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浪侠与美女 > 第四章 裸浴少女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四章  裸浴少女(本章免费)

    山中小路,曲折迂廻;有时直逼万丈悬崖,有时又藏入葳蕤丛林,有时跌下刀砍斧削般的沟壑,有时又翘上嵯峨险峰。虽说日薄西山,时近黄昏,,峡谷中却是丝风不透,暑气逼人。

    高天奇、仝宇、仝飞虎热得口干舌燥,却因都是年青人,一路谈笑风生,兴趣盎然。公孙豹逶逸其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正行之间,忽听水声淙淙;只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仝宇欢叫一声,迎着山溪奔跑而去。高天奇和仝飞虎相视一笑,招呼了一声公孙豹,跟着仝宇奔跑过去。

    公孙豹哼了一声,反而放慢了脚步。他年过五旬,已不喜热闹,自然不像这几个年轻人惊惊乍乍;再说,几十年独来独往惯了,初与几个少年结伴而行,硬是他妈的浑身不自在。

    俟到公孙豹慢吞吞走到溪边,只见高天奇一个人赤身裸体躺在水中,乐呵呵扑腾着,弄得水声哗哗,水花四溅。那模样,煞是稚憨可爱。公孙豹瞧着瞧着,胸中的闷气不觉烟消云散。他趴在溪坎边,喝了几口水,又洗了一把脸,笑眯眯望着高天奇,问道:“仝氏兄弟呢?”

    高天奇从水中走出,边穿衣服边说道:“他们想弄点野味,往那边去了。我本想同去,可你迟迟不来,我只好留下等你啊!”

    “也好也好。”公孙豹道,“不如乘此机会,你教我几路刀法。”

    高天奇闻言,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公孙豹。

    公孙豹跳起来,急切切道:“小兄弟,你看什么?你不想教我刀法了?”

    高天奇微微一笑,道:“老哥哥,刀法自然要告诉你。不过,有两个条件--”

    “嗯?什么条件?”

    “其一,要以扬善除恶为本;其二,不再乞讨银子。”言毕,高天奇神情严肅,凛然正视着公孙豹。那样子,与刚才戏水相比,判若两人。

    公孙豹面有难色,道:“扬善除恶乃习武之大义,我公孙豹似邪而实非邪也,小兄弟不说,我也当努力而为。但是,不准乞讨银子,实难做到;银子即我性命,岂可为这套刀法,老哥哥连性命也不要了?”

    “你乞讨银子去吧,我不教你这套刀法了!”高天奇毕竟年少,不由得大叫起来。

    公孙豹双目红赤,突然一脚踢在高天奇屁股上,道:“我辈行走江湖,一诺千金!你敢言而无信,老哥哥可不饶你。”

    高天奇苦笑一声,问道:“银子怎么是你性命?你真的嗜银如命?”

    公孙豹搔搔头皮,道:“人无银子,何来衣食?不衣,敢面对世人?不食,能活在人间啊?”

    “……”

    “所以说,银子即性命。我怎能不活着?我怎能不乞讨银子?”公孙豹态度一下子温和了许多。“老哥哥所言,自有道理,你日后自会领悟。”

    “难道谁不给你银子,你就杀谁?谁给你银子,你就替谁卖命?”

    “老哥哥心中自有公道!”

    “你持刀乞银,恃强凌弱,公道何在?”

    “小兄弟真真娇嫩。”公孙豹哈哈大笑,“大家对银子都贪婪得很。你善言乞讨,几个人能康慨施舍?若是刀架在脖子上仍拿不出银子的人,我还逼着公鸡生蛋?”

    高天奇若有所思,说道:“老哥哥,告诉你这套刀法倒也无妨。倘日后你有不义之举,小兄弟可要取你项上人头。”

    公孙豹开怀大笑:“好好好!小兄弟说得好!别啰嗦了,快教刀法。”

    高天奇眨眨眼睛,道:“这刀法乃上古贤人所创,名‘盘古开天地’,虽只一招,却有三十六式变化。那每种变化都不同凡响,单单使出,当今能挡一式二式者恐难有几人。只是要将这三十六种变化融为一刀,实在难上加难。我先教你第一式‘波翻云涌’,老哥哥意下如何?”

    “小小年纪,那里学得这般啰嗦。快教刀法!”

    “我不说,你怎么知道……”

    “快教刀法!”

    说罢,公孙豹将刀扔给高天奇。

    高天奇想,公孙豹真是性急之人。接过大刀,凝神不语,蓄势待发。

    蓦然,身若风摆残柳,大刀甫动,但见一片刀光闪烁,似乱云翻滾,又如雪浪狂卷;雷鸣之声不绝于耳。倏地,如一道闪电灿亮,高天奇已将第一式演练完毕。

    公孙豹眉开眼笑,不禁击掌叫绝!

