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接过他的花,拧下一朵花递到萧郎维跟前:“我守着Apex的继承人不要,和一颗‘废子’谈条件,你当我傻?”
“要查什么资料我守在陆宴知身边就行,他什么不肯给我?”
“如此说来,黎小姐对我那个便宜弟弟倒是没什么真心了。”萧郎维道,“就是不知他听到该多难过?”
难过?他现在不知有多快活。
黎笙不愿再多纠缠,抬腿往酒店走:“那是他的事。”
黎笙抬手把那束花毫不留情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时,余光捕捉到一道身影。
那个肩宽腿长的轮廓,右手插兜时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的习惯,都像极了陆宴知。
她下意识追出两步,却在拐角处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真是疯了……黎笙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最近总是这样,在陌生人的背影里寻找他的痕迹,在电梯关门的瞬间幻想他会突然出现,甚至午夜惊醒时,还会错觉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仿佛有人刚刚离开。
就像现在,想得连空气都有他的味道。
她慢慢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脚尖,衣袖上一片花瓣悄然落下,像黎笙的心。
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之前在展会上认识的几个展商有意和黎笙合作,提议晚上一起去酒吧坐坐。
众人附和,气氛高涨,同组的人都在,黎笙不好扫兴,只好一起去了。
夜幕降临,同事们都兴奋地聊天拍照。
黎笙坐在人群中央,被寂寞击中。
突然很想陆宴知。
想念他低沉的声音,淡漠的眉眼,哪怕是他那有些令人恼火的霸道。
思念像酒精一样,泛滥着,慢慢侵蚀她的理智。
她心头发酸,喉咙发涩。
就多喝了两杯。
萧郎维端着一杯酒,在她身边坐下。
深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健硕一点点胸肌,说出口的话着点危险的味道。
“心情不好?”
黎笙眯起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有些发虚。
“陆宴知……”她低声呢喃,眼神迷离,“你怎么来了?”
萧郎维愣了一瞬,唇角微挑,眸色深了几分。
“嗯,是我。”他缓缓靠近,声音轻得像是要将人勾住。
黎笙晃了晃脑袋,又眯着眼仔细看他。
“你不是陆宴知,你是那个讨厌的萧郎维……”
说着,便踉跄着起身推开他。
萧郎维抬手,轻巧地抓住她的手腕:“别急着走。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黎笙眉头一皱,心中有股莫名的不安涌起,正要抽手,却被萧郎维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定住了目光。
画面里,是陆宴知和叶声。
两人并肩站着,像是在一处非常辉煌豪华的宴会厅。
入目是绚丽的深深浅浅的蓝色系配饰花朵。
硬要形容的话。
像是婚礼现场。
叶声的头靠在陆宴知肩膀,看不到陆宴知的表情,黎笙却脑补出来那副温柔笑着的模样。
两个人像是在彩排?
这种想象像一把钝刀,地切在黎笙的心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自己出差佛罗伦萨,离开陆宴知刚刚的第二十九天。
戒指、婚纱照、婚礼现场……
她离开得太容易,而他似乎也已经开始新的故事。
正要走,几个合作商却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这不是Louis吗?”那人指着屏幕,“前些天就收到了他的请柬,说要介绍很重要的人给我们认识。”
哇,包了整个托斯卡纳,那合作商醉醺醺地比划着,光是空运的厄瓜多尔玫瑰就铺满了地毯。
另一人微笑着点头:“嗯,说是追了很多年的firstlove,是得,是得好好庆祝。”
那人可能是不知道白月光这个词怎么形容更好,于是只能英译了初恋。
但黎笙的一颗心,还是轰地跌入谷底。
她不该难受的,因为一开始就说清楚了。
是她明明知道是协议,明明知道陆宴知有白月光,明明知道自己父母和陆振海脱不了干系的情况下。
还是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他。
心情不好的人,总是更容易喝醉。
等到萧郎维再次回到她身边时,黎笙几乎已经喝得快趴下了。
萧郎维扬了扬眉,本来他只是想让合作商们一起喝酒,趁机把黎笙灌醉了。
没想到还能有这意外之喜。
黎笙醉得微醺,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耳边的音乐轻柔得像潮水涌上来,她却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一片混沌的海里,唯一清晰的,是心口那一阵阵钝痛。
有人坐到她身边。
黎笙眯着眼,盯着他的头发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怎么把头发染成金色了?……是怕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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