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真正的黑道分子虽然赌场被付之一炬,但骨子里的狠劲并未消磨。他们的袖口下藏着电击器,靴筒里插着折叠刀,就连那个叼着棒棒糖的少年,腰间都缠着浸过辣椒水的铁链。在九龙会的围剿下,他们反而越挫越勇,脸上的伤痕成了他们的勋章,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然而,他们身上的绷带和结痂的伤口也在提醒着众人,这场战争的残酷远超想象。
最后抵达的白色恶魔组织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二十多名成员簇拥着受伤的白魔,后者苍白的脸上缠着层层纱布,左眼处的绷带渗出暗红血渍,轮椅的橡胶轮在积水里碾出带血的痕迹。“他们用自制燃烧瓶封死了俱乐部后门。”白魔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染成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垂在额前,“要不是有人用身体当肉盾...”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握紧了轮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暴起的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格外明显。
这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半极道组织,向来以精明狡诈著称。他们经营着地下格斗场和高利贷,却总能在警方突袭前全身而退。但面对九龙会毫无章法的疯狂攻击,他们精心构筑的防御体系瞬间崩塌。成员们的战术背心里藏着催泪瓦斯,口袋里塞满防狼喷雾,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惊弓之鸟般的警惕,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惶恐。
众人围坐在用汽油桶改造的简易火炉旁,跳动的火苗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村山踢开脚边的空易拉罐,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都别装哑巴了。继续躲下去,下一个被浇汽油的就是我们的藏身之处。”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试图从那些低垂的脑袋和躲闪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斗志。
“拿什么对抗?他们有武装货车,我们只有生锈的球棒!”山王会的年轻人突然爆发,脸上还带着未愈合的淤青,“松田组的二当家前天被挂在高速路牌上示众,肠子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被邻座人捂住了嘴,仿佛那些恐怖的画面会从话语中钻出来。
日向纪久用匕首削着木棍,木屑纷飞中冷笑道:“怕了?达摩一家从不会跪着等死。”他的话让手下们纷纷摸向腰间武器,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但他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忧虑,毕竟,他们面对的是近乎疯狂的敌人。
白魔转动轮椅靠近火堆,纱布缝隙中露出的右眼闪烁着寒光:“单打独斗是死路,但联合...你们愿意把后背交给曾经的敌人?”他的质疑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短暂的热血。仓库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每个人都在回忆着过去与其他组织的恩怨,那些大大小小的冲突和仇恨,此刻都成了横亘在联合之路上的巨大障碍。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仓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达摩一家的成员拔刀出鞘,刀刃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白色恶魔的人掏出电击器,电流的滋滋声在空气中回荡;连一向散漫的村山都抄起了钢筋,摆出防御的姿势。铁门被猛地撞开,浑身湿透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来,胸前的无名街刺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不好了!九龙会的‘鬼面部队’正在肃清周边街区,离这里不到三个路口!”
死寂笼罩了整个仓库,唯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格外清晰。每个人都在这一刻意识到,逃避已无可能。暴雨冲刷着仓库外墙,仿佛上天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悲泣。这些曾经的对手,此刻必须放下成见,握紧彼此的手。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一战,不是生,就是彻底的毁灭。而SWORD地区的未来,就悬在这群残兵败将颤抖却坚定的拳头上。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仓库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村山良树打破沉默,他将手中的钢筋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管过去有什么仇什么怨,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像狗一样被他们一个个咬死,要么拼一把,或许还有活路。”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日向纪久摩挲着手中的蝴蝶刀,刀刃在火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村山说得对。虽然老子看你们这些小混混不顺眼很久了,但现在,九龙会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不过,我们得先想个办法,不能这样盲目地冲出去送死。”
山王会的中年人推了推变形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依然透着商人的精明:“他们的‘鬼面部队’装备精良,而且行事狠辣。我们不能正面硬拼,得找他们的弱点。”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铺在满是灰尘的铁桌上,“我听说,他们的军火库在城北的旧码头,要是能...”
