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迫嫁痞夫 > 第三十三章 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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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安甄公主与赫连珏也赶来这里,长公主与苏沫正坐在小院里等着房中的结果,两人边向长公主问了安,便问了事由经过,不用长公主说明,苏沫便静着脸,平述的说是人生了病,并没有中毒。

    赫连珏看她神情有异,便走至她跟前问候了一声,“沫儿,累了吗?”

    她听闻,抬起头望着他,他关心的神情,以及那宽阔的肩膀,此时的苏沫好想借来靠一靠,心里也不断应着他,是呀,好累,我真的好累,但是在嘴上,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转过脸。

    原来,忠义慈善会以及她……都只是别人玩在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她想把这慈善会作为已有,为她苏沫壮大势力,恐怕还需要付出很多……很多……

    这一刻的失望,真的让她好累,累得眼睛都红了,而面对她的顾主们,尊贵的公主殿下,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这时房门打开了,老易急步走向苏沫,高兴的说,“救过来了,救过来了小姐……她们是因为房子里老鼠在猖獗,所以到处都摆着老鼠药,小孩子又不懂,这不,就丢进了米缸玩……”

    苏沫只听到中毒的母女俩都没有事,一颗心便落了地,至于后面老易要如何编撰,已不在她的在意之中,她轻轻起了身,向长公主及安甄公主行了礼,这就带着护卫秦芳要离开,走了两步才想起少了一个人,于是到处唤起了阿青。

    “我在这里。”阿青是从小院中的厨房里走过来,适才长公主他们的话,他全听得清楚,若不是苏沫一直唤他,他想……他再不会与这些人相处。

    “苏小姐,谢谢你照顾我这些天,阿青也大了,什么事都懂了,所以是时候回来……回到我应该在的地方……”

    阿青淡漠的声音,透着再明显不过的疏离,赫连珏正疑惑之际,就见苏沫淡然的笑了笑,很苦,她涩声说,“那好吧,你怎么想都成,最主要的是你想着什么,便去做什么……”

    而她想着什么,却从头至尾都被限制……越是如此,却越让苏沫心里坚定非常,她要抓住慈善会,更要从根本意义上做好慈善会!而她与慈善会的生存之道,已是时候好生想一想。

    “苏沫……”赫连珏跟进,担忧的目光紧紧随着她,若不是赫连老夫人看得严实,又下了死令……她有事,他岂能不在她身边。

    苏沫滞了下脚,只道:“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无奈,所以我懂你,希望你也明白我,此时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抱歉!”

    大年初一早上,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彻了云宵,其实苏沫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听好妹禀老易过来了,她便立即起身迎出了门,“老易,那对母女脱离危险了吧?”

    “没什么大碍了,这个时候都用了食物……我走时让府里下人在那里照顾着,若有什么事他们会立即回报的。”

    “那就好……”苏沫叹了口气说道,矮身坐了下来,一时也不知因什么事出了神,老易见此,便问道:“小姐,还是为昨夜的事忧虑?”

    苏沫笑了下,淡淡的道:“有什么忧虑的,应该怎么样便是怎么样,你不也是说了吗,她们是误食了老鼠药。”

    老易张口欲言,最终还是说了,“小姐,这对母女确实放了老鼠药在屋里,她们和平安巷的人也听信了我的说词,但是此事却绝不简单呀……”

    苏沫何曾不知晓,这也是她一夜未睡的原因。

    “自从小姐你担任了这会长一职,平安巷里这几百口子人,可全成了你的负担了呀……若真有人要陷害你,像昨夜的事,害你可是易如反掌……”

    苏沫怔怔的没说话,而屋里的好妹听闻,已吓得哭了起来,“小姐呀,你不当这会长了好不好,呜呜……”

    “哭什么,这么没有出息,”苏沫为她抹了眼泪,笑了笑说道:“其实无论做什么事都存在风险,老易这么说那也只是万一而已,既然咱们能想得到,那别人以及平安巷的百姓们也会想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可明亮得很,再说了,我也不是个傻瓜,等着人家来陷害不是。”

    苏沫沉静的看了老易一眼,面上并无慌张的神色,老易轻轻松了眉头,也点头道:“这确实只是一个可能,如今出了此事,我会如此提醒小姐,就是要说这平安巷的担子,你得多做一层保障,不能再出什么事都由你一个人承担。”

    “我是会长,我不承担谁承担。”苏沫驳道,面上冷了几分,又道:“慈善会的会长是我,是我……老易,你能帮我吗?”

    一语双关,老易惊讶于她话中的深意,不信的道:“小姐,你是想……”脱离皇上的控制,这可能吗?

    “哼,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一步步走来,很多事都是他们逼的,这其中便以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为最中之最。”没有他的干涉,她的生活怎么会变成如此纷乱,燕皇要她作棋子,她就做一个最称职的棋子,但同时,这颗棋子必需有自己的阵营。

    这不是她对权利的欲望,而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半晌午的时候,赫连珏依照风俗来给苏沫拜年,因为府里没有长辈在,苏沫便亲自出府相迎,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赫连珏上她家拜年,竟然同行的还有安甄公主与赫连景儿。

    “苏小姐,不会不欢迎我们两个吧。”安甄笑眯眯的说,拉着苏沫感觉很热络。

    苏沫含笑道,“公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欢迎欢迎呀,呵呵……”苏沫把握着她的手,立即恭敬的扶了起来,迎着安甄公主直接就进了府。

    “走呀,大哥。”赫加景儿推了推一时没动的赫连珏,笑呵呵跟了进去。

    一边走着,安甄嘴上可没闲着,“先前你被坏人掳,我本就是要来看你的,但是想你也知道吧,父皇是非常看重正月里的比试,天天逼着我与太子哥练箭……”

