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光线不明亮,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沙发上正是不久前刚从她家里离开的男人。
矮桌上摆了些酒,是威士忌,烈酒。
她皱了一下眉,轻抿唇瓣,将提包放在门口的玄关位置。
走至单人沙发上坐下,没说话,静静看着他举杯,手上还夹着一根烟。
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伤心?因为她刚刚拒绝了他的礼物?
可是,依他们的关系,他不觉得送她裙子很奇怪么?他脑子不清醒了吧?
若是送她金银首饰,她还不觉得意外,因为那一贯是花花公子对待女人的套路。
慕纤薇才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特殊感情!
何易没醉,只是俊朗的眉眼染上了几分微醺,看起来有些迷离。
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那双沉沉的眸子里酝酿了许多慕纤薇看不懂的情绪。
她心跳乱了起来,将眼睛移开,两只手指抓着柔软的沙发,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险些乱了自己的方寸。
片刻后,男人起身,直直的走向她,眼睛里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掩饰。
她的唇被吻住了,他弯腰低头,捧着她的脸,凉薄碰上她的温热。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深情的情侣呢。
慕纤薇没有拒绝,从家里出来,她就知道今晚过来会发生什么。
……
翌日。
慕纤薇早早地就醒来了,睡不惯酒店的床。
加之,旁边躺了个男人,就算熟悉,怎么说也是不习惯的。尤其,被子下面她腰上还缠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
慕纤薇侧头看了眼男人,心跳莫名快了些。外头金色的光线打在男人的侧脸上,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慕纤薇一直知道他帅,但以前她的审美一直是霍南城那样的长相,可是此刻发现,他的长相比霍南城那样寡淡的男人多了几分情味,不知不觉就深入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感到了一种心慌的意味。
她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用冷静伪装自己,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酒店房间。
何易从床上睁开眼睛,片刻后,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起床。
洗漱完毕后,穿好衣服离开。
……
慕纤薇回到家里,又洗了一遍澡,才驱车前往霍氏。
今天是她在霍氏的最后一天,剩下的两天是公司那边额外给她放的假。
到了办公室里面,她将最后的工作收尾好,吩咐完秘书,便带着一份文件上楼了,亲手交给霍南城。
交了文件后,就想离开,却意外地被霍南城叫住了。
她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向男人,“霍总,还有事?”
“听说,最近有人追你?”他问。
慕纤薇疑惑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过来,怕不是“听说”吧,以他们的关系,他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否认了,“没有。”他也确实没有追她。他们的关系乱得很,曾经一夜情,后来是伴,最后是朋友,昨晚又乱了朋友的应该有的距离。
哎,怕也不是朋友吧,他那种人,和女人就没有友情可将,就只有床上可言。
霍南城的眸子探究地看了慕纤薇几眼,低头,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有时候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慕纤薇愣住,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真相不是用眼睛看的,要用心看。”他又说了一句,依旧是让慕纤薇云里雾里的。
她或许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就是不想知道,更不想去深究。
……
别墅里。
赋诗津津有味地捧着一本策划册看着,时不时和管家讨论几句。
已经九点多,应酬完的男人这时才回来。
听到车声,管家去开门,赋诗扔下册子,也去迎接。
本面无表情的男人见到小女人脸上明媚的笑容,被夜色染上的寒意散去一些,露出几分笑意,将外套脱给管家挂好,另一只手牵上小女人的手,“怎么下楼来了?”
“我在看婚礼设计团队给的册子。”她笑着回,和男人十指紧扣。
“什么册子?”
“就是他们让我选教堂婚礼还是沙滩婚礼,或者其他的,下午的时候送了一本册子过来。”
她边说,纤细的手臂拖着高大的男人走到沙发边,举起那本册子给他看,“喏!就是这个!”
霍南城没有接过,只伸手捏了捏她笑意吟吟的脸,问:“那你想好要在哪里办了吗?”
两人边说边上楼,管家默默地守在楼下,没有跟上去。
赋诗手里抱着那本册子,仰头望着男人,“以前是喜欢教堂婚礼的,因为在教堂成的婚更加神圣。”
“那现在呢?”
她脸上笑意不减,将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轻声开口:“现在,哪里都行……只要是和你。”
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波折,她越发觉得,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之间的那份情意。
即使没有教堂婚礼,他们的结合一样神圣;即使有教堂婚礼,婚姻也不是肯定就完美、白头偕老。
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一颗相伴到老的心。
霍南城也笑了笑,俊脸上的弧度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他侧头看她:“既然以前喜欢教堂婚礼,那么我们就办教堂婚礼?”
“好。”她点点头,低头看着男人牵着她的手。
一会儿后,她将自己的手挣脱开,举起男人的手,借着灯光仔细端详那只款式简单的铂金戒指。
“看什么?”他不解地问。
赋诗神秘地笑着,又将男人的手放下,扣住。
随即,才踮起脚尖,附在男人耳边轻轻开口:“我在看,霍先生戴着戒指的样子有多迷倒我。”
霍南城一怔,下一瞬,俊脸上的笑容不断放大,磁性沙哑的嗓音低低响着:“那么,霍太太是几分倾心?”
赋诗俏脸一红,轻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男人轻扬唇角,嗓音低沉好听:“我是十二分,霍太太只需八分即可,剩下的二分可分给你儿子。”
赋诗心跳快了些,又倚着男人的臂膀,遮住自己的羞涩。“哪能只给二分啊,小心儿子长大了怨你!”
男人只笑:“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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