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一章 姐妹共情郎
叶苹侧过身去,想着刚才的梦,又觉得下身粘粘的,湿湿的,一时竟觉得非梦非幻。难道刚才真与高天奇幽会了不成?可是,仝宇就睡在身边啊。那真是一个梦啊。啊也,这梦好生奇怪。她这是第一次梦见高天奇,可是,第一次梦中相见,竟是这样叫人尴尬!啊,那是梦神在诱导自己?
是啊,生命之神常会在梦中与本人相会。在你生长的时候,生命之神会用飞翔、登山提示你在成长;当你生理在成熟时,生命之神就会走进你的梦中,告诉你与异性幽会的秘密,一天天催发你的本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神,它会在冥冥中跟随你一生。在你静处的时候,在你遐思的时候,在你熟睡的时候,它都会悄然来到你的身边,与你相伴,给你启迪,给你指引,让你充分体验生命的乐趣。
叶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想着梦中的生命快乐,竟展转反侧,一夜难寐。
天亮了,仝宇起床时还在埋怨:“晚上做梦,把我都闹醒啦。”
叶苹掩饰道:“谁不做梦啊?你晚上也做梦的,不是?”
仝宇不再与叶苹理论,道:“我去喊天奇哥起床。”
吃早饭时,高天奇来到厨房。叶苹瞥一眼高天奇,想起昨晚上做的梦,不觉一阵害臊,很久很久都不敢看他。
可是,高天奇却总是用眼盯她,盯得她更是羞怯不已。原来,仝宇在喊高天奇起床时,将自己与姐姐叶苹说的一些话,都告诉了高天奇。高天奇盯着叶苹瞧,实在是心里爱怜的缘故。高天奇瞧着叶苹,道:“仝宇都告诉我了。”说着,两眼爱意泛动。“我今天就向仝伯伯说。”
叶苹的脸红到了耳根。她轻轻道:“我,我等着呢。”
高天奇瞧着叶苹,觉得她此刻美仑美奂,简直比天仙还美几份。他心中一动,忽然有了想吻她的冲动。自从与她相爱以来,他一直不敢碰她,哪能敢吻她?可是此刻,他忍不住了。他喉头动了一下,轻轻走近了她。
叶苹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害怕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风情万种,妩媚万分。她的内心,被昨夜的梦搅得痒痒的,她多么渴望心爱人的初吻啊。
高天奇微微俯下身来--
可是,仝德轩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高少侠,你不是说要同我钓鱼去吗?快吃饭吧,吃了我们好动身。”
高天奇吓了一跳,急忙离开叶苹。叶苹赶快转过身去,去给父亲盛饭。
仝德轩再精明,哪能知道一对年轻人在此时此刻即将热吻?
高天奇瞧瞧叶苹,又瞧瞧仝德轩,他想说:“仝伯伯,我要娶叶苹,我要和她结婚!”可是,张了张嘴,那舌头似有千斤,动弹不得。
在长辈面前,男孩子要当面求婚,还真难开口呢。
吃完饭,高天奇都没敢开口!
幸而,在钓鱼的时候,仝德轩主动问起了高天奇对叶苹的爱情问题。高天奇这才结结巴巴把自己要说的意思讲出来。
仝德轩没有想到两个女儿要同时出嫁。但他略一迟疑,就明白了。他想起了仝宇吃东西时的馋样。好吧,同时出嫁就同时出嫁。如果两个女儿没有意见,就在这茅屋举办婚礼。
高天奇恨不得马上把消息告诉叶苹。可是,他要陪仝德轩钓鱼,不能中途溜回去啊。他手握钓竿,看着波浪不兴的池塘,哪里还有心事钓鱼?几个时辰过去,竟然一条鱼也没有钓着。
看看太阳西斜,高天奇已归心似箭。
仝德轩忽然叫道:“哎哎,快,快扯钓啊,鱼把浮水标拉走啦!”
高天奇吃了一惊,急忙拉起钓竿。呵,钓竿一沉,手中握着的竿子,明显地晃荡,手也感觉到了鱼在水下逃跑挣扎!“哎呀呀,一条大的,大的!”高天奇兴奋地大叫!
