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大梦遗音 > 第160章 花氏囚元戏弄人间 | 浮黎实力屠光音天

前文提到,苏耀文从花史励处得知花爷欲对太元下手。此刻再有耐心的蛇,也候不住伺机而动了。他在雪茄吧里足足待了1个小时40多分钟,期间除了跟花史励对话的5分钟之外,其余时间全在疗伤。等他再一次从雪茄吧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用走的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肌肤不见一丝异样,除了他手心的几个蓝黑色小点点。那是陈婉君用钢笔给他戳出来的,他决定暂时不去动它们。就凭当年祂对太元所作所为,太元回来之后,若是想要把祂扒皮抽筋,祂也毫无怨言的。

他甚至觉得如果太元真的这样做,那他应该会很爽。唉,苏耀文不觉得自己对陈婉君所作所为是虐待,因为他自己也同样渴望被她这样对待。这就跟动物界很多雄性在特殊活动中喜欢咬脖子是一个道理。控制、和被控制的瞬间,都会让他产生特别的快感。真的是……浮黎让我明明白白写出祂的心,我倒不如看不清。

苏耀文休养生息之后,壮如雄狮般离开雪茄吧。他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花爷。花史励之言,就像一条导火索,点燃了苏耀文十年忍耐之极。

他行过大堂,跨出酒店大门,正欲上车时,他的混元珠突然感应到了太元的气息。

这就很神奇了。苏耀文翻开袖口握住珠子,确认有感觉。他立刻停止了迈步,转身走回了酒店大堂。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墙上那幅巨型唐卡上了。

此刻,阳光洒在佛像之上,正巧斜射在佛像的莲花座上,莲座的每一层花瓣,都用黄金勾勒,那些金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净土之上,整座像就好像活过来一般,由内而外散发出独特的神韵。佛母双眸垂落,低眉注视着来往的游客。紫金砂点缀的瞳孔泛出红润的幽光,她的右臂在三重光影的反射下,隐约可见一条带有翅膀的蛇型印记。

苏耀文看见了那条印记之后,他已经无需再次确认珠子的感应。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她。他立刻做了结界,飞快行至画前。

他伸手按住那幅画,周围响起跨维度光音。他的耳膜被魔音穿透,掌心被神光灼烧。佛像前出现了一道用光咒制成的圆形封印。这是光音天人独有的转轮印记。苏耀文知道,开启这道转轮,需要钥匙,或声咒或光咒,或其它暂时不得而知的方式。

光音天人,祂们是把光和音用到了极致的神族。果然祂们做出来的事,也是如此!

如果这幅画不是在特定的角度、特定的时间,被阳光照射到特定的位置,太元就会一直被囚禁在黑暗中,不见天日。混元珠也就永远无法感应到她。(这里插句嘴,各位看官可记得这个位置是谁挑的?真不得不感叹缘分之奇妙。)

祂们如此狂妄,如此自大,竟如此这般调戏于他!

苏耀文的身后,猛然掀起了三米多高的蓝色的巨浪,瞬间将一切光音吞噬。

他浑身湿透的立在画前,记忆不知不觉回到了十年前,这幅画刚刚画好的时候……

花氏在布达拉宫举办展览,首次展出了释迦族来过这里并留下传说的所有神祇。其中就包括了这幅:九光五音蓝冠青身大白伞盖佛母像。

之后,花氏邀请苏耀文替【净土神韵】继续做展。展览一共做了九期,它们被送到世界各地供人欣赏,消遣娱乐。九期之后,这些画全部被高价卖出,苏耀文还拿出一部分展览和卖画的钱,给西藏大学捐了一栋楼。

他现在知道,花氏根本是在拿他消遣!一边让他卖妻捐楼,一边看着他往来藏地苦苦寻找!

