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妇联主任陈大姐走进马书记的办公室后，也不废话，直接说，“马书记，最近这两天轧钢厂关于生孩子事情的讨论，您听说了吗？”
马书记一愣，心说，这虎娘们儿来就是为了这？
“啊？啊，听说了，陈大姐，你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陈大姐笑着说，“马书记，这事儿呢，我是这么看的，从工人的讨论来看，我发现，咱们普通工人对于这个事儿的认知还是不足的，甚至于，很多工人兄弟姐妹的认知是错误的。”
“可是，这错误的认知是建立在广大妇女同志的权益被伤害的基础上的。”
“所以，我的想法是，咱们轧钢厂联合医院在轧钢厂来一次生育知识的科普！”
“这样一来，我想很多女同志蒙受的委屈那就可以得到缓解。”
“虽然这一下子可能不能扭转过来所有人的认知，但是，只要有一部分人知道了，那么，那些被压迫的妇女也就有了打破封建枷锁的希望啊！”
“教员曾经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您要知道，咱们这次的科普可不是简单的星星之火啊，那可是一把把燃烧着大火的火把啊。”
“我的想法是，到时候，男工人把家里的女同志都带过来一起来听听，我想，效果肯定特别好！”
马书记想了一下，还是担忧道，“陈大姐，您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您想过没有，咱们轧钢厂可是有一万五千多名的工人，如果加上他们家里的女同志，到时候，那可是要超过三万人聚集在轧钢厂的。”
“这样的人群聚集，我怕……”
陈大姐则是笑着说，“马书记，咱们的科普可以分成两场，或者三场，到时候就是辛苦一下保卫科的同志，实在不放心，可以和附近街道、派出所协调一下嘛。”
马书记闻言眼睛一亮……
就这样，在易中海极为不安的时候，轧钢厂高层已经在马书记组织，陈大姐配合下在讨论着生育科普大会的可行性。
很快，在几位副厂长、一位厂长、一位书记、保卫处、医务室、妇联、宣传处等多部门协调下，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还有十分钟就要打下班铃下班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自广播传出。
“喂喂喂！”
“通知，通知！”
“各位工人兄弟姐妹，下午好，下午厂里决议，安排两场关于生育知识科普的宣传活动，厂里已经协调红星医院妇产科主任主持这场活动，第一场活动安排在明日上午九点到十点，第二场安排在下午的两点到三点。”
“参加人员，轧钢厂全体工友，另外，如果工友家属有愿意参加，在轧钢厂在职员工的带领下也可以来参加。”
“同时，厂妇联、厂党委鼓励大家带领家里女性家属来参加这场生育知识科普活动，这是事关女性权益的重要活动，希望广大工友积极响应，回家以后积极宣传！”
“通知，通知！”
……
广播一连通知了五遍，这下子轧钢厂可算是热闹了，本来争辩的三方选手这下子更来劲了。
“嘿，看着吧，明儿大夫就给你们解释了，我看你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哟！张麻子，我告诉你，就是你错了，你就等着吧！”
“嘿哟，老马，你要是有尿性，你就把你老娘、媳妇儿、还有俩姑娘都喊过来听听！”
“哎呦，我这暴脾气，喊就喊，谁怕谁，你呢，你敢吗？”
“哼，等着吧，我俩出嫁的妹子明儿我都得给喊过来！”
……
就这样，轧钢厂绝大部分的工友就这么讨论着回了家，而易中海此刻却是坐在自己工位那儿发呆。
秦淮茹走过去推了推呆愣的易中海，“一大爷，您怎么还不下班回家啊。”
“啊？啊，淮茹啊，有些累了，在这儿坐着歇会儿，走吧，回家。”，说着，易中海有些颓丧的起了身。
秦淮茹看着有些颓废的易中海，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易中海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此时，何雨柱正载着何雨水往四合院骑。
“哥，晓娥姐怎么还没把你的自行车还给你啊。”，何雨水在后面问道。
“嗐，谁知道呢。”
“哥，你说大茂哥和晓娥姐去医院检查，该不会查出什么问题了吧，大茂哥他们两口子昨儿可都没回。”
何雨柱没再回答，心想，这下子许大茂算是泄了底了，就是不知道娄家在这样的事实下会如何选择。
何雨柱两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轧钢厂的人还没回来，所以，四合院的老娘们儿都还不知道轧钢厂的决定。
回到家后，何雨水简单炒了个白菜和土豆丝，热了四个馒头，配上一点儿棒子面粥，这顿饭就这么对付了。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说，“雨水，我明天下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我要去相亲。”
何雨水闻言眼珠子就瞪大了，就要开口喊，谁知道，何雨柱直接一筷子轻敲在了她的头上，何雨水立马捂着头不满道，“哥~~”
“你喊什么？不知道这个四合院有很多人在算计你哥吗？”
