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雯倩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白鸿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沙哑:“我……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白鸿磊脑子一片空白,他死死抓住何雯倩的肩膀,一时语塞。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路吟的模样,那些曾经与她短短两次见面的画面此刻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他想起自己对她的恨意,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
白荷的身体不受控制晃了晃,仿佛被巨石击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事情……”白鸿磊的声音透着无奈。
他突然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告诉我,你究竟还做了什么事情?”
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何雯倩神色紧张,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话。
谭归凛不想在继续废口舌:“路吟失踪了,我查倒是跟白夫人有关系。”
此言一出,所有人满是震惊。
“没有,不是我做的,你不要胡说八道。”何雯倩矢口否认。
谭归凛怒不可遏:“没有证据我会信口雌黄,再不说真话,我可不客气了。”
话落,他招手示意,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将沙发上的何雯倩粗鲁地一把拽起来,保镖押着她来到谭归凛面前。
白荷跟白鸿磊见状,心急如焚地扑过来,想要去帮忙,却被保镖给控制住。
动弹不得的他们两个只能干着急,却无能为力。
谭归凛的眼神冷冽,直直地射向何雯倩,他往前一步,周身的寒意愈发浓烈,冷冷地开口:“别在我面前装糊涂,路吟是被人掳走的,而那些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他们交代是你的人让做的。”
心急如焚的他,此刻已经完全失去往日的沉稳。他修长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想到路吟可能正身处险境,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恐慌如潮水般快要将他彻底吞没。
何雯倩闻言,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别过头,避开谭归凛那如炬的目光,语气却依旧坚定:“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谭先生,你要相信我。”
“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心虚。
谭归凛怒极反笑,他再次走近一步,拉近距离,深知这样逼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我警告你,要是路吟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白家也别想好过!”
何雯倩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仍强装镇定:“谭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伤害路吟的理由。她是我的……”
女儿两个字,她最终没有说出口,难以启齿。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怎么可能伤害她?”
白鸿磊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愈发烦躁。
他冲着何雯倩大声吼道:“你到底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路吟到底在哪里?快说啊!不要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和焦急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谦和。
如果谭归凛说的是事实,她这是犯罪。何况那是她的女儿,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何雯倩被两人逼得退无可退,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说不出她在哪里!”说完,她闭上双眼,一副任人宰割,视死如归的模样。
谭归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啊,把所有人带走,她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放人。”
保镖听到命令,立刻准备将人带走,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被押进来。
望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李妈吓得瑟瑟发抖。
保镖押着她过去,立刻报告:“先生,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来,被我们的人抓住了。”
李妈的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已经恍然大悟。
她二话不说,直接承认:“是我做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所有人纷纷把视线投到李妈身上。
谭归凛一字一顿地说:“你把路吟弄哪里去了?”
据那伙掳走路吟的人交代,他们只负责将人弄到手,然后交给一个女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并不知道对方身份,只是听说是白家的人。
何雯倩看向李妈,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却被李妈抢先一步。
“我痛恨路吟抢走大小姐的未婚夫,所以让人把她弄走了。”
谭归凛眼里蕴含着杀气:“她人呢?”
如果不是要知道路吟的下落,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杀了她。
李妈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牙关紧咬:“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
她满是决绝,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见状,谭归凛心中的怒火“轰”的一下蹿到顶点,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
他快步冲过去,一把掐住李妈的脖子,五指用力收紧。
李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想要反抗,却因为被保镖押着而徒劳。
她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窒息感袭来,令她呼吸艰难起来。
片刻后,谭归凛松开手,对着保镖说:“既然她这么嘴硬,那就好好招待她。”
言毕,他拿出手帕擦手,嫌弃一般丢在地上。
保镖领命,立刻对着李妈一通拳打脚踢。
一旁的何雯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她尖叫一声,试图冲上前去救人,可她被人控制住,根本无能为力。
她声嘶力竭地喊:“谭归凛,你疯了!会出人命的!”
但谭归凛充耳不闻,不疾不徐地说话:“看来是我让你们产生错觉,以为我很好说话。”
就在李妈被打得血肉模糊时,白鸿磊终于回过神来,他急忙劝说:“谭先生,有话好好说,不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白鸿磊心中害怕。
而白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
谭归凛缓缓转身,淡淡道:“我好好说的时候,是你们自己不听。”
他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李妈:“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如果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此刻他顾不得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从李妈嘴里问出路吟的下落。
李妈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咳嗽声此起彼伏。
她的脸上满是血迹,触目惊心。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开来,让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谭归凛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眼神依旧冰冷:“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路吟到底在哪里?”
他的声音冷得吓人,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遭受一顿皮肉之苦的李妈只能如实招来。
“她……她……现在……已经在游轮上……”
谭归凛面色冷沉,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你们最好祈祷路吟平安无事,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一身的寒气离开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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