他回忆着花氏那永远不会消逝的迷之微笑,缓缓在画前坐下。

阴符双刃从他身后飞出,直向那转轮剪去。然而,那符每剪一次,佛母像便破碎一分。他更是听见了恍若焚身灼魄般的痛苦吟鸣。

他无奈停下,收回结界。

此时,太阳的光线又挪了几分,苏耀文已经看不出佛像右臂印记。莲座也只剩半片残花还在反射阳光。

苏耀文清楚的感觉到,他手上珠子的感应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他再回神看佛母,只见她的肩膀和下腹处,多了几道血痕。苏耀文伸手按在莲座底下佛母垂足,与画中之神相触,低头只见自己胸口起伏: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苏耀文抛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

上车之后,他立刻让司机改变了线路。苏耀文的车子停在了西藏大学门口,他后面那辆车中,很快下来两个人,进去了西藏大学神韵楼。

两人将扎西桑波带至苏耀文车上。苏耀文二话不说将他的意识瞬间抽走,带至佛母像前。

苏耀文:“解开此轮。条件你开。”

扎西桑波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不慌不忙,盘腿坐下。取下念珠。开始诵咒。

苏耀文不是傻子,他见画前转轮毫无反应,而桑波的能量却在外泄,他立刻封上了他的嘴:

「想死,也要用你的命祭我夫人!」

苏耀文对始作俑者,向来不愿多费半句口舌。他用混元珠打散桑波魂魄,将其残骸涂抹于结界之上。他要让所有的光音天人都知道,他在这里等祂们。

醒来之后,苏耀文又在车中做域,亲手拿起双刃剪开了桑波喉咙,复用他的血在其身上写下血书,并且,抛尸西藏大学门口。他也同时要让这里的光音使者知道:他在等他们。

苏耀文回酒店之后,继续在画前等待,这一次,来的是花史励。

苏耀文念在旧情,并无动他之意。好言相劝道:“解开此轮,一笔勾销。”

花史励道:“光音使者,光音所化。无穷无尽。你就是杀光花氏,也解不开此轮。”

苏耀文:“告诉我方式。保你全家。”

花史励摇头道:“我若说了,我就是背叛全族的罪人,我若不说,吾命今日休矣!”

苏耀文再摇头道:“你女已拜一一长姐,等于认我做父。我从未视你外人。花氏对你早已设防,苦你妻,害你女,为祂们做事还有什么意思?”

花史励沉默不语,为其妻女,他已言尽。

苏耀文再道:“此事你若知情,便不会悬画于此,但凡换到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发现不了我妻。我此刻虽怒,心智冷静。不会滥杀无辜。”

两人对话至此,忽见一道金光划破虚空。千万徒具轮廓的光音使者潮涌而入。

苏耀文长叹一声,他瞬间明白了刚才花史励言外之意。他将花史励震出结界,他要大开杀戒了。

三分钟后,所有的使者都被斩杀,只剩幽魂胡乱飘荡。结界内充斥着混乱的光影和滋滋的杂音。就好像古老的收音机,播完节目之后,只剩下晃动的指针和没有意义的嘈杂。苏耀文将祂们定在空中,然后按照画前转轮,抽丝剥茧。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把这些使者填入了转轮。终于,在填完最后一条缝隙的时候,转轮动了。

幽魂化成光音四散,响起绝妙的旋律。一抹殷红之光破画而出。红光围绕着那些幽魂,不断徘徊,始终不能化形。

苏耀文见状,开口问道:“太元,你的法衣呢?”

太元没有发声。苏耀文怕她不辨方向,不识好坏,再被光音捕获。遂立刻祭出混元珠收了这抹红霞。混元珠闪过一丝红色微光,又再恢复到本色。

苏耀文收回太元之后,没有一刻停留,立刻回了烟霞殿,再将那抹红魂置入混元珠灵之内。

他做完这一切,已是精疲力尽。他在珠灵前坐下,试图感应太元的状态,了解她的修为情况。但是太元像汹涌海潮中的浮鱼,不断挣扎翻腾。她在珠灵内横冲直撞,撞得苏耀文根本抓不住她,反而有点心猿意马。

她的暴走在苏耀文感觉起来,就像他当年遇见太元时,心中的蓬勃悸动。

苏耀文握住手中蜜蜡珠,感受着他心底汹涌澎湃的爱潮,对珠灵内的太元说道:

「太元,你是想找回法衣,还是让我替你重修一件?」

「为夫替你修一件好吗?跟从前一模一样的?」

「太元,祂们除了把你关起来,还对你做了什么吗?你说出来,为夫给你做主。」

「太元,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夫人……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我很想你。」

苏耀文所有的独白,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徒劳。他似乎是忘了,太元曾经说过,他的身上永远充满着血腥味。这一次,依然不例外。

他反复地对着珠灵独白,直到他再也看不到里面一点动静。他知道太元已经安静下来,又要进入长眠。他伸手触了一下珠灵,珠灵微微颤抖了两下,滴出一滴液体,滴在苏耀文手腕蜜蜡珠上。