“哎哎,慢点拉,慢点拉。”仝德轩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高天奇第一次钓鱼,又是钓着了一条大鱼,心中喜悦之情就不用说了。他急忙用力往后一拉,只见快二尺长的一条红鲤鱼出了水面。离水之时,尾巴一卷,啪地一声,打出一个水花。高天奇咧开嘴,身向后仰,红鲤鱼悬在半空,随钓鱼线荡悠而来。可是,眼看那鱼到了手边,忽然脱落,掉了下来。高天奇心中一愣,好在那鱼正掉在池边的泥中!险的是,那鱼离池水竟只相距尺远。红鲤鱼掉在泥上,本能地扭曲拍打,啪啪啪啪向水边移去。高天奇见了,心也随红鲤鱼一阵乱跳。
仝德轩连连叹道:“呵呵,会跳进水里去啊。”
高天奇哪能让它逃走?平地一跃,扑了过去,两手抱着大红鲤鱼猛往堤岸上一掀。
红鲤鱼在宽阔的陆地,跳得再高,也无可奈何。蹦跳了几下,只有乖乖就擒!
仝德轩见了,呵呵笑起来。一边收竿,一边道:“钓着大鱼,拉竿可不能太快太猛。否则,不是断竿,就是断线。要有耐心,慢慢拉,当鱼儿挣扎时,你不要急着同它比力,要放松钓竿,随鱼儿走去,然后再用力。如此反复,待鱼儿没有反抗力量了,你再拉钓,鱼儿就乖乖上来啦。”
斜阳衔山,红雾弥漫。晴空半是金黄,半是碧蓝,大地半是明亮,半是昏暗。高天奇兴高采烈,提着红鲤鱼,随着仝德轩踏着阡陌,返回茅屋。
仝宇、叶苹看见高天奇提着一条大鲤鱼,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她们那夸张的惊叹赞叹,逗得高天奇乐呵呵的。
叶苹瞧一眼父亲,笑眯眯对高天奇道:“天奇弟,你第一次钓鱼,就钓了这么大一条,比我父亲还会钓鱼啊。”
仝宇大声道:“天奇哥,明天我也同你一起去钓鱼!”
仝德轩看见两个女儿争着向高天奇献殷勤,而高天奇又喜滋滋乐悠悠的,心里也是一阵欢喜。两个女儿好眼力,为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好女婿,岂不乐哉!他一边喝茶,一边瞧着姐妹俩,心里暗暗为两个女儿祈福。他想,恋爱是美丽的人生之花,既是花就必然要结果。不过,仅仅有狂热是不行的。任凭感情的支配,随心所欲地生活,那只是精神上的幼稚了。纯真的爱情固然美好,然而就在这纯真中潜藏着人性的脆弱,有多少不幸的女子,为了被践踏的爱情在伤心落泪啊。苹儿,宇儿,你们的母亲就是一个被爱情抛弃的女人,你们可不要成为这样不幸的人啊。
当月亮爬上柳梢的时候,高天奇约叶苹、仝宇走进了柳林的深处。
月光斑斑驳驳,柳条袅袅娜娜,秋虫唱唱停停。在三个恋人的眼里,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妙!
高天奇在两个心爱的姑娘的陪伴下,心里暖融融的。他有些结巴地说起了父亲仝德轩关于她们婚姻的意见。仝宇、叶苹好像对在哪儿结婚并不关心,茅草屋又怎么样呢?只要能与高天奇结婚,她们就心满意足了。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她们与高天奇依偎着,徜徉着,感觉幸福极了。
处于恋爱中的人是幸福的。
仝宇只想时时刻刻与高天奇在一起。与他在一起,她就感动充实,就感到快乐。可是此刻,她看到姐姐叶苹渴望的神情,心里有点犹豫了。自己对高天奇占有的太多太多了,可姐姐连初吻都没有获得。应当给姐姐留一点机会啊。
“姐,我口渴了,回去喝茶啦。”仝宇笑吟吟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波。
叶苹心里渴望能与高天奇单独相处,听仝宇说要回去喝茶,心里喜滋滋,嘴上却道:“妹,待会儿吧,我们一同回去。”
“好好,我就等会儿。”仝宇故意停住了。
叶苹心里叹了口气,死妹妹,我说等会儿你就等会儿?真没有脑筋。
仝宇瞥着姐姐失望的样子,嘻嘻一笑:“姐,我真口渴,我回去了。”
叶苹不做声了,心里骂道,死妹妹,在耍我呢。真是人小鬼大!嘿,以后结婚了,还得防着她一点儿。
瞧着仝宇走出柳林,进了茅屋,叶苹不自主地挨近了高天奇。
高天奇轻轻搂着叶苹的肩膀,道:“叶苹姐,我明天想去一趟金马山镇,我们结婚是一件大事,我得告诉父亲一声,虽说他喜清静,但是,也许,他还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嗯。去吧。去请父亲吧。”叶苹温柔无比。“结婚那天,虽不大操大办,可是你父亲和绿袍老怪、公孙豹、天山红魔还是要请来,。”
“是啊。仝宇说,她要哥哥仝飞虎也来。”
顿了一会儿,叶苹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请父亲?”