    “理解,理解,非常理解……”

    “哎呀,说起比试,苏小姐知道比试是哪一天吗?”苏沫正要说不知,安甄已快一声问起了赫连珏,“你应该通知了苏小姐吧,不然左相大人也应该带回了话才对。”

    赫连珏眉上一蹙,见苏沫尴尬确实不知,便急步过来对她说道:“皇上也是除夕定下的日子,就是正月初十,所以沫儿这段时间可得加紧练箭才成,这时间可没有几天了。”

    他亲密的伸出手掌在苏沫肩上,苏沫却故意不支的斜了下肩膀,“嗯,我知道了,这下来就练箭去。”苏沫迎着安甄朝正厅里去,对赫连珏总是淡淡的态度。赫连景儿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手上一把推在赫连珏背上,“大哥,你到是走啊,怎么光看着人出神呢?”

    安甄听闻,一边与苏沫说着话,不时的又朝后面望来。而苏沫始终对他没有多余的注意,这让赫连珏有些无力,他对谁都可以强势一点,但面对苏沫时,无论心里想得多么强硬,但真对上苏沫时,又不自觉变成了绕指柔。

    她的神情、语气、态度,他通通在乎,一一上心。

    苏沫不甚清楚这古代时期,女婿上门有什么规矩,但看赫连珏而言,就是带了十几盒大小不一的礼物,陪着她用过一顿丰盛的午膳,之后便全是安甄与赫连景儿与她聊来谈去,他却干陪着一边,只时时时注意着她,那很闪亮的目光每次都会招惹其外人的注意。

    小茶厅里,安甄公主友好的牵着苏沫说话,“看你这双细嫩的小手,肯定很少碰冰冷的武器,但是,现在你我以及众多参加比试的女孩子,都得把这场比试当成首要任务,因为……”她神秘的低声道:“父皇只对我讲过,这次比试会有神秘人物参加,此人身份竟然是草原上的公主……”

    苏汪眼中闪过诧异,却并未问一点什么,安甄见此,眉上一蹙又道:“大家都知晓,咱们燕国与草原胡骑是敌对之势,可这草原上的公主竟然来燕国,而且参于我们皇室的比试,她这是想干嘛,难道是想在技艺上胜于我们,而打击我燕**民的士气么!”

    此话在场的人没有人接的上,安甄便重哼了一声,只道:“只要她敢来,我定当奉陪到底。”她又笑着对苏沫说,“当然还有苏小姐,咱们一定要让草原上的公主好看!”

    苏沫淡笑不语,并未表露出安甄所期望的激动之色,这时赫连珏突然说道:“安甄,我看时间也晚了,不如我差人送你回府可好?”

    虽然问的是安甄,但赫连珏所有注视却从未离开过苏沫。

    “哥哥,到只会说,若真有心的话,应该亲自护送公主殿下回府才是。”

    “哥哥,到只会说,若真有心的话,应该亲自护送公主殿下回府才是。”赫连景儿却不服的道。

    赫连珏故意怪道:“没大没小,兄长的事,岂能有你来安排。”安甄看他一眼,眼中透了生气之意,不过却闪得很快,她只对苏沫道:“确实也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苏小姐。”口中说离开,但身形却未动一下。

    苏沫客气含笑道:“公主闲来无事,便常过来玩,苏府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安甄干笑了两声,立即站起身道:“一定,一定。”对赫连珏轻声问道:“我走了,你呢?”生气的神情越发明显,赫连珏还是有一丝在意的,身形一挺看着安甄有些迟疑的想说什么,却看了眼含笑的苏沫,半天又没吐出一个字。

    这时赫连景儿起身先道:“大哥,我和安甄姐姐一起走,你呢,可要送我回去?”这二人似早就商量要为难赫连珏,他与安甄公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有一份异于常人的情谊,对这个妹妹从来觉得亏欠,只要她的要求,他都会想方设法办到。

    这时苏沫叫秦芳,“你带上护卫,亲自护送公主与赫连小姐回府,路上小心一点。”她也立起身,对赫连珏讲,“我这样安排,可妥?”深看了他一眼,露出危险的冷意。

    赫连珏迟疑的神色,却因苏沫话突然荡起笑意,深看了眼苏沫,便对赫连景儿说,“你大嫂安排的如此周到,景儿便可以安心回家了吧。”

    赫连景儿恼气了他一眼,正待要发发怨气,却被安甄挡了下来,她含笑的只对苏沫说,“非常感谢苏小姐的安排,不过不需要……”她冷看了眼赫连珏,又道:“我自己有护卫,景儿跟着我就行。”她先一步离开,转身之际很失望的冷盯了眼赫连珏,赫连景儿立即跟上,只对她大哥说道:“你可真让人伤心,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赫连珏蹙眉思索,突然恍然大悟的想起什么,脚大步刚跨出去,身后就听苏沫说,“不放心的话,你也走吧。”

    “沫儿,我与她说两句话,马上就回来。”赫连珏讨好的笑了笑,立即就跟上了安甄公主,苏沫面上沉静,无所谓一笑,喝着茶,双眸收敛,这时赫连珏回来了,他立在苏沫跟前顿了顿,面上全是最为激动的神情,他想见苏沫,非常想。

    “沫儿……”双手自发的拥住了低头沉思的人,“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今日初一大街小巷很是热闹。”

    苏沫抬脸含笑道:“我也想去玩,但是……”她推开他的手,只说:“若呆在府里无聊,你便自由行动吧,相信老夫人再怎么管着你,也不会在今天这种日子责怪人。”

