赚一笔。

    而与此同时,景阳城的大街上,西溪正带着小月一起逛得乐哉!

    她和小阳正在给自己采集成亲的用品。

    在这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街头,西溪和小月正在一家商店里选着精美的头饰。虽然小月怀里已经抱着许多东西了,可两人依旧逛得兴致高昂。

    西溪以前因为怀着孩子,而后又一直在坐月子,一直没能出府,如今这月子也坐完了,身子也养好了,而她也是个贪玩的孩子,这下子就像个脱了缰的野马,打着采购成亲用品的旗号大玩特玩,萧瑜知道,但是却一直宠着她,由着她。

    她站在这琳琅满目的商品前,试戴着各式各样的头饰,每尝试一个,都要转过身问小月道:“小月,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小月看着西溪那笑靥如花的神采有点恍惚。看着这样的主子,她忍不住在心里想到,这主子本来就美,而最近又因为和二少爷感情好,有爱情的滋润,变得更加的自信,有神韵,有味道,真是越来越美了,美得她都移不开眼,迷惑得她有时候都忍不住痴愣痴愣的。

    西溪见小月这模样,催促道:“小月!小月!你看去了啥呢?我让你帮我看看这个好看不啊!”

    小月还是没回过神来。

    就在西溪想一把粗鲁的将小月拉过来的时候,一个身着一袭湖蓝色锦衣华服的高大身影越过小月,再越过她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桌案前。

    西溪本来有点恼怒,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就这样从她和小月之间插了进来,他没看到她和小月正在说话吗?太没礼貌了。

    可就在这时,这挺拔的男子伸出那素白纤细匀称的手指,从案桌上选了一只粉钻蝶舞簪,然后潇洒的转过身子,礼貌的一躬身,将簪子递给西溪,然后才朝着她们俩一起浅浅一扬嘴唇,温柔地道:“我觉得你这身水色月华裙配以这只粉钻蝶舞簪最好,最衬你现在这笑靥如花的气质。”

    西溪和小月一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顿时傻眼了。

    眼前这个男子,有着迷人的丹凤眼,笑起来眼睑里似乎能放出夺人的璀璨光芒,他那薄薄的,浅白色中透着微红的唇角微微扬起,很好看,很迷人。

    看得出,他笑起来,有着三分温柔,四分潇洒,五分妩媚。

    尽管如此,这却从不给人妖媚,妖孽的感觉,反而给人异常舒服干净,想要靠近的感觉。可能,这就是隐性勾人的魅力吧!

    这种隐性勾人的魅力厉害之处就在于,他将人勾了魂魄,别人还要为他辩解道:“不,他没有勾引我!”

    西溪和小月将视线和神志都停留在这一刻。

    西溪看着他,嘴里忍不住念念有词,道:“极品!极品!这才是真正的极品啊!”

    本来一脸淡然魅笑的男子,突然间变得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西溪看着此男子原本那姣好的皮肤,洁净的脸庞竟然突然生起了淡淡的绯色,她立刻反应了过来。

    才知道,自己的色心又起了。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痛恨自己,简直想将自己大卸八块。

    她狠狠朝自己骂道:你他妈的真丢脸,不就是见了个帅哥嘛!有必要花痴到这等地步吗?!家里不是还有个帅哥天天抱着自己睡觉吗?就算眼前这个男人比萧瑜确实帅了那么一点点,魅惑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萧瑜那种男人味十足型的啊!眼前这种男生女相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就这么丢脸呢!

    西溪看着此男子那绯色面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一把接过此男子递来的粉钻蝶舞簪,然后娇羞的转过身子,嘀咕道:“谢谢!”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此男子就立刻恢复了他原本那淡然的模样,然后换做一副了然的表情。当然,西溪没有看到这了然的模样。

    而男子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个面色如铁的男子,道:“公子,她果然不记得您了。”

    西溪听了这话,立刻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陌生男子身后又多了一个人了?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立刻朝那个男子探去。

    她在看这男子的时候,却没注意到这温柔男对那个铁面男的斜睨,他的一个眼神就阻止了这个男子的不满。

    只见这男子长相也很好,英姿也相当伟岸,只是一张姣好英俊的脸此刻绷得特紧,冷漠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就跟一张没有表情的铁面具一样。这种表情让人很想回避。

    她看着这个男子,仔细对比了眼前的两个男子,一个温柔洒脱,一个铁面如斯,虽然铁着面孔的男子没有这个温柔男子帅气,却也绝不是那种让人忽视掉的长相。可为何她刚才就一点都没注意到呢?

    她突然觉得此温柔男子身后的铁面男子有点诡异,他竟然能想让人注意到他的时候,就立刻可以放出灼灼光芒,吸引众人的眼球;不想让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一块仍在墙脚里的石头,无人知晓。

    西溪突然对这两个人都开始膜拜起来了,她这是第一次在古代遇到传说中的神。

    她突然坏坏的想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二号和男三号?哇咔咔,她贾西溪穿越了,虽然不能弄得风生水起,但是至少也可以像一般的穿越女一样,让几个美男同时来追自己吧!

    不过想归想,西溪又在心里暗道:帅则帅矣,她还是喜欢她的瑜哥哥。

    想着,就拿着刚才那个男子递过来的花簪子付了钱然后就牵着小月告辞了这两个萍水相逢的男子。

    虽然是别人介绍的,不过这个晶莹闪烁展翅欲翔的钻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浅蓝色,与她身上的水色月华裙搭配,真的很好看,她从来不抗拒美的东西,因此,她毫不犹豫的买下了。

    带着小月往回走。

    在这金秋季节里,这时候的天气向来有着秋老虎之称,因为这火辣辣的阳光的原因,街上的人渐渐稀少。

    小月和西溪都抱着一个又一个的礼品盒一起朝前走着,走到这处巷子里的时候,人流更加稀少了起来。

    就在这时,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前面突然出现了七八个油头满面的男子,一个个都邪里邪气的,面带色欲,一脸痞态。

    为首的男子更为夸张,他不但衣裳不整,甚至还一手触摸着他自己那长着几根稀疏的胡茬的下巴,然后满眼里充满淫光的看着西溪道:“哟,我的小美人,爷可注意你好久了哦!一直听说这景阳城出了个大美人,今儿个,本大爷总算见识到了。妞,今儿个,就跟爷回去!爷一定比你那风流二少萧二公子更加让你爽到底!”

    说着,他就朝西溪扑过来,想一把熊抱住西溪。

    这样的举动将小月吓得一声尖叫,吓得呆立在原地。小月平时虽然沉稳,但这也要看对什么人什么事,她一个深宅里的丫头,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西溪一看这色狼有非分之想,立刻一把抢过小月怀里那大大小小的礼品盒,然后狠狠的朝着色狼甩去,砸得这些色狼一个个哇哇直叫。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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