何雨水吐吐舌头，然后看了一眼外面，低声说，“哥，怎么，这些人还没放弃啊？”
何雨柱笑笑说，“隔壁的易中海，没儿子养老这件事儿是个既定事实，他只要不进棺材就不会放弃算计人，目前来说，你哥还是最优的选择。”
然后，何雨柱又冲着西厢房努努嘴说，“喏，那个死寡妇，家里的孩子多，本来工资也是够的，可是，这个死寡妇心高，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就想让自己的孩子吃白面馒头、吃肉，穿新衣。”
“你想想，就算是你衣服是不是也有补丁？”
何雨水想想也就点点头。
“可是，你想想，贾家那三个白眼狼有一个衣服是打补丁的吗？”
“要知道，她一个月工资可才二十七块五，如果要满足上述要求，不找个老黄牛怎么能满足呢？”
然后，何雨柱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哥我现在一个月六十五块，再加上外快，这可是一头十足的老黄牛，怎么可能放弃。”
何雨水又压低一些声音，好奇的问，“哥，你现在就对那个死寡妇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
何雨柱白了她一眼说，“一个生了仨孩子的女人有那么香吗？我就那么跟大姑娘有仇啊？”
“嘿嘿，那你以前还……”
“打住，以前的事儿你少提，否则，我就翻脸了！”，何雨柱低声用警告的声音说。
咯咯咯……
易家
李翠芬这会儿正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的想着什么，而易中海则是坐在桌子前吃着饭。
李翠芬已经从下班的人嘴里得知了明天轧钢厂的活动，可是，易中海却不让她去。
从易中海的异常，李翠芬猜出来了，不能生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这个枕边人！
二十六年了，自己嫁给他二十六年了，可是，他究竟骗了自己多少年呢？
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二十六年呢？！
李翠芬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究竟是哪一年自己开始吃的中药，又是哪一年易中海带着自己去看的大夫呢？
过去二十六年的记忆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放。
易中海当然看出来李翠芬猜出了事情真相，可是，他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当鹌鹑，什么也不说，好像就是只要此刻不说，那么事情就还是好的一样。
吃完饭，易中海拍拍手说，“我去老太太那儿瞧瞧去，顺道儿，把碗筷收回来。”
李翠芬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枕边人稍显惊慌的离去。只是，李翠芬脸上的惨笑却把她此刻的心情毫无遗漏的写在了脸上，无法言语的泪水也是不自觉的自眼角落下。
“这或许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算计别人的报应吧。”
后院儿，聋老太太屋里
聋老太太的饭只吃了一半，此刻剩下的饭摆在了桌子上，而她则是躺在躺椅上摇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吱呀！
门被推开，聋老太太看也没看的说，“中海来了吧。”
“老太太！”，易中海关上门，有些惊慌的坐到了聋老太太椅子旁的凳子上，这个凳子这些年一直都是李翠芬坐着，坐到这儿陪着聋老太太聊天儿。
膝下无儿无女，只有眼前的老太太可以陪她聊聊，而眼前的老太太却也只有李翠芬愿意陪着她说些什么。
和李翠芬在一起，聋老太太很是轻松，毕竟只是闲聊。可是，每次易中海来到她这屋，聋老太太总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个石头一样的沉重。
今天的事儿，她也听了一耳朵，她知道，易中海的事儿瞒不住了，因此，她这才心事重重的等着易中海的到来。
“老太太，我该怎么办？”，易中海显得有些惊慌。
这件事如果李翠芬安抚不住，那么自己的名声就彻底完了，一个绝户的名头实锤，对于一辈子追求名声的易中海来说，那无异于杀了他！
要知道，这些年他都是把不能生的原因丢给了李翠芬，李翠芬起码在四合院承受了将近二十年的骂名！
“不能下蛋的母鸡！”，这句话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狠毒！
尤其是贾张氏，这些年明里暗里骂了她多少次，可是，易中海却也不会太过于维护她，更别说替她辩解了，仿佛他还想让别人多喊几声，仿佛这样就能彻底把不能生的名声安放在李翠芬身上。
更加可恨的是，易中海还大摇大摆的和别人说，自己老婆得吃药！
吃什么药？
还不是治不能生的药！
在这个四合院，说了将近二十年，吃了将近二十年的药，一切似乎都已经实锤了，可是，突然间爆发的这次议论彻底将易中海的伎俩撕碎了，所以，易中海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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