“啊,没必要啊。我去去就回来了。你在家,帮助准备一下。仝宇小些,又娇气,生活上还是要靠你啊。”
叶苹轻轻一笑:“你也是要我管的呢。谁叫我是姐姐呢?”
“叶苹姐,你跟我结婚,真还要准备吃苦呢。我想在岳阳把武馆办起来,创一份家业。”高天奇向往地道。“嘿嘿,我们苦一点不要紧,可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戒苦啊。”
叶苹轻轻拧了一下高天奇的手膀:“你就想孩子啦?”
“嘿嘿嘿。”
“......”
叶苹妩媚温柔地把头贴在高天奇的胸前。她闭着眼睛,对未来充满了幻想。
高天奇低头瞧着叶苹。朦胧月光下,她乌黑的秀发像黑绸缎一样光滑,一绺浏海,斜耷在柳叶一样的眉梢,温馨的面庞,映照着淡淡的月光,红润的唇,鲜亮饱满,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同叶苹相识快两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轻轻地搂抱着叶苹。
他们就这样相拥而坐。
吻呢?
叶苹渴望着。
而高天奇却觉得这样与叶苹相拥而坐是一种最迷人的境界,他沉浸于这种境界里,尽心地享受着。
夜露浓了,月更亮了。
也许是夜露有意,也许是明月有意,一滴一滴,融入高天奇的心中;也许是叶苹秀发的芬芳,也许是叶苹温馨的呼吸,一丝一丝,撩拨着高天奇的情怀;
也许,就是生命神本能的引诱--
高天奇嘴唇一阵痉挛,他情不自禁俯下头去,贴住了叶苹柔软的芳唇!
高天奇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去吻她。
叶苹哆嗦了一下,双手捧起高天奇的脸,让嘴唇贴得紧紧的。
爱情,是精神和感官的一种欲望。吻,就是爱情和感官欲望的强烈表达。没有接吻的爱是不完美的。
恋人啊,就是从吻中品尝爱情的甜蜜!
34)钱神与武神
高天奇决定,按照与叶苹商量的意见,先去岳州武馆,免得公孙豹与天山红魔担心,顺便了解一下武馆情况,筹划下步怎么发展,然后再去金马山镇请父亲。
与仝德轩、叶苹、仝宇告别后,不两个时辰,高天奇按叶苹描述的地点,来到了岳州城南武馆。
来到自己的武馆,高天奇又是欢喜又是寒碜。可不是?武馆开在城南后街的一个角落姑姐不说。只不过就是在大门边,用石灰水写了“武馆”二字。连匾额都没有挂一块。不过,欣慰的是,公孙豹、天山红魔两个粗人,还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业了。
高天奇站在大门边,端详了一会儿,心想,还是在这里呆几天,请人题写匾额,然后把把大门两边装饰一下。
这时,高天奇听到院落内边不时传出哼哈之声,不觉兴奋起来。哈,公孙豹同天山红魔还是做出了很大的成绩,已开始收徒传艺啦!
高天奇想看看天山红魔如何教授徒弟,兴致勃勃,跨进大院。嗬,还有七八个人呢。那五个身材单薄的男孩子,大概也就是十二三岁吧;另外三个则是大男孩了,在十**岁左右。
高天奇正打量着,天山红魔拿着一根竹竿,狠狠抽了一下手在背心挠痒痒的胖男孩子的屁股。那男孩子痛得哎哟一声,又用手去摸找痛了的屁股。天山红魔紧跟着又是一竹竿找在胖男孩子手上。
天山红魔一边打,嘴里一边狠狠骂道:“就是你小动作多!不好好练功!”
高天奇忍不住叫道:“大管家,你手轻一点啊!”
天山红魔闻声扭过头,将竹竿一收,笑着道:“啊,主人回来了?我们天天想你呢。”
高天奇点点头:“公孙大侠呢?”
天山红魔道:“你没有同他碰面?他去找你的啊。”
高天奇曾听叶苹说过,公孙豹找仝飞虎去了。三四天了,找不着,应当去同叶苹会面,或回这武馆来。可怎么就不露面啦?
