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却像没听懂一样，慢条斯理地回了句：“创业不着急，她还年轻，慢慢来。资源、人脉、资金，曦儿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气氛瞬间微妙了。
韩廷唇角轻挑：“看来孟总的诚意也很足。不过——”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茶几，黑眸微眯，“创业归创业，投资也得讲究规则和比例。拿了谁的钱，承担多少股权风险，曦儿得清楚。”
孟宴臣薄唇微翘：“所以，韩总的意思是……你打算控股？”
“倒也不是。”韩廷语气懒散，坐姿却不动声色地往后一靠，修长的指节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毕竟我和曦儿的项目都是医疗行业，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孟宴臣目光一暗，却偏偏还能笑着应：“那不如这样——曦儿说了算。”
说罢，他回头望向站在一旁的鹤曦，语气轻柔，“你更愿意谁来做你的第一投资人？”
两道目光瞬间落到她身上。
她没想到两人竟然会当着面争这个，怔了下，随即笑了起来：“我当然都要啊。”
她笑起来眉眼飞扬，像春光明媚，“有人投钱，有人给资源，有人给技术，最好还能帮我拉点客户，那我不是稳赚不赔吗？”
孟宴臣无奈而宠溺地笑了一声，嘴角勾着温柔弧度，可眼底的情绪却冷了几分。韩廷的目光始终没从鹤曦身上移开，下一秒便伸手，动作极其自然地将她从孟宴臣那边轻轻拉了过来，半揽进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她的手腕，掌心温热，动作却不容拒绝。
“也行。”韩廷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嗓音透着一点点的磁性与不紧不慢的从容，“反正——我们的时间还长。”
孟宴臣终于按捺不住，笑意一点点褪去，脸上只剩冷意，声音也沉了几分：“韩总这是什么意思？”
韩廷看着他，面上始终是温和的笑，却含着某种漫不经心的锋利：“我们这样，还不明显吗？当然是——”
“好朋友的关系。”鹤曦突然说道：“宴臣哥哥，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说，不然我回家又要被念了。”
她不愿被家里多事，自然也不想让两人僵在这里。
韩廷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眼底笑意深了几分，指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她柔软的指骨，面上不露声色，却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也罢，她还小，不想让家里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孟宴臣闻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眉眼间那点克制的笑意彻底散尽，半晌，他声音温和：“既然是普通朋友——”他顿了顿，抬起手，修长的指尖向她伸过来，“那就坐到我这里来吧。”
动作温文儒雅，语气也依旧如常，可那目光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意。
韩廷低低笑了一声，手指却微微收紧，揽着她的力度不动声色加了几分，声音柔和里透着笃定与从容：“她坐哪儿，自然是她自己决定。”
鹤曦总觉得他们说的不是自己的位置，而是他们在她心里的位置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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