他转身走出烟霞,又摇了摇殿前神幡。

白龙瞬至,拜其脚下。

苏耀文:“如若再见你擅离职守,让神母被劫,你这龙神,也当到头了。”

白龙不敢言语,又缩回神幡之内。

苏耀文将神幡封在烟霞殿的大门之上,才垂眸踱步,依依不舍的转身化形而去。

这边苏耀文救回太元,撤去大堂结界,从酒店房间苏醒之时,白止桦和陆羽鸿正在6619准备出行。

他们此刻都想见一个人:扎西桑波。

扎西桑波是夏侯茶的老师,是白止桦此行必须要见的人。白止桦有很多问题要问,有很多细节想知道。他此刻最关心的是:如何进山,寻找夏侯茶。

陆羽鸿也想见桑波。他要知道桑波为什么会拐走陈婉君,为什么会让她穿成那样,为什么会为了她停掉正在上的课,为什么会想要带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去玛旁雍错?

只是,他们来晚了一步,没能见到扎西桑波。他们到达西藏大学门口的时候,那边已经成了被警戒线围挡起来的凶案现场。

陆羽鸿看见地上印记,他拍了拍白止桦。白止桦不明所以。陆羽鸿解释道:“画!那幅画!”

白止桦还是不明所以,陆羽鸿无奈继续解释:“佛母像右下方有一方湖泊,湖泊上有一面神幡,神幡上画着一条白色的龙,上面覆盖着这个符号!”

白止桦这才恍然大悟!他立刻说道:“怎么说?这是龙神……夺魂?”

陆羽鸿不知道,但是他现在越来越肯定那幅画不一般,桑波不一般,而这个莫名其妙的凶杀案,肯定也不一般!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想多管闲事,因为他们是来这里找桑波的。

两人进去学校,来到桑波寝室门口,全是警察。陆羽鸿的心立刻慌了。他不断地在心里祈求道:

「别是桑波!别是桑波!别是桑波!」

他拉住旁边走过的一位教职员工问道:“出事的人,是不是桑波?扎西桑波?”

对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陆羽鸿再凑过去两个正在做笔录的警察旁,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两个警察看了一下两人,点头。然后反问道:“怎么,认识?”

“我们就是来找他的!他在哪里?医院还是哪里?”陆羽鸿急切问道。

白止桦看见警察点头,定在陆羽鸿身后,喃喃自语起来:

“佛母是真的,龙神也是真的……都是真的……真的……”

他当时脑子嗡地一声,又短路了。桑波是他来找夏侯茶的唯一线索,而这刚刚还是活生生的线索,突然就只剩下水泥地上一个V字符号了。

两个警察同时摇头。其中一个听见白止桦的喃喃之声,遂应了一句道:

“他被龙神相中,请去做夫婿了吧!”

另外一个警察瞬间用藏语骂了那个警察,然后对两人说道:“你们来晚了,他刚刚被谋杀了,具体在调查。人已经没了。”

陆羽鸿转身要走,那个警察又把他们俩拦住,道:“留身份,做笔录。72小时内,不要离开拉萨,否则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是凶手。”

陆羽鸿和白止桦对看一眼,两人乖乖摸出了证件,并把来意一一阐述。

警察做完笔录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陆羽鸿还在寻觅刚才那个警察的话,和他后来听见的旁边人窸窸窣窣的闲言碎语,再加上门口那个剪刀印记,他拉着白止桦,咬着耳朵对他说道:“我们去他的画室看看?”

白止桦点头。如今桑波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他的寝室也进不去了,或许他的画室还能让他们有所发现。

桑波画室,陆羽鸿上午跟玄灵找人的时候,已经来过。当时他们看了一眼人没在,就立刻转身走了。这一次,陆羽鸿和白止桦进了画室之后,就没有那么快走得了了。

虽然桑波死了,但画室还是正常开放,里面有一组一组的学生在画唐卡。其中不乏藏地僧侣。

陆羽鸿和白止桦先开始看墙上展出的画。两人一幅一幅看过来,白止桦对这些图案很不敏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陆羽鸿却好像与生俱来就看得懂。

他越看越投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这些画。

这些画是在讲故事,很多很多的故事,在陆羽鸿看起来,无比诡异、匪夷所思的故事。

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人正在注视着他。陆羽鸿回头陡然一瞥,灵魂瞬间被吸入了那幅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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