高天奇想了想,道:“嗯,公孙大侠这一二天里应当回来了。”
天山红魔道:“主人,你来了正好!昨天,说是州里的主薄大爷,指责我们没有登记,他今天还要来,说不交钱,就要封闭我们的武馆。”
“啊,公孙大侠没有去州俯申办手续?”高天奇问。
天山红魔瞪着眼睛:“什么申办?我和公孙大侠租了房子,就找人来学武。哦,这些人还没有交钱呢。我们说了,先学一个月,学不到本领不收钱!”
“先学武功再交钱,那是可以的。”高天奇道。他心里还不由得赞叹,难怪只这么几天就有徒弟进门,原来是免费的。这办法好。“不过,到衙门备个案,官俯才不会找麻烦。”
正说着,外边有人喊:“出来出来,我们主薄大人来了!”
天山红魔脸色发紧,瞧着高天奇:“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好,我们去会会他。”高天奇道。
天山红魔给徒弟们交待了几句,同高天奇一起来到门边。
那主薄羽扇纶巾,蓄着山羊胡。很有版画上孔明的风采。在他的身边,跟着两个差丁。他盯住天山红魔,道:“怎么?今天又没去?还是想让我来查封你们非法开馆?”
高天奇迎上前去,施礼道:“大人,请楼上一坐,小民有话说。”
主薄瞧了高天奇一眼:“小孩,大人说话,你不要多嘴。”
“他是我们的主人,是馆主。”天山红魔有些不满,道。
主薄这才正眼看着高天奇:“嗯?楼上坐坐?”
“大人请。”高天奇举止间,一幅知书达礼作派。
主薄转身上楼时,高天奇从怀里掏出二锭银子,给两个差丁一人一锭。两个差丁得了银子,目光也温和起来。天山红魔见了,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高天奇陪主薄来到会客室,见椅子上沾了不少灰尘,水壶也不见一把。自己不觉皱皱眉头笑道:“大人,小民几天不在家,室内不成体统,见笑了。”
主薄不屑一顾,扭头要走。
高天奇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笑眯眯道:“大人,一杯清茶,请笑纳。”
主薄眉毛一扬,眼中有了一丝笑意:“好茶好茶。”他把银子揽入怀中,表情立即庄严了几份。“我一瞧馆主,就知你年轻有为,必是干一番大事业的人。你下午就去我的案堂,我立马给办了,交点工本费就可以了。”
“行行行。”高天奇连连点头。“我初到大人治下,还望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主薄哼哼不已。
高天奇心想,只管拣好话说,将来少不了要同他交道,不可得罪。说几句好话,不纳税,不罚款,不亏本,不动脑子,对己有百利而无一害。一进道:“听人说,主薄大人满腹才华,能诗会画。嘿嘿,我这武馆初创,想请大人题个馆名,不知大人--”
主薄看了高天奇一眼,摸着山羊胡,不语。
高天奇豪爽大方地道:“大人若肯题字,我会给五十两润笔。”
主薄将摸山羊胡的手放下,背在身后,慢慢道:“要说诗书,我倒是有两下子。嗯,那首,那首梅花诗,流传很广,其实就是我写的,你听听: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不错吧?嗯,只要你少给点润笔,我改日抄送给你。”
“好诗好诗。我改日去拿大人题字时,一并给我。”高天奇连忙道。心里想,那梅花诗是前朝宰相王安石夫子的嘛,怎么从你口中出来就变成你的啦?
“嗯,至于书法嘛,我就更有研究了。”主薄仰着头,两眼望着屋顶。“我国的书法艺术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之所以成为一门艺术,主要取决于中国人善于把实用的东西上升为美的艺术,同时与中国独特的文字和毛笔关系密切有关。其文字以象构思、立象尽意的特点酝酿着书法艺术的灵魂,而方块构形,灿然于目的姿质又构成书法艺术的形式基础。”主薄吞了一口涎水,声音连绵不断,像小孩背书一般,“从书法构成的要素来说,包括了三个方面:一是笔法,要求熟练地执使毛笔,还握正确的指法、腕法、身法、用笔法、用墨法等技巧;二是笔势。要求妥当地组织好点画与点画之间、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的承接呼应关系;三是笔意。要求在书写过程中表现出书者的气质、情趣、学素和人品。”
高天奇一听,觉得这主薄还真是不可貌相,今日求字,那是求对了人啦。虽说那诗是假冒的,可这一番书论,还真蕴藏着真知灼见。高天奇笑道:“大人对书法颇有造诣。能给我馆题字,真令蓬荜生辉!期待了!”
“好说好说。”主薄鼻孔里哼哼道。
正在这时,公孙豹气喘吁吁跑上来,冲高天奇就是一拳!骂道:“小屁股!害我到处为你奔跑。你却到这里来了!不是叶姑娘告诉我,我还为你干着急!”
