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兼祧两房害我命?送你全家火葬场 > 第222章 公审(二):云王为小皇帝正名

柳南絮继续揭发。
“罪妇原先不明白,为什么同为嫡女,梁言栀享尽宠爱,而云王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我在施氏(梁老夫人)的院子里偷听到她与梁勃的对话,他们怀疑云王是昭勇将军的后人,说她长得不像罪妇的婆婆。”
“他们还说,长乐公主是被将军夫人气死的。梁勃说老道忽略长乐公主,都是因为昭勇夫人。”
“所以梁勃和施氏就带头磋磨云王,吃穿用度都克扣,还总是设计陷害……”
“罪妇也曾试探地对施氏说,既然不喜欢这个嫡女,为何不将她赶出去?”
“施氏说不能便宜了她,必须控制她一辈子,为梁言栀铺路,所以皇子、世家来求娶,府里都不同意,最后把她许给一个最没有根基,要完全靠着定国公府的泥腿子傅璋。”
……
柳南絮把梁幼仪这二十年在定国公府受的所有委屈都一一讲出来。
她讲这些自然是想打动梁幼仪,看在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份上,能给她一条生路,能给梁耀宗一条生路。
她的控诉,让在场的容云峰以及手下两万兵、大水中幸存的百姓、赤炎王朝的百官……无不动容!
其实,梁幼仪姓梁,大家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
听到她在定国公府被如此虐待,一个是义愤,一个是有些欣慰……
台下谴责定国公府的声音此起彼伏。
“简直不是人,畜生不如。”
“既然怀疑就放人离开好了,何必如此虐待?”
“梁言栀算个什么狗东西,定国公府的人都被下了降头吗?”
“你没听清楚吗?原先老道宠她,想让她母仪天下,后来他们都觉得小皇帝是定国公府的种,江山是他们梁家的。”
“那你们篡位,为什么还要把云王往死里虐待?你们差那一口吃的吗?”
……
因为人多,一骚动全场就吵得厉害,那威喊了好几遍都压不下。
“大人,我们要揭发奸贼梁坚!”
这时候,一声大吼从栅栏后的百姓中传来。
吵嚷的百姓扭脸看去,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群人。
一个干瘦的老妇人,衣衫干净,一看就是个久在田间劳作的农妇。由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和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架着,慢慢向台前走来。
另外,有两个年轻人抬着一个竹制的轿椅,轿椅上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嘴巴闭不上,“呵呵”地喘气。
还有一位老夫人,身穿锦衣,头戴精美玉饰,由两个丫鬟搀着,身边还跟着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还有好几组……都向审判台走来。
“草民/下官/学生要揭发定国公府杀人、夺财,卑鄙无耻。”
大理寺的官员都有些诧异,其实今天在台上跪着的,还真没有悟真道人梁坚。
怎么率先出来揭发他?
那威朝帘子后看了一眼。
很快,有人从帘子后出来,在那威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那威看着台下百姓,问道:“你们都是揭发梁坚的?”
“是,草民从报纸上看到悬赏告示,日夜不停赶来的。”搀扶着农妇的中年人说道,“我们来自黄州乡下。”
报纸是十月二十日刊登的,连续刊登了五期。
这里离黄州不算远,他们即便务农,知道报纸上的消息有些晚,还是赶来了。
“下官是北都蓟县的县丞慕方正,外祖母年轻时是谢大小姐的丫鬟。外祖母临去前,告诉母亲,知道一些内情。”
慕方正指着身边的老夫人说道,“下官看了报纸,走访了一些人,带着母亲日夜兼程赶来的。”
他在北都官府,第一时间看到报纸,第一时间告诉家母,第一时间调查,搜集了许多证人证言。
……
那威对他们说:“你们先稍微等一等,现在去带梁坚。”
梁坚上次见梁幼仪是十月十八日,之后,便把他关在那个秘密院子里,书籍可以给他看,一日三餐也不缺他的,但是报纸不允许他看。
所以,悟真道人这些天一直忐忑,不知道外界到底怎么样了?
他向看守要过报纸,看守说:“道人不是方外之人吗?都修道了,还管什么人间事?”
