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送人头是什么鬼？
“无妨，既然来了，那便陪你坐坐。”
楚凡笑了笑，却并未进屋，而是转身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小翠和小菊转身回屋，泡了两杯热茶过来。
冬夜寒凉，但月华公主却并未介意，款款走来，坐在了楚凡对面。
“今日一战，我立下了首功，凭一己之力逼退了一个胡人的先天大将。”
提起这件事，楚凡深感自豪：“大将军本来要赏赐我的，但我没要，日后战功积累下来，或许能求求大将军，让他允准，许你自由之身！”
“噗哧……”
他刚说完，月华公主便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大半夜的你是想逗我开心吗？你可知何为先天？就凭你武者境的修为，怕是连先天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呢。”
“千真万确，我骗你作甚？”
楚凡急了，连声辩解：“我现在已经是武师了，今天也确实逼退了一个胡人大将，那家伙的名字我都记下了，好像是叫什么皮股翘……”
“你……”
月华公主的脸颊立马就羞红了，有些嗔恼地瞪了楚凡一眼：“适才言语相哄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还当面轻薄？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粉颈通红，起身便匆匆回了屋。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没骗你……”
楚凡摇头苦笑，起身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道：“大不了我下次提他的人头过来让你瞧瞧便是了。”
这回，连跟着月华公主回到屋里的小翠和小菊都笑了。
交换一个眼神后，打趣月华公主道：“公主，你的心上人可真特别呢。”
“可不是么？别人给女孩子都是送花送裙子，还有胭脂粉什么的，他倒好，居然准备给你送一颗人头……”
月华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她此时才突然反应了过来，转首向屋外望去，口中的喃喃之声，宛若梦呓：“难道真是我误会了？他说的莫非是四叔麾下的邳骨桥？”
可惜，这番话语楚凡已经听不到了。
他已转身出了内院，离开胡家大宅后，径直回返营房。
此时，回营的军士正好开餐，虽然已是午夜，但四营将士们征战归来，精疲力尽，歇下之前自然是要犒劳一顿的。
四小队又补充了两个新兵，看起来怯生生的，眼神中都透着惊恐和不安。
楚凡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叹了口气，端起碗就大口扒饭。
他甚至连这两个新兵的名字都没问。
反正过半的新兵蛋子都活不过三集，完全就是战场上用来消耗的炮灰。
“楚凡，外面盛传你现在已经是武师了，且有万斤之力，是大将军先前在西门外接你一枪，亲口所说……可有此事？”
老马和王七，齐坚几人都凑了过来，端着碗和楚凡边吃边聊，问个不休。
“万斤之力？这可能吗？那可是后天大圆满的标准，岂不是说你小子现在已经是先天之下无敌之姿了？”
“还有，今天的落日峡谷一战，我们跟着耿山在山谷外的右侧战斗，并没有看到峡谷内的情况。”
“据说你一人一枪，杀光了六七百名胡人轻骑兵，这不会也是真的吧？”
“就连那些胡兵们，听说都被你的神勇吓破了胆呢，人屠师爷的凶名就是从胡兵口中喊出来的，现在已经传遍潼关守军四大营了……”
楚凡一直低头扒饭，直到这几个家伙刨根究底把心头的疑惑全都问完。
他才咧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没错，这些都是真的，不过人屠师爷的名号我倒是未曾听到，嗯，感觉好像还挺不错，那就随他们叫好了。”
居然全是真的？
老马几人身形一震，全都张大了嘴巴，当场集体石化，面对楚凡堪称恐怖的妖孽，他们现在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
笠日。
一大早，潼关四营军士刚吃过早饭，城外的交战平原便又忽有异动……
“咚！咚！咚……”
战鼓之声遥遥传来，代表着城外的胡人大军，又开始叩关攻城了。
今日是一营守城楼，鼓声一起，一营的将士们便匆匆集结，井然有序地奔向城楼。
二营和三营也全员待命，全都来到了绵延漫长的城楼下，于城楼内侧墙角休息，旦有所需，能随时登上城楼驰援。
至于四营，昨日才经历一场恶战，不少将士犹还有伤在身，这几日都不会被派遣出战，得留出时间让将士们疗伤恢复。
“马哥，你们歇着，我反正也没受伤，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上城楼去扎几个胡兵。”
只要是能赚杀伐点的机会，楚凡都不会放过。
上次加点后，他的杀伐点又只剩308点了，而境界一栏下次加点的门坎，已经暴涨到了5120点，任重而道远，万万不可懈怠。
向老马和王七，齐坚几人打过招呼后，楚凡背上两壶箭和三石弓，把长枪往肩头一扛，出了营房便直奔城楼方向而去。
这一身褚青师爷袍，却背弓提枪的装扮，已经成为了楚凡的标志，只要听说过“人屠师爷”赫赫凶名的潼关军士，任谁都能一眼认出。
这一路走去，自也遇到了一些城内的军士。
尤其是到了城楼近处，在内侧城墙根待命的二营和三营将士们，目光全都向他汇聚而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眸绽异彩，崇敬而炙烈，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褚青师爷袍，背弓提枪，没错，就是他！”
“人屠师爷楚凡，咱们潼关数万守军中的名人啊，更是大将军跟前的红人。”
“就是他烧了胡人的帅帐，还绕到胡人大营后方，把胡人的公主都掳来了么？”
“看着也不像嘛，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还真跟个出谋划策的师爷似的，怎么看都不像那种猛人啊？”
“人不可貌相，正如海水不可斗量！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人家，武师初期就能隔空掷矛，强行逼退胡人的先天大将，这都不算猛，那你来告诉我，要怎样才算得上猛人？”
“可不是么？人屠师爷的赫赫凶名，可是从胡兵们嘴里喊出来的呢，绝对货真价实，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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