    高天奇洋洋得意:“老哥哥,你看见了,喜欢吧?你演练一遍。”

    公孙豹乐悠悠接过大刀,照高天奇所传演习起来。到底公孙豹精于刀法,所演刀式却也像模像样。

    高天奇略加指点后,道:“老哥哥,等你学得五成后,我再教你第二式。”

    公孙豹默想良久,猛然使出“波翻云涌”,急急问道:“我这已有几成?”

    “已近二成。”高天奇正色道。

    公孙豹点点头,然后一边演习,一边琢磨精奥所在。

    这时,传来一阵衣袂飘忽之声,公孙豹倏地收刀,不再演习。他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刀法剑谱的重要,怎敢随意泄密于人?

    眨眼间,仝宇、仝飞虎已从山林中奔出。只见仝飞虎手中拎着偌大一只山羊。而仝宇的头发湿淋淋的,像是在溪水中浸过头发。

    “高少侠,快快生火!”仝宇刚一露面,便欢天喜地地叫嚷。

    高天奇惊喜不已,抢过仝飞虎手中的山羊,叫道:“好大一只山羊!足够我们饱餐一顿了。仝兄,这小东西机警得很。一有响声,它就发觉了。你们只去一会儿就弄到手了,真是身手不凡啊。”

    仝飞虎笑道:“它是被弟弟暗器所伤,我只不过补了一剑。”

    公孙豹捡来一堆干柴。高天奇架起两块石条,把山羊悬在其间,接过仝宇递过来的击火石,嚓嚓嚓几下,生着了火。干柴噼噼啪啪燃烧起来。忽闪忽闪的火苗,映红了高天奇的面庞。

    仝宇如痴如醉地望着高天奇,眼里流露出温柔的光芒。

    公孙豹瞟了仝宇一眼,心里怦然一动。暗呼惭愧。心里说,这娃儿,险些骗过了老夫!

    仝飞虎忽然问噵:“公孙大侠,你到过秦岭几回?”

    公孙豹发现仝飞虎已注意自己的眼神,故意找茬转移他的注意力,耷下眼睑,道:“这是第三回了。”

    “那一定见过自然门邢大侠?”

    “见过。五年前路过秦岭,老夫身上银子用完,便去金沟寨拜访邢大侠,想借点银子。”公孙豹说到这时里,哈哈大笑,“混了几餐饭吃,银子却没借到。老夫一怒之下,与邢猴子过了五百多招,未分胜负……”

    “老哥哥,还要几天可到横断山?”正在添柴的高天奇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他的脸被火烤得汗水直流。

    公孙豹道:“大概,三天就能到吧。”

    高天奇眨巴了几下眼睛,若有所思,下意识地,捡起一根柴,扔进火中。

    午夜,高天奇从烦热中醒来,只听公孙豹鼾声如雷,闹得他再也无法入睡。他忖道,仝氏兄弟假若也睡此洞中,只怕也要被这鼾声闹得难以入眠。他不想再睡了,信步走出了这浅浅的石洞。

    一些悦耳的虫鸣声传来,在叮咚的溪水声中显得别具韵味。偶尔,有只山羊在不远处的峡谷中悲切地叫唤几声,又长时间的沉默下来。也许是呼唤他们吃掉的那只山羊?那些夏虫仍自悠闲地低鸣。轻轻的山风掠过,草木一阵窸窸娑娑。斜斜的月辉从树叶间漏下,溪水像熠熠闪光的碎银,撞击着,流淌着。

    高天奇与夜色交融,不禁想起在天坑中寻九年的孤独的日子,心里寂然,惨然,慢慢顺溪流走下去。转过一块巨大的石崖,高天奇心中不觉一惊,倏地隐下身形--

    只见一条人影从杂林中走出,徐徐走到悬崖下的深潭边。

    此山百里方圆不见人烟,这人从何而来?

    高天奇施展出绝顶的闭息功夫,静静窥视那人。那人的侧影很像仝宇,但仝宇正在洞中睡觉,不可能是他。

    那人脱去衣服,不慌不忙,从林间走出,一步一步走向深水,走向潭的中央。

    月光如水,静静地照在那人的身上,而那乌黑的头发,散开来,遮住了他的脸。那人快乐地轻轻哼哼着,在水中泡了一会,站起来,啊,胸前那对乳房高高耸起,如莲花盛开。竟是一个女人!她慢慢走向一块凸起的石头。

    高天奇从未见过赤身裸体的女人,今日乍见,不觉心口发紧,羞躁不已。他想不看,可又无法移开眼睛。

    这时,那窈窕美女在石头上坐下来,伸出双手,往身上浇着溪水。水声溅溅,在她身上发出轻微的吻声。

    高天奇不禁热血奔涌,一种无名的火焰燃遍全身。只觉得浑身颤栗,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那女人好像听到了异常的声音,甩开头发,警觉地张望着。

    那面庞映入了高天奇的眼眸--

    仝宇!?竟是仝宇?是真的?仝宇是女扮男装?