“老哥哥,我就是在这里等你啊。你也是,这大把年纪,还同叶苹一样没脑筋!也不想想,我还要你担心啊!”
“好好好,我没脑筋。哈哈哈,小兄弟,你看,这武馆开张了,生意还蛮不错呢!”
“还生意不错!七八个人,还是赊账!”
“哎呀,小兄弟,别人心不足蛇吞相。生意是一天天做的,一口能吃成个胖子啊?”
“好,不错。中午请主薄大人喝酒,你也沾沾光。”
“啊,是要同你干几杯了。快一个月没见面啦。”
高天奇看着主薄,道:“大人,你看这岳州哪家酒店好些?我们请你啦。”
主薄微微笑道:“哦,也到吃午饭时候了,你们既然诚心相请,我也不推辞了,恭敬不如从命。走,我带你们去全城最好的酒楼。”
高天奇、公孙豹跟着主薄大人直下楼来。
公孙豹对天山红魔道:“老哥,你要小李管管事,你同我们一起喝酒去!”
天山红魔摆摆手:“你们去吧。这里我来管。”
“也行,我给你带一壶酒来。”
高天奇道:“到吃中饭时候了,一起去。”
天山红魔听罢,急走进院里,交待了几句,跟随过来。
主薄和差丁走在前面,大摇大摆来到岳州城的繁华中心,只见当街一家酒楼,楼牌上书“洞庭酒家”四个大字。酒楼掌柜看见主薄来了,立即笑容满面。小二弯腰点头,请主薄上了二楼雅座。天高皇帝远,现官不如现管。到岳州城,主薄也算大人物了。势利的人都要吹吹捧捧摸摸拍拍的。自然,对走在主薄身边的人,也是恭恭敬敬。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就是讲的这个道理。
主薄自然坐在上首。左边是随身差丁,右边是高天奇、公孙豹、天山红魔。几人落座不一会儿,几样主菜、酒便上来了。菜,自然是岳阳的名菜。在高天奇几人眼中,那就是鸭呀虾米什么的,并不在意。特别是公孙豹,眼睛楞楞地瞧着酒罐,不时耸耸鼻子,闻那醇香。
主薄鄙夷地瞧了他们一眼,斯斯文文道:“这样菜名洞庭腊野鸭条。是洞庭湖地区著名风味。洞庭湖盛产野鸭,腊制为当地独特技艺。洞庭腊野鸭条以薰腊野鸭为主要原料,去骨切成条块,伴以水芹、生姜、精盐、芝麻油等佐料。菜肴柔中带韧,香味浓郁。”
高天奇听了,暗记在心--他想,今后要在这一方谋求事业,不仅要接交几个人物,也要知一些地方风味习俗,才可迎逢八面来客。公孙豹却听得傻了。这菜听来就不凡,肯定味道好极了。心里一动,口水便溢出来了,不觉吸了一下。那声音特响。两个差丁忍不住笑了。
主薄更是不屑,以筷子点了一下虾仁,道:“这是虾饼。虾饼是岳州风味小吃,系用洞庭湖一带出产的鲜虾拌以面粉糊炸制成的。具有味鲜香嫩,焦脆可口的特点。其制法是取鲜虾一斤半,去掉须后用水洗净,沥干后放入盆内,加入面粉八两、精盐一两、清水一两半拌匀。锅中注入菜油六斤,用中火烧至七成热时,分批将拌好的虾面糊舀入直径约小酒杯粗细的平底瓢内,用竹筷扒平,匀使虾重叠,然后入锅,炸少许后虾饼便自行脱离铁瓢,抽出铁瓢再炸约一袋烟工夫夹起,沥干油即成。”
公孙豹等得不耐烦了,道:“别只顾说了,嘴不得空,开始吃啊。”
高天奇听得仔细,心里也不禁想,这主薄谈起书法来头头是道,说起地方风味也是如数家珍。可真是个人物了。他站起身,给主薄斟酒,再给两个差丁也倒满了--茶要浅,酒要满--这是待客之道。然后起身敬酒。
别看主薄说起话来斯斯文文,可杯酒入怀,吃起菜来却如风卷残云。不过,他自己吃得粗鲁,却瞧不惯公孙豹猴急猴急的喝酒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吃喝上也是这样--于是想捉弄公孙豹一番。道:“我们喝酒,得来点酒令方显雅趣,嗯,我先说,后边接不上的得罚!别人是罚酒一杯,我呢,却罚他不准喝酒。嘿,谁说得出,谁喝。”