一句话怼回去,他再也不折腾了。
今天十二月一日,他早早地把自己收拾好,十月十五日那期报纸上说过,十二月一日公审。
他想着梁幼仪会派人请他去的。
果然,来请了。
老道是乘马车来的,马车里垫子很软和,倒也不是专门优待他,主要怕他死了,公审现场必须让他看到才行。
老道到了现场,也没叫他跪着,在审判台一角给他一个杌凳,他坐在杌凳上,呆呆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梁言栀打头,后面跪着他所有子孙。
看着这一地被看押的后代,他心如刀绞。
他想看看梁幼仪在哪里,但是没有看见,公堂的后面有一道帘子,他想着梁幼仪可能在那后面。
那威看他不吭气,眼睛四处张望,就拍了一下惊堂木,威严地说:“梁坚,陛下念你年纪已大,特赐予你坐着,现有百姓揭发你图财害命,你且好好听着,若有任何扰乱公堂之行,立即上枷锁,听懂了吗?”
梁坚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竖子”,他活了八十九岁,谁不把他捧在头顶?
如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却来威胁他,还喊他,梁坚?
他被人喊老祖宗那么多年,都忘了自己名字叫梁坚了!
那威对柳南絮说:“柳氏,你继续说。”
柳南絮看着悟真道人过来,说实话,她还有一点发怵,她已经习惯性害怕他。
但是,现在不是他死就是她死,她必须为了自己活命争取机会。
“轩和二十三年,罪妇看老祖宗偷偷召集梁勃、梁景湛密谈,就买通一个下人,打听到他们调动三十万梁家军逼宫,用的银子是藏在蓟县的,说是截留的林家的。”
“六年前,梁勃找了人去黄州又拉三十万两银子,罪妇偷偷打听,据说那边藏着好几百万两银子。”
……
悟真道人看着柳南絮揭发,双目迸发阴寒,柳南絮有些害怕,却还是不客气地说:“你瞪什么瞪,现在不是梁言栀临朝听制,我不怕你!”
悟真道人严厉地说:“柳氏,即便梁家倒了,你到底是梁家妇,倒打一耙,无中生有,毫无妇德,即便你活着,也是耀哥儿的耻辱,并不光彩。”
柳南絮自然知道这于妇德有亏,但是她更想活下去。
她大声说:“你下令宠出来的好孙女,才是真正毫无妇德,你杀害太子,混淆皇家血脉,你就是首恶!”
她说到这里,里面有人出来,给那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那威点点头,站起来,大声说道:“传云王令——禁止议论前朝末代皇帝。
宁德帝萧千策确系先太子嫡亲血脉,皇家已有定论。
宁德帝生前纯真善良,心怀天下,无奈年纪幼小,又未亲政,其母罪行可单论。
宁德帝驾崩前替其母背下罪责,以性命谢罪于天下百姓,其孝心、诚心,感天动地。
禁止任何人再以任何形式污蔑、怀疑宁德帝。”
尽管太皇太后派人滴骨验亲,但是萧千策死得惨烈,他心中有天下百姓,不管他是谁的血脉,他都值得尊敬。
梁幼仪不想大家再揪住血脉这个问题不放,让萧千策亡灵,九泉下不宁。
不管他是不是萧家血脉,盖棺定论,他就是萧太子的亲生儿子。
柳南絮也聪明,立即不提了,便继续举报梁勃贪墨收受贿赂,曾经与傅璋合伙,徇私枉法,以钱买命,放过杀人犯……
还举报梁老夫人放印子钱,逼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一条条,一桩桩,百姓恨不能上台,把那些人当场扒皮。
梁坚闭上眼睛。
梁家全完了。
仪儿其实心底是善良的,宁德帝受栀栀连累,血脉不明,声名有亏,仪儿念及他生前对她的那一点点好,都能为他正名。
定国公府的人但凡对她能善待一点,哪里会到今日的地步?
柳南絮结束了揭发,下去先休息,悟真道人还在心绞痛。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脚步沉重地往台上来,不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脸上。
睁开眼,便看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叟站在自己跟前,几乎贴着自己的脸在端详。
悟真道人冷淡地说:“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老头一下子愤怒起来:“老贼,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就是害死我们几个村人的那个大官!”
老人是被轿椅抬上来的,双腿不能久站,那威给他一个椅子,让他坐下说。
“草民是燕山脚下的村民,叫江二勇。那一年,这个人派手下来村里雇人做活,我爹也去了。后来爹和那些去干活的,都没回来,我祖父带着我去打听,才知道我爹去给人造墓了……
我爹他们都被灭口了,因为他们看见,将军墓里没有将军,只有一个女人,还有一箱箱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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