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陛下要送,关老夫什么事,为何要找我。”
听说后院着了火,房玄龄顿时便麻了爪,此刻的他只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哪还顾得上宋笃赫。
房茂苦笑着摇头道:
“老爷休要问我,老奴也不知那么许多,只晓得夫人怒的厉害,您还是自己为妙吧。”
房玄龄急的搓着手来回的踱步,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这还讲不讲道理,这还讲不讲道理。”
宋笃赫挂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喜闻乐见的看着如同被火烧了眉毛的房玄龄。
这脸蛋,喝,又变成曹操的了,煞白煞白的,连点血色都没有。
看来房玄龄惧内,还真不是传说,是从骨头里都恐惧呀。
捏着鼻子,细者嗓子,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尖声道:
“房玄龄,你到底明不明白,家,不是用来讲道理的,是讲感情的。”
房玄龄正紧张的不行,突然听到女人的声音,顿时吓的一激灵,循声看时,却宋笃赫在那打趣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不耐烦吼道:
“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宋笃赫笑道:
“房相你也太紧张了吧,夫人有那么可怕嘛?记的当日二十万突厥压境,就在山下扎营,也没见你慌成这样啊。”
房玄龄急道:
“你懂什么,突厥哪能和夫人比。”
宋笃赫一脸的我不信,瞅着房茂道:
“夫人这般彪悍的嘛?”
房茂心疼的看了房玄龄一眼,痛苦的点了点头:
“嗯!”
宋笃赫挠着下巴想了想。
范阳卢氏,那是五姓七望之一,有名的名门大族,生出的闺女可能骄纵些,也可能脾气大,但绝对不会是傻子。
特别是嫁给房玄龄的闺女,那就更可不能。
如赵晨前时所说,房玄龄是官宦之家,和卢氏定的还是娃娃亲。
娘家有权有势,婆家又是官宦世家,如此女子,娘家岂能不好好教育,脾气不敢说,那是胎里带的,可知书达理应该是基本功吧。
怎会如此不讲道理。
瞅瞅房玄龄,嗯,急的手都搓出火星子了,是真怕,不是装的。
挠着下巴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呵呵笑道:
“房相莫怕,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房玄龄这会已是心乱如麻,完全没主意,听宋笃赫这么说,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哪里还有心思怀疑,连忙道:
“怎么回事?”
宋笃赫笑道:
“夫人不是冲你来的,是冲陛下去的。”
房玄龄听了,用力撸了撸胸口,长长的吐了口气:
“那便好,那便好。”
而后面色剧变: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夫人拎着鸡毛掸子,是要去抽陛下?”
“那不至于。”
宋笃赫见他误会,连忙摆了摆手:
“你莫要急,听我给你慢慢分析。
你夫人要抽的还是你,不过是为了你好才抽你的。”
房玄龄听的快要哭了,连哭腔都拉出来了:
“那还不是一样嘛。她就是不抽老夫,老夫也知道自己年龄大了,消受不了那俩宫女呀。”
宋笃赫连忙压了压手,板着脸道:
“你就不能消停着听我说完呀,那么个中书令,咋这么沉不住气呢。”
房玄龄了无生趣的摇了摇头:
“好好好,你说,老夫不插话还不行啊。”
宋笃赫道:
“你夫人抽你,是为了你着想,所谓上有赐,下不可辞。陛下把宫女送到了家中,夫人不依打了出去,宫女必然回宫哭诉,陛下问起,房相该如何应对呀?”
房玄龄眼睛一亮:
“贤侄的意思是,夫人是想让我带点伤,然后把事推到她那去?”
‘嘁,用的着贤侄,用不着小子,房玄龄也不能免俗呀。’
宋笃赫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脸上却不露分毫颜色,依旧笑眯眯的恭维道:
“不愧是房相,机敏果然异于常人,我这刚一开头,你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在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房玄龄捋着胡子,凝眉沉思了片刻,方才缓缓点头道:
“夫人此计,倒也有些用处,往日遗直惹了祸事,她倒也用过此计,自己打上几下,然后再告之我,待老夫想打时,见惩罚过了,便不忍心再动手。
只是,陛下九五之尊,和老夫又没什么血脉关系,岂会因我被夫人打过了,就不追究了呢?”
听房玄龄这般说,心疼的宋笃赫差点没掉出眼泪。
堂堂大唐中书令,流芳千古的房玄龄,房谋杜断震铄古今,那是何等的才智何等的英明,咋看见媳妇发怒,就变的像个大傻子了。
看来软饭这玩意,真不是那么好吃的。
一口下去,抱恨终生啊。
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大雁那么缺心眼,竟让个连靴子都扔不准房玄龄给射下来了,若知道,高低穿过去把那只大雁给提前炖了........,也省的他这辈子如此遭罪。
“房相误会了,陛下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儿子,自然不会心疼你。夫人是吃准了,陛下不会和她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懂?”
房玄龄道:
“倒是有些道理,可陛下若真与她一般见识呢?那我夫人岂不是很危险?”
宋笃赫白了他一眼道:
“一壶醋而已,有啥危险不危险的,最多就是有些倒牙罢了,好了,赶紧回去吧,老老实实让夫人抽一顿,然后去找陛下谢罪就行了。没啥大事,就是名声有些受损。”
房玄龄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
“若只是罚我夫人喝一壶醋,倒也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能确定那是壶醋?”
宋笃赫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度娘是这么说的。”
房玄龄道:
“度娘是谁,可否让老夫一见?”
宋笃赫道:
“不似告诉过你了嘛,度娘不在此处,便是在此,夫人正在盛怒之中,你此时和别的女人见面,就不怕夫人起了醋意,活活掐死你呀。”
房玄龄问道:
“醋意是什么意思,老夫怎么没听说过?”
“唉!”
宋笃赫长长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解释道:
“醋意,就是你夫人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心里的感觉感受,懂了吗?
以前是没这个词的,不过今天以后,应该就开始有了。
我说房相呀,你就别在这再跟我抠字眼了,没什么用。还是赶紧回去跟夫人商量商量怎么跟陛下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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