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宜很久没有过。
有一瞬间,她侧头,咬住他撑在她肩侧的手腕。
锐利的,被撕裂的痛,让她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边叙滚着喉结吻下来,喟叹一声:“妹妹仔……”
第二天保姆休假回来,着实吓了一跳。
一进门,就看到Power骑在一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肩上,将男人粗硬的短发揉成一团鸡窝。
他神清气爽的个样,偏一脸严肃的抓着Power脚踝训:“先跟你讲清楚啊,玩归玩,要小小声,阿妈还在睡觉。明不明白?”
Power噘嘴:“太阳,高高。”
保姆站在门口踌躇着,试探叫一声:“Power——”
Power立刻眼睛都变亮,雀跃:“Nanny!!”
小嘴巴直接被边叙捂住:“阿妈晚上辛苦,不要吵醒她。”
保姆从边叙手里接过Power,心下了然叫:“先生好。还没有吃早饭吧?先生喜欢吃什么?我去准备。”
边叙仰了仰下巴:“没关系,你照顾Power就好。”
昨天出去一趟,除了采买物资,安子宜在这里的生活状况他也掌握了大概。
放心把儿子交给人家,边叙又悄悄上楼。
推开门,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软绵消音,白色的,蕾丝窗纱在海风吹拂下飘荡开来。
大大的双人床上伏这一个小小的人儿。
铁血硬汉眼角也会湿润,仿佛这快要800天的分离从来不曾存在。
边叙走过去,轻缓的上床,将人拉进怀里。
安子宜不满的皱起眉头耸着鼻子,一条腿踢过来,最后霸道的搭在他腰上。
他被唬到了,一动不敢动。
良久,女人绵长的呼吸起伏着,他低头。
她配合的张开嘴巴,任由他索吻。
安子宜这一觉就睡到了午后。
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柔软床铺上鲤鱼打挺一般坐直,凶巴巴的指挥边叙:“趴下!”
他无奈照做,连双手都举起来:“Yes,Madam!”
谁知一双细软的小手顺着他真丝上衣的下摆摸进去,缓缓将他的衣服卷了起来。
这间屋内很静,只交织着男人女人克制的呼吸声。
可隐隐的,楼下Power稚嫩的童音不断传进来。
一滴泪从她下巴滴落,落在他肌肉紧绷的后背,划过沟沟壑壑的伤疤。
是今天凌晨,天快要亮的时候。
他抱着她进浴室,把人放在浴缸,又转身去拿浴巾的时候,安子宜精疲力尽的抬眼,看见了他背后放射性的密密麻麻的伤疤。
只是这男人折腾的她没力气讲话,人昏睡过去。
到现在,清醒的第一件事,还是去关心他。
他感受到那一滴热泪,听到她隐忍的,捂住唇瓣,呜咽在喉腔里的压抑哭声。
边叙拉下衣服,翻了个身。
满不在乎一脸轻松,懒散半靠在床头:“都已经痊愈,哭什么?傻女。”
她抽抽噎噎的:“从前,从前你身上没有这一处伤疤的……”
他的大手搂过来:“从前,你那里也没有伤疤。”
安子宜脸色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挣扎起来,穿上拖鞋就要逃。
却又被他拦腰拖回来,男人一如既往的沙哑嗓音,在她耳边:“为了生Power留下的,好性感。”
他挪一挪,整个胸膛完全包裹她:“我好心疼。”
其实他反反复复的想过。
得知安子宜怀孕,算一算日子还在孕期的那段时间里,边叙几乎是几乎疯狂的日夜催促着各个渠道在英伦寻找安子宜。
她身形娇小,他身材魁梧,只需要一点点基本的生理卫生知识,就可以推算安子宜生bb要吃多少苦。
边叙是下定了决心要在生产之前把人找到的。
但大佬也有算不过鬼马精灵妹妹仔的时候,根本想不到,他护在羽翼下百般呵护的玉兰花,已经长成树。
不知不觉跟他学会用江湖手段解决问题,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国家,一个孕妇不远万里,也要保证腹中bb的平安。
安子宜昨晚被他细细查看的时候,比三年前初次还要害羞。
一条疤痕穿过她最娇嫩的地方,看得边叙心要碎。
可是又像催情的符号,像激起他小腹欲望最烈的酒。
他们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可是这些苦,全由她一个人来承受。
安子宜便窝在他怀中讲,Power出生的那个晚上。
小正太是急脾气,折腾的一整个华人社区都跟着操劳。
他吻一吻她:“今晚邀请大家一起饮茶好不好?唐人街有没有茶楼?或者你觉得哪个酒店最好?”
安子宜想了想:“就在家吧。”
大家都是离家的人,最难得其实是团团圆圆欢聚一堂,能够吃上一些国人亲手做的地道的家乡风味。
重要的节日,重要的客人,他们习惯了放在家中招待。
“只是我们人手不够,还是要你去买了来凑数。”
边叙挑眉:“说不定有田螺姑娘。”
安子宜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伸手试一试他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发烧讲胡话?”
他在她嘴上亲一口,惩罚似的咬到她呼痛。
边叙才讲:“你就算当时要走,是不是应该留下Rita?起码有人照顾你生活起居。”
她还在嘴硬:“我又不是从小锦衣玉食的人,自己照顾自己,根本不在话下。”
然后才弱弱的:“如果留下Rita,不早就被你找到我?”
他气笑:“你同我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还是说我浪荡负心,逼得娇妻带球跑路?安子宜,我江湖名声都被你败坏。”
安子宜听得直笑,嘻嘻哈哈穿着拖鞋跌跌撞撞跑下楼,厨房中忙碌的身影转过了身。
“太太,又见面了。见到你真高兴!”
居然是Rita。
这男人果然一如既往名不虚传,任何事到了他手中,都事无巨细安排。
也许他前面28年最大的失误,就是没能察觉安子宜早孕,放走了她。
直叫他两年多,始终在后悔与庆幸的翻炒中,被反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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