“行,大人先说。”高天奇喜欢诗词对联,一时也是兴趣盎然。
公孙豹急得眼睛都直了。可是一见高天奇含首称是,便不好反对。
主薄也不看公孙豹,道:“我这酒令,得说四句,要有高高兴兴、愁眉苦脸、容容易易、难上加难。我说了:媳妇回娘家高高兴兴,媳妇别郎君愁眉苦脸,与自己媳妇同床容容易易,与别人媳妇同床难上加难。”说完,端起酒杯,一仰勃子喝干了。然后扭着头瞧瞧高天奇。
高天奇没想到主薄大人说得如此落俗,却也不想当面奚落他。便随意道:“太阳出来是天空高高兴兴,乌云满天是天空愁眉苦脸,太阳照小鸟容容易易,小鸟想飞上太阳难上加难。”
一举杯,喝了酒。
公孙豹咳嗽了几声,眼睛朝上乱翻。
两外差丁小声笑起来。主薄不紧不慢道:“说不出,不能喝。下边接着说。”
公孙豹子一急,道:“我说我说。咳咳!你吃我的高高兴兴,我吃你的你愁眉苦脸,你吃我的容容易易,我吃你的难上加难。嘿,我喝了!”一杯干了,又急急忙忙自倒一杯,“我这首酒令才华横溢,还要奖励一杯!”一低头,吸了个底朝天。真的高高兴兴,满脸灿烂。
主薄脸色微变,却又发怒不得。高天奇暗暗想道,这公孙豹倒也有点歪才!
天山红魔嘎嘎嘎大笑,道:“在下只会武而不会文,自愿受罚。”
正在这时,一人高声朗诵而来:“我有时高高兴兴,我有时愁眉苦脸,我找你们容容易易,你们找我难上加难。哈哈哈,该我喝了!”
众人看时,却是一位八旬老者,面如黑炭,眼若铜铃。身材并不高大,却显得十分硬朗。黑面老者在天山红魔身边坐了,倒一碗酒,端起来--
天山红魔冷哼一声、:“这酒不是随随随便便可以喝的。”猛然用十成内力压住酒碗。
黑面老者笑嘻嘻的,轻轻道:“小喇嘛,不要小气啊。”也不见他怎么发力,那酒碗已被他端起,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天山红魔大吃一惊,放眼天下,能与他十成内力相抗者没有几人,想不倒这黑面老者并不放在心上,轻轻松松就化去了他的内力!天山红魔尴尬地瞧了高天奇一眼,脸哄地一下像火燃烧起来。
高天奇见老者来得突兀,言谈举止狷狂不羁,心里早已注意。眨眼间,那黑面老者一手格住天山红魔,一手端碗喝酒,那诡奇的招式,深厚难测的内力,令高天奇暗暗吃惊!
高天奇瞧着黑面老者,礼节性点头,道:“喝吧。能相识就是缘份,能在一桌喝酒就是朋友。来,陪我敬主薄大人一杯。”
黑面老者并不理会高天奇,冷冷道:“你们喝你们的,我喝我的。喝完酒再说话。”说罢,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
天山红魔面带愠色,却又不好发作。
高天奇暗生戒备,面上却不露声色,说说笑笑,与主薄、差丁劝酒。
主薄与差丁肉眼凡胎,那里知道桌上刚刚发生了惊世骇俗的一击。只是一味地海喝。嘿嘿,不吃白不吃,这是当公人的法则。吃得杯盘狼藉,才心犹未甘放下碗筷。
送走主薄与差丁,高天奇返加桌上,对黑面老者道:“前辈,你没有当着我的客人问话,已经给足了面子。晚辈感激不尽。不知前辈的何见教?”
黑面老者面色木然,无精打采问道:“你果真是江湖上传说的高天奇本人?”
天山红魔、公孙豹看见黑面老者一幅目中无人的派头,心里暗暗不平。
高天奇并不恼怒,恭恭敬敬道:“晚辈正是。真正货真价实高天奇也。”
“哦。你就是。”黑面老者声音更小了。“你身上带翡翠尊没有?”
高天奇心里释然。来的又是一个贪婪之徒!翡翠功,翡翠尊,都是为夺异宝而来。于是,高天奇冷笑一声,道:“有人说我有翡翠功,你又说我有什么翡翠尊!真不空穴来风!”