    赫连珏明笑了一眼,双臂又自然的圈住眼前的人儿,低声笑道:“你还真以为有人管得到我!”叹了一声又道:“奶奶老了,听她的话,也是想她少为我的事生气而已,再说还有景儿的事,总要制造个好时机,留下小妹不是。”

    “嗯,”苏沫对他点头表示肯定,但是面上的神情却淡漠的很,“果真是个好孙子,好大哥……”却不是她眼中的好男人,自从她与他……似乎有点什么起,心下便不受控制的考核起赫连珏。

    但结果是不合格。

    “沫儿,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也发现了什么,与她越亲近,似乎渐渐能与她心灵相通。但此时苏沫所感所思,他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只得到了一条信息,她在故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苏沫也不想在这上面计较太多,一切事便顺其自然最好,“走吧,不是说要陪我出去走走吗,时间不早了,还不赶快?”她笑了笑先一步离开,赫连珏看着她随意的姿态,蹙上的眉头是再也没有舒展过。

    初一初二是赫连珏来拜年,按照传统习俗,初三是苏沫去赫连府拜年,赫连府自不会与一般人家相同,这个新春佳节可是过得喜庆又热闹。

    赫连府每年都会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这即是出于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实际需要,也是后代报效祖先、感恩先人的一种隆重礼仪。赫连族是大家族,宗祠建得极有气派,祭祖不仅有复杂的准备工作,而且仪式隆重、复杂,充分显示了赫连族非同一般的地位。

    苏沫的身份却只能观摩,按老夫人所说,她还未嫁入赫连将军府,将来的事还得两说。对此,苏沫并未过于在意。也是她这种态度,使得赫连珏黑了多日的脸,在有人之处,对将会成为他妾室的雪娴,似乎故意显得非常关切和温情。

    “吃年酒”是燕国的风俗,从正月初一开始,亲戚们便会互相邀请。贵族之家,通常是妻妾成群,丫环如云,在深宅大院里自娱自乐,尽情享受节日的快乐,热衷于享乐的大家族们,竟然在花厅里摆上几十来席酒,请上所有族中亲戚、朝中权贵一起喝酒、听戏。高兴之余,主子们还会大把的给戏子们赏钱,以此来显示自家府上的富贵和繁华。

    苏沫至此可算见识了,这般奢华的作风,难怪连年争战的燕国会国库空虚,本来在战争年代,大多数的人家都是入不敷出,可在面子上却要尽力的显摆富贵,对此,苏沫非常不予苟同。

    于是,苏府在苏沫的掌理下,对于这“吃年酒”的风俗,便是她第一个要改革的地方。大年时节确实是要请亲朋相聚,但没必要请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族里亲戚。

    苏沫只宴请了左相府与赫连府,不过这天应该来的却没有来,不应该人却出现在苏府。

    快临近中午,苏沫等的客人,却只有刘子慎与义母应约前来,义父与刘子谨分别应邀去应酬,而赫连府里却一个人也没有来。

    快中午了,仍不见人影,刘夫人担忧的看着苏沫,“要不唤人再去请请,也许是府里有什么耽搁了?”

    刘子慎冷哼了一声,接话道:“不来便不来,何故非要他们来……”刘夫人立即扯了儿子的手,示意他不要胡乱说话,担心的看着苏沫沉静的脸色,正碰到苏沫抬起来的目光。

    “子慎说的不错,不来便不来吧,难道少了客人,咱们还吃不下饭了不成?”苏沫刚这么打趣道,好妹就急急进了花厅,对苏沫道:“小姐,有客到访。”苏沫面上刚一松,就听好妹说,“是朱府的人,朱夫人与朱家大小姐。”

    苏沫面上立即透出难堪,为赫连府的爽约而非常的生气,便冲气道:“直接带她们去后院,这里不是她们应该来的地方。”

    “哦,看来我与母亲到访,苏府大小姐很不欢迎呀。”

    “哦,看来我与母亲到访,苏府大小姐很不欢迎呀。”是朱春艳扶着面有难色的朱夫人进了花厅,门口上的丫头本要阻拦,但却被她推了开。

    苏沫支了眼那丫头下去,便含笑道:“来者是客,我岂有不欢迎的道理,只是还没弄明白,这客人是否走对了地方。”从未与朱春艳正面对过话,她也一直表现得很沉静,不过她今日这话和动作,到让苏沫上了心。

    朱春艳扶着朱夫人坐下,朱夫人一看跟前是左相府的刘夫人,立即不适的要起身见礼,肩上却被朱春艳压了下来,“娘,你就坐吧,刘夫人这里,由女儿作礼就成。”说到便做到,她当真在刘夫人跟前,盈盈一施跪拜之礼,这让刘夫人很不适应,立即就伸手扶她,“朱小姐吧,你快起来,何故行如此大礼,用不着,用不着……”

    苏沫静观她奇怪的举止,朱春艳对刘夫人道:“您是长辈,给你磕头是春艳的福气。”刘夫人客气的扶着她起身,对朱夫人和气笑道:“你这女儿性子真好,又讲礼仪,在家里肯定很孝顺吧。”

    朱夫人哪想到相府夫人这般和气说话,立即激动的回道:“好好,她待父母都好得很,对待周围亲朋也是没得说,今日听说苏府办‘年酒’,非要拉着我一起来向亲家府上恭贺新春之喜。”

    苏沫听闻,便轻笑一声,“朱夫人这话可没说明白,朱府的亲家似乎姓萧,并非我苏府哟。”朱春艳立即接话道:“苏小姐说的对,娘……以后咱得改口,萧长亭只是苏府暂住的表少爷,以这关系来论,我也应该叫你一声表妹才对。”