    高天奇惊讶不已,又疑惑不已,恍然身在梦中。

    那人正是仝宇,因觉热得难睡,想在溪水中凉快凉快。给哥哥仝飞虎说了一声,便独自来到溪边嬉水解凉。

    仝宇似有感觉,倏地跃出溪潭,提着衣衫,步入隐蔽处。

    沐浴的裸女已去,高天奇仍在发愣:那人真的是仝宇吗?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发觉她是个女的?公孙豹是个老江湖了,难道也不知情?

    仝宇穿好衣衫,暗中窥见那一个偷看她洗澡的人还在那里,心中不觉大怒。她掣剑在手,施展出‘踏萍飞渡’的轻功,悄然跃上悬崖顶上,想突然袭击,杀死那偷觑之人,以泄心头之恨。

    俯视下,仝宇认出那人竟是高天奇!脸上一热,芳心呯呯乱跳。想到自己被他浏览个透彻,心中又羞涩,又温暖,又不安,也一时愣在那里。

    高天奇出神良久,忖道,倘是仝姑娘从这里返回,被她瞧见,该多难为情啊。心中一动,疾展轻功,跃回石洞。

    天空渐渐由鱼白变成桔红,一丝曙光从山巅迸出;不远处的林中,蓦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鸟鸣,接着,不远的地方又响起一声,哦,一声,又是一声,顷刻间百鸟齐鸣,响彻山谷。

    公孙豹踢了高天奇一脚:“小兄弟,还睡懒觉!快,教我练刀法去!”

    高天奇与公孙豹走出石洞,却见仝宇和仝飞虎正在练剑。高天奇乍见仝宇的瞬间,心中不觉一颤。

    这时,仝宇、仝飞虎将剑入鞘,迎着高天奇走过来。

    仝宇瞧着高天奇,满脸绯红,眼含羞涩。

    高天奇暗忖,莫非昨夜她发现了自己?

    “小兄弟,你发什么傻啊,乘凉快好赶路啊。”公孙豹忽然道。练刀法不成,他心中着实不快。

    高天奇哎了一声,回过神来。

    仝宇脸红得像玫瑰,说道:“高少侠,你敢与我比比轻功吗?”

    “我……”高天奇瞧着仝宇,心里暖暖的,“你先跑五十丈,我再来追你。”

    “哥,你给我看着,”仝宇笑韵悠悠道。“没有五十丈,不许高少侠动一步。”

    言毕,双足一点,疾飞而去。眨眼间已是三十多丈。

    公孙豹目光不觉一暗,忖道,这仝宇年纪轻轻,轻功却不在自己之下。那么,她哥哥仝飞虎的轻功也绝非等闲!唉,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高天奇目睹仝宇去势,也不禁赞叹了一声。

    仝飞虎得意地轻轻一笑:“高少侠,在下可要一睹你的风采了。”

    高天奇心中有数,此时并不发力;看看仝宇已去百丈,他蓦地长啸一声,电驰而去!

    仝飞虎不觉啊地惊叹一声。

    公孙豹呵呵笑道:“呵呵,真是大开眼界!小兄弟的轻功,放眼江湖,只怕无人能及!”

    此刻,高天奇一心只想追上仝宇,不由得豪兴大发,把功力发挥到极至。只见隐隐约约一团青烟,如电光一闪而逝!

    公孙豹瞪圆了眼!

    仝飞虎瞠目结舌!

    竟在百二丈左右,高天奇已然追上了仝宇。他身形不停,顺手一捞,抓住仝宇的手,尽兴疾飞而去。

    须臾间,已是十里之遥!

    回头一看,已不见公孙豹、仝飞虎的身影。

    高天奇刹住身形,正欲说话,只听仝宇轻吟一声,酥胸靠在了高天奇的怀里。双唇颤动不已,吻了过来。

    高天奇不觉一愣。

    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这一个吻来得那么突然,又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姑娘突如其来的一吻,蜻蜓点水式的一吻,那柔软的火热的唇刚刚触着,又闪电般离开,真叫高天奇受了一惊,他的心一阵狂跳,发出一阵阵粗粗的喘息声。整个身躯不由自主的闪了一下――靠着高天奇的仝宇,身体猛地失去重心,向后仰倒。

    高天奇怕摔着仝宇,急忙伸手去护――可仝宇是个武功卓绝的姑娘,自己一滑步,已然站住。

    仝宇娇柔地哼了一声,两眼火辣辣志瞧着高天奇。

    高天奇的脸唰地一下绯红绯红,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呐呐地道:“你……你是女的?”

