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目光微沉，声音温柔又克制：“可以抱你吗？”
他问出口的同时，手已经朝她伸了过去——就像是话语只是礼貌地走个过场，动作却早一步做了决定。
鹤曦愣了一下，身子僵了几秒，才渐渐放松下来，顺势窝进他的怀里，呼吸轻浅，指尖下意识攥住了他胸口的衬衫——衬衫是半干的，但贴着掌心还是温热的。
韩廷低头看她，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着，忍不住笑了笑，掌心覆上她的后脑勺，手指温柔地拂过她湿掉的发丝。
他嗓音低低的，气息拂在她耳侧，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宠溺，“马上就暖和了。”
说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拂开她裙摆下摆，被风吹湿的小腿几乎是冰的，他眉心皱得更深了些，修长的手掌覆上去，沿着她小腿一下一下缓慢地摩挲着，掌心贴合肌肤，细致又温柔，像在抚慰一只受惊的小兽。
鹤曦的手还攥着他衬衫，指节微微用力，脸微微仰起时正好撞进他半垂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空气里像是悄然生出一层电流。
她嗓音低低的，尾音带着笑意，像是撒娇似的：“……韩廷，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这话一出来，屋子里只剩下雨声和两人渐渐叠高的呼吸声。
韩廷指尖一顿，呼吸明显一滞，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他低头看着她，那双惯常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染上了不加掩饰的认真。
“是，”他低声开口，声线压得很低，像是克制已久的情绪终于出口，“我喜欢你。”
话说完他像是有些懊恼，眉头轻轻皱起，笑了笑：“只是……我预想的表白场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是真的想认真对她好，不想在这种狼狈的境地下把喜欢说出口，显得太随便、太敷衍——可偏偏这句话，他又忍不住不说。
鹤曦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他。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雨珠，唇角弯弯，像是觉得好笑又有点开心。
“没关系。”她说。
说着，她抬手攥住了他胸前衬衫的衣领，指尖微微收紧，另一只手缓缓从衣襟向上滑，落在他温热的脖子上。
韩廷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可又很快强迫自己没有后退，甚至顺势把脖子微微向前递了递。仿佛在说——他不反对，甚至欢迎。
鹤曦睫毛微颤，嘴角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
冰凉的指尖贴上他敏感的脖颈，她能感觉到男人滚烫的体温在衣料下透出来。她没忍住，把手掌顺势往下滑，指尖划过他喉结、锁骨，落到他衬衫最上方一丝不苟的扣子上。
扣子很快被她解开了。
韩廷眼神一暗，却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呼吸重了两分。
她动作很慢，很细致，仿佛在拆礼物一样——指尖冰凉，掌心却贴上了他裸露的胸膛，温度的反差让她忍不住喟叹了一声，眉眼间浮起几分不掩饰的满足和得意。
韩廷低头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攥紧，黑眸像浸着深海的潮水，神色里满是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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