    苏沫昂了昂头,深注视着含笑的朱春艳,按理说自打萧氏失权,与自己水火不溶之后,这朱家也应该与她成对立之势才对,但朱春艳话中却透着结交之意,这是……

    来者总是客,苏沫便友好招待朱家母女,这顿小宴便在刘夫人与朱夫人看似活络相谈,朱春艳与苏沫暗中较劲中度过。

    午膳毕了之际,这赫连府才派人来说,大将军携带家人应太子之邀一起去了宫里,这么一说苏沫才知道义父与刘子谨也是应太子之邀,当时义母没有说明去处,苏沫也有些理解,但是这份过节的欢喜之情便渐渐的淡了下去。

    刘夫人与她说了会儿话,也觉有点异样的感觉,左相大人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燕皇扶持,当然也有他平时谨言慎行,又不失圆滑适度的为官之道,太子终究是皇储,左相府当然也有它自己的考量。

    刘夫人与刘子慎离开后,苏沫一时陷进自己的思虑之中,看来太子身后的高人是安甄了,拉拢左相府,又与赫连珏交好,无论燕皇要扶持谁,打压谁,太子所居中位,不偏不移,这是保全皇储地位的最佳之法。此刻,苏沫才认识到,安甄公主的能力,比起一个太子可是强上百倍。

    “苏小姐,怎么一再的走神,刘夫人走后,对剩下的客人,是不是显得太无理了一点。”朱春艳会意的看着苏沫,淡漠的神态似乎对苏沫的处境看得很明白。

    “我想你们今日来不会就是吃顿饭吧,这时也没有外人,朱小姐不如说明来意,我也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招呼二位。”

    朱夫人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女儿,朱春艳笑了笑只说,“就知你不同,我更喜欢与聪明的人说话以及……合作。”

    细眉轻轻一挑,哦了声,苏沫道:“这个合作怎么解释?”她似乎看有些看明白了朱春艳,是萧氏……她动手了么,可真狡猾,竟然躲过她的监视。

    朱春艳面色一正,“苏小姐,可否进一步说话。”

    苏沫了然含笑,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屋里,“你随便坐吧,在这里说什么都行,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好妹会意的守在门口,朱春艳进房,竟然二话不说的在苏沫面前跪道:“苏小姐,我所说的合作,其实是要你救我苏府一命。”

    “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苏沫不明所以的扶起她,朱春艳此时才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你有一颗不忍之心,我想这次是来对了,苏小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苏沫只道:“是萧氏为难你们呢?”其实她更想问,是朱府与萧氏狗咬狗,朱府失败了不成?

    “这一切都是贪念惹的祸,我父亲本就是个爱占便宜之人,再知道萧氏存银的来处之后,便以我的婚事为由,要萧氏将你的家产一分为二,他们各占五层。”

    她顿了顿,眼中透出愧疚的羞意,苏沫沉着脸,只道:“继续。”

    “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萧氏竟然找到黑道上的人,威胁父亲要提取银子,另外要悔了我与萧长亭的婚事,父亲一气之下说要报官,被来人当场打得只剩半条性命,如今还躺在床上走不得路。我与母亲一商定,想来这家产本是你苏府所有,而以苏小姐的聪明肯定早有怀疑,若轻易把这批银子让萧氏提走,难免日后惹祸牵连到朱府,所以我一意决定与你摊牌讲清楚事由,只望苏小姐能收回府中所失,朱府能撇清所有干系,已是最好的结局。”

    苏沫听闻,沉思片刻,“我只问你与萧长亭的关系?”

    “一个很温和,很容易掌握的男人。”她冷笑回道。

    苏沫直看着她的眼睛道:“而你是一个不简单,很喜欢掌握一切的女人。”朱春艳一愣,失笑了一声,“彼此,彼此,与苏小姐相比,我的生活确实太简单,也容易撑控很多。”

    苏沫会意的笑了笑,与这个不起眼的女人之间,突然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感受,“我不是救你,是合作。你完全不用走我这一途,也可以解你朱府之困,但你来找我,不说你有什么目的,我只相信你与我已有成为朋友的先前条件。”

    她会选择自己,当然是因苏沫身后的势力而来。但苏沫却一点不介意,若朱春艳没有欲望与她交好,那到是要慎重行事了。

    两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三言两句便把对策敲定下来,如今要等的便是萧氏再去朱府威胁提银子,两个女子为他们第一次合作而异常兴奋着,她们彼此竟然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协议。

    这是苏沫从未有过的经厉,她重生后对人对事都会保持着距离,但面对与自己很相似,一意要撑控自己命运的朱春艳,她愿意敞开心扉……付出信任。

    许是刘夫人觉得苏沫有点在意左相府赴太子之约,故而隔日初五便让刘子谨亲自来请苏沫去相府玩,可巧的是吴王燕峥,今日也带着追风与逐日邀苏沫去围场骑马。

    燕峥先到,苏沫已答应他的邀请。两人刚走出府门,就遇到前来请苏沫的刘子谨。

    “见过吴王殿下。”

    燕峥精明的目光微一闪,含笑道:“苏沫,看来你义兄是来找你的,那么今天……”刘子谨听闻,却立即阻止道:“殿下不用在意,母亲是唤沫儿晚上到相府听戏,此时还是早上,沫儿若有什么安排,一点也不抵触的。”

    苏沫听闻,却觉心里很不舒服,刘子谨面对她时总是退让,一点点的快退出了她的心……她的心?心潮一涌,她却立即暗压下来,不愿再多想,她只看得到眼前……眼前这个淡离的兄长。