    仝宇把头发散开,一甩头,娇笑道:“你看看,是不是呀?”

    那满头乌发烘托着那一张桃花一样美丽的面庞,那一双眼睛情意绵绵,就像清露两滴。

    高天奇被仝宇的美惊呆了!

    仝宇瞧着高天奇,又是卟吃一声笑出声来:“你呀,傻瓜一样看我,不认识啊?”

    高天奇慢慢缓过神来,笑道:“我以前认识的是仝兄啊,今天才认识仝姑娘,当然要多看两眼啊。”

    “讨厌!”仝宇嘟着嘴唇,嗔了高天奇一眼。

    高天奇嘿嘿笑了.又不自然地躲开了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

    林梢,有只小鸟欢啼如歌,而另一只小鸟,从这一枝跳到另一枝,一声也没有鸣叫,呼地飞走了.

    6)无忧壑

    仝宇笑意轻漾,摘下一朵野花,插在鬓畔。

    仝宇已恢复少女打扮,不再女扮男装。

    天生丽质,沉鱼落雁;所以,平平常常一朵野花的点饰,竟使仝宇风姿绰约,无比的娇媚。

    高天奇不禁看得呆了。

    公孙豹皱皱眉头,忖道,小兄弟如此痴情,喜好女色,日后必为情累。不如扫扫他的兴。于是说道:“小兄弟,我们已入撗断山脉腹地,却不曾发现天元教一人;只恐无影神龙已遭其害,天元教也已撤出。”

    果然,高天奇不再盯着仝宇出神,面色也忧郁起来。

    仝飞虎目光一亮,笑道:“公孙大侠所言未必是真。横断山脉纵横绵延数百里,沟壑交错,千崖万渊,要寻找一两个人,真如大海捞针。除非天元教有通天之神,否则,实在难以发现无影神龙。”

    公孙豹撇着嘴,道:“娃儿多嘴,就是你最聪明!”

    高天奇沉默良久,道:“我们几个人不如分开寻找,每天搜寻一片地方,也许能得到一些消息。”

    公孙豹击掌叫道:“如此甚好。仝姑娘与仝少侠一起,我与小兄弟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心里却想:这样既可以跟小兄弟学习刀法,又可以让那个小妖精滾远点,免得迷住了小兄弟。正所谓歪嘴吹火,得其所用。嘿嘿。

    仝宇含情脉脉望着高天奇,嘴唇嗫嚅了一下,似欲言又止。

    公孙豹瞧在眼里,心中暗笑,嘿,小妖精,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和高天奇呆在一起,卿卿我我,没门儿!

    高天奇也想能和仝宇在一起,只是觉得不便;再说,自己身有重孝,大仇未报,岂可沉溺于儿女私情?他接着公孙豹的话题,一挥手,道:“仝姑娘,一路小心;仝兄,也请你一路多多关照舍妹。”

    “哎呀,你也真啰嗦!人家是哥哥,自然要关照呵护的,要你操什么闲心!”公孙豹不耐烦地嚷道。心里却嘉许不已:小兄弟当断则断,却也不失英雄豪气。随即对仝飞虎一拱手。“仝少侠、仝姑娘,一路上多加小心!”

    言毕,拉着高天奇的手,往东面的一座山峰掠去。直到看不见仝氏兄妹后才松开手。

    公孙豹望了高天奇一眼,想,那仝宇单纯可爱,可那仝飞虎却有几分深沉阴森,小兄弟不知看出来没有?他想提醒高天奇,但凭空瞎想,不可乱说,于是又打住了。

    越过几座山峰,公孙豹忽然站住,转头望着高天奇,满脸难色。

    高天奇纵身跃到公孙豹身边,也不禁吐了一下舌头。

    脚下竟是刀砍斧削般的悬崖,只见云翻雾滾,阴风嗖嗖,不见其底,不知其深。

    高天奇在悬崖边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乐悠悠道:“老哥哥不用发愁。你来看,二十丈之下,有一棵小松树,足可供你我栖身。小松树下,五十丈处,岩石凸出略有尺余,正好立足。我们不妨一试,下到岩石凸突之处,再寻往下去的路径。”

    公孙豹双腿发软,颓然道:“老哥哥轻身功夫有限,十五丈里尚可坚持,多则真气不济,会像秤砣掉下去啊,岂不老命不保啊。”

    高天奇笑道:“你有十五丈轻身功夫,绰绰有余了!我先下去,然后我在下边接你。”

    言毕,高天奇已然纵下悬崖。

    公孙豹心中一紧:这娃儿,可真有几分胆量,艺高人胆大,此话当真不假。随后,公孙豹心中又是一乐--

    高天奇身若鸿毛,慢慢飘落那棵小松树上面,那松针竟没有丝毫颤抖。

    转眼,高天奇立于树枝之上。他朝深渊之下观察了一会,抬头向公孙豹招手,示意他跳下来。

    轮到自己往下跳,公孙豹又忐忑不安。妈的,这臭小子,若是接不着老夫,我这条老命不就白白送在这深渊中了?