黑面老者用指头轻轻弹了一下桌子:“且慢,我说的翡翠尊,其实就是江湖人传说的翡翠功。”他瞪着铜铃大眼,不屑地撇撇嘴。“其实江湖人传说翡翠功是不准确的,准确地说应当是翡翠尊。那是一块紫色的翡翠雕就的弥勒佛。”
高天奇只当翡翠功,嗯,翡翠尊是仝烟霞一派胡言,哪知还真有什么翡翠尊!这黑面老者说得更是神乎其神。连紫色、连弥勒佛都说出来了!高天奇心中大奇,问道:“你见过翡翠尊?”
“我没有见过。”黑面老者摇摇头。
哦,还是空穴来风,都是江湖传说,只不过黑面老者说得更具体罢了。“你既然没有见过,又何必相信?”高天奇淡淡地道。
“哼,别人不信,可以,惟我不能不信。”黑面老者言辞振振,面带讥笑。
高天奇刚刚消除的好奇,又海潮般涌起。“你为什么要相信?”
“我就在于翡翠尊神功的传人之一!”黑面老者自负地一笑,转而又神情木然。
坐在旁边的公孙豹、天山红魔听了,大吃一惊。特别是天山红魔,心里更为震骇!难怪自己刚才全力而为,竟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高天奇心里也是大为震动。问:“你是翡翠尊神功的传人,怎么又将翡翠尊丢了?”
“翡翠尊是我师爷告诉我的。师爷当年是师兄二人。都只见过翡翠尊,却不知师父终老何处,翡翠尊又传于何人。”黑面老者叹了口气。
“哦,原来翡翠尊是你们的宝物。”高天奇道:“不过,晚辈的确汉有见过。更不用说有这尊翡翠弥勒佛了。”
黑面老者盯着看了高天奇良久,慢慢站起身来,也不告别,竟一声不吭走下楼去。
公孙豹这才出了一口长气,道:“这老者黑如泥炭,不怒而威,气势骇人。小兄弟可要小心。”
天山红魔道:“主人,我刚才暗里与他过了一招,我全力而为,竟不能撼动他分毫!真是大大的丢人了。”
“哎呀,我刚才只顾喝酒,可没发现。”公孙豹笑道。“没看见红魔兄丢人现眼,真是一大遗憾!”
“嘿嘿,老弟,你刚才对主薄说的酒令还不错,合我天山红魔口味。可是你眼神就太差劲,实在不敢恭维!嘿嘿。”
高天奇道:“这位黑面老者如果是为什么翡翠尊而来,决不会就此罢休。我小心的。这几天,我们齐心协力把门面装璜一下。我忙完这件事,就去接我父亲来,我要在这里举办婚礼,也算武馆开张庆典。”
“主人真是双喜临门。”天山红魔道。
公孙豹大笑:“小兄弟是三喜临门!”
“哦?三喜?”天山红魔征询地望着公孙豹。
“当然是三喜。”
“哪三喜?”
“结婚。武馆开张。”
“哼,还不是双喜?”
“结婚就是双喜啊!”公孙豹故弄玄虚。
天山红魔凌空一指,弹在公孙豹额头上。“嘿,你耍我。”
“咚!”公孙豹额头响了一下。
公孙豹哎哟一声,踢了天山红魔屁股一脚。“红魔兄,你武功好!哼,只会欺负我。”
“谁叫你耍花招我?”
“谁耍你了?小兄弟同时娶叶苹、仝宇两姐妹,不是双喜?加武馆开业,不是三喜!?”
“啊哈,真是三喜!主人,恭喜恭喜。”天山红魔笑容可掬,比自己结婚还要高兴。
高天奇像小孩子一样笑了。
几人说说笑笑到了武馆。高天奇分咐天山红魔去管几个徒弟,公孙豹打扫房子灰尘。然后,自己在前前后后转了一圈。
虽说这租的房子偏僻了下点。可是,临街是二层小楼,后边还有一个大院,场子宽敞,真是教学武功的好地方。高天奇看了,心里非常满意。
下午,高天奇背着包袱,去衙门找到主薄,办了登记手续,又拿出一百两银子,算是主薄题字的润笔。
主薄收了银子,笑眯眯的,从案几下小心翼翼取出宣纸,铺在案几上。自负道:“看,我这笔力,真是力透纸背!真是深得上古风骨神韵啊!瞧瞧,天奇武馆,瞧瞧,怎么样?”
