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望门娇女 > 第八十七章 共赢

龙钰唇角挂着一抹冷情的笑,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殿下,奴,奴婢——玉儿,”玉儿全身颤抖,惶恐不安的回道。

龙钰盯着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然而就是这样的无声凝视,让玉儿的身子更加的颤抖了起来。良久之后,龙钰站起了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整坛酒,仰头咕哝咕哝的喝了个尽,酒坛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回身,毫无征兆的把玉儿拉入怀里,抱着她轻盈的身子,朝里面走去。

朱红色的纱幔轻轻飘动,屋子里还散发着酒香,酒意迷离了双眼,那么一刻,他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长璃本人。

红鸾帐内,满目春光。

他一遍遍的喊着长璃的名字,一声声的质问着她,为什么这么恨他、讨厌他!最后,他伏在她的耳畔,声音带着沙哑的迷醉,“你这么聪明,难道就看不出来我的心思吗?你知不知道,你就像是一个毒药,让我又爱又恨。”

“殿……下。”玉儿颤抖的声音喃喃的喊道,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奴,奴婢是玉儿……”

龙钰的眼睛猛然间睁开,在那一刻闪出凌厉的视线,像是认清了这个事实,周身散发的冷气让玉儿浑身更加的害怕起来,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随时会把她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然而,下一刻,龙钰却把她抱得更紧了,吻上她的耳畔,轻轻的,温柔的,“你不是玉儿,你是长璃,你是我的人……”

这一句话,他说的很轻很轻,动作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是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霸道。

一个只有三分相像的人,同长璃不一样的性子,完全是两个人,即便是醉意浓浓的龙钰,也不可能认错,但是他偏偏就偏执的把这个玉儿当做了长璃,把所有的怒气、怨气、恨意——以及那隐在心底得不到的卑微的爱,全部都发泄给了玉儿。

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双重人格的人,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狠厉的掐着她的喉咙,又时而卑微的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模样像极了一个可怜的孩子。

很难想象,这个宛如疯子一样的人,就是昔日高高在上,王城中众位女人心中天神一般的钰王殿下。

第二天,天色还在灰蒙蒙的,龙钰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地上摔碎了的碎片,毫不留情的就划破了玉儿的喉咙。

熟睡的玉儿一声闷哼,脖子间不断的涌出刺鼻难闻的鲜血,顷刻间把素色的床上,染就成了红色。

一个空有其表的女人,不配承欢他的雨露,更何况她又是被人送到床边的,身份还不确定,昨夜他那么疯狂,听到了太多不该听到的,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尽管这些都不是玉儿想听想看的,但是龙钰也不会留她!

龙钰看着血泊中已经失去生命的一张惨白的脸,目光溢满的强烈的杀意,他现在已经认清楚了,长璃在他的心里除了恨之外,还隐隐的有了另一种别样的情绪,从来没有那么一刻,让他对权力的欲望这么强大,他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登上那个高位,不管失去了什么!只要他拥有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就算是把这天下上下颠倒翻一翻,他也一定要把长璃困在他的身边,狠狠的蹂躏折磨!

龙钰慢悠悠的穿好了衣服,这才打开了窗户,很快就有人敲门,他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林曦。

林曦微转头,就有两个人走进去,对于床上玉儿的惨状像是见惯了一样,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整理着现场,而龙钰和林曦转身就去往了隔壁的一间房。

碧落楼上下,是龙钰的地方,只要龙钰心情不好时,碧落楼里都不会接任何的生意,昨晚龙钰心情这般的不好,又有人故意的把那个与长璃长相酷似的女人送入他的房间,林曦知道,这一夜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所以就让所有人悄悄的退了下去。

“人是谁找来的?”龙钰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林曦晶莹剔透的眸子缓缓的看向龙钰,龙钰不耐烦的摆手,继续道:“不管是谁找来的,敢这么揣度我心意的,留不得!”

林曦点头,龙钰最近来她这里的时间所有的烦闷多数是因为长璃,昨个儿那个玉儿送到她面前时,她原本也以为龙钰会留下她,可是不曾想,死的会这么的惨!

“你知道我昨天是去见谁了吗?”龙钰突然问道。

林曦一怔,随即道:“殿下是去见了长平郡主吗?”

龙钰低头一笑,他抬眸看向林曦,缓缓道:“她说,她脑子里还有很多我的秘密,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包括那一封连本王都无法分辨的信。昨天见过她之后,我想了很多很多,你说说,我的身边,会不会有奸细?”

许是昨天发泄过渡的缘由,龙钰的双眸布满了血丝,眼眶也有些轻微的红肿,平常温润的笑容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邪肆笑意,他就那样看着林曦,一眨不眨。

有那么一瞬间,让林曦觉得,龙钰看她的神情,就像她就是那个奸细一样。

想到这,林曦的内心有一刹那的震动,随即摇头。

龙钰又看了林曦一会儿,才将视线从她身上抽离,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记得五年前,我和你第一次相见,你在那群乞丐里,和狗一起抢食物,是我找到了你,把你带回来,将你养在这碧落楼内,过得千金大小姐一样的生活。”

林曦低头,“林曦的一切,都是殿下赐予的,林曦从不敢忘。”

龙钰执杯轻呡一口茶,声音轻柔,“我清楚的记得,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曾经拾到过我写的字,那一次是本王的疏忽之外,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除了看过奏折的皇上之外,见过我笔迹的人,就是你了。”

林曦心头大恸,忙不迭的跪了下去,道:“殿下明查,我没有做过!”