    高天奇又招招手,在催公孙豹快跳。

    公孙豹一急,脸上汗水如注,心中早没了主意,站在崖边,双腿像筛糠一般。忽然,一阵山风巻来,公孙豹一个趔趄,滑落山涯,不禁吓得“妈呀”叫了一声。心中连边嘀咕: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飘落十丈余,忽觉一双手以托着自己,公孙豹这才一阵宽慰。

    但是立足的小松树,似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咬在岩缝中的虬根吱吱有声。

    公孙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吓得屁眼夹的插针不进了。

    高天奇仿佛觉得在这上面十分好玩,乐得眉开眼笑,兴奋不已,说道:“老哥哥,这次我们一起下去。”

    公孙豹连连摆手。

    高天奇道:“你踏在我的肩头,真气不济时,可放心踏实,再提气。”

    公孙豹听罢,心中一喜,刚才他亲眼看见了高天奇的轻功。嘿,踏着他肩膀下去,可保性命无虞、性命无虞啊。

    随即,两人飘下。衣衫被风鼓荡而起,飘飘逸逸,远远望去,恰似两团浮动的云雾。

    “小兄弟,我要换气了。”公孙豹一开口,声意都在打抖。他又紧张了。

    高天奇应了一声,手脚并用,粘贴着峭壁,一动也不动。

    公孙豹目睹高天奇施展出绝顶的壁虎功,暗自赞叹不已。突然间,心中掠过一丝疑云:这小子才十六七岁,却精通各种功夫,且功力深不可测,足可睥睨天下武林。真是不可思议。他师从何人?莫不是在各门各派偷学的?

    高天奇顶着公孙豹,徐徐飘移,快乐地叫道:“老哥哥,好不好玩?”

    “臭小子,你给我小心点,老哥哥可不愿拿性命陪你玩!”

    果真是越怕越出事。公孙豹一动怒,真气大散,不觉身子一歪,从高天奇肩头跌了下去。身如铁砣急剧坠下。公孙豹不禁大骇,妈呀,我公孙豹老命休矣!于是双目一闭,听天由命。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豹隐隐约约听到高天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喊自己,心中一激灵,应了一声,随即睁开了眼睛--

    高天奇下正握着自己的手,坐在前面。

    公孙豹出了一口气,这才明白,自己往下坠落时已吓得昏迷过去,是高天奇输入真气,使自己复甦。他站起来,动了动手脚,顿感真气沛然,已胜往昔一筹。不由得哈哈大笑。“啊呀,真真骇杀老夫!”

    公孙豹忽然又有一悟,脱口对高天奇说道:“小兄弟,我原以为一两银子一两胆,今日又发现一个真理:一分技艺一分胆。啊呀,老哥哥归纳出三句名言,可与孔圣人论语相提并论了,小兄弟,你听着,你记着:在这世上,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有银子走遍天下都不怕,有技艺走遍天下都不怕。记住了?”

    “记住了。”高天奇笑道。

    公孙豹点点头,道:“小兄弟,我这三句名言,一定会流传百世,其价值也在三百两银子之上,嗯,只会多,不会少。我这人虽说武功能在江湖上混混,但主要还是靠智力吃饭,圣人说,力大者养一人,用知者养千家,正是对我这类智者的高度赞赏。今日你给我输入真气,其价也值三百两。我们今日就算两不相欠。下次你若用我的智慧,还要给点银子才行呢。”

    高天奇大笑:“哈哈,老哥哥还是个智者。你的银子就是靠智慧骗来的吧?”

    “嘿嘿,此言差矣。怎会是骗呢?如同物有所值一样,智有所值嘛。”

    “先圣说,智所以为妙者,以其应时而知;若事过而后知,则与无知者齐矣。哼,你还智者,怎么开始不知仝宇是女扮男装?”

