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民心中就是一动,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淡淡道:“我看上她什么了?跟你说不明白!”
随即薛怀民便看着车外,根本就不再搭理程家铭。
程家铭这一路不知吃了薛怀民多少白眼,心里自然气闷。
他安慰自己,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卡能尽快解冻,这份气,受了就受了。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葛宏的话,便劝道:“怀民哥,那个大夫在滨海确实挺有名的,水平不错,要不,咱们带小芮霖去医院好好检查下吧,万一……”
薛怀民冷笑道:“什么万一,你在咒小芮霖吗?”
“他身体好着呢,咱们家什么时候缺过大夫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早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那个家伙?”
程家铭心中也是冷笑,也不再劝。
没事最好,万一真让葛宏给说中了,怕是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两人走后,葛宏便趁着诊所没什么人,开始招呼张小二一起熬制一些药液。
等到药液差不多了,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葛宏便熄了火,让新一锅药液晾一晾。
这时孙教授和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孙教授这次穿着一套蓝色冲锋衣,穿的是运动鞋,鞋帮上还带着些微黄的粘土。
另外两个人的打扮与孙教授也差不多,只是其中一人年纪跟孙教授差不多,但是脸黑些,看上去倒像是常时间在外面活动的老农。
另一个是面容白皙的女孩,她穿着同款冲锋衣,表情沉郁,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马上热情迎上去,笑道:“孙教授,什么风把您这大忙人给吹来了?”
孙教授不客气地带着另外两人去候诊处椅子上坐了,身子往后一靠,看上去很疲惫。
“这是老区,他是个老胃病了,今天又犯了,你给他看看吧。”
葛宏马上请老区坐过去,准备给他把把脉。
这时孙教授不客气地说道:“我这都在外边吹了一整天冷风了,又冷又累,小葛你倒是给泡点茶啊。”
“你这个土老财,不指望你弄点明前雨前大红袍,碧螺春、毛尖总有吧?”
葛宏笑着摇头:“刚开业,还真没准备茶叶,我这不是没有那风雅习惯吗?只能去隔壁便利店先挑最贵的买点应付下,回头我再准备好茶。”
孙教授用手指虚点着他:“说你是土财主,你还真是,看这土鳖样!”
说着,他指着旁边那个黑瘦似老农的老者说道:“小葛,老区的病你给好好看看,老毛病了,吃饭也不规律,有一顿没一顿的,越来越严重。”
葛宏也注意到那位区老面上表情并不放松,像是在竭力忍痛。
葛宏请老区伸手一只手腕,然后随意地问了一句:“孙教授,你们该不会去北三路那个工地看现场去了吧?”
孙教授奇怪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葛宏笑着将三指轻搭在区老手腕上:“听说北三路印染厂原址那个地块挖出来了古物,那地方离这儿就隔了三条街,附近好多人都知道。”
“你再看看你们几个人鞋上的泥巴,大马路上哪儿有?孙教授你这么忙,忽然穿成这样出现在我这儿,不是去老印染厂能是什么?”
孙教授笑着摇头:“你小子,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老农似的老区似乎烟瘾很大,一只手虽然搭在桌子上任由葛宏给他把脉,另一只手却不闲着,往兜里摸了根烟出来。
“吸根烟行不行?”
“行,您吸吧,反正现在没别的人来。”
得了葛宏的允许,老区便娴熟地用打火机点了,舒服地吸了一口,再深深地皱了皱眉头。
葛宏与孙教授谈笑的时候,那女孩一直微微低着头,似乎魂游天外,完全没参与到他们的谈话。
葛宏这边刚切完脉,孙教授便不再说笑,直接问葛宏:“小葛,老区他这胃开点药好使不?”
葛宏站了起来,一边取针,一边点头道:“可以治,先做针灸缓解一下,回头吃几副药,问题不大。”
“对了,一会儿我正好打算做点养胃的药膳,你们几位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
老区在疼痛中挤出一丝笑,想要拒绝:“葛大夫你就先给我针灸试试,饭就不吃了。”
孙教授截住他的话头:“那干嘛不吃啊,小葛的药膳一般人没那口福,正好我最近胃口也不大好,留下,都留下吃饭,反正一会儿吃完了还得跑现场,忙个通宵都不一定,酒店的饭油大盐大,哪有家常饭好?”
老区笑着摇头,没再坚持,按照葛宏的要求,褪去了上衣,露出骨瘦如柴的上身。
葛宏笑道:“老孙你还真是不客气。”
这时葛宏已拿起了针,开始专心给老区针灸。
他下针后,眼神便极为专注,下手又稳又快,几分钟就在老区前胸后背和腿上下了十余针。
老区的脸上竟然很快地平缓下来,面上表情明显是在发愣,显然他自己也在疑惑。
孙教授看出了端倪,问道:“老区,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老区掐灭烟头,惊讶点头:“好多了,没想到能好得这么快。”
孙教授嗤笑道:“你个老区,我早就让你过来看,你还非不来,这回信了吧?”
老区黑黑的脸有点尴尬,不过他脸上黑,褶子也多,虽然尴尬,也不算很明显。
“信了,葛大夫真有水平。”老区说罢,看了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孩,很小声地问葛宏:
“小葛,那你说说,能不能从中医手段来阻止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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