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叙再次回到红港,脱离了社团的笼屋别墅,在红港交易所(HKEX)拥有一间视野极佳的独立办公室。
他也改名换姓。
从前那些葵青的产业蔓延到湾仔、荃湾,都还存在‘边叙’名下。
只是西装革履,讲规矩讲秩序同红港精英一起对住computer蹙眉的人,叫‘余又力’。
他原本就是余又力。
他的15岁在渔村略显落后的港口自生自灭一样用功读书,余丽的20岁初次踏进红港,就走到了一个痛心的结尾。
命运是座环流岛。
经过那些重塑筋骨的训练与魔力,经过隐忍负重的卧底与无间,再背负上刻骨铭心的遗憾。
他的爱人跟骨肉流落在外。
而他,在二十八岁这一年,成为了阿姊梦寐以求的,最想他成为的模样。
特区政府打响这场金融保卫战。
交易大厅中,每一日都被忧心忡忡的市民前来围观,挤到爆。
余总的办公室门被敲响,女助理拎着便当过来,也没什么,他如今喜欢上冻阿华田跟菠萝包。
但他身材魁梧,下面人总担心这点量不够他塞牙缝。
自作主张,每日帮他加一份鳗鱼饭或豚骨面。
他没抬头:“放下吧。”
女助理上前:“余总,部门来一个新人。宋凛,正在纽西兰国立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男人这才从电脑后面抬头,站起来。
宋凛看到他正脸的第一秒,镜片后的眼睛便进入了全方位的防备状态。
“你好,欢迎加入。这里工作节奏快,比码头搬运工工作时间还长,尽快适应。”
这就是他的工作风格吗?
不让茶,不让座。直来直往,完全不友善。
宋凛想起汉密尔顿的露西亚,那女人小巧温柔,看起来同这个男人实在不搭。
宋凛开始怀疑自己猜错。
如果露西亚真的曾经同洪义大佬有过一段,只怕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怎么可能好端端还出现在大洋彼岸?
新入职的同事胡思乱想,余总伸出的手落空。
女助理着急,撞一撞宋凛的手臂。
宋凛回神,同上司握手:“明白,余总,其实我从小是在红港长大,出国没有几年。”
边叙“嗯”一声,公式化交代一句“好好工作”,重新坐回去。
“余总,那我们先出去。”
女助理带着宋凛出去,边叙看着刚刚关上的门。
他前些年从事的工作,件件都是跟人打交道,敏锐度非常人能及。
边叙眸色一暗,完全可以确定,刚刚这位叫做宋凛的……别有用意。
他的首要动作便是向人士情报部门发出用人预警。
三个月过去,在特区政府跟各大企业同金融团队的全力抵抗下,国际游资在红港这片土地上首尝一败,铩羽而归。
余总这人冷冰冰,不苟言笑,却俘获各路女士的心。
庆功会,没他不行。
靓女们个个都不开心。
终究也没有扛住大家一次又一次的邀约,他随着属下走进中环的一家西餐厅,进门时,宋凛站在门口同谁讲电话。
“好,Power乖不乖?”
边叙顿一步,伸手,拇指摁了摁耳屏。
“余总好!”宋凛捂住手机听筒,这一年,随身电话比九四年体型小了很多,称得上瘦身成功。
边叙仍旧是不冷不热“嗯”一声,脚步不停。
他听到身后,宋凛表现出不同于职场专业的一种柔情:“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这样的温柔,边叙也曾对一人有过。
宋凛跟上来,边叙下面的经理一面为老板指路,一面关心宋凛:“小宋啊,跟女朋友煲电话粥?”
宋凛挠一挠头:“是,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好,一会儿早点结束,放你回家陪佳人。”
宋凛连忙解释:“她人在纽西兰。”
边叙脚步停住。
女孩们围上来,个个叫“余总,今晚不醉不归。”
他点点头,松开衬衫领口的一颗扣子。准备落座。
前几年在洪义,夜总会时舞女几乎衣不蔽体就往他说话那边凑,对边叙来讲,都是小场面。
大概同事们也不好意思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身上,有女孩跟上来,拉扯住经理跟宋凛:“来嘛来嘛,既然来玩,就放开喝。”
没想到宋凛不动声色抽了手:“Sorry啊,我有女朋友的,不好跟其他女士太近距离接触。”
包厢一瞬间安静下来。
惹得刚刚落座的边叙也往这边看。
那女生眼珠左右一转,“噗嗤”一声捂住嘴巴笑出来:“宋生,你当拍电影还是写小说,大家都是同事,聚会而已嘛。”
“就是啦,靓仔这么多,不会对你有想法的。没看到余总还在这?余总一点都不怕。”
边叙一笑,当这小插曲不存在,提起一杯酒:“来,大家都辛苦。有这样多精英干将,是红港市民之福。”
他扬一扬酒杯,常年寒冰覆盖的脸上难得展现一丝笑意:“我敬大家一杯。”
杯中酒,他仰头,一饮而尽。
劲瘦的脖颈,挺立喉结跟着滚动。
满场当然都要喝彩:“哇,余总好犀利。”
“好劲呐,余总。”
边叙坐下摊开手:“不要管我,大家该唱就唱,该跳就跳。”
他明明二十八岁,比在座很多人大不了几岁,甚至比相当一部分人还要年轻。
却总这样给人一种游离在红港繁华之外的落寞与老成。
入职时,大概好多女士都或多或少被提醒过,余总有老婆,人也难以接触,不要生出不该生的心思。
可越是如此,越令人觉得他像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尤其,盯着这样一张被神父偏爱的脸。
不断地有人举杯到他面前敬酒,他不推辞,照单全收。
宋凛当然也要遵守这些职场规则,只是他比旁人要多讲一句:“余总,你看起来好眼熟。”
边叙不动声色的笑:“Power,名字很有趣。”
宋凛一愣,边叙接着提醒:“你刚刚打电话提到的。”
象牙塔中长大的男生哪里比得上余总够城府?
边叙随机一笑,又朝着下一位人点点头。
而宋凛明明酒量不佳,却喝了满满四倍。
因为电话对面的女士刚刚同他讲的是:“你不要常常打电话来的。”
他鬼使神差,点一首歌。
《时代》。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边叙正在编辑的短讯刚刚好发出去,他问:查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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