    “我早就知道了几分,只是未对你挑明。你信不信,仝飞虎还有连他妹妹都不知道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高天奇瞪大了眼睛。

    公孙豹一笑:“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高天奇知道公孙豹在点化他,沉思着点点头。

    公孙豹终于在后辈面前有了可得意自诩的本钱,不觉抬头挺胸,踱起方步来。踱到悬崖边,心里大喜过望--

    原来立身之处,是丈许方圆的岩石,虽说离壑底还有百丈,但岩壁已不陡峭,有不少裂缝和凸出的石头,可供攀附。

    再瞧,壑底有一眼泉水,汩汩流去,周围芳草萋萋,山花烂熳;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叫一阵,歇一阵,更增添了壑底的静谧。

    公孙豹不怕了,也不管高天奇,几纵几跳下到壑底。

    公孙豹顺泉流走了几步,转过一堵巨石,急匆匆解开裤腰--一泡尿都憋成水了,胀得老帅都站起来了。他一边朝石头上一团绿草中洒水,一边细看壑底的奇花异草。

    忽然,那团绿色平地弹起。

    公孙豹大吃一惊,尿没屙完,赶紧提起裤腰,几滴尿也洒在了裤裆里。定眼细看,那团绿色竟是件绿袍--

    所着绿袍者,白发披肩,紫黑的脸上皱纹如刀砍斧劈,银眉倒挂,三尺白须在胸前飘飘洒洒。活脱脱一位老神仙!

    公孙豹看得呆了!

    绿袍老者揉揉松松惺惺的睡眼,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这一觉睡了几天啦?咦,天气如此晴好,怎么下了一阵小雨?”

    公孙豹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绿袍老者蓦地转过头来,厉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娃儿,从哪里来?”

    公孙豹笑悠悠道:“阁下若给一些银子,在下马上告诉你。”

    “老夫已有五十年不曾用过银子。”绿袍老者淡淡地说道。

    公孙豹道:“在下不见银子不说实话,已有三十余年。”

    “不错,不错。”那老者气息微微,面色更显芲老。“娃儿凭那把刀,定然得了不少银子。”

    “是否想听在下一一数道?”

    绿袍老者轻轻哼了一声,道:“不必。娃儿刚才踏坏了老夫培育了五十余年的灵芝草,银子再多,也赔不了这无价之宝。也罢,罚你终身陪伴老夫,嗯,也有个醒闷人。”

    言毕,伸出瘦骨峋嶙的手,抓向公孙豹肩头。

    距绿袍老者一丈多远的公孙豹,陡觉呼吸一窒,不禁心下骇然,这老不死的随手一抓,劲力如此惊人,真是匪夷所思。

    公孙豹正在苦练“波翻云涌”,见老者出手怪异,无法以招相拒,便使出旷古一式。

    只听咝地一声,公孙豹的衣衫已被抓破--公孙豹的肩头裸露在外,不觉又狼狈,又愠恼,又惊悚。

    绿袍老人也是咦了一声。虽说一时随意,这一抓只用了五成功力,但对付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已绰绰有余。不料竟被那娃儿古怪一式化解。

    绿袍老者眼睛发亮,翻手又向公孙豹抓来。公孙豹黔驴技穷,又是一式“波翻云涌”。

    纵然如此,公孙豹只觉肩井一麻,人像一条鱼被提起来,离地三尺,双脚乱蹬,竟发不出一点力来。

    绿袍老者笑道:“娃儿,你能在老夫手下走满一招,也算有点门道。”

    公孙豹气得直吹胡须,“呸”地往绿袍老者脸上吐了一泡涎水。

    绿袍老者轻轻一叹,那涎水被口中呼出的气息反吹过来,粘在了公孙豹的脸上。

    公孙豹哭笑不得。

    绿袍老者哈哈大笑:“害人之心不可有,娃儿,害人终害己啊。谨记、谨记。嗯?”

    “他妈的,记你个屁啊。”

    “不长记性,又会被自己所害。娃儿,谨记谨记:人害人害不死,自己害自己就没救。这是老夫五十年研究仁的成果。孔圣人言,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仁者爱人也……”

    “老前辈,我耳聋,你说的什么听不清。你把手松开,在下有话要说。”

    绿袍老者脸色一沉。道:“娃儿,你若想耍什么花招,只怕要缺胳膊少腿呢。”

    “在下自然不敢以性命开玩笑。”

    “谅你也不敢。”绿袍老者手一松,公孙豹已然双足踏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公孙豹揉揉肩膀,道:“老前辈,你态度明确点,到底是要我说话还是要我放屁?”

    “哈哈哈……你,说话。”

    公孙豹苦着脸,道:“其实在下无话可说。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绿袍老者眼睛一翻,问道。

    “你要留我长住,须得我小兄弟点头才行。”

    绿袍老者脸色一变,道:“老夫凭什么要听你小兄弟的?乖乖跟我走,免受皮肉苦。”

    公孙豹心中电转:凭小兄弟功力,一定不会怕这老东西。便道:“老前辈,我的小兄弟就在这堵巨石的那一边。”

    “哦?”绿袍老者瞥了公孙豹一眼,“喊你小兄弟过来。老夫一并将他留下,好解解心中闷气。”

    绿袍老者话音未落,一条人影倏地从巨石那边闪出来。

    绿袍老者问道:“他是你小兄弟?”

