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归凛回来,刚要迈进病房,却被匆匆赶来的保镖急切喊住。
他脚步一顿,保镖低语两句,跟他报告。
听闻这话,他几不可辨的蹙眉。
心中泛起一丝不悦,迅速转身,朝着医院地下车库走去。
昏暗的地下车库,他冷冽的目光投射到白鸿磊和何雯倩的身上。
彼时,两人被身形高大的保镖团团围住,神色间满是局促与不安。
自路吟住院以来,白鸿磊夫妻一直伺机而动,经常在医院周边徘徊,鬼鬼祟祟。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尽办法见到路吟。
若不是谭归凛早早安排了保镖严密守护,只怕这对夫妻早就闯进病房,搅得吟吟不得安宁。
谭归凛面色平静,可心底涌起一股不耐烦,恼意更多。
他们这般纠缠不休,只会惹得吟吟不开心。
想到此,看向眼前这对夫妻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几分。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过去,浑身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一见到谭归凛,白鸿磊和何雯倩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副谄媚的模样,就像是换了一副面具。
“谭先生。”何雯倩立刻换上一抹虚伪的笑容。
尽管心底对谭归凛恨得咬牙切齿,但此刻有求于人,也只能强颜欢笑。
她声音里带着刻意地讨好:“谭先生,您可算愿意见我们了。”
他们来到南城已经好些日子,却始终被拒之门外。
时间一天天流逝,儿子的医药费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加上白荷又不知所踪,他们现在已经焦头烂额,被逼到绝境。
谭归凛站在一米开外,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压迫感,冷冷地开口:“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再出现,不许骚扰吟吟?”
他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可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警告与压抑的怒气。
白鸿磊和何雯倩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悄然滋生。
白鸿磊立刻换上一副慈爱的表情,语气温和恭敬:“谭先生,您听我解释。”
说着,他下意识地抬步想要靠近,可刚迈出一步,就被身旁的保镖伸手拦住。
保镖横眉怒目,眼含警告。
他尴尬地愣在原地,只好讪讪地收回脚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谭归凛的声音愈发冷沉,裹挟着警告:“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靠近路吟,不要试图伤害她,否则……”
话语戛然而止,可那未完的话含着威胁之意。
他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白鸿磊脸色瞬间变得僵硬,顿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您误会了,我们……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又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路吟,毕竟她是自己亲生骨肉。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亲情,可血浓于水。
一旁的何雯倩也急忙接过话茬,脸上堆满了虚假的关切:“是呀,我们作为她的爸爸妈妈,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她。毕竟她做了手术,我们理应过来探病,关心一下她的身体情况。”
说话间,她还夸张地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真正的担忧。
“你们演得太假了。”谭归凛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眼神里满是不屑,“别再装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简直虚伪至极。”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为了给白荷求情,这两人根本不会出现在南城。
面对他毫不留情地揭穿,对面的两人瞬间僵住。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谭归凛可没有那么好骗!
何雯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中的恼怒再也按捺不住,可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压着怒火,干笑两声试图挽回局面:“谭先生,您可真是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是在演戏呢。”
谭归凛这人气势磅礴,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给人一种压迫感,和无处遁形的感觉。
可眼下,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来求人。
白鸿磊尴尬地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谭先生,我知道我们作为父母很失责。是我们对不起路吟,可事情已经这样,我们也无可奈何。”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现在只能是尽量弥补以前的错误。”
“您大人有大量,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真的只是想看看吟吟,和她说说话。”
白鸿磊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说一推。
谭归凛却冷哼一声,眼中的厌恶愈发明显:
“你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想把所有过错一笔勾销?未免太异想天开。”
何况,他们并非真心想要弥补。
路吟出事,他们没有一丝难过,把她抛之脑后,一家人幸福美满,其乐融融。
谭归凛嗓音带着凉意:“说话?你们觉得路吟和你们有什么话可说?当初你们是怎么对她的,心里没点数吗?”
白鸿磊和何雯倩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尴尬。
回想起过去对路吟的种种,两人心虚不已。
他们对路吟没有养育之恩,甚至在知道她是白家的孩子后,也没有对她多加关心和照顾。
白鸿磊自知理亏,羞愧难当,顿感无地自容。
但一想到儿子高额的医药费和不知所踪的白荷,他又不得不舔着老脸,继续求情。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当时也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世,我……”
余下的话被谭归凛截断:“后来知道以后呢?你们做了什么?”
“……”白鸿磊哑口无言。
何雯倩咬了咬牙,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谭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求您大发慈悲,饶了白荷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她没有关系。”
再不说重点,只怕没有机会。
说着她声泪俱下:“她弟弟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每天生不如死,急需用钱,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您如果想要帮路吟报仇,可以找我,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说完之后她不断磕头:“谭先生,您能不能看在路吟和白荷是姐妹的份上,放过她。”
白鸿磊见骄傲的老婆跪下,急忙蹲下身去扶她,可她执意不起来。
谭归凛看着地上这对夫妻,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深地鄙夷:“你们这副样子,不觉得可笑吗?”
就在这时,白鸿磊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然:“谭归凛,你别太过分!我们好歹是路吟的亲生父母,也是你的岳父岳母!你怎么能这样?”
他简直欺人太甚。
谭归凛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度:“你们也配做吟吟的父母?”
“她刚刚出生就被丢弃,如果不是她被人捡到,后果可想而知。”
对面的两个人闻言一怔,一时哑口无言。
谭归凛嗓音带着恼意:“这世界上没有你这种狠心的母亲,所以你没有脸,也资格要求吟吟如何。”
顿了一下,他转而看向眼前的白鸿磊:“至于你,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怜,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都不知道!”
白鸿磊闻言,下意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归凛正准备开口说话,被何雯倩抢先一步。
“谭归凛,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她怒目圆睁,含着警告意味。
可谭归凛丝毫不惧,反问一句:“怎么?害怕了?怕我把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告诉他?”
此言一出,白鸿磊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知道。
“你们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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