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 > 第一百零一章 你只能是我的

帐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柳扶楹独自的啜泣声。

哭着哭着,她也察觉了不对劲。

默默回了头,裴舟雾却不是离开了,而是站在床前一动不动还红了眼眶。

“过来。”他轻道。

柳扶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咬下嘴唇什么都没说,听话的挪动身子往前去,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他没说什么,只是抬手轻轻擦了她脸上的泪痕。

仔细看他的眼神,应和着微微发皱的眉头表现出来的全是对她的心疼。

“阿舟?”

裴舟雾不是傻子,他估计也已经猜到了。

“就这么点事,哭什么?”

“你不知道。”柳扶楹抓住他的手,哽咽着再说道:“沈修年说宫里下了旨,要我和沈修年一起去上京城受赏,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离,那就成了抗旨,到时候指不定要受什么责罚,沈修年正当红,皇帝一细查不就知道我同你的事了?”

裴舟雾何尝不随她的话而紧了眉。

“阿舟。”

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柳扶楹急的下床握紧了他的手。

“你听我说,一定还有办法的。”

她心尖儿发颤,尽力的安抚裴舟雾。

“我们冷静的,好好的想一想,未必就……”

“阿萤。”

裴舟雾双目红的似要滴血,他将手从柳扶楹手心中抽了出来。

方才一瞬间,在香山的历历往事忽而浮现在他的脑海,那种失去她见不到她的痛苦撕心裂肺,在此刻又再次从心底里迸发出来。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那种痛苦,他再也不想感受第二遍。

“阿舟,我们……”

没等她说完,裴舟雾已经转了身用力掀了帘帐大步走了出去,她急急套上鞋出去都追不上他,一不留神,他就消失在房门口了。

不用猜,他一定是去找沈修年的。

可别打起来呀。

虽然那沈修年也未必打的过裴舟雾。

*

裴舟雾到沈修年那儿的时候,章科正从里面出来,合上门回过头突然瞧见裴舟雾,吓得他双目一瞪,也不知他在里面和沈修年说了什么,章科那双眼睛红的厉害。

就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裴、裴国舅,你怎么……”

裴舟雾不欲理会他,可章科偏要拦他,他也只能出手,没对上两个回合,那章科就败下阵来摔在房门上撞了进去。

“将军。”

沈修年听到动静也已经往这边来,抬手示意章科不必多说。

“你先下去吧,我同国舅爷单独聊聊。”

章科从地上爬起来,担忧却不能违抗沈修年,只得作罢离去。

“裴国舅坐下说?”

沈修年嘴上说着客套话,实际他自己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他表现的还算平静,静静的看着裴舟雾,屋中的烛火还不如天空的月色明亮,月光照在裴舟雾冷峻的侧脸上,却柔和不了他神色间强烈的情绪。

裴舟雾一步一步朝沈修年逼近。

沈修年没躲没让,只缓缓伸出了手,手上是一封他才写完不久的信。

“沈将军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国舅爷看过就会明白。”

做的如此神秘,也不知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裴舟雾忍下不耐接过信,他本就不是来找沈修年打架的,而是要解决问题,只是取出信件一瞧,却又发现沈修年的这封信不是写给他的。

第一行收信之人的姓名,是柳扶楹。

他疑惑着挑眉,抬眸以眼神去问沈修年。

沈修年却不以为意一笑,淡然说:“国舅爷看下去便知。”

旋即,裴舟雾垂眸仔细看起了信上内容。

起初还好,看到后面时,他的双眉便不由自主紧皱而起,最后用力一收捏紧了信纸,上前便一把揪住了沈修年的衣领子。

“竟然是你!”裴舟雾紧咬着牙。

“沈修年,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知道。”沈修年依旧面目平静,如泛不起波澜的死水,“是我害你被诬陷,害你被囚禁,害你……”

“照西那一城的百姓,六万多人家破人亡到如今仍流离失所的不知其数,他们曾经的家园如今已经成了一座荒城,连流浪的狗都不愿意踏足。”

裴舟雾双眼猩红的暴怒却不是为自己。

“沈修年,你可真是好的很!”

沈修年却还笑的出来,就是那笑容显得格外苍凉,“所以,我犯下的罪也理应由我自己来赎。”

“你来赎,你怎么赎?”

“我不日便要启程前往上京。”

一个常驻边疆又手握重兵的将军,无召私自入京,这是重罪。

裴舟雾稍稍松了手,脑中迅速反应着想沈修年要去做什么。

“裴国舅。”沈修年笑容发虚,看裴舟雾的眼神带着些可悲的恳求,“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不想到死都让柳扶楹觉得我是一个自私、懦弱又无能的人,这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后的机会。”

他呵呵发笑,也确实觉得自己可笑。

裴舟雾忽而松了手,不是被他说动,而是想到了方才信件上的其他内容。

“姜丞相的事,还有你和柳扶楹的事,一切都该有个了结。”

方才还笑呢,这会沈修年的眼睛里却浮上了泪湿的雾气。

“待此事了结,你和柳扶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往后这沈家的一切也就都是她的了,你和她随便是回上京或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去其他任何的地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他说了许多,裴舟雾却只是看着他并不出声。

“我知道裴国舅你一定有手段能和柳扶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是我还是想求你,求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容许我也在她心里辉煌一次,一次就好。”

他噙着泪,脸上则仍是苦涩的笑意。

没等眼泪落下,他又撩起衣衫下摆,一甩,整个身子便朝着裴舟雾跪了下去。

“过往种种,皆是我自私自利之过,我不怨任何人,我对不起柳扶楹,最对不起你,你本该璀璨夺目的人生都是因我被毁掉的,我会亲自将你身上的黑沉的盖子揭去,还你清朗。”

话落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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