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好似要把对李世民的仇恨,全部发泄到房玄龄身上一般,逮住房玄龄又是一顿好抽,不一会的功夫,一双手便被抽的见者落泪,闻着惊心了。
太残暴了。
手背都给抽遍了,肿的如同馒头一般。
若是被夕儿和李宇看见,保不准都会想扔砂锅里去。
这边刚打完一会,家里便来了客人,也不是外人,两口子都认识,李世民的贴身太监,无心。
见是他来了,两口子齐刷刷的倒吸了口冷气。
无心和别个太监不同,别的看着凶巴巴的怪吓人,实际是色厉内荏,最多就是传个旨的本事。
这个就不一样了,走到哪都是不苟言笑,可他是真杀人呀。
这么说吧,若是别的太监传旨让两口子进宫,随便找点理由都能推脱过去。
这一位,呵呵。
理有你尽管找,我只管你去不去。
老实跟着,啥都好说。
若敢抗旨,就地格杀。
房玄龄还想强作欢颜的迎一下,怎奈脸被卢氏抽了个万多桃花开,随便哪块肌肉动动,都扯的皮疼,不是笑不出,是实在不敢笑呀。
没奈何崩着脸疾走几步道:
“无心公公,您怎么亲自来了?”
无心冷冰冰的道:
“陛下说,杂家不亲自来,怕请不动房相,所以就派杂家过来了。
房相,陛下有旨,让您和夫人进宫一趟。
咱就别在这唠了,去了再说吧,陛下还等着呢。”
房玄龄崩着脸道:
“既是陛下旨意,自然耽误不得。”
转头对卢氏道:
“夫人,快随我一起进宫吧,去了之后,定要好好说话,千万莫要惹恼了陛下。”
卢氏黑着脸应了一声,而后冲无心道了个万福:
“有劳公公了。”
无心道:
“没什么劳不劳的,快些随杂家走吧,让陛下等久了,会责罚杂家的。”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知道不去是不行了,只得跟着无心一路走到御书房。
进了门,两口子见李世民坐在御座上不知在看什么书,便赶紧行君臣之礼。
李世民低着脑袋,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
“起来吧,来人呀,赐坐。”
太监们早已看见了房玄龄的狼狈相,知道这是又被婆娘打了,一个个的憋着笑。
听说要赐坐,忙搬来两个案几,为了房玄龄的安全,还刻意把两张案几的距离,摆的远了些。
俩人谢了坐,各自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房玄龄虽是个惧内的,可在外面,依旧是男尊女卑,靠近李世民的,自然是他坐。
待到坐定,房玄龄咧着嘴,小心翼翼的问道:
“陛下,今日相召,所为何事?”
李世民好似故意不想看房玄龄,从二人进了御书房,他就没看那两口子一眼,慢悠悠的翻了一页书,不紧不慢的说道:
“房爱卿,昨日赐你的宫女,今日朕已着人送你家去了,可送去不久,便又哭着回来了,你给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呀?”
房玄龄道:
“陛下,您赏给臣的宫女很漂亮,个个秀外慧中国色天香,只是臣已年过不惑,眼看就要到天命之年,正是节欲养生的时候,实在消受不起呀。您开恩,就别为难臣了,还是把她们收回去吧。”
李世民冷笑道:
“天命之言,呵呵,记的你和太上皇同岁吧,太上皇可是每天都不闲着呢,太上皇消受的,你消受不得?”
房玄龄道:
“陛下说笑了,太上皇乃真龙天子,自然是龙精虎猛老当益壮,岂是我等凡胎肉体能比拟的。”
“啪!”
李世民把书丢在了龙案上:
“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的要抗旨了?”
说着,两道凌厉的目光,冲着房玄龄便刺了过去,而后,呆住了。
目光中凌厉之色一扫而空,继之而来的,则是深深的震撼和内疚:
“房爱卿,你这脸是怎么了。”
房玄龄挂着一脸的我想哭,抬起手来朝李世民晃了晃:
“摔得。”
“摔得?”
李世民一脸的我不信,伸着脖子朝房玄龄凑了凑:
“一条一条的,怎么可能是摔的,这明明是抽的嘛。老实说,咋回事?放心,别管是谁打的你,朕一定给你做主。”
房玄龄哪里敢说,捂着脸道:
“没人打,没人打,陛下莫要乱猜,是臣家的葡萄架子倒了,砸在了臣的身上,故而一条一条的。”
卢氏气呼呼的道:
“好了,这等事是能瞒得住的嘛,陛下,您不用问他了,他脸上手上身上的伤,全是我打的。
陛下送去的宫女,也是我打出去的。
娶我时,他们全家向我保证,我夫君今生不纳妾,今日突然送家来两个,贱妾岂会不生气,故而直接打出去了。”
李世民道:
“这么说,不是房相抗旨,倒是夫人要抗旨了?”
卢氏道:
“贱妾是妇道人家,懂不了那么许多,总之答应过了,就要守信,就是不能纳妾,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谁送的也别想进门。”
李世民怒道:
“朕送的也不行?”
卢氏把脖子一挺,梗着脖子道:
“不行。”
李世民听了,‘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卢氏。
卢氏毫无惧色,同样凝视着李世民。
四目相对许久,竟是谁也不肯退让。
终究是李世民没忍住,率先开口道:
“你想好了,果然要抗旨?”
卢氏冷哼一声:
“想好了,有本事你让他休了我,我倒想看看,七出我犯了哪一条。”
李世民狞笑道:
“哪一条,犯了嫉妒,够不够。”
卢氏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那是他们家许的,又不是我要求的,他若敢纳妾,阿娘都敢打死她,如何成了我的错。”
李世民和房玄龄风云际会十多年,岂会不知道他家那点事,登时被噎了没了话说,手指头冲着卢氏一阵乱点:
“好好好,既不在七出之列,那朕便已国法处之。你可想清楚了,抗旨可是死罪。”
说着,朝无心挥了挥手:
“端上来。”
不一会,无心便寒着脸端来了一个酒壶。
李世民道:
“卢氏,别怪朕不讲情面,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嘛留下两个宫女,要嘛把毒酒喝了,你自己看着办。
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朕再提醒了一句,一定要想好了,若是喝了毒酒,房玄龄依旧可以过的逍遥快活,你千万别做傻事。”
房玄龄用肿成猪蹄的手,轻轻蹭了蹭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
‘咦,陛下这话咋这么耳熟呢?好似在哪听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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