“别做梦了!”白魔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讽刺,“就凭我们现在这点人,去端他们的军火库?简直是去送人头。”他的轮椅在地上转动了一圈,“我们应该先守住这里,利用仓库的地形进行防御,等待时机再反击。”
激烈的争论在仓库里展开,各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在这时,仓库的屋顶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警惕地望向头顶。一个黑影从通风口闪过,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他们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仓库里顿时一片混乱。达摩一家的成员迅速站成一排,刀刃出鞘,严阵以待;白色恶魔的人纷纷掏出武器,在仓库门口布下防线;山王会的人则躲在柱子后面,眼神中充满恐惧;村山良树和他的兄弟握紧武器,站在最前面,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
暴雨依旧在下,而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将决定SWORD地区残兵败将们的命运。他们能否在绝境中找到一丝生机,能否打破九龙会的恐怖统治,一切都将在这场血与火的较量中揭晓。
暗潮终至
仓库铁皮屋顶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仿佛巨兽在头顶咆哮。九鬼源治戴着标志性的青铜鬼面,脚踩黑色军靴碾碎通风口的铁丝网,身后三十余名同样戴着鬼面的武装分子如同黑色潮水般涌入。他们手持改装过的霰弹枪与武士刀,战术背心上印着狰狞的龙形徽记,靴底沾满的泥浆里还混着暗红血渍。
"跑得挺远啊。"九鬼源治摘下鬼面,露出左眼角延伸至耳际的蜈蚣状伤疤,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他的黑色长风衣下隐约可见战术背心,腰间别着两把定制手枪,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掌控全局的压迫感,"听说你们在商量怎么对付九龙会?"
琥珀九十九握紧腰间的双节棍,金属链在他指间发出轻响。这位山王会曾经的智囊此刻眼神如鹰,西装外套下缠着绷带的右臂还在渗血:"源治,你别忘了我们山王会还有..."话未说完,身旁的日向纪久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雨宫兄弟四人组同时抽出短刀,刀刃在火光中映出冷冽的光芒。大哥雨宫广斗额角青筋暴起:"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然而身后突然伸来的手拦住了他们——戴着蛇形眼镜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是白色恶魔组织的二号人物,代号"眼镜蛇"。
"带着这个走。"眼镜蛇将一枚银色U盘塞进琥珀手中,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财务账本、军火交易记录、杀人录像...足够让九龙会在警视厅和媒体面前万劫不复。"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脖颈处缠着的绷带渗出鲜血,那是三天前被九龙会狙击手打伤的痕迹。
达摩一家的日向纪久将唐横刀横在胸前,樱花刺青随着呼吸起伏:"我们留下断后。"他的三十多名手下同时拔刀,刀刃碰撞声在仓库内回荡,"极道的规矩,债总要有人来讨。"
村山良树将钢筋掰得吱呀作响,嘴角扬起不羁的笑:"鬼邪高虽然没剩几个人,但还没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他身后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同时扯开校服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那是与九龙会火拼时留下的伤。
九鬼源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仓库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张狂与不屑:"就凭你们?一群残兵败将也想螳臂当车?"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武装分子立刻举起武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众人。
眼镜蛇转身面对追兵,从战术背心掏出一枚闪光弹:"快走!记住,证据曝光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行踪!"他的话音未落,闪光弹已经脱手而出。刺眼的白光中,枪声、刀鸣与怒吼瞬间爆发。
琥珀九十九握紧U盘,带着雨宫兄弟冲向仓库后门。暴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模糊了视线,却浇不灭他们眼中的坚定。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每一声惨叫都像重锤敲击着他们的心。但他们知道,此刻不能回头——只有将证据公之于众,才能为倒在九龙会铁蹄下的兄弟讨回公道,才能让SWORD街区重见天日。
雨水混着血水在脚下流淌,琥珀九十九握紧U盘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回头望去,仓库方向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眼镜蛇、日向纪久、村山良树...这些曾经的对手,此刻为了同一个目标,正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一定要活下去。"琥珀在心里默念,带着雨宫兄弟消失在雨幕中。而在燃烧的仓库里,九鬼源治看着手下与SWORD众人混战,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而那个消失的U盘,将成为悬在九龙会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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