    “晚上我定会按时到访,那此时……”苏沫笑了笑,淡淡的面色,“燕峥走吧,我都迫不及待要去围场好好的跑一场。”说着便翻身上马,喝了一声,追风像支利箭一般飙了出去。

    而刘子谨正因苏沫唤那声“燕峥”而在意了,不仅因如今几位王子间拉锯般的势力,更因苏沫那份与吴王之间的亲密,使他本就难受的心更加千疮百孔。

    “刘子谨,本王特别喜欢你那句‘一点也不抵触’,希望你与左相府永远都能做到这一点。”燕峥一语双关的沉声说道,看了眼飞奔中的一人一马,凌眼微一眯,“我很好奇,对于左相府而言,她究竟是义女呢?还是,仅仅只是父皇棋盘上的一颗子,一颗与左相府息息相关,却可以被任何人轻易丢开的棋子。”

    刘子谨立在苏府门前很久,久到再也看不到飞奔中的两人身影,雪花落满了身,浸晾了他的心,正为苏沫而疼痛的心……横在他面前的何止一二阻拦,为左相府,为天下寒门仕子……一切都是为了别人,他何时能为自己……能不顾一切抓住他心中所要的……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嗒嗒的马蹄声,惊醒了发愣中的人,刘子谨打眼望去,却听到对方先沉声问道:“刘子谨,你怎么在这里?”

    “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刘子谨机械的道。

    赫连珏是今早才由宫里回赫连府,赫连夫人便与他说了昨日苏沫请客之事,当时他与赫连将军应邀去了太子府,而赫连夫人也去了长公主府,府里就只剩下赫连老夫人,不想她却在中午过后才差人到苏府说一家人都进了宫,是太子与安甄公主设的宴。

    赫连珏心中的不安,因刘子谨的异样神色而越见扩大,“苏沫没在府里?”不然他不会立在门口,再见四周还有没完全消失的马蹄印记,赫连珏已有些明白苏沫的去向,以及她正跟谁在一起。

    他听不到刘子谨的回答,扯马便朝皇家围场方向去,刘子谨见此,立即身形一换,使轻功先挡在了赫连珏跟前。

    “我问你,你与安甄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急的赫连珏眉上一怒,只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刘子谨的身形却一动未动,冷声道:“我不知道你与苏沫到底是何种地步,但若真对她有意,对别的女人,你应该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才对得起她。”

    “你有什么立场管我和她的事,刘子谨,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身份?什么身份?”刘子谨冷笑了一声,苦涩道:“我就是认得太清楚,比你的责任感更要强大和在乎很多,所以才……说到这身份一说,你呢,难道就没有吗,你赫连府的小姐少爷,全与那些会害她的人相交甚深,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找她!”

    赫连珏阴冷含笑,“昨日太子的宴会,似乎你与左相大人也去了。”刘子谨听闻,立即退了一步,但瞬间眼上却坚硬起来,“相对而言,左相府行事要谨慎许多,不像你赫连府脚踏两只船,就像你赫连珏一样,有了她还与公主关系不清不楚,甚至……”

    “甚至,现在就要取小妾进府,哼,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大家,我刘子谨算是见识了,但是……”他眸中绽出厉色,“但是你若要享齐人之福,我会立即把她带走,赫连珏你不信就试试看!”

    对苏沫,他有他的无能为力,但苏沫的幸福,他会为她努力,一定在他能力范围内保护着她,沫儿……把他心都撕痛的女子,他怎么能眼看着她不幸的事发生。

    赫连珏因纳雪娴的事,也烦燥了几日,以他对苏沫的了解,以及苏沫对此事的看法,他比谁都明白,这妾绝对纳不得,但在面对淡漠的苏沫时,他又忍不住拿雪娴气她,恼她,要的只是她一个回应,应该会有的回应。

    可是赫连珏失望了,他越是这么做,苏沫淡离的更远了,一度的让他认识到,他们的关系,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努力过,而苏沫……她可曾对自己心动过?

    刘子谨离开了,很失意的回相府。赫连珏也离开了,不知是去哪里,但肯定不是去围场。

    寒风呼呼的刮着,雪越下越大,大地上早已堆起白茫茫的一片。

    苏沫练箭也有些日子,年底与秦芳学习的这段时间,她是非常认真的,所以今日与燕峥骑射过后,得到他大加的赞赏,马术上与箭术上,苏沫也就是中等技术,但对一个新学者来讲,已是非常不简单了。

    再说这次比试重在武器的装备上,苏沫有汗血宝马追风,已取巧的在女子组比试中胜一筹,另外的一项就是弓箭,苏沫所用的还是刘子谨送的那把弓,总是因为弓身太重而苦恼,不想她刚回府时就有人送了一把新的弓箭来。

    苏沫拉着秦芳一起练了练,不仅是射死靶,就是秦芳丢过来的活靶,她也能完全射中,这准确度她早就练到一定层度,如今得了这副得心应手的弓箭,简直是如如虎添翼。

    “小姐,你这技术到像是练了十几年的程度,这把弓箭做得好精妙,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秦芳也是习武之人,当然看得出这么新鲜的材料和特别的制作,肯定是出自有心人之手,是为苏沫专门打造。

    苏沫把弓箭拿在手中细看,心里到想起一个人,但……他不可能吧,也许是他……“今日到是与燕峥说起过,莫非是他?”

    转眼就是初九,明日便是皇家比试的大日子。

    苏沫除了忙碌慈善会的事情,便加紧训练箭术和马术。

    老易今日来禀要押运粮食去北方,苏沫一直没有干涉生意上的事,听闻他押运粮食的方向,便疑惑的问道:“北方?那里…不是离草原胡骑很近吗,若押粮北上的话……不怕被胡人抢掠了去吗?”