高天奇伸头细看,天奇武馆几个字,比发蒙的幼子描红还差!还落款李大鹏题!唉,这李大鹏李大人说起书法来有板有眼,写的字就相去太远啦。高天奇心里道,行,本来就不是求字,而是求点人势,字差劲就差劲吧,无所谓。正想卷起拿了走人,主薄李大鹏却意犹未尽,拦了拦,道:“不急。”
高天奇不知主薄还有什么话说,便缩回了手。
主薄李大鹏面带满足的微笑,道:“瞧,我这几个字的确写得不错。你看这结体。”
高天奇幼时承母读书习字,对书法也略知一二。主薄所说结体,亦称“结字”、“间架”“结构”。指每个字点划间的安排与形势的布置。
李大鹏夸夸其谈:“《兰亭跋》云:“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工。”汉字各种字体,皆由点划联结,搭配而成。笔划的长、短、粗、细、俯、仰、缩、伸,偏旁的宽、窄、高、低、欹、正,构成了每个字的不同形态,要使字的笔划搭配适宜、得体、匀美,研究其结体必不可少。我这字,就是深得结休之妙。所以,怎么看都给人美妙神韵。再看这笔锋。也是深得其法啊。可不是?笔欲锋长劲而圆,长则含墨,可以运动,劲则有力,圆则妍美。字的锋芒,也叫“笔锋”。能将笔之锋尖保持在字的点划之中者,叫“中锋”;能藏在点划中间的不出角者,叫“藏锋”;将笔之锋尖偏在字的点划一面者,叫“偏锋”。一般以“偏锋”为书法之病。能将此笔正用、侧用、顺用、逆用、重用、轻用、虚用、实用,擒得定,纵得出,遒得紧,拓得开,浑身都是解数,全仗笔尖毫末锋芒指使,乃为合拍。”
高天奇实在不想听了,却又离不得身,一时浑身都不自在。
可主薄李大鹏夸得兴起,那里还管别人听不愿意听。他越吹越起劲:“嗯,我这字,在章法上也是动了一番脑子。右军《兰亭序》,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可见,章书在一件书法作品中显得十分重要,书写时必须处理好字中之布白、逐字之布白、行间之布白,使点画与点画之间顾盼呼应,字与字之间随势而安,行与行之间递相映带,如是自能神完气畅,精妙和谐,产生‘字里金生,行间玉润’的效果。布白的形式大体有三:一是纵有行横有列,二是:纵有行横无列(或横有行纵无列),三是纵无行,横无列,它们或有“镂金错采”的人工美,或具“芙蓉出水”的自然美。我这题字,虽说只有几个字,却在布白上再三斟酌,于是才有这恰到好处......”
高天奇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心里便有些不耐烦了。哼,李主薄言过其实,喜自我炫耀,恐怕为官者都是如此?
“哎,苍蝇!”高天奇忽然叫道,打断了李主薄的话。
李主薄一愣:“苍蝇?在哪里?”
“啊,飞走啦。”高天奇望着门外。
李主薄也许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意犹未尽,卷起宣纸道:“你挂匾之日,我还要来瞧瞧,这字一上匾,肯定更加好看呢!”
高天奇连忙道:“我一定来请大人。”
“好说好说。”李大鹏又失去了微笑,浓浓的官气像大雾一样又爬上了他的眉梢,堆满了每一寸脸皮。
高天奇出了衙门,找一家工艺小店,交待了匾额的尺寸,约定取货日期,便回自己的武馆。
走到离武馆不远的小巷子里,忽见仝飞虎迎面而来。高天奇从叶苹、仝宇口中知道仝飞虎上临安寻他,没有想到在这里相遇。
仝飞虎站着了,对高天奇道:“我去过临安,探知你已悄然离开大牢。当我赶到黄土冈,你又到这里来了。”
“谢谢兄长关怀。其实,大可不必辛苦这一趟。”高天奇离开君山后,是第一次见到仝飞虎。本想问问他最近的一些情况,但转而一想没有降要,便不问了。
仝飞虎点点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得赶快回去。我给你送了二千现两银子,交给公孙豹了。你正需用钱,改日,我再教人送点来。”
高天奇笑道:“我暂且收下,日后赚钱了再还你。”
仝飞虎笑道:“你是我兄弟啊,还什么,还!”
高天奇不再分辨,道:“我准箅明天去找我父亲,请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日子定好后,你也来啊。”
仝宇点点头,忽而小声道:“听说临安来了一拨人,在搜查你。你可要小心!”
高天奇微笑丰拍拍胸膛:“不怕,我有皇帝的亲笔特赦书。”
仝飞虎眼睛一亮:“你见过皇帝赵构?”
高天奇点点头。
仝飞虎心有所动,却不露声色,道:“好,我走了。”
高天奇望着仝飞虎疾去的背影,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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