龙钰低头看着林曦有一会儿,方低头笑了,“我自然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可是字迹一事,也是打得我措手不及,如今我待职什么都做不了,又失去了陈俊彦这个帮手,唯一的一条路,也被玄王和蒋长璃联手给除去了,看着他们这么逍遥快活,我的心里自然不好受!”

林曦抬眸,“林曦有什么可以帮助殿下的?”

龙钰摇头,伸手扶起林曦,温声道:“不是你帮我,也不是我在帮你,而是咱们两个互利。”

林曦的双眸里有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龙钰,龙钰唇角扬起一抹温润的笑,缓缓伸手,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头,“你心里头怀揣的仇恨,马上就可以报了——”

长璃再一次见到阿信,是在那一天的夜里,夜里下了极大的雨,风声赫赫,夹杂着雷雨声,长璃失眠了。

而阿信,就毫无征兆的,浑身是血的从窗户处跳了进来!

长璃吓了一跳,阿信的样子就像是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可怕极了,她连忙找出一些止血的药膏,把阿信从地上扶起来坐下。

这个时候紫欣已经熟睡,下这么大的雨也不好再叫她起身,所以长璃就亲自动手为他包扎伤口。

一整个上身展现在长璃面前时,阿信身上触目惊心的一道道流血的伤口,让长璃心惊。

“谁干的?是不是龙钰!”长璃的声音微有些颤抖。

阿信摇头,长璃皱起了眉头,再一次的追问道:“不是他,又是谁!!”能下这么重的手,除了龙钰,她想不到别人。

阿信缓缓抬头看向长璃,虚弱道:“抱歉,我不能说。”

既然阿信不愿意说,长璃也不再追问,把注意力集中在为阿信包扎伤口上,阿信身上伤口之多,足足包扎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一切完毕,阿信道了一声:“谢谢。”

长璃收拾着药箱,“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个恩德,等找到苏木拿到解药,我们也就两不相欠了。”

“郡主所想,怕是不能了。”

长璃的身子顿住,转过了身子。

阿信看着长璃,道:“我不打算走了。”

他从来到她身边开始,是那么的迫不及待渴望自由,如今自由已归还给他,可是他却突然说他不走了。长璃有一刹那的错愕,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想到他是因为仇人追杀,所以想要借这个相府躲一躲。

想到这,长璃道:“随你!只是跟着我,你往后的日子,会很苦的!”

阿信摇头,“再苦的日子我都已经过了,所以也不在乎了。”

玄王虽然把龙钰要派去潭阳城的县令给杀了,立即就安排上了自己的人,但是龙钰显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尽管玄王万事都小心行事了,但是玄王的人,也被龙钰给杀害了。

朝堂上,小小的潭阳县令接连遇害,也引起了龙烨的注意,不知为何,隐隐中,有一个直觉在告诉龙烨,这件事长璃必然参与了其中!

因为他派去监视长璃的人说,长璃最近和玄王走的很近。

在长璃向太后请安回来的路上,龙烨带着双喜,阻住了她的去路。

对于龙烨的突然到来,长璃并未有多大的诧异,福身行了礼。

两人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处坐下,龙烨开门见山,直接问长璃,“潭阳城一事,你是否参与了?”

长璃问道:“皇上是说,潭阳城新县令接连遇害一事?”

龙烨点头,“一个小小的潭阳县令,一次是说巧合被杀,那么再有一次就是蓄意杀害了。”

“皇上既然这么说,一定也探查得到,死去的两个县令,他们各自都是谁的人。”

“朕知道,但是朕不明白。”

“不管是钰王,还是玄王,他们现在都想要得到潭阳城的掌控权。”

“为什么?”

“因为他们想要在潭阳城开凿运河,运河一旦从潭阳城凿开,等同于打开了魏国,蜀国以及南国这三国之间的往来,届时潭阳城就是一块敛钱的绝佳宝地,等真正的实权掌握住,他们再向皇上提出开凿运河这件事,那么潭阳城就是一颗巨大的摇钱树!皇上说说,谁不想得到?”

很难想象,这一句话是从长璃口中说出来,赈灾一事龙烨可以看做是常年得蒋朝月的熏陶,想法独到,然而潭阳城这一件事呢?他没有看出来,满堂文武都没有看出来,而她却偏偏看出来了。

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一样,痒的很,龙烨猛然间咳嗽了起来,等咳嗽声止,他抬头看向长璃,“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依着他们两个行事作风,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告诉你的。”

“不瞒皇上,这件事是钰王先发现的,玄王之所以知道,是我告诉他的!”此刻,在龙烨的面前,长璃没有丝毫的隐瞒,把这件事全部都告知了龙烨。

龙烨漆黑如墨的双眸微眯,他发觉,自己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做事的动机了。

长璃又道:“如今他们两个为争夺潭阳城的掌控权,谁也不让着谁,这个掌控潭阳城的人没有落实之前,他们是不会提及开凿运河一事的,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潭阳城会无主,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龙烨眯眼,“你说,你这是在帮朕?”

长璃迎上的龙烨的视线,坦然道:“当然。”

龙烨再一次的问道:“你帮助朕的动机是什么?”

“没有什么动机。”长璃看着龙烨,神色诚恳,“我是在太后和皇上的羽翼下生存,帮助皇上,就是帮助我自己。还有另一层的关系,于私,皇上是我的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不管皇上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是在外人对这个家虎视眈眈时,理应一条心向外,共同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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