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冥姬 > 一、醉生:等你长大,便许你一人做我妻(76)

南明霜愣在了原地,嫣幻的话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回答。娶?这丫头,知道什么是爱吗,知道那“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诺言要多大的勇气完成吗?知道那一生与他平淡地走完,没有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惨淡吗?

南明霜内心有些挣扎,嫣幻在他面前站着他突然感觉多么的邈远,抓不住一般。十岁的差距,我的步伐早已走得太快停不下了,而你呢?

你还未豆蔻,我却已经年华。

等你及笄,我却快要三十而立。

我们究竟谁等得起谁?

嫣幻见南明霜只字未语,表情闪烁不定,她心下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凄苦一笑,可她的痴心只留给了南明霜。

她说不出口那句“请你等我”,只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我等你。

等你回头看我,让我追上你的步伐,也许等到的是你娶别人为妻,没关系,我等你幸福,等你……

她咬着唇看着南明霜,书生哥哥,难道你连一句谎言都不肯说吗。

他在内心挣扎着,我怕说了善意的谎言,这个傻丫头真的会照做。

“书生哥哥,我走啦。你,路上小心。”嫣幻又扬起了笑容,退后了一步对着南明霜挥挥手。南明霜看着嫣幻眼中的薄雾,他的心都绞在了一起。

我能给你诺言吗?

南明霜知道嫣幻是个不寻常的女孩子,她不与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般,与她在一起能感受她的倔强,她的年轻,活力,她始终软糯地喊着他“书生哥哥”,她看着他是始终清澈又难以移开的眼神,她清丽的脸庞印着纯真的微笑。

他用手擦去她的泪,嫣幻却更是难以自制地哭了起来,泪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南明霜只觉得这些泪真是烫着了他的手,他的心。

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他而哭,因为他回避了她的爱,一个未成熟的女孩子的爱,他消受不起,却也不忍心拒绝。

此刻的心疼刹那间蒙蔽住了他讲究原则理性的心,他怜惜地揽过了嫣幻瘦弱的身躯,贴近在他的胸膛。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微颤,也与她一样心潮澎湃。

今后等她长大了相爱又如何?她心甘,我情愿!不就好了吗?

承认了,我南明霜心里有你。从你五岁闯入我的世界开始,如果你是我的缘,那我就认了。

南明霜嘲笑她哭得像一只脏脏的小花猫一般,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傻瓜,怎么能这么不矜持,女孩子脸皮不能这么厚。”

嫣幻撅着嘴看着南明霜,声音有些嘶哑,委屈地瘪着嘴,“人家的厚脸皮只对你用。”

南明霜展开一抹笑,又重新抱她入怀,温热的气息绕在嫣幻的耳边,南明霜说着温柔软语,一字一句清晰地入耳,印在脑海,刻在心间,“等你长大,我便许你一人,做我的妻。”

嫣幻泪光莹莹看着南明霜,心中如同炸开了炫彩的焰火,抱紧着他的身躯坚定地说,“我愿与你粗茶淡饭,做你的温婉娘子。”

爱吧,摒弃年龄的差距,摒弃世俗的观念。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家。

嫣幻想起叶若曦说的,南明霜果真一块桂花糕,在她五岁时,就把她的心都“骗”了去。

夕阳下照着紧紧相拥着的有情人儿,照得他们微红的脸颊,它害羞地渐渐隐于山中。

傍晚二人躺在各自的床榻,都难以入眠。嫣幻辗转反侧,窃喜地笑着,她竟然就真的问了,他竟也答应了!

这个惊喜太大,她不停地掐着自己的手臂,脸颊,问着自己,是真的吗?

嫣幻兴奋地摇了摇一边睡熟了的罗儿,“罗儿?起来陪姐姐说说话。”罗儿咕哝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去。

南明霜两手枕在头下,半芹晚间一直问着南明霜何事如此高兴,他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笑着。

那小丫头第二天会反悔吗?他不敢睡,怕睡醒了之后,发现这是一场梦。他宁愿看着这些星星,对它们说说心事,仿佛就像才刚情窦初开的男孩,看着天空遥想他心爱的女子。

心爱的,嫣儿。

星星似乎听见彼此间的心声,不停地眨着眼,传递着两边有情人的心事,而后再也撑不住眼皮在凌晨沉沉睡去,他们带着微笑,进入甜美的梦乡相聚。

翌日,两个互相怀疑彼此昨日发生一切事情真实性的人,顶着浓黑的眼圈,一个开工摆摊,一个无所事事坐在院子内吃着早膳冥想。

“姐姐,这是怎么了,昨晚罗儿吵着姐姐休息了不成?这眼睛怎么就肿了?”罗儿在餐桌上小声地问着嫣幻。

元绍辰看着嫣幻无精打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模样,拿着鸡蛋轻轻地瞧着嫣幻的头顶,打趣着说,“小脑袋想些什么?没精神的样子,改明儿天天跟着绍辰哥哥到山中锻炼去,强身健体!”

嫣幻皱了皱眉头,塞了一个肉包入嘴,咬着一口咕哝地说,“才不去,除了那山中瀑布美轮美奂,没别的稀奇玩意儿了。幻儿又不会武,光看着没劲。”

“嘿!你这丫头,你绍辰哥哥剑法这会儿又吸引不了你了?当初谁在那儿拍手叫好的!”元绍辰和嫣幻你一句我一句的,元裕和元夫人和蔼地看着他俩,突然觉得这样的“一家子”也不错。

罗儿看着这会儿如此和善的一家,这让她怎么下狠心去抹杀掉这样的和谐美好?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她非得要双手沾满血腥,才能得到与她娘亲的团聚吗?

夜晚,络珈玄肆暗府的人在房顶守着,他们守着的是淳于朝来此的敌人,却守不住一个罗儿。

罗儿终于等着嫣幻熟睡,而后入了伙房,找来第二日早晨要用的浸泡着的米,颤颤巍巍打开那包药粉,却迟迟下不了手。

忽然听到了还有几个喝醉了的镖师晚归的声音,罗儿立即收好了药粉,心里想着,就再拖延几日,就几日,她一定动手。

蹑手蹑脚地关上了伙房的木门,却勾下了她那手上的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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