    老易道:“就是因为那里是胡骑出入之地,同样也是我燕**对抗作战的战场,所以北方地域已连年失收,从年前开始便有许多北方商客定购粮食,但都因距离胡骑太近,许多商家都白白错过这次良机,而我有军中生活的经厉,对那一带的地形也非常熟悉,甚至与当地的父母官也是有关系,所以我在想这次良机,苏府完全有能力掌握。”

    苏沫沉敛思索,虽然老易分析得很明白,但她仍然忍不住担忧,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忧虑什么,一时便未立即答应他。

    “小姐,请你相信我,苏府只要接通这条粮食通道,府中目前资金不足的困境,立即会迎刃而解。”

    苏沫立即问道:“老易,你实话告诉我,苏府现在是不是快支撑不住了?”

    老易沉重的缓缓点头,“其实我一直未与小姐说明,在姑奶奶掌家其间,不仅挪用了家产,而且当时她几桩可以赚钱的生意都未赚到银子……直到后来我才清楚,她与合作的商家签署了非常不平等的协议,合作所产生的利润,有一半一以上都要付给对方……这是姑奶奶不懂经商而造成的沉重后果,以至于造成如今这种快无法负荷的局面。”

    “是这样……”苏沫惊道,原来苏府是如此情形,而她竟然一点也不知晓,苏沫终于明白担忧之处在哪里……老易再能干,那也是一个外人,她就算不会理财经商,也要现在学着经营苏府,不然她没办法完全相信老易的每一句话。

    多疑是她的本性,不受控制,也无法忽视。

    此时老易又道:“小姐,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找回姑奶奶挪用的家产,我想就苏府现目前来看,也只是填无底洞而已,而如今唯一出路便是创收……高危险的生意,定有高报酬的收入,这是不变的定律。”

    苏沫不安的同意老易北上,一再的叮嘱要他保重。老易是个行动派,初九这天中午便整装出发。临行前老易忠告苏沫对慈善会多上心,待大年佳节一过,在慈善会帮忙的伙计都要撤回来,重新聘用新人入会帮忙,这也免得别人说什么闲话。

    苏沫也明白这点,当初只想让平安巷的百姓过一个好年,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帮手,所以让老易调动了柜上的伙计暂时帮忙。

    说完了正事,老易特别的提醒了苏沫,“那个护卫陆仁,他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长时间放在府里不是一回事,让他与萧氏一家在一起,唯恐会出什么大麻烦,我还是建议你找个因由辞了他最妥。”

    其实苏沫早有怀疑,威胁朱家所谓的黑道人士,多半就是这个陆仁所为,他与萧美芳的纠葛在苏府里恐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如今她等的就是萧氏去朱府提银子……守株待兔呀,她都快没有耐心了。

    正月初十,这个比试的日子终于来临了,而来接苏沫去皇家围场的人,不是她的未婚夫赫连珏,也并非她的义兄刘子谨,而是最近一直与她练骑射的吴王燕峥。

    一黑一白的汗血宝马当然成为围场里的焦点所在,燕峥与苏沫及其护卫达鲁到达时,围场里已集满了人,也不知道是谁呼了一声,“吴王殿下到。”

    哗啦一声,大部分的人都看向他们二人,以非常热切的目光焦在追风与逐日身上。

    越王先笑着迎了上来,“三皇弟,你来了,哦……”他看到一身劲装紫衣的苏沫时,夸张的惊叫了一声,“这是哪家美丽的小姐呀?三皇弟你还不给为兄介绍介绍,呵呵……”

    “苏府大小姐,苏沫。”燕峥故意扬声说道,这时更多的人看向他们,而燕峥却是挑衅的看着越王,完全满足越王想要造成的情形。

    赫连珏、安甄公主及赫连景儿,与太子在一起说话,手中都牵有骏马,背上绑有大弓箭,围场中参加比试的人便都是如此装扮。几人听到吴王燕峥到场都未在意,却听到燕峥说同来的是苏沫,却让他们都注视过来。

    赫连珏立即扫了眼左前方的刘子谨,他以为刘子谨会去接苏沫,而刘子谨同样责备的看着赫连珏,身为未婚夫的他却没有去接苏沫,赫连珏这未婚夫婿当真不称职的很。

    越王干干一笑,非常暧昧的在燕峥与苏沫之间徘徊,转而又有意的看向站在一起的安甄与赫连珏。

    安甄公主发现身边人呼息都粗重了许多,立即便笑着挽着赫连珏,手拉着赫连景儿,太子自然跟上赫连景儿,几人同时朝苏沫这里走来。

    “三哥,听你府里的人说你早就离开吴王府了,不想却这时候才到场,怎么?就是去接苏小姐,所以耽搁了吗?”

    燕峥含笑只道:“昨日答应过苏沫,自然要信守约定。”温和的看着身边的女人,燕峥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闲适。

    赫连珏的目光便焦在苏沫脸上,沉硬的脸色非常冷。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二人之间总是有许多的不舒服,使她一看到他便会变得非常烦燥,于是只当他不存在的彻底忽略。

    “苏小姐,这匹马就是追风么,和吴王殿下的逐日可是一对呢。”赫连景儿笑笑的说道,刚走近追风想要摸一摸那雪白柔顺的长毛,追风突然一声嘶叫出来,头仰起的同时吓得赫连景儿退后不及摔了一跤。

    “啊……”

    “景儿……小心……”是太子第一个扑来抱住了她,不过雪地上太滑,两人同时跌倒,太子摔跤立即引起他随身护卫的警惕,“护驾,护驾……太子有危险……”

    苏沫安抚着同样受惊的追风,分神有些傻眼的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周围守卫的士兵听闻“护驾”,全部向这里涌了过来,加上太子的随从,几十号人哐一声拔刀相向,四顾查看,远处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有刺客袭击,一时间现场乱成一团。