    “正是。”

    高天奇走出巨石,见公孙豹与一个身穿绿袍袍的耄耋老人说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险谷深壑,百里不见人烟,怎蹦出个童颜鹤发的老者?

    绿袍老者仔仔细细打量了高天奇一会,笑道:“老夫正想要一个小娃儿解闷。妙哉妙哉。真是心想事成啊。”

    公孙豹道:“小兄弟,我不慎踏坏了老前辈的灵芝草,老前辈一怒之下,把我当作抵账的罚款了。老哥哥在他手下走不了一招,只好她妈的认了。不知小兄弟是否同意?”

    高天奇一下子明白了公孙豹的处境,也知道了老者的功力,对公孙豹的机智不禁十分佩服。当下向绿袍老者施礼道:“前辈,灵芝草珍奇无比,被我老哥哥踏坏了,实在可惜……”

    “小娃儿,不必多说。”绿袍老者打断高天奇的话。“老夫隐居于此五十余年,自是不想让江湖人知晓我的隐所。灵芝之说,也只是老夫杜撰的借口而已。既然你们到了这无忧壑,老夫岂放你们出去?你与这老娃娃一起留下,我们一起研究一门独家武功,岂不妙哉?”

    高天奇血气方刚,一听老者要把他留下,自是不满。脱口说道:“前辈,如你能留住在下,自然得留。如果留不住呢?”

    绿袍老者朗声笑笑,捋捋三尺银须,道:“小娃儿不必骄狂。老夫若是十招内不能擒住你,你们就去吧。”

    高天奇忖道:这老者以十招为限,必全力施为;自己可要谨慎。但老者自恃身份,肯定会让我先手。我何不乘先手之机,攻其不备?忖罢,微微一笑,道:“前辈,你说十招主十招。我出手了!”

    绿袍老者神情肅然,道:“请。”

    高天奇见状暗自叫苦:这绿袍老者貎似狂妄,临战却如此慎审,毫无破绽可言。自己根本就没有先机之优。

    可是,箭在弦,不得不发!

    高天奇大喝一声,挥掌拍向绿袍老者。

    绿袍老者惊咦一声,向后飘退五尺。

    公孙豹乘此机会窜于五十丈之外,立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观战。心中暗忖,小兄弟一旦露出败象,自己即可逃之大吉。不然,偌被绿袍老者禁于无忧壑中,那日子就难受了。

    就在这时,向后飘退的绿袍老者又突然扑向高天奇。这一退一扑,转瞬间以化守为攻。

    高天奇不觉一震。但毕竟身负绝技,充满自信,初生牛犊不畏虎。紧迫之际,不慌不忙挥掌相迎。

    公孙豹心中一亮:高天奇拍出的一掌,竟是“波翻云涌”,只是颠倒招式次序,以掌代刀。

    绿袍老者本来一掌拍向高天奇五大要穴,却被高天奇挟风携雷的一掌封住;于是左掌疾收,右手化掌为指,以指当剑,刺向高天奇心窝。

    但高天奇那无声的一掌,竟诡秘而至,截击绿袍老者的命脉。

    绿袍老者隐隐感到对方的内力已突破自己施展出的护身罡气,心中一惊,疾然飘退一丈多远。

    这是他深修五十年功力大增后,第一次与人过招,原以为天下再无人能挡;却不曾料想竟被一个少年一掌逼退。不觉面色难堪。阴沉地望着高天奇,道:“难怪那老娃儿要你来,果然所学不浅啊。”

    高天奇笑道:“同前辈较技,晚辈不敢不竭尽全力。”

    绿袍老者脸上的皱纹跳了几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若用平凡招式,难以取胜,但老夫今天非胜不可。小娃儿,你可小心了!”言毕,绿袍老者鬼魅般一闪,已然到了高天奇身后,双手按向高天奇命门。

    高天奇一见绿袍老者身法与自己所习身法相差无几,大感惊异。他来不及转身,竟从腋下伸出双手,直点绿袍老者的劳宫穴。这一招,竟是以指代剑,用的是霸王剑中的第一式“拒敌千里”。

    绿袍老者口中叫妙,双掌如鹏翅展开,忽又合拢拍向高天奇的腰眼。同时脚步一错,人已转向高天奇的对面。

    竟不知高天奇使出什么身法,倏地脱出双掌合击,闪电般出手,扣向绿袍老者的手腕。这一式,是霸王剑法中的“辕门摆酒”。

    立于石头上的公孙豹,只能依稀看见两团轻烟飘忽,既看不清二人如何出招,如何撤招,也辨不出谁是高天奇,谁是绿袍老者。公孙豹心里暗惊:自己闯荡江湖,名列一流高手,挫败过不少武林名宿;但若碰到这等超一流的绝顶人物,自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突然--一声巨响,如惊雷炸空!公孙豹只觉劲风骤至,推得自己几乎仰面翻倒,身边那股泉水被激起三丈多高!

