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学生们都穿着自己最漂亮的礼服出席，时宁恩一身长裙格外出众。
她今晚的舞伴是肖珩，二人挽着手出现，同学们都称赞他们两个很般配。
角落里的周砚廷望着这一幕攥紧了拳，他拿起香槟一饮而尽，紧紧地盯着时宁恩的动向。
在她独自去楼外吹风时，周砚廷跟上了她。
时宁恩想去庭院里看夜间喷泉，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回过头，立刻看到了周砚廷。
他比一个月前看上去更加憔悴了，偶尔咳嗽几声，小心翼翼地对时宁恩开口，“我今天是刚巧路过你学校，不是有意来见你的。”
他怕她觉得他在纠缠。
可在时宁恩看来，他就是在死缠烂打。
“你看上去很美。”周砚廷称赞道：“和从前在家里宴会上一样，你穿长裙礼服的样子非常漂亮。”
时宁恩没说话。
“我还记得你喜欢穿水蓝色的礼服，时阿姨会把你打扮得像是个洋娃娃，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很像——”
“我要回去了。”时宁恩打断他，转身就要走。
周砚廷赶忙拦住她：“宁恩，你让我把话说完吧。”
时宁恩有些没耐心了，“你还想要说什么？我记得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是连兄妹也不想做了吗？”
周砚廷摇头道：“你不要生气，我很快就会说完。”
他乞求的样子让时宁恩觉得无奈，叹息一声，“你有话快说。”
周砚廷心里一喜，他说：“马上就是时阿姨的生日了，我们回去为她过生日，好吗？”
“我妈不喜欢这些，不必了。”
“那总要送她礼物，你回去和我一起帮她挑选个惊喜，好不好？”
“我自己会寄给她的。”
“可你从前都要亲自把礼物送到她手上，我记得你每年都会早起为她煮面，在我生日的时候你也会为我这样做，时阿姨的生日后就是我......”
“所以呢？”
周砚廷声音颤抖，试探着说：“我想让你像从前一样对我。”
“我想你还爱我，还愿意吻我，还可以在我怀里睡着。”
“我受不了只和你做兄妹......”他说出了真心话，“你是我的，我忍不住想要触碰你。”
“求你了，宁恩，别抛弃我。”
他抓住她的手，眼眶湿 润。
时宁恩能够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
或许他是真的悔过了，但时宁恩对他的心已经死了。
她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推开他的手，举起自己腕上的手链，用力一扯。
珠子掉了满地，那是周砚廷曾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时宁恩在这时告诉他：“你看，坏了就是坏了，怎么也串不成原来的样子，你认清现实吧。”
周砚廷却慌忙俯身拾那些珠子。
可惜有的掉进石缝，有的滚到草丛，根本捡不回全部。
周砚廷着急起来，他忙着去捡，根本没注意到时宁恩已经离开了。
“宁恩，我已经捡......”话没说完，周砚廷就愣了神。
他尽力捡了回来，她却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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