    越王先就呵呵笑起来,“太子哥,你这也太过小心了吧,哈哈……你看我与三皇弟就带一个护卫,你身边明里暗里却跟这么多人,让百姓们看到这么怕死的太子殿下,可真真不太好看呀……”

    安甄听闻眼里一阴,立即斥了所有围过来的护卫,太子有点尴尬的爬起身,他怀里的赫连景儿因越王的调侃,脸红的发烫,窘得抬不起头。

    苏沫控制住有些烦躁的追风,“追风没事,没有事,安静下来,对对……乖孩子安静下来……”

    赫连景儿听闻,立即小脸一绷,冲苏沫嚷道:“你是故意让它吓我的是不是?你这女人心好坏呀,让我和太子出丑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本来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窘迫吵闹,但牵扯到太子身份,这句无意的话突然变了个味,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苏沫以及与她一起的吴王燕峥。

    赫连景儿更坐实了心中猜测,扯过赫连珏的手就嚷道:“大哥,你得为妹妹做主,刚才若不是她的马吓我,太子殿下也不会因我而出糗。”赫连珏只听着,却并未动一下,他神情绷得死紧,锁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看着太子殿下,太子脸红脖子粗,诺诺的竟然说不出话,窘态尽显。

    “苏沫,你一来就让太子殿下失了颜面,不会是受什么人指使的吧!”赫连景儿渐渐失去理智,无论真相如何,更要坐实这份猜测,只为解太子此时之困……心上人的地位和她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吴王燕峥却指着沉着脸的苏沫哈哈大笑,“到是想指使你为我做事的,不知道苏小姐可有这意愿呢?”

    苏沫怪了他一眼,对上赫连景儿的叫嚣时,她只淡淡的陈清,“我的马牵在手里,是景儿你自己来摸它,不过它这么不懂事吓着了你,那我身为它的主人,确实有责任的,此时便代它向景儿你道歉可好?”

    “你……”面对她淡然的神色,以及诚恳的态度,赫连景儿却觉越发尴尬,“你你……道个歉就完事了吗,那它让太子失了颜面,这责任也是由你来担当不成?”

    苏沫干笑了两声,坦然的说,“我就是不明白了,太子殿下到底失了什么颜面?”她无辜的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又直白的说,“如今燕国处在战乱时期,而身为一国皇储的太子殿下,这明里暗里多些守卫保护有什么不妥?”对上眯眼的越王直接问道:“又有什么可嘲笑的,难道要太子殿下因护卫不利而出现意外,这才叫面上有光吗?可笑!”苏沫冷笑一声,露出非常不赞同之色。

    众人听闻,不自觉的点头附和,太子安危大到关系一个国家和平,小里来说嘛……这随身多带些护卫,那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毕竟历来的皇族中可有不少王子被刺杀的事件发生,太子能够谨慎小心的保护自己安危,这恐怕是作为皇储的必要条件吧。

    越王看这情势,立即狡猾的附和起苏沫,“哈哈,对对……太子哥与我和三皇弟当然不同,又不是比什么胆识对不对,当然要为我们兄弟,父皇母后,还有燕**民百姓保重才好呀!”

    这话立即得到周围人的点头附和,如此才使得太子脸色渐渐平和下来,而赫连景儿似明白似不明白的直看着苏沫,这场小小的事故,便在苏沫淡然的几句话中轻易摆平。

    安甄公主正待友好的笑着唤苏沫什么,却被赫连珏抢先一步上前抓住苏沫,“走,我有事跟你谈。”

    “下来再说吧,此时比赛好象快开始了。”苏沫淡淡的拒绝,但手上却用大力拔着他的牵制,赫连珏不放手,反而加深了力道,苏沫吃痛叫出声,“很痛,请你放开我。”

    “没听到她说话么,让你放开。”刘子谨突然上前说道,说话时手上已帮着苏沫摆脱赫连珏的控制,刘子谨立即关心的问苏沫,“可有伤着?”看着她手腕处一圈红印,赫连珏冷硬的目光中闪过自责,而刘子谨气愤的瞪了眼他,小心扶着苏沫离开。

    周围的人已各就各位,比赛立即就要开始,已有人来唤赫连珏到场准备,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刘子谨扶开苏沫。

    越王冷笑了一眼,对一直盯着苏沫的吴王道:“怎么,是舍不得么?”接受了吴王不悦的目光,越王只笑嘻嘻的与他擦身而过,“我们兄弟何时会放过相中的猎物,燕峥,你是退步了吗?”说话时,他已信心满满的朝赫连景儿走过去,此时太子与与赫连景儿在说什么,但看二人神情似乎有争吵。

    “大哥,我没有这么娇气,这点小瘀伤不碍事。”刘子谨随身携带着外擦的药膏,此时正拉着她在众人休息的帐子里擦药。外面听着比试开始的号角声响,苏沫便又问着埋头不说话的人,“大哥,比试要开始了,你呢?怎么还不过去?”

    第一场比试是男子组的比赛,接下来才是女子组的赛马比试。

    “我没有参加。”

    “啊?不是说都必需参加的吗?”

