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可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就连最疼的唐诗琳,在她小时候唐父也不见得对她多有耐心,但比对她好就是了。
听到这里,一头雾水了一个晚上的唐赋诗隐约察觉到什么,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爸!你让他做什么了?”
唐父一听大女儿这种质问的语气,当下就不高兴了,可到底是那个订单让工厂获利许多,他便没计较,只是有些不悦地道:“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语调吗?你爸我不过就是让南城帮了一个小忙么,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赋诗还想问,被男人拉住了,他朝唐父淡声道:“爸,最近公司事多,赋诗心情不好,你别和她计较。若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唐父和唐夫人笑呵呵地将他们送上了车门,两人像是没看到赋诗脸上的不悦一样。
车子驶离别墅区,女人脸上还是闷闷不乐的。
霍南城略带薄茧的手指捏了捏小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不由得好笑地开口:“生气了?”
赋诗将目光投向男人,情绪有些低落,“你和爸之间,到底是什么事情?不会是给钱我爸了吧?”
男人不答反问,“不能吗?你就和我这么见外?”
赋诗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心下一紧,立马就否认了,“没有,”顿了片刻,又开口,“可是,你为什么要给钱他……”
钱这种事,说起来尤其敏感,尤其是他们两家在钱上面隔着巨大的鸿沟,她的自尊心使她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拿他的钱。
赋诗心底一阵闷涩,说到底,她还是对这段婚姻不够有底气。
男人的笑也已经收住,嗓音低沉,解释:“没有给钱,只是那天爸说想拿下一个订单,我让人通融了一下。”
赋诗听了,神情并没有轻松多少,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地低下了头,无意中看到手上的戒指。
车子行驶的速度不慢,外面明亮的路灯不时照进车里面,戒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下一秒,她将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声音有些低低的沉郁,“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男人侧头,神情讳莫如深,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沉声问:“你很介意?”
赋诗将手指张开,插进男人的指缝间,两人十指紧扣,她低柔的嗓音响起,“我怕……更加配不上你……”
霍南城的眉心蹙紧,对赋诗的这句话感到不悦。
空着的另一只手将女人的下巴抬起,看清她脸上所有的表情,他特有的沉稳、不容置喙的语调响起:“听着,你没有配不上我。所谓的财富都不过是身外之物,你我一生本就短暂,为什么要受这些外在的标准束缚?为什么不看清自己珍重的是什么?抓住它,并珍惜它。我从来不觉得白头偕老凭的是门当户对,而是两颗心灵的相互懂得、相互慰藉。这世上,只有你懂我,只有你适合我,别的女人都不行。”
赋诗的心情不是不受到震撼的,她从未觉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这么重,只是怔怔地看进男人的眼睛里面:“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好……我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帮你……”
慕小姐有出色的才能、果断的手腕,凌芝蓉曾经有显赫的出身,他们都与他门当户对。
“知道什么叫帮我么?”他看着她的眼睛,问。
赋诗有些愣,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含义吗?她没说话,等他解释。
“事业上,我不需要女人帮。即使你有能力、有显赫的家世,那于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这些我不需要通过婚姻来获得。只有我的心,你才能帮。我确实年纪轻轻就站在了很多人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可高处不胜寒,我也渴望平凡的幸福。而这份幸福,只有你能帮我得到。”
赋诗不说话了,埋首在男人温热的脖颈,热泪险些从眼眶里流出,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依赖在他身上,用肢体语言告诉他,她知道了,明白了,是她错了。
霍南城没有马上回抱住赋诗,只是低头看着她,问:“那你以后还要和我计较吗?”
赋诗只能摇头,泪意湿润了她的睫毛,她的唇在男人的脖子上贴了贴,低声道:“都听你的。”
既然现实无法改变,别人的眼光无法改变,她能做的只是,守护好这份他想要的幸福,让他的心不再像以前一样泡在寒冷里。
她和孩子,是他最后的盾牌,是他的港湾。
男人终于笑了,伸手将女人的身体搂紧,唇瓣在赋诗的头上上贴了贴,低哑好听的声音响起:“亏你还是B大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好意思说自己新时代女性么?”
男人的话里,含着调侃,眼眸间的笑意比外头的月光还明亮。
前头的司机被迫听完两人的对话,只觉得震撼,想不到外表不苟言笑的霍总私下里竟是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又觉得有点运气不好,怎么就硬生生被喂了一大碗狗粮呢!
“切!B大又怎么了?考的是知识,又不是情商!”她轻咬了一口男人的脖颈。
霍南城“嘶”的呼出一声,没好气地笑道:“属狗的你是不是?还咬我!”
“哼!就咬!你是我的,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她扬着骄傲的眉,看着男人,方才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现下是满满的生气。
他挑了挑剑眉,嘴角噙着好看的笑:“东西?我是东西,你是什么?”
“我是篮子啊。”她笑着回,眼睛弯弯的。
“为什么?”他捏了下小女人的光滑娇嫩的脸蛋。
“你都说我是世上唯一适合你的人了,那我不是篮子是什么?只有篮子才能装东西啊!”她笑眯眯地解释。
霍南城叹了口气,任由着她胡掰,也不反驳,淡淡地接受了自己是东西这个事实。
“嗯,那篮子可以和东西结婚么?”
“不可以!”她笑得狡黠。
男人的俊脸黑了黑,无声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我已经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怎么还能结第二次婚~”她笑眯眯地抬起左手,将无名指上那只戒指展现给男人看。
霍南城默了瞬,配合她点头:“嗯,确实不能犯重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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