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毒辣地烤着港岛,本该是商铺开门、人流涌动的时刻,几条街道却透着不同寻常的死寂。
合图在慈云山的总部外,几个放哨的小弟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闷雷滚过地面。
抬头时,只见街口拐角处,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涌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屯门恐龙的头马生番,他手里拎着根磨得发亮的开山刀。
“洪兴办事!合图的杂碎,出来受死!” 生番的吼声撕破了午后的宁静。
合图的小弟们吓得烟卷都掉在地上,转身就往总部里跑,嘴里喊着 “抄家伙”。
但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生番带着的屯门兄弟已经冲到门口,钢管砍刀像雨点般砸在卷闸门上,“哐哐” 巨响中,铁皮被砸得凹陷变形。
“砸!给我往死里砸!” 生番一脚踹在门上,凹陷处裂开一道缝。
身后的小弟们抡起钢管、砍刀,对着合图总部的招牌猛劈,木质的牌匾应声碎裂,“合图总堂” 四个金字摔在地上,被无数只脚碾成木屑。
门内传来合图堂主惊慌的叫喊:“生番哥!有话好好说!我们合图和洪兴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生番冷笑一声,钢管从门缝里捅进去,“大 B 哥的命,你们赔得起吗?”
话音刚落,卷闸门被硬生生砸开,洪兴的人马像潮水般涌进去。合图的人虽然抄起了家伙,却被这股悍不畏死的气势吓破了胆,刚交手就倒下一片。
生番盯上了缩在办公桌后的合图堂主,钢管带着风声砸下去,对方惨叫着抱住头,手腕应声折断 —— 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合图在慈云山的总部就被拆成了废墟,地上躺着二十多个哀嚎的伤员,生番踩着碎玻璃往外走,留下一句:“通知泰仔,他死定了!”
同一时间,葵青的货柜码头,基哥正带着油麻地的兄弟 “拜访” 合图的货运点。合图在这里控制着十几个集装箱,靠着走私电器牟利,此刻看守的三十多个小弟刚想反抗,就被基哥带来的人堵住了退路。
“把货柜全给我撬开!” 基哥叼着烟,看着手下用撬棍撕开集装箱门,里面的电器被一个个扔出来,摔在地上变成废铁,“合图的招牌,今天就摘了!”
合图的一个小头目试图谈判,被基哥一烟缸砸在脸上,鲜血混着烟灰流下来:“告诉你们老大,慈云山、葵青的地盘,洪兴收了!想报仇?随时恭候!”
而在九龙,韩宾带着旺角的兄弟正横扫洪胜的场子。旺角弥敦道上,洪胜开的三间酒吧、两家桑拿房,此刻都被洪兴的人堵了门。酒吧里的客人吓得抱头蹲在地上,韩宾一脚踹翻 DJ 台,音响发出刺耳的噪音,他指着缩在吧台后的洪胜小头目:“庄尼呢?叫他滚出来!”
小头目哆哆嗦嗦地说:“尼哥…… 尼哥不在这……”
“不在?” 韩宾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镜子上,“那就把他的场子砸成渣!”
酒瓶破碎的脆响成了信号,洪兴的兄弟立刻动手,桌椅被掀翻,酒柜被推倒,昂贵的洋酒流淌满地,桑拿房的玻璃门被砍刀劈得粉碎。路过的行人吓得绕道走,警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却被洪兴的人用卡车堵在街口 —— 今天的洪兴,根本没把警察放在眼里。
更惨烈的厮杀发生在西贡码头。
正午时分的码头空地上,合图和洪胜的人加起来不过两百多,正缩在仓库里清点昨夜抢来的 “战利品”,突然听到码头入口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喊:“为 B 哥报仇!”
冲在最前面的是陈浩南,身后跟着铜锣湾、北角的兄弟,密密麻麻的人头望不到边,粗略数去竟有近千人。他们手里的钢管、砍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像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间淹没了码头的入口。
“是洪兴!他们来了!” 庄尼正在仓库里包扎伤口,听到喊声吓得脸色惨白,抓起身旁的开山刀就往外冲,“顶住!给我顶住!”
但洪兴的人实在太多了,一千人铺开来,把码头空地挤得水泄不通。第一个冲出仓库的洪胜刀手,还没看清敌人的脸,就被七八根钢管同时砸中,像个破麻袋般倒在地上。陈浩南挥舞着棒球棍,一棍砸在庄尼的刀背上,震得他虎口发麻,开山刀脱手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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