    刘子谨笑道:“那是赫连珏告诉你的吧,其实你没发现吗,你们女子组参加的人很少。”苏沫想来确实没几个人,那些参加比试的大家小姐,还多一半是与甄公主交好的人,早知道她也不参加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

    “我虽然不喜欢出这种风头,但是沫儿,既然你参于了,就要全力以赴,你不仅是苏府大小姐,还是相府的义女,这可是代表着左相府的荣耀哟。”刘子谨含笑的说道,药膏也擦好了,苏沫活动了下手腕,感觉没有适才那么疼,笑着说,“大哥这药真灵,是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也常备一点在身边。”

    “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就怕你磕着碰着,所以……”下意识的话,在对上苏沫异样的打量时,刘子谨面上有丝不自在,这时听到最后一声号角声,他立即起身说,“走吧,先去看他们赛马,这种多人骑赛你还未见过吧……”

    两人先后来到赛马场,挤挤攘攘的人潮中,刘子谨总是小心的护着苏沫前行,一边还在她耳边忠告道:“仔细看看清楚,有什么疑问的就问我,但是沫儿我告诉你,比赛是次要的,安全才是首中之重,所以你要在保全自己安全之下,再来争这胜负之分,可明白了?”

    “嗯,知道了大哥。”他的温柔相护和担忧解说,这最为自然的温柔,竟让苏沫怔忡出神。而比赛中的赫连珏,正吹马飞奔在最前,远远便看到刘子谨半拥着苏沫,两人说话时显得很亲密……暧昧。就是众人加油助威的声音热血沸腾,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苏沫,她的大眼睛里,此时只有刘子谨。

    男子组比赛非常激励,场中观众热情澎湃,最为出众的自然是赫连珏与李达升,初赛第一场,赫连珏以领先一个马头的优势胜于李达升,李达升一直暗中与他较量,冲过终点那一刹那,他输得非常不服气。

    “赫连珏,你赢的勉强,我要与你再战一场。”

    而赫连珏却对他的挑战置若罔闻,脸上腾着怒气,直冲苏沫与刘子谨而来。是,面对淡漠疏离的她,换成哪个男人都会心有无力,不是要冷着她,而是在试探,苏沫心里有没有他,就算她心中没有他,那他……究竟是要放弃还是坚持……坚持守候心中那初次的心动。

    他承认,他对苏沫心动了。

    爽快的承认自己心意,竟然让他心下豁然明亮,原来存在心下的阴暗立即一扫而空。赫连珏一路闯过来,围看比赛的观众们,男男女女纷纷向他道贺,似乎人潮之外,燕皇也亲临赛场……但对周围所有喧闹的声音,他都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直直看着苏沫,大步流星的朝苏沫走来。

    苏沫与刘子谨说着话,感觉前方喧嚣的人声非常激励,这才看到人群中的他,那带着灼热的注视,只需一眼似乎已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是……苏沫退了,她也如刘子谨一般,像小偷一样不敢面对光明的接近。

    “苏沫,你站住。”

    赫连珏唤得更大声,苏沫便跑得更快,慌不择路的乱蹿,钻进了几座临时搭建的帐蓬里后,赫连珏一时失去了她的踪影,但是他没有放弃,一间帐蓬一间帐蓬的找她,今日一定要找到她,此时非要找到她……

    “女子组比赛开始了……”也不知谁大声嚷了一声,人群便又热切的涌向前,比赛场地上以安甄公主打头,齐齐排了十几个年青的小姐,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座下骏马唯有那匹雪白的追风最引人注目。

    赫连珏听闻周围的人谈及追风,立即返身过来时,场上的女子组已经开始比赛。

    十数个女子,,骄喝声响起,骏马同一时间向前飞奔,五颜六色的衣裙翻起漂亮的浪花……片刻之后,队伍之中有一红一紫领先在前。

    安甄公主与苏沫吹马在最前,竟然是齐头并进。

    “加油,公主加油……公主第一,安甄公主得第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队男女,围在赛场边大呼着安甄得第一的口号,围观的人见两骑速度相当,于是激发了他们的争胜之心,齐齐附和着这组口号,“安甄公主得第一……”

    苏沫听闻,手上自然一软,暗里期望着追风落下几分,由于主人的无心念战,追风的四蹄果然迟缓许多,渐渐是安甄领先,片刻之后,安甄与苏沫已是首尾相连,苏沫渐渐掌握住追风,只想一直保持着这个位置。

    她与公主,当然是公主得第一更漂亮一点不是。

    安甄的坐骑在众人期望之中领前了,立即引来周围人的叫好之声,但在比赛中的安甄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当然感觉得到苏沫是故意输给她。

    “苏沫,你不用尽全力的话,我会永远以你为对手,直到有一天,真正打败你为止。”安甄也减缓了坐骑的速度,在苏沫身边如此冷声警告。

    苏沫细眉死锁,深看了她一眼,“公主,我赢在坐骑上,也胜之不武,再说我并未有争胜之心,希望公主能够理解苏沫的用意。”

    安甄听闻,却是特别愤怒的瞪向她,“没有争夺的胜利,本公主也不稀罕,你以为以汗血宝马定赢我吗,哼,自以为是的女人,比过了你才知道我的能耐。”若凭实力赢过苏沫的追风……安甄想象这胜利的滋味,肯定更有一番不同,心下激动莫名,赢苏沫,无论是在哪里,她一定要赢过苏沫。

    激将法?苏沫岂能听不出她话中深意,于是仍然保持着平均的速度,她确实不想与公主成为对手,但更不想被已是对手的她看不起,正待苏沫要吹马提速之际,只听非常熟悉的一声嗡声传来,立即从他二人一旁的人群中冲出一人一骑。

    “高云公主……”吴王燕峥一直观着这场比试,本已对场中的争斗失了兴致,却不想比赛中杀出这意外一骑。吴王自然明白这胡人公主高云来此目的,她是通过自己与燕皇秘谈近一个时辰,吴王似乎已从中看出了点猫腻,而高云来此比试,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张显她阿布诺族的能力。

    有能力与燕皇合作,共同敌对草原铁血大汗“克鲁”的能力。

    比赛中的苏沫自然也认出此人身份,由于安甄早向她说起过,只是没有想到,高云会以这种突然的方式参于比赛。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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