    原来绿袍老者眼见被制,来不及变招,便自恃内力雄浑,翻手硬接了一掌!

    高天奇被对方掌力震得两臂发麻,踉踉跄跄退了三步,才稳住脚跟。高天奇不禁满面惊讶,白净的面庞顿时涨得通红。

    公孙豹见状,不由得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他妈的,小兄弟内力惊世骇俗,也被这老不死的震退几尺,这老不死的功力真是惊天地而泣鬼神。老子还是逃命要紧!

    忽听绿袍老者哈哈大笑:“小兄弟果然非同凡响,迫得老夫退了三步半!这一招算是你赢了。”

    高天奇暗呼惭愧,心里对绿袍白发老人顿生敬意,道:“既然前辈相让,晚辈不敢言胜。不知能让我们出这无忧壑吗?”

    “老夫说话,自是算数。”绿袍老者十分谦和,道。“不知少侠能否如实告诉我一个问题?”

    高天奇点点头,双目微微闭合,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原来绿袍老者掌力纯阳,而高天奇的真气曾被天山红魔的阴寒掌力震动。此刻阴阳两股真力互相冲撞,高天奇一时驾御不住,至使丹田隐隐作疼,不得不暗自调息。

    绿袍老者问:“刚才少侠的身法,与老夫魈影蹑魂身法极其相似。据我所知,魈影蹑魂身法当今武林再无人能够施展。老夫想问。少侠师承何人?”

    高天奇与天山红魔交手时,曾听他谈及什么魈影蹑魂。刚才见绿袍老者身法似曾相识,又闻绿袍老者询问,不觉怦然心动。自己武功习自上古秘简,难道与绿袍老者所学有某种渊源?高天奇想到这里,如实答道:“晚辈武功习自上古秘简,无法知道恩师名讳。”

    绿袍老者眼中奇芒如波,瞧着高天奇良久,十分激动地说道:“我绿袍老怪七十年未曾落败。只道江湖上再无能者,故隐于这无忧壑习研上古仁学。不料五十年后,败在小兄弟手下。武功一学真是无止无境。小兄弟,你不妨在我这里住上几天,老夫想与你切磋切磋。”

    高天奇听他说是绿袍老怪,自然想起天山红魔所说的话,不觉多看了绿袍老怪一会。

    公孙豹笑道:“前辈,真是不打不相识。我俩也算有缘,那泡尿就算我的见面礼了。哈哈哈。”

    绿袍老怪皱皱眉头:“娃儿,在长辈面前,不可放肆。”

    公孙豹还想多说几句,见绿袍老怪一本正经,忖道:这老不死的比我大七八十岁,又如此古板,不可与他玩笑人生。糟,糟,我公孙豹从此多了一位长者,她妈的,又多了一份管束。日后,还是少与他在一起为妙。

    绿袍老怪望着高天奇,道:“初见小兄弟身法,老夫还以为是我师父所授呢。故想打听一下恩师下落。”

    高天奇吐了一下舌头:“你师父还在?”

    绿袍老怪哦了一声,道:“恩师冷九洲,一百五十岁那年离我而去,至今不知所终。弟子今年一百二十岁,如果恩师健在,当是二百岁的旷古老人了。”

    “啊!前辈恩师是冷大侠。”公孙豹惊叹道,“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独闖残骨教坛,破二十四高手剑阵,手刃残骨教主的宇内一神!”

    绿袍老怪这时才对公孙豹微微一笑:“娃儿倒是见闻不少。”

    “我是听先父偶然谈起的,便记住了。”

    “你先父是?”

    “先父讳字如意。”

    “啊,万事通公孙如意!”绿袍老怪笑了。“老夫六十二年前赴西域途中,曾有一面之交。”

    高天奇听到这里,猛然想起天山红魔当时言及绿袍怪时不无忧惧的样子,若有所悟,问道:“前辈那次去西域,是与人比武吧?”

    绿袍老怪看了高天奇一眼:“你听谁说的?”

    高天奇将偶遇天山红魔的事说了一遍。

    绿袍老怪谦恭可掬,道:“是与天山紫鼻喇嘛比试。三百招后才侥幸胜了半招。那天山红魔定是紫鼻喇嘛的弟子无疑。”绿袍老怪对高天奇被天山红魔所败十分惊异,似是自问,道:“那天山红魔的武功,比乃师又高出了许多?”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https://www.duoduoxs.cc/biquge/17_17170/c4958380.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duoduo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wap.duodu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