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更加苍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鹿逐笙急忙上前扶住绵绵,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绵绵,你怎么样?”
绵绵看着鹿逐笙那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突然觉得,如果为了姐姐死掉,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记自己一辈子了。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我没事。”
说着,绵绵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渐渐化作原型,竟然是一条红鳞蛇。
鲜艳的红色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鹿逐笙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但看着眼前这条熟悉的红鳞蛇,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
小时候,她曾经养过一只蛇,那只蛇也是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当时,她对那只蛇宠爱有加,悉心照料。可是后来,那只蛇却莫名地失踪了,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没有找到。
“难怪我总觉得绵绵熟悉。”鹿逐笙喃喃自语道。她的心中既惊喜又感动,原来,命运早已将绵绵送到了她身边,兜兜转转,他们又重逢了。
而且,绵绵不仅回到了她身边,还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这份情义,让她如何不感动?
鹿逐玉也终于恍然大悟,他就说嘛,怎么总觉得绵绵和那只小蛇一样,看自己不顺眼,原来它们竟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条蛇。
王权醉和王权霸业兄妹二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没想到,绵绵竟然是一条蛇妖,而且还跟鹿逐笙有着这样的渊源。
此时,绵绵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它蜷缩在地上,红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虚弱,但它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鹿逐笙看,眼神里带着些许委屈。
鹿逐笙瞬间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她轻轻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抚摸着绵绵的头,“绵绵,是我不好,没有认出你,但是现在还不晚。”
绵绵听着她的话,亲昵地用头蹭蹭她的手心。
“谢谢你,睡一觉吧,我们很快就到家。”她低声说道。
绵绵顺着她的手臂爬进她的袖子,紧贴着她的肌肤,整条蛇兴奋地有些发抖,只是鹿逐笙轻轻拍拍他的头,他便闭上眼睛,静静地休息。
鹿逐笙转身看向王权醉等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继续赶路吧,回家。”
四人一蛇,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伤痕,踏上了归途。他们必须尽快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禀告给鹿家主,因为这关乎着人族整个局势的安危与未来走向。
然而,此刻他们的状态实在不容乐观,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行程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
鹿逐笙小心翼翼地揣着绵绵,此时的她,心里像是被一种复杂而又强烈的情感填满,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夹杂着对绵绵深深的愧疚,还有在经历了生死考验后对这份情谊的珍视。
王权霸业的目光不时地落在鹿逐笙的身上。
看着她那专注而又温柔的模样,心中的情愫如同潮水般涌动。
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可是,他又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过了这么木讷的他,她还喜欢自己吗?
王权醉将王权霸业的犹豫看在眼里,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拉着王权霸业走到一旁。
“大哥,你现在是怎么了?平日里的那股果敢劲儿都到哪里去了?”
王权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们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告诉她你的心意是最重要的,万一……”
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他们都清楚,回去之后,家族一定会派人来彻查这件事,而他们四人作为同辈里的翘楚,更是这场事件的关键当事人,日后必定还会再次来到这里。
所以,在这个时刻,将内心深处的爱意说出来,才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
王权霸业听了王权醉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抬起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挣扎不已。王权醉说得对,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是他又害怕自己的感情会给鹿逐笙带来困扰。
毕竟,他们身处的环境复杂多变,家族的责任与使命重重压在每个人的肩上。
“可是,小妹,万一她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王权霸业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担忧。
他能察觉到,现在鹿逐笙的心思已经被绵绵夺走了。
王权醉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地说:“大哥,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至少,你努力过了,将来也不会后悔。”
王权霸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心。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鹿逐笙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鹿逐笙察觉到王权霸业的靠近,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怎么了,霸业哥哥?”她问道。
王权霸业看着鹿逐笙的眼睛,那双眼眸如同星辰般璀璨,让他不禁有些恍惚。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出那些藏在心底已久的话,却又突然觉得喉咙干涩,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鹿逐笙见王权霸业迟迟没有回应,便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缓缓低下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手腕上的绵绵身上。
那红鳞蛇乖巧地盘在她的手腕上,鲜艳的鳞片在阳光的轻抚下,散发着莹莹微光,恰似那精心雕琢、价值连城的上好红玛瑙一般,透着一种别样的精致与美丽。
少女那修长细腻的手指,宛如春风拂过嫩柳般,轻轻地摩挲着小蛇的脑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心疼,仿佛在这纷扰的世界里,唯有眼前的绵绵能让她的心寻得一处安宁的港湾。
王权霸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的纠结更甚,只觉得此刻的女孩儿心思全然放在了绵绵身上,这情境,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倾诉衷肠的好机会。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藏着无奈与失落,犹如被乌云遮蔽的月光,黯淡而又无处可躲。
他正欲转身,想去寻些果子来,给鹿逐笙解解渴,也算是给自己找个暂时避开这尴尬氛围的借口。可刚一转身,就听到女孩儿那惊慌失措的声音,“绵绵!绵绵!”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与焦急,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怎么了?”正在附近仔细巡查了一番的鹿逐玉,听到这惊慌的呼喊,心中一紧,连忙从树林里匆匆走出,脚步急促,带起了几片落叶在空中飞舞。
“绵绵好像没有气息了!”鹿逐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那原本洋溢着浅笑的嘴角此刻已满是担忧与恐惧,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生怕绵绵就此离去。
“我看看,别着急。”鹿逐玉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鹿逐笙身旁,蹲下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凝重。他深知,蛇类动物和人一样是靠肺呼吸的,少数情况下也会用皮肤辅助呼吸,可眼下这情况,谁也不敢轻易下定论。所以面对此景,鹿逐玉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绵绵是因为用皮肤辅助呼吸而暂时看似没了气息,千万莫要有什么三长两短。
“哥哥...”鹿逐笙拉住鹿逐玉的袖子,那原本坚强的手指此刻也因过度的担忧而变得有些无力,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期盼,就像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将最后的期望都寄托在了鹿逐玉身上。
鹿逐玉低下头,看着鹿逐笙那满是哀求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拍了拍鹿逐笙的手,轻声说道:“我们先回去,再找个医师好好给绵绵看看。”他的语气虽尽量保持平稳,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鹿逐笙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了,小时候为了养绵绵,她看了不少关于养护蛇类的书籍,对于蛇类的习性和可能出现的状况都有一些了解。
此刻问鹿逐玉,也只是在这慌乱与无助的时刻,想从哥哥这里寻得一丝安慰,让自己的心能稍稍安定一些而已。
鹿逐笙着急地问道:“鹿城哪里有治妖族的医师呢?我得赶紧带绵绵去,它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慌乱,眼神中满是对绵绵的担忧。
鹿逐玉又道:“明明再怎么说也是一条蛇,难不成你还想去妖族吗?这太冒险了,咱们得从长计议。”鹿逐玉皱着眉头,试图让鹿逐笙冷静下来。
鹿逐笙低下头没有说话,可那低垂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执拗却表明了她的意思,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救绵绵,哪怕去妖族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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